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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闺房内,宇文端妍避着众人,正对凤彗帝严刑逼供。
其实不想带他进房的,这家伙已经够轻浮,再让他多接近她一步。天晓得他会干出什么祸事。
但他毕竟贵为一国之君,不找个完全隐密的地方审问他,让外人发现她对皇帝的不敬她怕九族都要给自己连累了。
可一带他进房地就后悔了,瞧他兴奋得流口水的样子,要说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马上收起你那满脑子的变态思想,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心底其实是想尊敬他这个皇帝的,但说实话他的言行真的一点都让人尊敬不起来。
凤彗帝委屈地扁扁嘴。“朕哪有在想什么变态东西?不过是瞧你的闺房秀雅文气,很是心动罢了。”
“你还说?”她举起脚,差一寸又要踹过去。
他马上闭嘴。她老爱踹他那个地方,很痛的。
“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我没问的话,不准你随便多嘴,否则我让你好看。”
他点头如捣蒜。实在是七年来被她训练得太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绝不会有误差。
“你今晚私自出宫有没有人知道?”
“没有。”他摇头,给人发现了,他还来得了吗?
“那些该死的守卫,竟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看不住。”看来禁卫军是要重新训练了,她心里琢磨着训练方案,口里继续说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世袭王爷,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替你顶。你是皇帝,掌握一国命脉,你的一举一动关系着千万百姓的生计,以后不许你再偷溜出宫,听见没有?”
他赶紧点头应允,可下敢告诉她,御书房里有条通达宫外的密道,任守卫再厉害,也是管不着他进出的。
还有“朕学过武的,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她这么看不起他,让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满。
“我知道你学过武。”不过烂到连只三脚猫都打不过嘛!她斜睨他一眼。“这事先不提,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请动鬼影子帮你偷遍天下富豪的?”
“因为鬼影子曾欠我家一笔人情,遂画下契约,言明凤家人只要拿合约上门就可以请他做一件事。”至于“鬼影子”为何会签下卖身契?他只知大概,详情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是累积了凤家数代人的心力,厚厚一叠足有近万张的契约书,每一张都是一个故事,他又不是神,哪能一一看得透?
他们凤家爱救人、挟恩以求回报的做法,宇文端妍早见识过了。她自己都差点被骗签下一张卖身契,从此给他为奴为婢。
想起这事儿她就火,打认识起,她就当他是知己,什么心里话都对他说。
初几年,他们每晚秉烛夜谈,那股子合契劲儿真是教人怀念。
后来,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有问题,突然说喜欢她。
罢开始她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一晚,书院突发大火,她那日喝多了一些,无力逃生,以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那个平时只会拿锅铲和绣花针的男人突然发起豪勇,抓起巨斧。一路砍着挡路的门窗,直冲到她身边。
他一身华衣给烧得东焦一块、西黑一片,连头发都烧卷了,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却独独那双眼她至今仍忘不了他冲进来那一瞬间,注视她的火热视线,顷刻间压下周围所有的火焰,清亮得不可思议。
就是那一眼把她的灵魂完全锁住,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平常老被取笑无用的小王爷,其实是个很有担当的男子。
他救了她,用他的身体护她安全无恙。
当下,她真是感动得几乎连心都想掏出来送给他。
直到他对她提出那个要求!要她答应从此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还要她“签名画押”
他当她是什么?他家买下的奴仆吗?
她一颗柔软的芳心瞬间被冻成一片冰湖。这个男人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她,他只是在耍她。
两人的仇于焉结下,自此而后,她再也不相信他那通篇鬼话。
而今,她只同情那些被凤家的假仁假义所骗,并签下卖身契的人。他们注定要为凤家做牛做马到死,比如:那个“鬼影子”
“你给鬼影子的命令是什么?”她问。
“朕要他在十日内填满空虚的国库。”
“十天?”她翻个白眼。“你知道国库有多大吗?要在十日内填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鬼影子明明做到了。”
“那是因为他打破自己只劫贪官奸商的原则,将国内富豪尽数盗了一遍,才勉强帮你把国库填满。”她不敢想象现在外头闹成什么样子,那么多的有钱人一夕之间损失惨重,金库被盗一空,爆发的民怨恐怕要将皇宫给压垮了。
“既然是有钱人家,损失一点金银应该没关系吧?最重要的是国库充盈啦!那你就可以去执行筹划多时的减税政策,那些亲王大臣也不敢再找你麻烦了。”他献宝似地说着。
他还真是用心啊!她要不要感激他?但现实是,她好想扁他一顿耶!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丢了大笔金银会闷不吭声吗?也许已经有人在筹划将整个兰陵国翻过来,寻回他们失去的财宝了。”
有这么严重吗?凤彗帝一下子白了脸。
“不会吧?不过是丢了一点点钱,有必要搞这么大风波吗?”
“什么一点点钱?鬼影子是把人家的金库都搬空了去充填你的国库。”
“咦?”“鬼影子”这么狠啊!他真是万万没想到。“那怎么办?”
宇文端妍瞪他一眼,开始在房里踱步转起圈子。
凤彗帝瞧着她越来越沉的脸色,心头一阵忐忑。
“妍妍”他讨好地唤一声。
“闭嘴。”她吼道,这一刻已经完全忘了他是皇帝,他仍然是七年前她在书院认识的那个一脑子怪异思想,老是惹祸、又很可爱的凤小王爷。
他功课不是顶尖,武艺也老学不好;可他很善良,自葡听她说话。
兰陵国虽开女科,但自古以来,女人能登上一品之位的还是很少。所以就算她有满腹的经世治国之念,也鲜少有人肯听她说。
只有他认同她,相信总有一天,她可以闯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功业。
在那时候,他是她心中唯一的支柱。虽然后来,他发神经地自己破坏了两人间和谐的友谊,他还是她生命中曾经有过最好的知己。
当然,为他收拾善后也戍了她生活里最莫可奈何的一种习惯。
唉,她始终无法真正放下他不理。
凤彗帝也被吼得很麻痹,她肯凶他,表示她还愿意为他想办法,这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啊!他高兴都来不及,又哪会生气?
这皇帝干得还真是有些窝囊。
好半晌,宇文端妍心头终于有了打算。“你现在先派人将鬼影子盗的金银送一半回原事主家里,至于我那份,就不用了。”
“咦?”凤彗帝这才知道,那“鬼影子”居然连宇文端妍家都偷了。“妍妍,他偷了你多少东西,朕如数奉还,不!是加倍奉还。”
“我都说不必了,你只要还其他人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皇帝哀怨啊!般了大半天,本来是想哄佳人开心的,谁想得到“鬼影子”竟偷到她家去,也难怪她生气了。他的理解力好像有些问题。
“我说行就行,反正我那些银子也是要运去赈灾的。你记得,把钱还回去的时候要不着痕迹,最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再给他们留张字条,就说感谢他们对灾民的慷慨赠予。听见没有?”
“听见了,朕回宫就做。”说是这么说,他还是蹭呀蹭的,蹭到宇文端妍身边。“妍妍,朕不是故意的,这回的失误纯属意外,你别怪朕喔!朕是一心想让你高兴,没想太多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你要相信哄。”
宇文端妍给他在耳边一阵吹气,身子都软了。
“你干什么?走开”她起脚又要踢他。
“妍妍,你听朕说嘛!朕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朕签约呢?”他的功夫是差,但被踢久了,总还是能学会一点闪避之道的。这回幸运的让他闪了开去,他大手快速一伸,又搂住她的腰。
“你够了!”她火大,膝盖曲起,往他下体顶了过去。
“喔!”这回他就躲不过了,想不到她不只脚能攻击,连膝盖都这么有劲。
可怜凤彗帝弯着腰,沿着她的大腿一路滑下地面。
宇文端妍本来还想再给他一脚,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去,突然
他下滑的手掠过那只纤纤玉足,她整个身子倏地一震,似有一道雷电打进宇文端妍瞪内,令她骨酥筋麻。
莫名的潮热在她身体里肆虐,她再也站不住脚,软倒在地。
凤彗帝诧异地看着比他更快一步倒地的佳人。怎么回事?她的脸好红,像是成熟的蜜桃,轻轻一掐就要滴出甜蜜的汁液来。
她小巧的胸脯急促地喘息着,浑身风情足以熏醉天下人。
当然,这旖旎的景象只有凤彗帝看到,艳美得让他完全忘了身体的疼痛,只是呆呆地盯着她难得的娇柔模样瞧。
他以为他已经看够她的美,但那些怎及得上她此时展露的万分之一。
他的心越跳越快,情难自禁地爬近她身旁。“妍妍朕”言语着实无法表达现在心底的激情,他只能用行动表示。
噘起的唇很快地覆上宇文端妍惊喘的小嘴,起初是微凉的,像是宫里大厨做出来的豆腐脑,软软香香。
接着有一点火苗在四唇交接处燃起、微温,然后变热,最后烫得似饮入烈酒,一路从喉管直烙进心底。
他的体内开始着火,轰地一声,一下子就变成了冲天烈焰。
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在这一吻中灰飞烟灭。
“混帐!”可最终,宇文端妍给他的不是一团情焰,而是玉女飞腿一记。
“噢!”下体今夜二度受创,凤彗帝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昏过去了。
正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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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床上躺了一天,凤彗帚终于又能够自由活动,惊人的恢复力连太医都啧啧称奇。
不愧是皇帝啊!真命天子果然不同凡响,不管下体受创几次,休息一日又能够活蹦乱跳。
这若换成平常人,怕不早已入宫做了太监,哪有凤彗帝此时的悠闲?
他们不知道,他已经这样子被踢了好几年,若不习惯,早一命呜呼哀哉,还会在这里想方设法追佳人?
不过宇文端妍也够狠,一听说他能下床了,马上命内侍将他抬进御书房,让他解决才两天就堆积如山的奏章。
而且她还不陪他,他一脸哀怨。
但宇文端妍还真是料事如神,这两日的奏章写的多半是“鬼影子”盗宝的事。
上奏的有六个王爷、两个将军、六部大人一个不差数一数,居然有二十来个“鬼影子”恐怕将京里稍有点积蓄的官家都盗遍了。
然而,在这堆奏章中却没有宇文端妍的。她心甘情愿将自家金银尽数贡献给国库,让国家为百姓谋福去。
她才是真正想为百姓做事的官。
此刻,他心底对她的钦敬又多了一分。
再看看其他上奏者,全是要求皇上严办皇城驻军的,因为他们没有维护好京畿治安,让宵小偷遍皇城,简直丢尽皇城的脸。
当然,更多人是求皇上为他们作主,帮他们找回丢失的金银。这种事也来奏,真是好无聊。
凤彗帝听喜怒哀乐念了半个多小时,几乎要睡着了。
“那些人真的这么闲?成天没事就写这些小事上奏,不知道听的人也是很累的。”他哀声抱怨。
“皇上不必忧心,这事宇文相爷已接手处理,相信不出几日就可解决。”大喜给他通报好消息。
“真的!”凤彗帝以为之前的失礼已经把她惹到不想再管他的事,想不到她还是关心他的。
“不过宇文相爷说了,她的一切努力全是为了百姓福祉,请皇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她的气至今未消。”大哀报的就是坏消息了。
果然,凤彗帝一听宇文端妍还恼着他,什么气力都消失了,无精打采地瘫在长榻上。
“那晚的事朕是有些不对,但谁教她笑得这么美,朕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一时昏了头嘛!吧么这么小气?”他都给她踢得卧了一日夜的床,她还不消气,那他真不知该如何让她消气了。
好听八卦是凡人所欲,就算是太监也不例外。喜怒哀乐同时竖起了心头那支名为“好奇心”的大旗。
大怒小心探问。“皇上,不知道可不可以说说您那晚和宇文相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说吗?凤彗帝一阵沉吟,毕竟是有关宇文端妍的隐私,这样宣之于口真是令人尴尬。但不说他实在搞不清楚究竟哪里得罪她这么深。都给她踢了一脚了,她还不消气?
凤彗帝缓缓将那夜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真正香艳刺激的部分全跳过去了。
喜怒哀乐听得是津津有味,直到凤彗帝叙述告一段落,四人凑一块儿商讨半晌,大乐提出问题。“皇上,奴才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不是您第一次嗯,这样吃宇文相爷豆腐吧?”
凤彗帝闻言,猛咳起来。
“朕说过,除了朕要你们记住的事外,你们得随时犯失忆症,都忘了吗?是不是想掉脑袋?”这么难堪的事也好拿出来提,想羞死他不成?
“奴才不敢。”喜怒哀乐同时跪下请罪。这年轻皇帝还只是个小王爷时他们就看着他长大,虽然平时没多大架子,待人挺和气的,不过脑子里拐的弯可跟常人不同,一般人对待得罪自己的人通常是直接报复,凤彗帝倒不会那么没度量,一点小事都无法容忍。
但他会时时盯着那人,让对方不管吃饭、睡觉,连上茅厕都不得安宁,这可比狠狠捅一刀还可怕一百倍。
偶尔,喜怒哀乐也颇同情宇文端妍,被凤彗帝缠上,那真是比被附骨毒针刺到还惨。
凤彗帝轻轻哼了声,就当表达了不满。他还要借助四名内侍帮他想办法追宇文端妍,当然不能这么快解决掉他们。
“都起来吧!你们若能给朕想出个好方法娶到妍妍,朕前事不究,还允你们一个愿望,否则哼哼。”威胁不必说得太清楚,喜怒哀乐已经很努力转起脑子。
片刻后,大喜开口。“皇上,奴才们原先的意思是,这既非您第一次向宇文相爷示好,”他很努力地修饰了言语。“何以她之前没发这么大火,这回却火冒三丈?”
“对喔!”凤彗帝蓦然想起宇文端妍当时的异状,她突然像糖蜜般融在他怀里,浑身散发着香甜诱人的芬芳。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那般娇美、无设防的样子。
饼去好吧!他承认自己素行不良,惹得她一见他就如临大敌,让他从一开始常常亲亲抱抱到得到一记飞踹,而最近,偷香成功的机会越来越少,反而经常没尝到好处却无端惹来一身腥。
可是那夜啊!他想起来了,他摸到她的脚。
以前他偷袭的目标总是她的唇、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臀除了脚外,他几乎也快把她全身都摸遍了。
当然,她也把他踢得让他练出了一身健壮体魄。
往往,他一有行动。她玉腿就踢来了。
但那夜他摸到她的脚,她忽然全身酥软,让他为所欲为快乐了好久。
原来她的弱点在脚上啊!
“哈哈哈”凤彗帝兴奋得险些要当场飞上天去。
喜怒哀乐同时低下头默默为宇文端妍祈祷,看来凤彗帝又找到新游戏与她玩了,上天保佑她安然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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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端妍自从被凤彗帝将唇上豆腐吃遍后,就一直努力躲着那个色鬼皇帝,除了每日早朝,她不再天天进宫骂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一顿。
偶尔,凤彗帝会召她进宫,也都让她用身体不适为借口给推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那夜怎么会突然失控,让他这样、那样地为所欲为半天。
不过她很清楚一件事,在没有克服自己的弱点之前,她再不小心避着凤彗帝,那就是自己送肉入虎口了。
她也许不是世间第一聪明人,但也不算笨,这么蠢的事岂会去干?
只是闪躲并非解决之道,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啊!
像今天,凤彗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命令她留下来,她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推托了。
凤彗帝摒退左右,偌大的金銮殿里只剩他与宇文端妍二人。
他高坐于玉阶上的龙椅,九龙袍覆着颀长身躯,头顶珠冠,衬得一张斯文面庞却也颇具雄风。
宇文端妍第一次认真看着当“皇帝”的他,其实他挺有气势的,并非她以为的软弱无用。
很多人说他的皇位是侥幸得来的,她也是这么想。
可如今仔细一瞧,或许事情下是那样,真正的凤彗帝应该有一些外人无法看透的本事。
“不知道皇上命微臣留下有何要事?”她躬身问着。
好半晌,金銮殿内沉静一片。
怎么回事?她好奇地抬头,不知道他留下她又一声不吭是何原因?
“啊”突然,一记深沉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湿湿热热的喘气喷在她脸旁,吓得她一步跳起来。
“妍妍,你这种反应很伤人耶!”正是凤彗帝的长喟。
宇文端妍喘口气,原来是他,吓了她一跳。
她不禁悄悄翻起白眼。“皇上,君臣有别,您这样的行为似乎有违礼法。”
“哪一条?朕改了它。”他难得地耍起了无赖。实在是今天太生气了,一堆王公大臣劝他封后,而她这没良心的小冤家居然无动于衷?
他好可怜,一腔衷情教人视若无睹不打紧,她还把他当笑话看,他冤啊!
“皇上,您这种作为,实非一个明君所为!”
“那你说,怎么样才算是个明君?”
“仁慈宽厚、果敢坚忍、无畏无惧、智勇双全”她说了一堆。
他长叹口气,截口道:“那不是明君,是神。”
咦?好像是耶!宇文端妍尴尬地抿抿唇,这是她的习惯。
“妍妍。”看见她红艳艳如娇花嫩蕊的樱唇,他忍不住一步步挪近她。“那些可恶的家伙逼朕封后,你不帮帮朕吗?”
“皇上,您登基也有半年了,封后是很正常的事。”
“但朕只喜欢你啊!你愿意当朕的皇后吗?”
当然不愿意啊!他们之间又没有爱情,要那虚名做什么?顶在头上她都嫌重。
“皇上,您早晚要有皇于继承大统的,就算不封后,也该选些妃妾,或者”她一句话未完,凤彗帝已恨恨地打断她。
“妍妍,朕说了只喜欢你,你你是故意的。”他委屈地瞪着她,好像她将他始乱终弃又不负责。
呿!分明是他故意耍人,她干么要有罪恶感?她壮起胆子瞪回去。“自古君王,哪一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就连先女王,后宫里也藏了十数名面首。权势赋予人欲念,那庞大的想望不是一份真情就可以填得满的。
帝心高在九重天外,她一个小小凡人,别说碰了,恐怕连看都看不到,又有什么本事去奢想?
她不会被他戏言所迷的,毕竟,他并不爱她。
然,凤彗帝却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他不停强调着。“朕不要其他人,只要你一个。”
他越说越像真的,她只感到难堪、还有愤怒。“皇上,请您别再说那种笑话了。就算你肯只娶一人,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朕娶妻是朕的事,与他们何干?朕就是只想要你,不行吗?”
“臣恐怕无福消受。”她奸好的丞相不干,去做他的禁脔,她又没发疯。
“那朕的感情怎么办?”他又生气又悲伤。
“那恐怕与臣无关吧!”否则。有哪个男人会不想娶心爱的女人为妻,只想与她签一份卖身契?她又不是货物。
他真是气死了,一把扑上,抱住她的腰。
她被他偷袭得很有经验了,想也不想,一脚飞起,目标他的胯下。
换成以前,他一定会中招,然后在床上躺个一天。
但现在,他已经知道她的弱点就在脚上。
所以他很奸诈地伸出手挡住她的飞踢,同时大掌迅速握住她的纤纤玉足。
秉在朝靴下的脚忽地一震,忽然间,她嫩白的娇颜被一片红云笼罩。
就算隔着层层衣物,他仍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发抖,并且散发出阵阵高温。
他果然没想错,脚板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只要掌握她的脚板,就等于掌握住宇文端妍整个人了。
啊!老天垂怜。在他辛苦追了她这么多年,挨了无数痛楚后,本以为他两人就要这样夹缠不清一辈子了,想不到峰回路转,让他发现新天地。
他喜不自胜,乘机压倒她,双唇迅速吻住她惊慌张开的小嘴。
她只感到一股雄猛气息窜入,瞬间沸腾了她全身的血液。
好热,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呻吟,它们要蒸发了。
“不要。”她无力地挣扎着,但他握着她的脚,大掌一遍又一遍搔弄那敏感的地方,让她除了喘息再也无法做其他事。
“妍妍,你相信朕,朕是真心只想要你一个人。”他辗转吻着她的唇,吸吮得它们红肿似熟透的蜜果。
可她不想成为他的所有物啊!就算有一天她真的不幸得为他暖床,她也不想跟别人分享这种亲密关系!
但身为帝王,他怎么可能一生只守着一个女人?
“妍妍、妍妍”她的身体好香,他忍不住放开她的唇,转而攻击她的脖子。
一阵吸吮,她白皙的玉颈上开出点点红梅。
随着情欲的高升,她身体散发的异香越浓,那粉嫩的肌朕带着炽热的温度,像要把所有亲近她的人都给融化掉。
凤彗帝突然有点了解飞蛾扑火的感觉,现在他就很想干这种事。
他双掌攀上她胸脯,正待解开衣襟,一场云雨
宇文端妍只觉体内一直被制住的气力突然回来了,狂猛的情欲像潮水般褪去,想也不想,她曲起膝盖一顶。
“噢!”凤彗帝乐极生悲,又挨了一记。
宇文端妍七手八脚爬出他身下,边整理凌乱的衣物,边匆忙逃离金銮殿。
“妍妍”他拚命想追,但好痛。“妍妍,你回来啊!”白痴才会继续回去让他欺侮。她不只没停,还越跑越快。
“妍妍!”凤彗帝怒火直烧到三千丈。
气死他了,都怪那些无聊的王公大臣连番逼他纳妃封后,他娶不娶老婆关他们什么事?要他们来这里多嘴?
颤巍巍起身,他朝她离去的方向追了几步,但实在是太痛了,他倒在玉阶下呻吟。
“可恶!罢才差一点就成功了。”他追了她那么多年,她一直没动心,看来用正规方法追求她是不可能成功了,他因此才想到或许可以用“生米煮成熟饭”这招,彻底将她变成他的人。
但现在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都是那些该死的王公大臣干的好事,想到他们在金銮殿咄咄逼婚的样子,他再大的肚量也容不下。
“那些王八蛋要朕选妃,不过是想推举亲族女子到朕身边来,再藉由裙带关系得到更大的权力。你们什么时候不闹事,偏选在朕与妍妍正纠缠不清的时候下来搅和,算你们倒楣。”凤彗帝想了又想,终于有了主意。
“喜怒哀乐。”他呼唤四侍。
“参见皇上。”
“帮朕把那叠卖身契拿来,朕要选几个人帮朕办点事。”
“是。”不多时,一叠卖身契被大喜送到。这些卖身契可是随时都在增减,因为凤家人很爱到处救人,然后挟恩以求回报啊!
当然,有人爱救人,就有人会妥善利用它们,凤彗帝便是其中好手。
他手里翻着大叠卖身契,嘴里喃喃念着:“想把你们的女儿、妹妹推给朕当老婆,朕把她们嫁了先。”
凤彗帝又要干出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