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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季员工旅游公告:
为犒赏员工辛务,院方决定将一年一度的三天两夜行程变更为五天四夜。
从今天起三天内接受报名,相关规定如下
喧腾一时的员工旅游活动即将展开,整个医院上下无不兴奋地讨论这一次的温泉赏花之旅。
而一周一次的心脏科门诊也因这个话题而陷入混乱,在赶走比往常更多的装病女人后,藤原琪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冈崎泉,低声问道:“你还是对旅行没兴趣?”
“要是个人自由行,我倒不排斥。”冈崎泉强调。院内的团体行动,他都没有兴趣。
“我就在想,你应该和往年一样,对员工旅游不感兴趣。”藤原琪子抚著下巴点了点头。
霸崎泉睇著她怪异的举动,开始起疑。
“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沉吟了片刻,刻意不理会他的追问而假装喃喃自语:“我想阿功可以参加,他应该很乐意和凌宁参加这个活动,也许对彼此的感情有加温的功效。”
语毕,她瞥了眼他僵凝的神情,干脆再抽出报名表,拿出笔在上面写了二个名字。
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报名表,冷冷地指示:“可以请下一个患者进来了。”
她挑眉,对他的表现不太赞同。
“什么时候你居然这么认真地想替人看病啦?”
“我一向很认真。”
“是吗?”她轻轻一笑,感觉有些诡异。她以为和安凌宁同居后的冈崎泉会有所改变,但似乎并非如此。还是改变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所以,她不死心地问道:“那么是可以喽?”
“什么可不可以?”他面有愠色的瞪着叫号灯的钮,不明白只是咫尺之距,为什么连自己的手都失控,面对著那个钮,他怎么世妓不下去。
是因为她刻意撩拨他的心情而懊恼吗?倏地,他为这个想法感到光火,她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出去玩啊!”她没记错的话,最近他对安凌宁“管教”甚严,彷佛成了她的监护人似的“她要出去不是得经过你的同意吗?”
“谁说的?”他不满地回应,他何时限制过她的行动了?
藤原琪子直视他眼底闪动的怒火一笑“上次阿功自己跑去找凌宁,省去了找安排见面的麻烦,没想到我那个儿子的眼光和我一样,觉得她很不错。而且有意思要和她进一步”
“上次去找她?正式会面?进一步?”
他咬牙切齿地迸出这一连串的话。藤原琪子的最后一句话硬生生地被他截断。“进一步什么?那小子想进一步干什么?”
她展露意味深长的微笑,冈崎泉对安凌宁与日俱增的保护心态,她自然感觉得出。她猜得到他在背著安凌宁逛大街时,一定祈求著千万别遇上熟人,可是她就是好巧不巧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泵且不论她儿子有没有机会,她就是想站在一旁看着冈崎泉有一天因为爱而疯狂。
他不耐烦地将头撇开,朝叫号灯的钮大力压下,患者马上在下一秒飞奔进门,他却早巳没心思去应对。
“可恶!”处于自己思绪中的他忍不住低咒。
这个举动可把患者吓了一跳,开始频频追问她那微不足道的小症状是不是没救了。
他的一双眼始终盯著藤原琪子手中晃动的纸张,怨恨院方没事办什么活动,不过,他不会给安凌宁任何外出的机会。
因为除了晚上,安凌宁的意识通常都不太清楚。在那次浴室事件后,每日清晨,他都会盯著时钟瞧,静待著她打开门锁的声音,见到她安然归来,他悬吊著的心才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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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诊疗室的门准时的被开启,安凌宁拖著疲惫的步伐走进来。
她习惯性地将便当盒摆在桌边后,转身就往诊疗床倒去。
每周的这一天,她都必须从睡梦中找出一丝清醒,为他执行这项送便当的任务。他似乎已习惯了她的手艺,有次她买了份外食,还气得他哇哇大叫。
那时,她就明白他非常挑剔和难伺候。
她因此再也不敢偷懒,每次都亲自下厨。
她在心中叹息著,正想躺下时,藤原琪子却将报名表往她眼前一递。
“我帮你报名员工旅游喽?”
“嗯?”安凌宁努力的半睁著眼,无力的应著:“什么旅游?我没钱。”
“没钱没关系,阿功帮你出,免钱的!”藤原琪子提出更诱人的条件,一边瞧着冈崎泉的反应。
安凌宁压根儿不懂她的用意,只是迷惑的问道:“阿功?免钱?”
“藤原功,我儿子。”
“啊,你儿子啊。”安凌宁的声音非常飘忽,恐怕连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了。
“对呀!阿功很喜欢你,希望你能给他这个机会。”
“喜欢”
“怎么样?如果行,我马上请活动小组将你和他安排在隔壁座位,要睡同个房间也可以。”话落,藤原琪子明显地感觉到冈崎泉眸中散发的火焰正向她烧了过来。
安凌宁往床的内侧窝了过去,沉重的头点了一下。
瞬间,冈崎泉的身影已到床侧,他像要杀人似的瞪著藤原琪子,抑制不住的怒火在胸膛中猛烈地烧著,当他看到安凌宁点头的瞬间,差点丧失了理智。
“泉?”藤原琪子清了清喉咙,虽然她贵为长辈,但仍对他如鹰般锐利的视线有所畏惧。
可是事已至此,她只能把心一横,乾脆把场面搞大。
“你在生气?你刚才的意思不是不会干涉她个人自由?”
“我没说她不准去!”冈崎泉气冲冲地朝著安凌宁的脑袋一压,一边怒吼著回应藤原琪子。
藤原琪子兴味正浓地注视他无意识的举动。
“那你为什么阻止我安排她和阿功同行呢?”
他愣了愣,锐利的眸蒙上一丝不解,不自觉地,他凝视著仍处于睡眠状态的人儿,沉沉地开口:
“我的意思是,她只能和我去!”
藤原琪子意外地看着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报名表,直接走向桌前,拿起笔将藤原功这个名字狠狠的画掉,俐落地填上冈崎泉三个大字。
藤原琪子万万没想到她的挑弄,居然可以得到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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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病历室,走廊的灯也不甚光亮地透出雾色白光,深夜中,病历室内的大型病历柜因安凌宁的归档动作而发出声音。
她的心正思念著病历号码,眼睛专注的找寻著病历,没感觉到有人进门。直到她脚下的悌架被猛烈摇晃时,她寸惊叫著向下看。
由于惊吓过度,她手软脚软地从梯上摔了下来。整个人跌进一个软硬适中的怀抱里,而这个人宽阔舒适的胸膛正剧烈的震动著,她听见—连串停不住的笑声。
“你,你做什么”她瞪著那张笑得很猖狂的俊颜,又惊又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恐怕必须等这个男人停止笑之后才有答案。
霸崎泉面对一屋子的寂静,总觉得心里冷冷的,而后他便无意识地返回了医院。
已近深夜,进出医院的人相对的减少了,除了轮值人员,急诊及住院医生也都在休息室里打盹。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所以他身子一转,走向他的目的地。
再次碰触她温软的身体。他的心完全被这小小的温暖包围,嗅闻著由她身上散发的清香,莫名的情感令他心中激荡不巳。
她慌张地推开他,试图稳定自己的心跳。
“你怎么不回家睡觉?今天应该没有安排手术吧?”
“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他将双手插回口袋,随便找了藉口。事实上,他为何而来,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她白了他一眼,见他居然坐入了属于她的位子,大剌剌地吃起她的消夜。
“喂!”她连忙抢过他口中的面包,恶声恶气地道:“你怎么这样啦?这是我的晚餐耶!”
他咀嚼了两口,不满地吐出了口中的面包说:“真是难吃!”
“啊!”她气呼呼的接过他吐出的面包,恨不得将它往他睑上砸过去。“你太过分了啦!没事跑来这里气我吗?”
“藤原功什么时候找过你?”
他凝视著她,冲口而出的问题让她觉得莫各其妙。
“藤原功?”她一时之间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一会儿后才恍然大梧的道:“只见过一、两次面吧!对了,他说有事找我,明天刚好是休假,所以”
“不准!”他冷冷地打断她,没来由地,他就是不想让她跟其他男人出去。
她被吓了一跳,不过,她要出门好像不需要得到他的准许吧?
“什么准不准的?我明天难得休假耶!他又娶请我吃大餐,为什么不能去?”
“我说不准去!”他重申。
“你说?”她对这两个字有意见,他对她的要求变得愈来愈专制,愈来愈无理了。为什么?
“反正不准去!”他痹篇她投射来的质疑目光,冷漠地道。
她瞪著他,不满地道:“你很奇怪耶!这是我的休假,我要怎么利用是我的事,你不是说除了你要求的条件之外,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吗?”
“我有干涉你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十足的赖皮。
她干脆转身走向病历柜,喃喃自语的抱怨著:“真不晓得你在想什么,人家请我吃怀石料理耶!我来日本这么久,从没吃过这么贵的料理,我要干什么、去哪里,基本上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真是搞下懂”
“想吃怀石料理我带你去吃,想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
不知何时,他已跟随在她身侧,急努的低吼声抗议般地在她耳边响起,吓得她愣住,瞠大的眼无辜地盯着他的眼。他看起来很心急,为什么?
这是她今晚第二个疑问,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
他的手臂横在她耳边,低垂的头几乎和她的相触,他炽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再次让她陷入迷惑。
“反正,你不准和其他的男人出去!”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低咒了一声便想转身离开。
闻言,她大胆地抓住他的衣服“你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不准跟其他男人出去?”她又问了一次,话里期待的意味十分明显。她希望这只是她想太多了,他应该不是存吃醋吧?
没错!吃醋。这是相恋的男女偶尔会有的情感表现,他此刻给她的感觉,的确是如此。
“因为你笨!”他泼她冷水“你别忘了你曾在半夜上街找男人上旅馆。”
她的幻想瞬间破灭。他恨本不是吃醋,她在妄想些什么呢?他的嘲弄正好打中她的死穴,那是它最不想提起,记起的事。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宁愿那件事不要发生。
她悻悻然地走回梯子旁,瞪著手中的病历叹了口气,她果然还是无法反抗他,
而每当这个想法萌生时,她就更想离间这块土地。
不安于一室的寂静,他不悦地道:“讲话啊!”“讲什么?”她只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要不要去啊?”他吼了一句。
她觉得莫名其妙“去哪里?”
“员工旅游!”他将置于外套中的报名表取出,为她做了决定。“五天四夜的行程,里面有提到怀石料理,所以有得吃又有得玩。”
“员工旅游?”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啊!
她接过那张报名表,只看了一眼,他就迫不及待地抢了回去。
“就这么决定了。”
“喂!我”
她才想拒绝,他却已快速地往门口移去,丝毫不给她机会。
她气得想大叫,他到底来干嘛?为什么他又擅自决定了她的来去?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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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风的吹拂下,晨间的雾气终于散去。愈接近冬天,人们便愈显佣懒,缩在被窝里的安凌宁好不容易可以在这难得的假日里睡到自然醒。
可是一早冈崎泉便比闹钟还准时地持续敲著她的房门,彷佛不等到她的回应不善罢甘休。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披散著头发,冒火地瞪著门外一身休闲打扮的男人。
“你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来,第一次有休假吗,?我昨天已经提醒过弥了,冰箱里有弄好的菜,自己热一热就可以吃,不要再吵我了,行吗?”
她一鼓作气的说完,发现他只是摆著一张酷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把衣服换一换。”
“啊?”她一副“怎么又来了?”的表情,不知是吃错葯还是怎么地,他最近老是喜欢莫名其妙地使唤她。
“快点!”他推著她,来到她的衣橱前,抓了两件衣裤朝她一丢,—我们到游乐园去玩,”
“游游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
“反正你把衣服换一换。”他瞥著时间,迫不及待地想出门。
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他愈来愈奇怪的行为让她有著不知名的恐慌。
审视室内无所不在的标志,烫金的老鹰位于标志的正中央,让这个房间一点儿也不像女孩子的房间。
她总有些迷惑,他专情于这些标志,是否因为有著某种偏执?还是他深爱这个品牌?
那么在他家里,这个品牌的产品未免太齐全了些,包含家具和饰品,还有独特的大门钥匙,那只老鹰总足以高贵的姿态出现在其上。
客厅的谈话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她迅速地穿好衣服,来到客厅时,发现客厅里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一向神色自若的冈崎泉此刻显得暴躁,站在他对面的藤原功微笑着,轻松自若的样子和冈崎泉成为强烈的对比。
“藤原功?”她意外他的出现,他怎么知道冈崎泉住在这个地方?
“我想我还是来接你比较妥当。”藤原功无视冈崎泉的怒气腾腾,朝著她缓缓的走近。
“接我?”她怔了半晌,突然恍然大悟地说:“啊,对了,你说有事找我,我差点忘了。”
“对呀,可以走了吗?”藤原功见她衣著整齐,猜想她应该是准备好了“我的车停在”
他话还没说完,被冷落在一旁的冈崎泉便很不是滋味地拉住安凌宁往外走的身子,两道像是想杀人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停留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
“有事在这里说,她没有必要跟你出去。”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俩,而藤原功则是玩味地看着相识已久的冈崎泉。冈崎泉看似冷静的外表下窜动著不安,他戒备的态度著实令人起疑。
“你很不满?”藤原功不认为自己误解了他,而是可以肯定他这位亲戚暗鹰流内一向轻视女人的上忍冈崎泉,显然已陷入爱情里而不自知。
“上忍”是集聪明睿智和技能于一身的代名词,更是忍者组织内地位最崇高的,一向擅长掌控、操纵他人的他,如今正一步步地走入被操控的境地。
“我为何不满?”冈崎泉一点也下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对。
“她应该不是你的女人吧?”藤原功认真地问著,瞥见安凌宁木然的脸上闪过错愕。
霸崎泉亳不迟疑的否认:“当然不是。”
藤原功闻言抓住她另一边的手臂,轻声道:“那她有权利正大光明的和我出去吧?”
“不行!”冈崎泉坚持地道。他不想让她出门,尤其是和一个男人。
“她是你的所属物?”藤原功捺著性子,再次问。
“不是。”冈崎泉不耐烦地答。
“她是你的佣人?”藤原功又问。从母亲口中,他得知安凌宁像极了为冈崎泉料理三餐的管家。
“不算是。”冈崎泉尚未将她贬低至佣人的地位。
“房客?”
“应该是”
霸崎泉不甚确定的吐出这三个字的同时,藤原功立即露出灿烂的微笑。
“那么,房东先生,你应该没有和这位房客签约言明:可以干涉她的私生活吧?”
实际上,倒是冈崎泉要求她不准干涉他的生活,可是,他自己却完全将那个约束置之不理,硬是拉住她,不让她走。
找不到不愿让她走的理由,冈崎泉也不想深究,生怕那个理由是他无法承受的。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藤原功和颜悦色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忿然,忍不住暗咒这个死不承认又爱面子的男人,他到底想坚持到什么时候?
“奸吧!”藤原功妥协地道:“就在这里谈。”
“什么事?”冈崎泉代安凌宁问道,似乎巴不得藤原功快快消失
藤原功拿出了一张报名表“员工旅游的事”
“她已组决定跟我去了。”冈崎泉力断他“所以不劳你费心,你可以和你母亲一起去。”
“等、等等;”闻言,安凌宁终于从愕然中清醒。什么时候答应要去啦?可是她细如蚊蚋的声音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影响。
霸崎泉将她视为已有的霸道态度,惹恼了脾气一向不错的藤原功。
两个大男人都不打算放手。怒火中烧的对峙著。
安凌宁显得无辜又可怜,两只手臂被抓得发疼,她的力气怎么也敌不过他们,却下知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
员工旅游而已嘛!她又没有答应要去。他们却已擅自决定了,专制得让她莫名其妙。
“她和你?”藤原功像听到一个笑话似地道。“她看起来不像答应的样子,还有,住宿呢?也必须和你在一起吗?”
霸崎泉眉头一皱“我的决定不需要跟你报告。”
“这也只是你的决定。”藤原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绝不甘心、
“她只需照著我的话去做。”
审视冈崎泉愈来愈难看的脸色,藤原功忍不住摇头叹皂“你太矛盾了,表兄。”
“我怎么做,不需要同你解释”冈崎泉愤努地说完,努力压抑著心虚的感觉“我们要出门了,请吧!”
“出门?”
“都是你,耽误了我们预订的时间。冈崎泉抱怨。
睇著安凌宁默不作声的模样,还有冈崎泉对她的态度,藤原功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原来你已知道我会来,安排她的行程。就为了不让她扣我出去?”
面对藤原功的质疑,冈畸泉冷漠地坐回沙发,轻描欲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懂的。”藤原功并放弃她,可是以现况来看,他是带不走她了。
暂时的让步是给她时间解决问题,这场残局,也只能让这两人自己去解决。是以他向安凌宁道别,之后转身离去。
凝视藤原功离去后紧闭的大门。她茫然地移动视线,最后定在他身上。
“他是你表弟?”她回想起藤原功在解释两人的关系时,她始终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现在她明白了,她居然一直在他的亲人之中打转,她的生活圈,一直是如此小,小到她怎么也摆脱不了他。
霸崎泉坐回沙发上,按著手中的遥控器,没有回应她。
他的态度教她—阵气闷,这段日子以来,她的逆来顺受到底得到什么?
她好累,真的好累了
“我出去走走。”
她叹了口气,请示他之后再行动似乎已成为她的习惯,但回应她的只是嘈杂的电视声,他头也不回,像视她为空气一般,令她更心寒。
就当他是默许吧!她抚著隐隐发疼的心,在门袋中塞了几张钞票后就出门了。
也许是该好好想想的时候了。
在他迟迟不肯交代最后一件事的情况下,她不认为自己必须再等待。
也许,她可以偷溜,悄悄的离开?毕竟,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也毕竟,她为他做的事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