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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起了雨,晶莹的水珠从遥远的天际飘飘忽忽地落在街道上。街上的行人加快脚步找躲雨的地方。
她双手叉在兜里,微底着头,有一步没一步地行走在街道上,思绪早不知飘向哪个缥缈的地方。她如一具空壳,仿佛听不到尘世间的喧嚣,也听不到雨的淅沥声,只是面无表情地,死气沉沉地徘徊在大街上。
排排细密的水珠儿扑在她的脸上,她毫无感觉,像一抹游魂,徘徊在人世间,等待着恶魔的同化。
不想回家。
一个冰冷的,空洞的“家”能称为家吗?
今天,那个女人要回来了。
呵回来做什么?不是早忘了这个“家”吗?她该为自己的身世感到悲哀吗?明明可以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却因为父母的离矣邙失去了那份令人奢望的温暖!她判给了女方,然,那个该是她母亲的女人,却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啊起一抹虚无的笑。
不是早就不介意了吗?
可为什么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真可笑!
她抬起头,让雨水更彻底地淋在她的脸上,冲去一脸的悲哀。
吸口气,她转进一家书店。
一排排精美的漫画让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只有面对这些时,她才会敞开她的心扉。或许一开始她看漫画是为了打发时间,因为对她来说,时间空得令她寂寞,寂寞得害怕,而漫画,包含太多的情感,使她产生了共鸣,她沉溺在其中,为自己造了一个虚幻的世界,否则她怕自己会放弃生命!
挑选了几套心仪的漫画,她到贵台前结了帐,放进书包后,嘴角带着笑,轻快地走出书店。
雨还在下,并不大。她不急着回家,绕着道路乱逛了一会儿,直到天渐暗,她才无耐地举步走向回家的路上。
*********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为今天的事向她道歉。
今天年到她趴在桌上趴了一天,一节课都没有在听,看到她这个样子,他足足自责了一天。都是他的愚笨害的!
所以,一放学,他就跑到她住的l幢楼下,但他并没有马上敲门,而是在楼边的小鲍园踌躇了很久。他必须想好道歉词。坐在公园的石凳子上,他不断地念着道歉词,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认为可以为止。
抬头望望天,什么时候下起小雨来了?他困惑地站起,刚刚明明还是晴天的嘛?
他拍拍自己的脸,拿起书包,跑到l幢楼下,伸手想按门铃,顿了顿,最终还是按下去了。
确定有人开门后,他深呼口气,立得直直的,紧张得双手拿着书包带。
“咔”门开了。
他立即把腰弯下九十度,又快又急地大喊:“对不起!寒静同学,我今天不该说你在学校一直看课外书的,害得你生气得趴在桌上,错过了一天的课程,真的很对不起!”
安静
是他等了三分钟的回答。
他朝下的脸顿时难看之至。她不原谅他?寒静同学不原谅他!他沮丧极了,是啊,他做了对她那么过份的事,她当然不原谅他!
他抬起一双满是雾水的眼镜,对上门口的人。
咦?
他眨眨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掏出手绢擦了擦眼镜,他匆忙地戴回到鼻梁上,直直地、呆呆地看着门口的女人一个衣着严谨且面无表情的年轻女人。她应该只有二十五岁左右吧?
“呃您是寒静的大姐吗?寒静在不在家?”他吞吞口水,这个女人的眼神好可怕。
“我是寒静的妈妈,她还没有回来。”冰冷的语气,平板地语调出自门口女人之口。
“嘎?”他的眼框滑到了鼻梁下,漂亮的大眼睁得圆圆的。
寒静的妈妈?
寒静的妈妈?!
轰
他脸似火烧般的通红,整个人僵直地立着,口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
“你刚才说寒静没在上课?”寒母的话像从冰窖里蹦出平,奇寒无比。
“呃,不是的”
“余卓尔,你为什么在我家门口?”一阵阴气袭来,寒静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声音更是阴森。
余卓尔脊背一凉,倏地转过身,惊诧地看着寒静。“寒静同学你你好,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
“是为今天早上的事。我很抱歉害你没上成一天的课。”为什么寒静的脸越来越冷?
寒静越过他,望向门口的女人。
寒母冷笑,犀利的眼几乎将寒静穿透。
“进屋给我好好解释。”命令式的语气,隐含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寒静无言地越过余卓尔,跟着母亲走进门。
“呃那个”余卓尔伸出手想抓她的衣服说些什么,但寒静迅速地甩开他的手,怨恨的目光如剑般地刺向他。
他呆愣。
门“砰”地关了。
他立定不动,心落到了谷底。
寒静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他!
他全身冰冷。
他是不是又害了她?
*******
心脏,早已麻痹了,不是吗?
看到她,没有太多的兴奋,只是麻木不忍。
“为什么旷课?”责备的话传到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像毒蛇,钻进她的耳内。
旷课?她是这么理解的?或者,是那个人这样对她说的?
“你说啊!”头发被狠狠地抓了一下。
她咬着唇,痛得几欲落泪。
“我没有。”她反驳,却显得如此无力。
心,开始哭了?
“没有?”嘲弄的语气,击得她寒冷无比。“同学都来家里报告了,还说没有?!”
她握紧拳头,头压得低低的,长发几乎将脸覆住。
“你为什么不争口气?学习成绩差得让人心寒,你竟然还旷课?你倒底有没有在读书?”
严厉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空洞的房内,角落里的影子在发抖。“我辛辛苦苦挣钱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好好读书!结果,你用什么平回报我?以这种成绩吗?”寒母“刷”地将一张纸扔在地上,纸在空中展开,徐徐地落在寒静的脚边,刺目的分数似乎在嘲弄着这一切。
她的数学试卷?
她倏地抬头,阴霾地盯着她。她翻她的抽屉?!
“你这种成绩别想念高三了!包不用说是考大学!寒静,你太令我失望和心寒了!”
她似乎被雷霹到了,僵直的身子不断地抖着。
心纠在了一块,无法言喻地剌痛得她几乎呐喊。
谁,来救救她?
寒母满脸怒气,她夺过她手中的书包,拉开拉链,并将书包倒过来,十几本漫画书立即落在地板上,她一看,眼都红了。
寒静错愕地看她的动作,只见她抓起漫画书,狠狠地撕扯。“你还敢看这种书?我给你的钱是用来买这些害人的东西吗?”
她红着眼,像一匹凶残的野兽,撕扯着猎物。
寒静呆滞了两眼,随着她的动作,她感到自己的心也被撕成碎片,然后被无情无所用扔在地上,垂死呻吟。
一张张的碎纸片像雪一样飞散在空中,窗外雨越下越大,无数颗水珠残忍地敲打着玻璃,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妈妈”
她凄惨地大叫。
寒母扭曲了一张美丽的脸,像个疯子,撕书的动作更狠了。“我让你看!让你看!你楼上房里的那些不正经的书我全烧了!”
她倒退一步,眼睛眦裂,灵魂被硬扯出身体,无数双手在拉扯她的灵魂,灵魂发出哀嚎,但,没有人解救它!
愤怒渐渐地占踞她的身体,她拳头握得紧紧地,指甲都嵌进手掌的肉内,血自指缝中滑流而下,滴在脚边的试卷和碎纸片上。
“我恨你!”她不顾一切地呐喊,喊出了多年来的愤怒。
带着破碎的心,她飞奔至楼上,撞开自己的房门,冲了进去,重重地甩上门,急急地反锁。
她跪坐在冷硬的大理石地上,泪水无法制抑地滚出眼眶。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大嚎出声,颤抖的身子斜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好痛!好痛!心好痛!
她凭什么?凭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首!
好恨!
不被理解!不受关心!一味地责备!一劲地辱骂!
这样伤害她!
好恨
她捶着冈硬的地板,肉体上的痛远无不及心灵上的痛!
她几乎在死了!
一室的灰暗,造就了无比的鬼魅,黑暗中不断地传出来凄凉无比的哭泣声,窗外的下雨声混进来,形成悲切的诡异
“小静,妈要出差两个月,你这段日子就住外婆家吧。”
小小的她任由寒母拎着,天真无邪的眼中有丝悲哀。又要扔下她了吗?
她看向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她的外婆。
外婆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黄牙,贪婪地接过寒母手中的钱。
“妈,这两个月就麻烦您了。”
“哎哟!姆关罗!都是自家亲戚还客气嘎姆啊!”外婆将钱塞进一个包包内,又用手绢包起来,再放进裤腰内的暗袋里。伸出皱皱的手,乱揉一把寒静的头。“心肝宝贝啊,外婆可想死你了!”
寒母吃过晚饭后,就走了。
寒静倚在老旧的门边,恋恋不舍。
外婆过来了,硬是拉着她进屋里去心肝啊,走走走,到屋里帮外婆扫扫地。“
她被拖着走进屋里,无言地接过扫帚,外婆自顾到侧室里去里面不时的传来喧哗声。她知道,里面的人在打麻将。外婆的家,是个小型的赌场!
她咬咬唇,扔下扫帚,跑进房间的床上,捂住耳朵。
“哗哗”麻将声不断。
过了一会儿,她朦胧地听到外婆地叱骂声:“这个小坏蛋,连扫个地也不肯扫,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啊”小小的心灵上,已蒙上了一层灰。
两个半月后,妈妈来接她了。外婆显得特别的不舍,硬拉着说:“多住些日子再走嘛!”
寒静偎依在妈妈的腿边,纠着她的裤子。
寒母笑笑。“不了,这些日子打搅妈了。”
“姆啦,姆啦。”
童年,她的童年,一直在漂泊,因为妈妈经常出差,她就经常被送往亲戚家。她从来不关心她愿不愿意,一味地送走她,又珊珊来迟地接她回去日复一日,她心冷了,死了。反正,在什么地方都一样!
她是个多余的人!
既然不要她,又为什么生下她?
让她小小年纪便尝尽了人间的冷情!一次又一次地期盼,一次又一次地心寒,最终,连自己也放弃了!
温暖,对她来说,遥不可及
常常,她站要角落里,冷眼年着远方的温暖,妒忌?
妒忌得想破坏!
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甚至想自杀!当锋锐的刀片闪着摄人的寒气时,当挥向手腕时,她犹豫了。
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吗?
不!
她不要!
扔下刀片,她睁着一双阴森的眼,她要报复!
妈妈最期盼她能好好学习,扬眉吐气一番,让她争足面子。哼!她才不会如她的意!
然而这样的报复是对还是错?
无言,黑暗笼罩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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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卓尔,回来了?”余母笑着接过余卓尔的书包,看到他一身的湿,她马上拿毛巾,体贴地帮他擦拭。“怎么这么迟回来?我到学校去送伞,同学们说你早走了,回家又没看到你。瞧你,淋了一身的湿。”
尽管唠叨,但她还是很温柔地说。
余卓尔拿下眼镜,俊秀的脸上满是忧伤。“妈妈,我是不是很笨?”
余母一愕,诧异地看着他忧伤的脸。噢,小卓尔怎么会有这种表情?是谁教他的?还有,他问自己是不是很笨?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余卓尔焦急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母亲。他真的很笨!连妈妈都默然了!
“呃”余母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捂着他的头发,柔声问:“小卓尔为什么这样问?”
“我今天”他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包括到寒静家道歉的事。“寒静看到我似乎很生气,我只是讲实话啊,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她用很怨恨的眼神看我,好可怕!似乎要穿透我的心脏!妈妈,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因为我,让她与她妈妈之间不愉快了?”
他焦急而担忧的神色,令余母心生不忍,她搂他入怀,细拍他的背。“小卓尔,你没有错。你去道歉也是正确的,而且,做人本就要实话实说不是吗?出错的地方是寒静与她妈妈的关系,由你刚刚说的情景来看,她与她妈妈之间的关系一定不好很久了。所以,小卓尔不要伤心,好吗?”
“可是若我不去她家道歉,也不会让她们产生矛盾了!”他闷闷地道。他永远也忘不了寒静那怨恨的眼神,似利剑,刺得他的心很痛!
“不,若不因你,也会有别人的,卓尔,你若真的认为是你的错,你何不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好?让她们和平共处,理解对方,了解对方,关心对方?”
让她们和平共处,理解对方,了解对方,关心对方?他能做到吗?他能让她们冰释前嫌吗?
“妈妈我能做到吗?”
“事在人为嘛!”余母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的卓尔是最棒的!你一定能行!”
他先是仍存疑惑,但妈妈的手传给了他力量,他坚定地点点头。“嗯,我一定能做到!”
“这才是我的好卓尔!”余母紧紧抱住他,大笑。很好,小卓尔又恢复活力了!忧伤果然还是不适合出现在小卓尔的脸上呢!
余卓尔差点被抱得气断了,他挣扎出母亲铁般的双臂,叹口气。真是的,妈妈明明是个女人,臂力却比一个铁铮铮的男子还要大。
“呃,对了,妈妈,你还没有回答我,我是不是真的很笨?”他不禁再次问这个问题。
余母偷跑的脚步顿住,暗自叫苦,他怎么还不死心?无奈地叹口气,她转过身,马上一脸笑容,捧着他的脸蛋,很很认真地说:“在妈妈的眼中,小卓尔永远都是聪明的!别人的说法并不重要,自己的肯定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即使笨,但你只要是善良的,诚实的,正直的,那就好了!在妈妈的心中,小卓尔快快乐乐地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你若认为是对的那就去做,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好吗?”
余卓尔眨了眨眼,须臾,他展出了笑容。“嗯!我会记住妈妈的话。谢谢妈妈!”
“小卓尔!”又是一记大拥抱,抱得余卓尔满脸通红,但他笑得很幸福。
有妈妈真好!
若能一直陪着他就好了!他视线落到墙上的照片上,歉意地想:爸爸,你在天国再多等一会儿,好吗?请让我多拥有妈妈一段时间吧!
明天
要向寒静同学解释一切。
“好啦,你快去洗澡,要不就要感冒了!”余母突然发现怀中的人一身的湿衣还没换,急忙推着他到浴室。
“妈妈,别推啊!”他被着走,口中虽这么说,却也任由她推。
把儿子送进浴室,余母来到老公的相片前。
“老公,咱们的小卓尔似乎遇到难题了哦!不过,我相信小卓尔一定能解决的!但身为他的母亲,还是很担忧他,或许那个寒静会改变了小卓尔呢。你要保佑他哦!保佑他能一直快快乐乐的!”
她有预感,他的儿子与那个寒静有着无形的牵引呢!
“老公,你要再等等,等小卓尔找到了与他相依的人后,我就到天国去。”虽然很不舍她的小卓尔,但每每看到丈夫的照片,她就不禁想起他生前的种种。还有他们的爱情她露出幸福的笑。
*******
次日,余卓尔早早地来学校,但却坐立不安。
寒静还没来学校,教室里人也不多,因为上课的铃二十分钟后才响,同学们大都能拖则拖,谁不想多睡一会儿懒觉?
他缩在抽屉内,无心地翻着英语书。该怎么与她解释呢?不知她昨天有没有被她妈妈骂?
唉烦恼啊!
柳淑贞与洪红一进教室,就看到余卓尔一幅烦躁的样子,不禁古怪的相视一笑。怎么回事?“愚男拙儿”也会有烦恼的时候?天下奇闻耶!在她们的记忆中,这愚男一直很无忧无虑的!
时间一分分过去同学们陆续进教室,但仍不见寒静的影子。他不断地张望着门口,期盼着那个身影。
终于,在上课铃声响前的两分钟内,他看到了那个期盼很久的身影。
然面,当他看到她时,他呆住了。
死气!好重的死气!
她披散着长发,慢慢地走着。这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
洪红和柳淑贞发出惊讶的轻呼。天啊!发生了什么事?寒静,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她虽然阴沉得叫人害怕,可从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她封闭了自己的心?
当她坐到位置上时,余卓尔几乎要窒息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本以为,她会愤怒的对他,骂他笨,骂他多事,或者冷嘲热讽,但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啊!
她慢慢地把书包放进抽屉里,拿出要上课的课本,放到桌上,然后,支着下巴,两眼空洞地望着窗外四周的同学似乎都被她的异样吓住了,停下朗读,满眼震惊地盯着她。
而她,对众多的眼光视若无睹,神情冷漠,一动不动。灵魂被压在最深处,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洪红推推柳淑贞的手,小声地问:“是不是小静的妈妈回来了?”
柳淑贞肯定的点点头。“一定是,而且她与伯母一定闹了很大的矛盾!这次她一定受了更大的伤害。”
从她与小静认识起,她就知小静与她妈妈是“相见如冰”她们话不多,她妈妈一开口就是责备的话,小静都有只是默默的承受,消沉几日,便又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她妈妈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对待小静非常苛刻,绝不允许小静做学习以外的事,而她一味地要求她拿好成绩。小学时,小静都有拿高分,可到了初中,她渐渐地落下成绩,整日看课外书,不再把学习放在心上。从此,她与妈妈之间的矛盾日亦恶劣。她妈妈每次出差回来,总会查她的学习成绩,而结果经常是让她生气的,最后,不免又是一顿大骂!
这一次,一定也是因为这样?!但,她们之间或许还多了一些总是?因为小静封闭了自己的心!这是从没有过的啊!柳淑贞看着如木偶的寒静,不禁忧了心。
“怎么办?”洪红皱着眉头,小静与她妈妈是不是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了?而小静是那个被败的一方?可怜的小静,竟这样封闭自己!
柳淑贞摇摇头。“我也不知怎么办!”
就算是朋友,小静还是很防她们的,她们对小静来说,只是个过客,等分开后便什么都不是了!她的心中没有她们存在的空间!
余卓尔咬着唇,他颤抖地伸出手,轻触她。“寒寒静”
她没有响应。
他吸口气,提起勇气,再接再厉。“寒静,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的情况便冒然出现在你家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你与伯母关系恶化我真的是无心的!若我知道会这样,就不到你家了!寒静,你不原谅我没关系,只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像在与空气说话。寒静的脸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漠然。
她的灵魂,不在体内?
“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真的不知”他失落地收回手,喃喃。
妈妈,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寒静回到原来?
还说什么想改善她与她妈妈之间的关系!他连让她恢复的能力也没有!
真是个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