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莲花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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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怡怡恨不得打苏菲一巴掌,她一得知张肆今逃谌蜜月回来,九点就到公司来找张肆,和苏菲周旋到现在都十一点,却连张肆的面也未见著,她真是快气死了。

    苏菲也被她折磨得一个头两个大“张小姐,你再不走,我要叫警卫来赶人了。”

    “苏菲。”陈儒适巧开门进来。

    救星来了!陈儒一直对张怡怡很有好感。张怡怡一见到他,就扑向他,用撒娇的声音央求道:“陈叔,我有重要的事要找张肆,可是苏菲不让我进去找他,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张肆刚回办公室,我带你去找她。”陈儒立即答应。

    “陈儒,张肆不想见这妖女!”苏菲不悦的吼道。

    “没关系,有事我负责。”陈儒是公司里少数几个能不甩苏菲的人。

    张怡怡斜睨她一眼,得意地挽著陈儒的手臂离去。

    “可恶的陈儒!”苏菲气得心脏病差点发作。她和张妖女缠斗那么久,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让她见张肆嘛!

    那个居心不良的张怡怡,肯定又是来破坏张肆和杨薏的,可恶的陈儒怎么看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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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张怡怡亲密地唤他。

    张肆冷冷地看着她“我记得告诉过你,我再也不要在我的办公室看见你。”

    “但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

    “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没兴趣。”他看看手表,急著赶她走,他刚和杨薏通完电话,她已经出发来公司了。

    他回想待在英国的一个多月,那恐怕是他一生中最愚昧的时光吧。

    上个星期则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们几乎整个星期都在床上度过,可是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发觉出杨薏不同的可爱或美丽。他微笑地想,或许他对她的爱,已经超过她对他的爱一百倍不止了吧。

    对了,他要记得叫唐叔停止拆掉子心孤儿院,他可以利用附近的另一块地盖停车场,为了杨薏,多花个几亿是值得的。

    张怡怡打开资料袋,拿出一叠照片摊在他面前。照片中美丽的倩影吸引住张肆的目光,他伸手挑起一张,目光充满柔情的看着照片中的人。

    张怡怡看见他眼中不曾有的柔情而愤怒,但更期待张肆的变脸而兴奋。

    当张肆看见杨薏与一名陌生男人拥抱的照片后,果然如张怡怡预期的,他的脸陡地一沉,眼中的柔情亦不复存在。

    “肆,你到欧洲这一个多月,杨薏和这个男人可真亲密啊。穿一套衣服进去,几个小时后,换上另一套衣服出来,不知他们是不是一直待在床上?我想应该是吧,这里也有他们上床的照片。”张怡怡恶毒地挑出杨薏躺在床上,一张比一张煽情、挑逗、妩媚的照片。“看他们亲密的程度,搞不好杨薏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

    张肆瞪著照片,那些照片就像一根根针,刺进他的眼睛、他的心,摧毁他。

    他恨不得杨薏就在眼前,他想杀了她!

    “可怜的肆。”张怡怡坐在他的大腿上,想给他安慰。不料张肆一脚把她踢开,害她摔在地上,膝盖还磨破了皮。

    “滚!”

    张怡怡难堪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接近他,因为盛怒中的张肆非常可怕。就让他在杨薏身上发泄完怒气,再来寻求她的慰藉吧。

    “好吧,肆,我先回去了,今晚我等你来喔。”说完,她给了他一个飞吻后,得意地走出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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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后,杨薏来到张肆的办公室。

    “老公。”她亲昵地低声唤道。

    张肆站在办公桌边,声音因压抑著愤怒而显得低沉“过来。”

    她听话地走过去,看见桌上摊著许多她的照片,她惊呼道:“怎么会有这么多我的照片?”

    “你可以解释。”

    张肆紧贴着杨薏的背,她的小肮靠在桌子边缘,他微弯身子拿起照片,她也被迫弯腰。

    “肆,你弄痛我了!”杨薏不舒服地抗议。

    “解释啊。”张肆大吼一声,同时身子更加向前压迫,他恨不得把她揉碎。

    杨薏终于知道他是故意弄痛她的。

    他一定是为了某件事误会她,正在生她的气,所以她并没有挣扎;就算挣扎,他也不会放开她的。等她把误会解释清楚,他就会放开她了。

    “你要我解释什么?”等误会澄清了,她倒要他好好解释,他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解释这照片中的男人是谁?”

    他粗暴的动作教她害怕“他是李明汉,是”

    张肆打断她的话,语调低柔得可怕“是你的情人。”

    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像要捏碎她,他语气中的无情是她从没听过的。杨薏不禁慌了“不!他是我高中同学。”

    “你和他上过几次床了?”

    她倒抽一口气“不!我们当然没有。”

    “你还狡辩!”张肆粗暴地摇晃她的肩膀“要是你们关系单纯,会需要换衣服、摆这些不要脸的姿势吗?”

    “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解释。明汉是摄影师,他在帮我拍照。”她急声解释道。

    “摄影师?真高明的谎言。”

    “我没有说谎,我爱你,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关系。”杨薏回头看见他愈发冷漠的表情,她的声音就愈显急切。

    “哼!我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的,我本来是处女!”

    “很显然的,你后来选择走上你母亲的路。”他鄙夷地退开身体,脸孔因厌恶而扭曲著。“妓女!”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心痛地喊“你侮辱我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爱你呀!”

    “爱?”张肆仰头狂笑。多可笑的爱,她让他爱上她,摧毁他以前的生活,让他变得脆弱。他真的爱她,以他全部的心。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但就是无法忍受她的背叛、不忠。

    杨薏摧毁了他的世界,他也要摧毁她的。

    在一阵狂笑之后,张肆揪住她的头发,一字一句地说:“谁希罕你的爱?我娶你,更不是因为你的爱。”

    “我爱你你也爱我你说过的。”

    她的话让他心痛,他觉得自己像个大白痴。他要从她身上夺回他的爱,她不配得到。“我骗你的,我娶你是为了你的地。”

    “什么地?”

    “你妈显然比你还厉害,人都死了,我爸还送给她的女儿一块价值数亿的地。但我告诉你,我绝不会给你一毛钱的。”张肆无情地伤害她。

    “我不要你的钱,我不要地,我只要你的爱”杨薏底下的话全梗在喉中,他残酷的脸孔让她说不下去。

    “我不爱你。”他的否认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在他对她做了无数次爱的告白之后,他如何还能否认对她的爱?“你知道我原本对你的计画吗?”

    “我不想听。”杨薏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肆,我们都需要冷静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错?”

    他无法冷静,事实上他很痛苦,痛苦得想死。“我对他们说过,如果你长得很美,我就要把你训练成我的性奴隶。”

    “性”她心碎地哭喊:“你已经做到了!”

    “不够,你还不够柔顺、听话,你还不及我标准的十分之一。”其实他才是变成她的性奴隶的人,不过他会让情势立刻扭转过来。

    “求求你,相信我好吗?”杨薏抛弃自尊哀求道。

    张肆拒绝想起她的可爱,也拒绝看见她的柔弱。他只想缝补自己伤痕累累的心,用她的身体来缝补。

    “我决定现在开始训练你,等我对你彻底玩腻了,就把你送给别人。”他冷酷无情的说。

    杨薏手抚著腹部,那里可能已经有了小生命,像她母亲的命运他的话令她心灰意冷。

    “现在,走到门边。”

    杨薏用跑的,她飞快地跑向门口,伸手握住门把。

    “你的那块地就是孤儿院的地。”张肆的冷语伴随著她的步伐响起“不过现在是我的了,我要把它拆了盖停车场。”

    她脸色苍白地转过身,无法相信地看着站在办公桌旁的他。“那我们孤儿院的小朋友怎么办?”

    “如果你愿意脱光衣服,跪著爬过来求我,我就把地还给你。”他才不希罕地,他只要讨回他的爱,和要回他的自尊。

    “不”杨薏难以相信他的残酷,今早还抱著她倾吐爱语的人,此刻却如此残酷的对待她。

    “我数到三,你就开始脱衣服。数到十,你就开始爬过来。衣服要脱快点,爬要爬慢点。”张肆冷酷地制定规则。

    他的黑眸冰冷如石,粉碎她的自尊、她的心。

    “一、二、三”他开始数。

    “我恨你!”

    “很好,和我的感觉相符。”张肆神情高傲地看着她“不过我永远是赢家。”

    “你根本不懂爱情!”

    他爱得已经够惨了,是她对他不忠,背叛他的爱。他无情的说:“为了孤儿院,我建议你立刻脱衣服。”

    “你卑鄙、无耻,你的血是冷的,你没有感情!”杨薏恨声骂道,然后开始脱衣服,毫无尊严地服从他的命令。

    当她匍匐在他脚边时,她哭得歇斯底里。张肆不由自主地蹲下来,伸手拍抚她的背安慰她。“有这么痛苦吗?我们也曾玩过类似的游戏呀。”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不要碰我!”

    她的态度再度激怒了他,张肆抓著她的肩膀站起来“我不能碰你,别的男人却可以?”

    “从来就没有别人!”杨薏哭喊道。

    “你这撒谎的婊子。”他把她面朝下地压在桌上。

    “对,对,我撒谎,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就告诉你,其实我有上百个男人!”她剧烈地挣扎,不让他得逞。

    “你知道你的情人是同性恋吗?”

    “知道。”杨薏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她一向抗拒不了他的气息。

    “你让他对你这么做过吗?”

    他的手指侵入一个她从不曾想像的地方,她不敢相信地剧烈挣扎,想挣脱他的无礼,但她根本无法抵抗他。就像他所说的,他永远是赢家。不论他对她做什么,都令她狂乱不已。

    不论他们心中纠缠的是爱还是恨,他们的结合都是完美的。

    结束之后,杨薏跌坐地上啜泣。

    张肆一言不发地穿好裤子,僵直地走向门口,开门时,他头也不回地说:“你走吧,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杨薏振作起来,穿好衣服,沉默地走出他的办公室,走出大楼,走出他的生命。

    她的心中没有恨,有的只是满溢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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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肆沉浸在酒国里,一个星期下来,他清醒的时刻不到二十四小时,但杨薏的影子仍清晰地跟随著他,不论他是清醒或是喝醉了。

    这一天,展跃和罗少甫第n次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张肆拖回家。

    “这个浑小子,专会找麻烦。”展跃低下身,把他摔在床上。

    “薏薏”张肆梦呓著。

    “谢谢你们。”得知儿子近况的邵千华,特地从美国赶回台湾,她不悦地看着儿子“他嘴里喊的,不会又是那贱女人的女儿吧?”

    “当然不是。”罗少甫立刻帮张肆否认。

    邵千华目光严厉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和张肆一样,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爱情智商却等于零的迟钝小子。她人还没回国,只听苏菲把事情前后说一遍,就知道一定是张怡怡搞的鬼,难道他们都看不出来吗?

    真有够笨的,尤其是她儿子。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谁教她从小就把他教育成冷血无情的人。

    她最近新婚,嫁给一个默默守在她身旁三十多年的男人,她才懂得什么是真爱。她的新婚夫婿李忠诚就是在张家做了三十多年管家的李伯,也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远亲坚持要她回来帮助儿子。

    邵千华轻咳一声,轻描淡写道:“那贱女人女儿的照片我都看过了,真不愧是唯一拿到欧洲摄影大奖的华裔青年李明汉拍的。”

    “伯母您说什么?”罗少甫怔愣道。

    “李明汉的照相技术真的不错。”说完,邵千华故作冷淡地离开。

    “她在暗示我们!”展跃不敢相信的说。

    “其实张肆一定早就知道自己错了,只是不愿先低头认错。”

    “不管如何,该是他清醒的时候了。”

    罗少甫和展跃相视而笑,一人拖住张肆的臂膀,一人抓住他的脚,合力把他抬到游泳池边,狠狠地丢下去。

    张肆凭著本能游上岸,对著两双干净的皮鞋咒骂道:“喂,你们谋杀啊?”

    “这是让你清醒的最快方式。”罗少甫笑咪咪的说。

    “清醒干嘛?”张肆心痛地想,杨薏又不在了。

    “喂。”展跃蹲下身,撇撇嘴道:“你怎么那么孬呀,明明爱她,还躲在家里。”

    “她为什么不先回头?”张肆的自尊仍在受伤阶段。她根本就不爱他,所以才会离开她。

    “因为她快死了。”李明汉边朝他们走过去边说。

    张肆一眼便认出他是照片中的男人,瞬间清醒过来“是你!”他倏地爬起身,一拳挥过去,两人登时扭打成一团。

    罗少甫急忙拦住张肆,展跃则眼明手快的拉住差点掉下游泳池的李明汉,结束两人的打斗。

    “别打了。张肆,听听李明汉要说什么。”罗少甫困难地抓住他。

    “你刚才说什么?”张肆想起他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说,杨薏快死了。”

    “杨薏快死了?”张肆茫然地问:“为什么?”

    “她今早要来找你时昏倒了,我急忙送她到医院。她高三时得到血癌,虽然当时病情控制住了,但医生怀疑有复发的迹象。”

    “不!”张肆狂吼一声,粗暴地揪著李明汉的领子“她在哪里?”

    “高明医院。”

    下一瞬间,张肆便冲出去,跑车的声音随即响彻花园。

    “他酒醉驾车,不要紧吗?”李明汉担心地问道。

    “无所谓,他习惯了。”展跃不以为意的回道。

    “我们快跟去。”李明汉说。

    不待展跃、罗少甫出声,一个威严的声音先响起。

    “不用了。”邵千华的脸色因听到的消息而泛白。“如果肆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了,就太丢脸了。”

    “可是”李明汉犹豫道。

    “现在正是他表现的时候,你们去只会抢了他的英雄风采。”邵千华瞪著李明汉,此刻她再也装不出冷漠“你,进来解释清楚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展跃、罗少甫感兴趣地跟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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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肆冲人病房,恐惧地站在门口,看着杨薏静静不动的身躯。有好一会儿,他以为她死了,他气得想拆掉这间白得像停尸间的病房。

    他脚步艰难地走向她,坐在她的身边,俯下身亲吻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庞,低声喃道:“我爱你”他的深情举动引起同病房内另外三名女病人脸红心跳、又感动地猛眨眼睛。

    这时主治医生前来巡房,拍拍他的肩膀“这位先生,你是?”

    “我是她的丈夫。”张肆站起来,面对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惊愕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一反刚才对病人的满脸柔情,此刻他充满威严的看着他,不禁让人怀疑他是谁?

    张肆下令“我要知道她的情形、你的资历,立刻通知这方面的权威过来,和马上准备一间头等病房。”

    主治医生立刻命令护士去准备病房,接著他向他报告杨薏的病情。

    “她醒来我们才可以为她做进一步更详细的检查。不过她昏迷的情形很不正常,我们怀疑另一个可能,就是她有一种厌世的心态。当务之及是先让她清醒,你可以多说一些让她开心的话,或许能尽快唤醒她。对了,我刚好从院长那里得知,有位这方面举世闻名的权威dr。史密斯,秘密来到台湾访友,不过很可惜,我并不认识他。”

    “立刻通知院长,说我张肆有事相求。”

    他就是张肆!那个举世闻名的商业钜子!难怪有如此盛气凌人的气势。医生立刻答应“是,我立刻就去打电话。”

    张肆不再理医生,深情地坐到杨薏身边,握住她的手,声音因恳求而沙哑。“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你骗我,骗我说你是个丑巴怪,害我不敢吻你。但若是现在,你真变成了七老八十、眼睛一大一小、鼻子歪七扭八的丑巴怪,我仍要把你的牙齿吸过来。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就当场苞你做ài,如果你要用心脏病发作做藉冢揖桶锬阕鋈斯ず粑一崛媚阒溃阍僖财涣宋遥蛭沂悄歉瞿闵畎哪腥恕g笄竽悖阈牙矗梦野悖寐?”

    我好爱你他的声音像曙光照亮她黑暗的生命。杨薏在他的浓情爱意中缓缓苏醒。

    “肆”

    “你醒了!你醒了!”张肆激动地跳起来。

    “我哪有说我的鼻子歪七扭八!”杨薏觉得全身虚软无力,她用力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还有,我不准你吻电梯那个丑巴怪。”

    他的鼻子顶著她的鼻子,故作惊讶道:“那个丑巴怪不是你吗?”

    “不是,我是天仙大美人。”她赖皮地否认。

    “对,你是我的天仙大美人娇妻。”

    杨薏虚弱地抚著他下巴的胡碴“肆,你还误会我吗?”

    “不了,我爱你。”

    “好,轮到你好好解释那些照片了。”

    “我根本不在乎那些照片,我相信你。”

    杨薏想吻他,但她全身虚软使不出力气。她的癌症复发了吗?她快死了吗?不,她不想死!如果她死了,她就会看见他伤心的样子,那么她一定会死得很痛苦,比活著还痛苦。

    “吻我”话声方落,她的意识便沉入黑暗里。

    “医生!医生!”张肆冲到门口大喊。

    杨薏的主治医生、护士,和接到电话带著dr。史密斯赶来医院的院长,立刻赶到病房。

    经过dr。史密斯的仔细诊断,他面色沉重地说:“病人的白血球数量有偏高的情形,加上病人又怀孕”

    “怀孕!”张肆脸色苍白的大喊“那对她岂不是更危险?”

    “要经过详细检查才能确定危险程度有多高。”

    “张先生,我们会通知张明医生,他是国内妇产科的权威医生。”院长开口道。

    “谢谢。”张肆平静地说。

    “这样吧,先把她送到三楼的头等病房吧。”说完,主治医生示意护士推病床。

    “不用了,我抱她。”张肆一把抱起心爱的人。

    在前头带路的护士,无不羡慕又嫉妒那个被他抱在怀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