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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时分,一般店家早就打烊,大部分的人也进入梦乡,然而在伦敦市郊的一条小路,却出现不少车子。
再仔细一看,这些车子并不是普通的车子,每一辆都是难得一见的名车,有保时捷、宝马、法拉利等等,他们的目的地都只有一个,就是位于小路尽头的一幢豪华别墅。
不过它的门禁森严,来客必须亮出一张由纯金打造、上面还有精细雕花的邀请卡才能进入,而这张邀请卡全球只发出一百张,若没有一定的身分地位和关系,就算再有钱也拿不到,所以接到这张邀请卡的人,无不将之视为至高荣誉。
也由此可知,它不是一个普通的宴会,严格说起来,它是个拍卖会,不过由它严格挑选参加者看来,卖的当然不会是普通的东西,在这个拍卖会里,什么东西都可以成为商品,也都可以被标价,只要有人想卖,而有人要买,买卖就算成立。
灯火通明的豪华大厅中,一名高壮的男子走进,瞬间就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他有一头黑褐参杂的头发,要说乱嘛却又格外有型,但和其它人梳理的服服贴贴的发型比起来,又多了几分不羁,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淡茶色的墨镜,看起来有些距离感,又让人忍不住好奇,合身的衬衫敞开最上面两颗钮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紧抿的嘴角带着一丝不耐烦。
拍卖会的负责人威德逊莱恩一见到来人,马上迎上前去。
“严先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阎集团是近年迅速崛起的新势力,每个人都想和他们攀上一点关系,他已经连续发给负责人之一的严火好几次邀请卡,但总不见他出现,而他今晚突然出席,叫威德逊是又惊又喜。
“听说今天晚上有个夜明珠要拍卖对吧。”
“是啊,就在目录的第二十七页。”威德逊连忙拿起一本目录,翻到他所说的页数。“你看这颗夜明珠,不但色泽光润,通体白透,拿到灯光下还可以看到一些图案,听说这些图案关系着一大笔宝藏,还有啊”“够了够了。”见威德逊似乎还要长篇大论讲下去,严火连忙制止他,对于夜明珠的来历他并不想知道,反正只要东西弄到手,完成他的任务就可以了,至于什么秘密什么宝藏,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就开始了。”威德逊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召来属下,宣布拍卖会开始。
拍卖开始没多久,一件唐三彩便以八十万美金卖出、一件梵谷的画作,最后以六百万美金成交,还有不久前出炉的世界小姐,由一个阿拉伯富商用二十万美金买下和她共度一晚的资格
拍卖会进行得颇顺利,很快的,终于轮到严火这次来这里的目标夜明珠推上拍卖台了,一开始虽然还有几个人在竞标,但小小一颗珠子实在引不起太大的注意,就算有个宝藏的传说,但也甚少有人会当真,所以当价格喊到五万美金就停住了。
严火见没有人竞标,脸上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等待着只待拍卖员手中的拍卖槌落下,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请问还有人要出价吗?”拍卖员照例询问台下众人。“五万美元一次、五万美元两次,没有人要出价了吗?那”他将拍卖槌举高,准备敲下。
“等一下”就差这么一秒,一道女声插入。“我出十万。”
清脆娇嫩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突然出来竞标,只见入口处站了一个妙龄女郎,喊完价钱后才缓慢走进会场。
她的眼睛大而圆亮,身材秾纤合度,一袭贴身垂领无袖的晚礼服更是衬托出她身材的曼妙,她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笑容,东方美女的神秘,更是让在场的男士舍不得转开视线。
然而在所有男人的爱慕眼神里,却唯独一个人例外,就是严火,他毫不客气的瞪着那个女子,气恼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
“十一万。”他不耐的喊出,明明只要用五万美金就可以买到的东西,却突然暴增一倍,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些钱,但是他更痛恨被人破坏。
“十二万。”女子又接着喊出。
“十三万。”严火看着她的眼神已经不能用“瞪”来形容了,如果视线能杀人的话,相信她身上已经多了几个窟窿。
“十四万。”无视于严火凶狠的眼神,她向他投去一个甜笑。
“二十万。”喊出这个价钱后,严火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像是只要她再开口,他就不饶过她。
“对不起,借过。”穿过其它来与会的人,她低声告罪,缓慢却坚定的往严火的方向过去。
“二十万一次,还有人要出价吗?”台上的拍卖员问着。
女子没有出声,继续朝她的目标走过去,她迎着严火的眼神,丝毫无所惧的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
“二十万两次。”
听见拍卖员的声音,严火有些得意的看着她,二十万美金不是个小数目,看来她是知难而退了吧。明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财力,刚刚何必和他竞标,最后的结果还不都一样,他一定会赢。
“二十五万。”她看着他,微笑。
“你”严火没想到她竟不肯放弃,硬是要与他抢标,简直就快气疯了。“好!五十万。”
此时其它的客人对这颗夜明珠早就失去兴趣,他们反而想看看这对外表一样出色、也一样对夜明珠志在必得的男女,最后会是谁输谁赢。
“六十万。”女子也不甘示弱,一直往上加码,但和严火不同的,她始终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像是不管再高的价钱都不看在眼里。
“你到底想怎样?”见她是打算和他竞标到底了,严火忍不住低声问她。“故意和我作对?”
“我想,如果我没有走错地方,这里应该是拍卖会,既然是拍卖会,会中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我有兴趣就可以出价吧。”
“你是打算和我作对到底了?”严火突然发现要保持心平气和的和她讲话,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六十万第二次。”严火听见台上的拍卖员喊着,准备举起手来继续喊价,此时,身旁的女子突然倾身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先生,谢谢你让给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飞快的在他嘴上一啄。
“六十万三次,恭喜那位小姐得标。”拍卖槌无情的敲下,得标确定。
发现就差这么一秒,自己竟然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严火脑子里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怒火,那个女人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抢标,正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时,只见她站起身来,朝他点头微笑后便迅速离开。
严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也马上跟着追出去,只见她快步闪过一个转角后,就进入女用洗手间。
他想也没有想便推门而入,没想到还没有找到她,却引起几个原本在洗手台前补妆的女人一阵尖叫,让他只好先退出去。
没关系,既然没有办法进去揪出她来,他就在这里等着,他就不相信她永远都不出来。
他背靠在洗手间入口旁的墙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直盯着每一个进出的女人,决心一定要逮到那个臭女人,向她讨个公道。
不知过了多久,拍卖会结束,人群逐渐从拍卖会场走出,威德逊见到严火,便笑着走过去。
“严先生,有没有买到你想要的?”
不提还好,一提更是让严火一肚子的气不知从何发泄,他一把揪住威德逊的衣领,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他妈的这个主办人是怎么当的,竟然让那种人入场,让她入场也就算了,竟还放任她来和我作对,你是嫌命太长,还是活得不耐烦?”顾不得什么修养风度,他连脏话都出口了。
“严、严先生别生气、别生气啊。”被迁怒得有些莫名其妙,威德逊胆颤心惊的想要严火放开揪住他的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额际不自主的沁出冷汗,早就听说严火脾气暴躁,像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今天总算真正见识到了。
“好好说?损失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好好说,你知不知道我的损失多大,就算拿十个你来抵也不够,哼!”他悻悻然松开手。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威德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从来没有像这刻般觉得能自由呼吸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奇怪,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有出来?”拍卖会结束,人潮也渐渐散去,但始终不见那个女子走出洗手间。
严火没有耐性继续等下去,他再度推门而入,不顾其它人的眼光和指指点点,将一间间厕所检查了一遍,却早已没有那名女子的身影。
“去”他重重踢了门一下,发出好大的声响。“你快点给我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男子汉?”愤怒让他口不择言,忘了她是个女的,就算现在出现在他眼前也不会是什么男子汉。
其它人见到一个怒气腾腾又大声叫嚣的男人,早就识相的快点出去,整个女用洗手间里面,就只剩下严火和不绝于耳的咒骂声。
他一面怒骂着,一面又把整个洗手间仔细找了一遍,就连洗手台底下、门后也不放过,但哪里还有那个女子的身影。
“你给我记住,这口气如果没有讨回来,我就跟你姓。”
不管她听不听得到,他气得大吼大叫,誓言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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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房间,凌芷清迅速脱下禁锢她一整个晚上,让她的双脚现在又酸又疼的元凶高跟鞋,再放下绾得她头皮有些发麻的乌黑长发,然后将自己拋在饭店柔软的大床上。
从包包里拿出今晚的战利品,旋开床头小灯,她将一个看来不怎么起眼的小盒子打开,一颗通体晶莹白透的珠子就静静躺在里面,在微微的灯光下,珠子本身也像是会发光似的,光晕柔和的映在她的脸上。
这颗小珠子,就是爷爷朝思暮想的夜明珠吧!
她仔细的瞧了瞧,想看出这颗夜明珠到底有何玄机。照理来说,这颗夜明珠虽然稀有,但比起其它珠宝来说,并不显得特别贵重,就算它有个宝藏的传说,但应该不会有人把这种事情当真吧?那又是什么原因,会让爷爷那么看重它?
而且似乎看上这颗珠子的,不只她一个,还有那个男人
想起在拍卖会上那个对她张牙舞爪,一点都不因为她是女人,而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情的男人,她的嘴边就泛起笑意。
他就像是一头易怒的野狮,只要随便撩拨个几句,就可以让他横眉竖眼,气得蹦蹦跳,如果他再发现她不但得到这颗夜明珠,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溜掉,他应该会更怒不可遏吧!
想到他一脸想把她拆解入腹的模样,她便觉得有趣极了。只可惜人海茫茫,她想两人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了,更何况她也不想和他再见面,激怒一头野狮固然有趣,但被撕碎吃掉可就没那么有趣了。
凌芷清再看了眼夜明珠后,便将它妥善收起,拿起旁边的电话,请柜台帮她订了能最快回台湾的班机。
看来,这次她放下所有事情飞来伦敦,还算是值得的,正当她愉快的想着,放在皮包中的行动电话响起
“芷清,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前天我好不容易才有时间要和你吃饭,没想到竟然找不到你的人,为了挪出时间,我可是加了好几天班还有昨晚的饭局,你没出现让我很没面子,我的朋友都等着看我女朋友”
才一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劈哩啪啦的斥责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打电话的人一定是她的男朋友冯国栋。
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什么都听不进去,而且他的话又急又快,她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芷清干脆不出声,等他念到高兴了自然会停下来。
“芷清、芷清,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听到了,找我有事?”一个人唱了将近十分钟的独角戏,冯国栋终于肯停下来了。
“明天晚上要和李董吃饭,他希望你也去,我答应了。”
芷清轻叹一口气,两人交往也有一年多了,但是冯国栋的个性始终没有改变,凡事都擅自作主,以自己为优先,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就拿明天的饭局来说好了,他从来不曾想过她是不是有事,或她想不想去,只是一径要求她配合。
他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尊重爷爷。在爷爷眼中,他是个有礼貌、工作认真、不抽烟喝酒,没有不良嗜好的人,年纪轻轻就可以把家族企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只要能嫁给他,就能一辈子衣食无缺,所以他极力撮合他俩在一起。
也因为爷爷的期望,所以她才和他继续交往,要不然她早就提出分手了。
“明天晚上我没有办法去,你帮我跟李董说声抱歉。”
“为什么不行?你知道李董这个客户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在他身上下了多少工夫,而且我都已经答应他了,如果你不去的话,说不定他会以为我故意耍他,生意谈不成事小,你要我面子往哪搁?”果然,一听到拒绝的话,他的语气就开始不高兴起来。
“你答应之前并没有问过我可不可以,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芷清有些无奈的说,相同的情形相同的话,她已经说过不下千百遍了,但他却依然故我。
“我知道你也很忙,但你有没有替我想过,这笔生意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听出芷清有些不耐的语气,冯国栋勉强软下音调。“而且我现在打拼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的事业越成功,你将来也会有好日子过,难道你就不能多替我着想,替我们的将来打算打算?”
将来?想到要和他相处一辈子,她只觉得不寒而栗。
“我想,我们还是分”和之前无数次一样,分手的话一到嘴边,爷爷的脸孔就浮现眼前,爷爷早就认定他是个好丈夫,一定不会准许他们分开的。
“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人在伦敦,明天晚上无论如何是赶不回去的,李董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跑到伦敦做什么?”他追问道。
“处理一些事情,我很累了,过两天我就会回台湾,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吧!”不待他回答,她随即挂掉电话,方才买到夜明珠的兴奋已经全部不见,只剩下由心底涌出的疲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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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进门,乒乒砰砰的声音就先传过来了,紧接着在用力甩门的一声“砰”之后,才终于见到人。
“怎么,又吃了火葯了?”坐在沙发上等着房子主人回来的男人,无视于空气里的火爆气氛,凉凉的说着。
“见鬼了,我今天是走了什么他妈的霉运,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被我碰上。”耙了耙原本就不甚整齐的头发,严火忿忿的说。
“喔?是谁那么不长眼睛,竟然敢惹你?要是被我遇到,我绝对把他教训一顿以后大卸八块,然后再丢到海里喂鱼。”虽然男人一副和严火同仇敌忾的模样,但语气却像是隔岸观火般平静。
“那女人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不要被我查出她是谁,不然我绝对会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埋怨父母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严火嘴里仍不住咒骂着,直到怒气稍微平复下来,才赫然发现沙发上多了一个人。“林,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来干嘛?”
对这种状况早就习以为常,林面不改色的说:“在你教训那个女人之前,夜明珠一定顺利到手了吧?”前几天火在电话里信誓旦旦的说,夜明珠就快到手了,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要拿夜明珠。
“夜明珠?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夜明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有气,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要不是她,夜明珠早就是我的了。”被人踩到痛脚,严火又哇哇叫起来。
“所以就是没拿到?好吧,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你是看不起我,不相信我能拿到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最痛恨别人看不起我,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今天是欠揍还是皮在痒,需要找个人帮你止痒?”严火抡起拳头在林眼前晃了晃。
“是是是,我知道你很厉害,你一定行的,这样可以了吧。”虽然打起架来,他不见得会输,但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情,何必要动到手,林连忙出声安抚。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严火接起电话听了半晌,说声“知道了”便挂断电话,然后自信满满的对林说:“相信我,这次夜明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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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芷清再度投入凌氏企业忙碌的工作当中。凌氏企业原来的掌舵者是芷清的祖父,在几年前因身体健康不佳而退休,由于他的独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因为飞机失事而罹难,所以到头来所有的重担,只能交给他唯一的孙女凌芷清。
芷清也没有让他失望,虽然一开始大家对她的看法是观望、怀疑多于信任,但这几年她所交出的漂亮成绩单,让原本不信任她的人渐渐改观,证明她虽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也有能力管理一整个公司,而且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男人。
然而此刻当芷清坐在会议室里,听着各部门的主管报告业务时,越听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是怎么回事?我出国前,这案子不是进行得很顺利,怎么才短短几天就变成这个样子?”
“总经理,之前我们和地主谈得都好好的,而我们开出的价钱他们也接受了,就差没有正式签约过户而已,原本约好这个星期要办妥这些手续,但他们昨天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土地不卖了。”开发部经理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之前不是都已经签定意向书,而且订金也付了,他们怎么可以临时反悔,你有跟他们说违约要赔偿双倍订金吗?”
“有,这些我都说过了,但是他们宁愿赔偿,就是不愿意卖。”这件事情也让开发部经理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有说原因吗?”
“他们没有明讲,不过据我侧面了解,好像有人出高于市价三成的价格,向他们买下那些土地。”
“三成?”芷清抚着额头,感觉头开始隐隐作痛。
“是的,我也请会计部那边算过,如果要比这个价钱还高的话,整个投资报酬率就会降低不少,而且超出我们的预算太多,这样所有的资金会被卡死在那里,很容易就会出现周转不灵的危机。”
芷清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从几年前她接手凌氏后,就看中东部的观光发展潜力,虽然那里也有为数不少的饭店,却缺乏一个规模够大,设施够完善的度假村。
原本所有的股东都不看好这个提案,但经过她提出详细的资料数据,再加上凌氏在建筑本业的发展上也出现瓶颈,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转型。因此投资金额虽然庞大,但在她耐心劝说,只要案子成功,利益绝对可观的保证下,才让这个案子得以顺利推动。
从一开始到现在,虽然也曾出现过一些问题,但都顺利解决了,原以为事情应该会一直顺利进行,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虽说这块土地买不到,可以再找别的地方,但莫说一切工作早就展开,设计图也到了最后修改定稿的阶段,要再找到像这块地一样风景秀丽,观光资源丰富,发展潜力又大的第二选择也是难上加难。
“知道对方是谁?”这件事情一直在秘密进行,没有对外公开,到底是谁知道他们要兴建度假村的计画,还故意作对?
“不确定,只知道有可能是阎集团。”
开发部经理此言一出,在座所有人全都倒抽一口气,阎集团的实力胜过凌氏太多太多,要是阎集团真要和凌氏打对台,凌氏绝对没有胜算。
“我知道了,吴经理,请你继续和地主接洽,看看他们有没有可能改变心意,也顺便留意有没有其它地点可以选择,阎集团那边,我会想办法弄清楚。”
就算突如其来的变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在下属面前,她还是得维持一贯的冷静。若连她这个带头的都慌乱的话,底下的人只会更乱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