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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位在关内道,东北邻黄河,西南接无定河,地处中原之角,边塞之巅,一向是客商旅人往来西北大漠的必经之地,放眼望去,净是烟尘滚滚,黄土漫漫,每一起风,总教人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能勉强用手遮着眼,忍受风沙吹打在脸上的疼痛,缓缓前进。
这天,又是个起风的日子,从塞北刮来烈风,混杂着炽热、细沙和黄土,简直让人连气都快喘不过来,更别提走路了。但在这样的恶劣天候中,却硬是有一队人马迎着风沙缓缓前进。那模样看上去,似乎是几名官差正押解人犯前往边关服刑,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身背枷锁脚镣的年轻女子。
但见那名女子摇摇晃晃地走着,脸色极其苍白、疲惫,而她每走一步,脚底下就渗出丝丝血水,看来似乎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程,以致脚都流血、起水泡了!
终于,女子耐不住疼痛地蹲下来“好痛!”
身旁一同行走的人赶忙停下来“袭姑娘,你没事吧?瞧你的脚都流血了,我看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是啊!袭姑娘本是金枝玉叶的尚书千金,哪里走过这么长的路、吃过这种苦呢?”
这名女子正是尚书袭宣则的独生女袭双双,因为袭宣则犯下贪渎、欺君大罪,被打入大牢候审;袭家上下百余日人,男的发配充军流放边关,女的打入教坊充作官妓,至于袭双双因为为父隐瞒罪刑,更代笔草拟奏表,欺君罔上,所以发往边界充为军妓,而现在袭双双正在前往榆林大营的路上。
袭双双痛苦地摇摇头“不,不能停下来,我还可以走,如果不走的话,怕会连累各位啊!”只听得一声惨叫,袭双双扑倒在地,背上忽地多出一条鞭痕。
“你这臭娘儿们,以为自己还是尚书府的大小姐,走累了随随便便就可以停下来歇脚吗?也不想想我们为你已经耽误多少时间!”一名官差粗声说着,手一挥,又是一鞭甩向袭双双,疼得她几乎昏死过去。
“起来,起来,少给我装可怜,没有人会同情你的,不过是个供男人玩乐的娘子嘛!”另一名官差用脚踹了踹袭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她微微露在衣服外面的雪白肌肤,那是刚才那两鞭打出来的。
美,实在很美,虽然这娘儿们全身上下狼狈、骯脏不堪,但那皮肤真是美得可以,不愧是千金千大小姐啊!
这名官差眼睛里闪过一丝怪异,他走向另外几名押解的差役低低说了几句话,不知怎地,几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袭双双身上。
他转身对着同被押解到榆林的其它人犯说道:“你们就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喘喘气,记得,不要想逃走,否则爷的鞭子会把你们抽得死去活来。至于你”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袭双双“你过来,爷有事情要问你。”
袭双双畏惧地往后一缩“做什么?”
“做什么?叫你过来就过来,还敢问为什么?”
说罢,那人粗手粗脚地拖起袭双双便往另一边去。
“把衣服脱了!”
“什么?”袭双双一楞,以为自己听错。
那人走到袭双双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满是灰尘风沙,却依然掩不住绝代风华的姣好面容“爷叫你把衣服脱了,打算好好疼疼你。”
“你敢?这是犯法的。”
“犯法?你自己就犯了欺君罔上的大罪,还敢说我们犯法?况且你到榆林,不就是要去伺候军爷们吗?既然同样是伺候,不如先伺候我们几个弟兄,说不定”
话没说完,几个官差便冲上前撕扯着袭双双的衣服,袭双双虽奋力抵抗叫喊,奈何一来女人力气天生就比不上男人,二来她刑具加身,想挣脱也挣脱不了,一瞬间便被强压在地上给剥得精光。
“美,真是太美了,果真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尚书千金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现在看了才知道倾国倾城四个字,还不足以形容呢!你瞧瞧,这皮肤,这身材,啧啧!这样的女人做军妓实在太委屈了些!没关系,爷先好好疼疼你,教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边说着,边猴急地址下裤子,连衣服都没脱便压住袭双双,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哪晓得耳边却突然传来几声惨叫。
“什么事啊?”
只见那些官差像被塞北烈风狂扫到似的,身子整个往上腾空翻起,跟着重重摔落在地上,当场晕厥。
袭双双根本已经吓傻了,她死命咬住唇,颤抖着身子躺在地上,眼睛呆呆地望着满是黄沙的天空,久久回不过神。
此时,一件外衫飘然落在她身上,遮住那一丝不挂的身子。
“你没事吧?”一道阴影由上往下罩住袭双双,一道好听低沉、却冷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傻楞楞地看向那道阴影,好半天才认出那是一个男人,一个长得极好看的陌生男人“你”男人略低下头,潭水似的瞳眸定定瞅着袭双双“起来,我带你离开这儿。”
“离开?”双手紧紧抓住那件外衫,袭双双缓缓坐起身子。“为什么?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什么要带我离开?”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也不管袭双双惊魂甫定,更不顾她根本衣不蔽体,一伸手就把她从黄土地上拉了起来。
袭双双不由得尖叫出声:“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是谁?”
“上马!”男人粗声粗气地说着。将她往前一推,害得毫无防备的袭双双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你”“上马!你再不上马,我就把你用绑的绑在马上。”
袭双双本就柔弱,不善与人争辩,加上刚刚差点被非礼,心力俱疲的情形下,只好默默转过身走到马匹前面静静站着。
看着袭双双像根木头杵在马前,也不上马也不说话,男人禁不住又有些冒火。他低吼:“上马!”
她委屈地咬着唇“我不会骑马。”
男子一楞“你什么?”
“我不会骑马。”
男子一拍额头,天啊!他替自己惹了什么麻烦啊?若不是为了娘亲的病,他才懒得千里迢迢从金陵跑到这寸草不生的鬼地方来救什么尚书千金呢!
原来,这男子就是东方家排行老三的东方无尘。
东方无尘原本是奉大哥东方无极之命到扬州找金蟾蜍好解救母亲性命的,因东力无极知道,要找金蟾蜍只有上扬州袭家,故吩咐东方无尘走一趟。
岂料东方无尘一到扬州才发现,袭家一家大小百余口,竟然斩首的斩首,入狱的入狱,充军的充军,女的发配教坊,男的发配边关,无一幸免。
东方无尘从扬州人口中得知,袭家是因为得罪皇上才会弄到今天这种下场。他不想卷入袭家和皇室间的纠纷,因此不打算到天牢找袭宣则问金蟾蜍的下落。而他唯一可以问的,就是眼前这个被剥得精光、又差点被非礼的尚书千金,只是她看起来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他咬着牙,努力要自己捺住性子“你不会骑马?”
“嗯!”袭双双无辜又可怜兮兮地说:“我一向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都是坐轿子,所以”
“把手给我。”
“什么?”袭双双一怔,一时回不过神。
东方无尘见状,干脆连话都懒得说,一个箭步上前,抓起袭双双便往马上一丢,然后跳上马,根本不管袭双双是不是已经抓好、坐定,当下策马疾奔而去。
袭双双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两手不由自主地捶打东方无尘“你做什么?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东方无尘面无表情地瞪着她,一手抓住缰绳,另一手牢牢圈住袭双双的腰,眼神冰冷、十分不耐烦地说道:“你这笨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想死我不会阻拦你的,但是别死在我的马上。”
“你”袭双双错愕地瞅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看“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
东方无尘冷冷一笑,不怀好意的凑近袭双双,圈在她腰上的大手若有意似无心地轻抚着她纤细的腰肢“为什么?一个男人当众绑走一个要被送去军营充作军妓的女人,你说,他会想做什么?”
袭双双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你还是尚书府的千金大小姐吗?”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浊热的气息缓缓地吹在她脖子上“袭双双,你给我听清楚,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我想做什么,你都没有置喙的余地。现在你自己抓紧,万一掉下去摔死的话,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穿上!”将一套衣服丢给袭双双后,东方无尘转身牵着马走到河边,让疲倦的马儿可以喝水、吃草,休息休息。
抱着那包衣服,袭双双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这是”
正蹲在河边洗脸的东芀无尘连头都懒得抬“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
“对!这是我目前唯一找得到的衣服。”他站起身,随意地用袖子抹抹脸,锐利的眼盯着她只着一件外衫的玲珑身躯“或是你想穿著这样,一路跟我回到中原?”
袭双双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可这是你的衣服。”
“确实是我的衣服,如果你不想穿的话地无所谓,反正被看的也不是我,丢脸的更不是我。”东方无尘冷冷地说着,一脸酷样。
袭双双咬着唇,低头看着那包衣服。说实在,她并不在乎穿谁的衣服,因为经过一埸家破人亡的惨祸,再加上一个多用的路途劳顿,早将她的大小姐脾气给磨去大半,她又哪会介意穿谁的衣服?但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要她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换衣服,怎么样她都做不出来,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这男人到底为什么救自己。
东方无尘是个大男人,他怎么懂得女孩子在想什么?眼看袭双双杵着老半天没动作,他眼睛一眯,本就不怎么好的口气更是冷得令人颤抖“不想穿?那你就这样回到中原好了,上马!”
说着,他转身牵过马,真准备要上马离开,袭双双忙开口:“等等,我没有说不穿。”
东方无尘闻言,半句话都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袭双双轻摇螓苜,紧张地抱住衣服“你为什么救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钦命要犯,救了我等于和皇上为敌吗?”
东方无尘眼睛一眯“喔?为什么救你就是和皇上为敌?”
她低下头“我爹犯了大罪,被关在天牢里等候处决,我是爹的女儿,当然”
“是吗?就因为这样,所以和你同行的人就任由官差欺负你、辱骂你,根本不管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
“他们也是刑具加身之人,哪有什么能力救人?”
东方无尘轻轻一扯嘴,显然有些不以为然“那些人既然有能力轻薄你,吃你豆腐,怎么会没有能力救你,甚至连喊个救命都不肯?”
袭双双眼睛陡然瞪大“你”“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吗?因为我一直跟着你,打从你出扬州大牢被押解上路开始,我就一直跟着你。”
原来打从袭双双被押解出扬州大牢开始,东方无尘便跟着。一路上,他亲眼看到同行的人怎么欺负袭双双,怎么在言语上占她便宜,趁着她被手镣脚铐之际轻薄她,最后在那群官差想凌辱她时还袖手旁观,而这也是东方无尘半途劫人的原因所在,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一群人那样落井下石,欺负一个弱女子,即使她是一个罪臣之女。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难道你是”
东方无尘一挥手打断她的话“别胡思乱想,我救你只是出于一个很简单的动机,和你爹还有那个该死的皇帝一点关系也没有。”
袭双双蛾眉轻蹙“什么动机?”
“金幨蜍。”东方无尘开门见山地道:“我要你袭家祖慱之宝金蟾蜍。”
“金蟾蜍?你要金蟾蜍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治病。”
“金蟾蜍是万毒之王,天底下根本没有哪一种病是金蟾蛟粕以治的。”
“当然有,而且非金蟾蜍不可。”
“非金蟾蜍不可?那是什么病?为什么非金幨蜍不可?”
东方无尘定定地看着她“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把金蟾蜍交给我就行了。而我,会负责你的安全,把你送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让你可以好好过日子,如何?”
“不可能。我不可能给你金蟾蜍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东方无尘猛然扣住她的手低吼。袭双双毫无所惧地看着他“我说我不可能给你金蟾蜍。”
东方无尘的大手一寸寸往上移到她脖子缓缓地圈住“你不知道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你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袭双双本就不求苟活。”她眼睛一闭,一派慷慨就义的神情。
“你”东方无尘不觉有些气结,想不到这小女人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像毛坑里的臭石头一样硬,看样子如果不想点办法,自己可能会拿不到金蟾蜍。
他瞪着袭双双,从她骯脏、污秽,却掩不住秀色的姣好面容,看到那藏在宽大衣衫下的窈窕身躯,突然,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闪入脑海。
他忽地拎起袭双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猛然把她丢入水里。
袭双双根本没有想到东方无尘会来这一招,顿时一阵措手不及,加上她不谙水性,在水里载浮载沉地喝进好几口水,眼看就要沉入河底一命呜呼时,东方无尘又将她提起来拋在河岸边的草地上。
袭双双又呛又咳,又是泪又是水的好不愧狈。
但让她更惊讶的却在后面,只见东方无尘一个箭步跨前,瞬间将她压了个动弹不得“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做什么?”东方无尘露出一个近乎邪气的笑容“这一个多月来为了你,我餐风露宿,连个觉都没好好腄过,更别提女人了,而你”他的手在她满是惊慌的小脸上轻抚着,指尖轻划着她恐惧得来不及闭上的嘴。
“你是个美人,而且是个很美、很诱人、很風騒的大美人,难怪那些差役会等不及到榆林就想先霸王硬上弓。”
“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丢到河里吗?”他结实的身子沉沉压住她,将她的双手高举过肩,邪气的俊秀面容缓楦凑近她“我不喜欢脏兮兮的女人,至少我准备要的女人不能脏兮兮的。”
“你不要,不”
话声未落,东方无尘滚烫的唇已然覆盖下来,将那惊慌呼救的小子诼个正着,既放肆又无礼地啃咬、吸吮着,不管身下的她是如何地畏惧颤抖。
袭双双几乎晕了过去,她仰躺在地上,像个娃娃似的,任由东方无尘恣肆地占有自己那无助的唇,任他将舌尖探入嘴里,纠缠着那进退失据的芳香和柔软。
久久,东方无尘缓缓松开她,而袭双双也以为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之际,忽地一声撕裂声慱过,那一大片雪白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东方无尘眼前。
袭双双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死命挣扎着“不要,不要”
可东方无尘却置若罔闻,只见他邪气她笑笑,大手罩住一只柔软的乳峰,徐徐搓揉捏弄着,这让袭双双如同被雷打到似的当场晕过去。
乍见她晕过去,东方无尘不觉有些错愕,继而忍不住大笑起来。
天啊!他知道有些女人在交欢时会因为过度兴奋而晕厥,却怎么样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连亲嘴爱抚都能晕过去,这是什么跟什么?
看着身下那娇艳如花的小女人,东方无尘收拾起原本的放荡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
她很美,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而且她的美混杂着纯真与妖艳,兼具了少女的清丽与成熟女子所该有的魅惑,虽然历经路途风霜,刑具加身,却仍旧掩不住那一份浑然天成的绝代风华,也难怪那群差役会那样不择手段想霸王硬上弓了。
东方无尘看着她,看她一身肌肤恍若冰雪吹弹可破:看她修长的四肢,细致的小蛮腰和有若削成的浑圆肩头。她的眉毛细长宛若翠黛,小巧挺直的鼻梁下,是被他吻得略见肿胀的红唇;现在东方无尘看不见她垂敛的眼睛,但他记得当她醒着时,那是一对何等多情温柔的瞳眸。
东方无尘的视线往下移,将她美好的胴体寸寸尽览,一股燥热不由得从胯下直往小肮窜上来,该死,他想要她,想彻彻底底地占有她。本来他只是想吓吓她,强迫她交出金蟾蜍,没想到一尝过她的甜美后,他却停不了手,真的想要她了,而且想得他浑身发热。
但现在不行,至少在这里不行!现在他们所面临的,不仅是官府的追兵,更有可能面对随时会出没的山林野兽,而且现在他也没有心情去要一个女人,他得先问出金蟾蜍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儿,东方无尘伸手拍醒袭双双。
缓缓睁开眼睛,袭双双对上东方无尘那幽黑、晶亮却带着几许深沉与忧郁的双眸,那样的眸子令人失神,使得她有好一阵子无法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直到一股寒意从身上传来时她才惊觉,自己竟然是半裸的!而他他竟然压在自己身上。
她霎时差得面河邡赤,慌乱地推开东方无尘想站起来,岂料脚下一个踉跄,跟着就往水中滑丢,若非东芀无尘眼明手快将她拉回来,只怕她又要成为落汤鸡。
东方无尘抱着她,大手很自然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想死是吗?就算想死,也得把金蟾蜍交出来以后才能死。”
袭双双一时气结“你不要脸,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弄成这模样?你明知道我不谙水性,还故意欺负我,你该死!”
积郁已久的怒气、闷气和委屈,在一瞬间全数爆发出来,她发疯似地捶打着东方无尘,连珠炮似地骂着,泪水滚滚而下“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根本不是人,你无耻、卑鄙、骯脏、龌龊、下流、不要脸,你”东方无尘静静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任由她发泄着,眼底闪过一丝快得来不及看清的复杂与歉意,但袭双双正处于盛怒中,又哪会注意这些呢?她只是不停地捶打,不停地发泄,不停地哭泣,直到她哭累了、手酸了,东方无尘才轻轻推开她。
他重新将衣服丢给她“把衣服换上,我们该上路了。”
袭双双微微一怔“什么?”
他指着她敞开的衣襟,视线落在她毫无遮掩的酥胸上“你想这样子跟我回中原吗?”
顺着他视线往下看,袭双双不觉又涨红脸,急忙拉过衣衫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你背过身去。”
东方无尘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
看到他果真转过身,袭双双赶忙脱下身上的衣服,边打着哆嗦、便注意着东方无尘地换上衣服,可惜那衣服穿在她身上实在过于宽大,她折了好几折才勉强看起来比较合身。
“我好了。”她低声开口。
东方无尘转过身,乍见她活像偷穿父亲衣服小孩的好笑模样,嘴角不觉地泛起一丝笑意“过来。”
袭双双紧张地瞪着他“做什么?”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放心,我不会再亲你的,就算要,也得找个没人看得见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当一对露水鸳鸯。”
他拔出身上的配剑“过来,我替你把衣服弄合身些,你穿这样不好看。”
闻言,袭双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暂时放下,她慢慢走近东方无尘,看他俐落地削去那多余出来的布料,又取出一条腰带替她绑上,再顺手梳了梳她略显凌乱的长发,随意撕下衣角替她绑好,霎时令她变成一个俊俏的小书僮。
袭双双诧异极了,想不到他这么个大男人,竟然会替女孩子梳头、打扮?
东方无尘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似的,轻松露齿一笑“我有个妺妺和你差不多大,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鬼,每次都和邻居的孩子吵架打闹,弄得自己一身乱,而我,每次就得帮她梳头穿衣服,免得我娘看了难过。”
袭双双眼底浮现一抹感动,她以为他会是一个霸道又不讲理的人,却没想到他是一个既孝顺又疼爱妺妺的好男人。
东方无尘轻一扯嘴,替她拨正耳际的鬓发“上马,我们耽误太多时间。”
这回袭双双没再抗拒,她柔顺地任由东方无尘抱自己上马,任由他的手盘据在自己腰上,任由他宽阔温暖的胸膛贴住自己的背,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东方无尘略略低头看她,一手环住她,一手握住缰绳,在策马离去前,他凑近她耳旁沉沉说道:“东方无尘。”
袭双双一楞“什么?”
“你不想知道亲过你、抱过你,还看光你身子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你”霎时,红云又布满她那俏丽的小脸上。
他哈哈一笑,足下一蹬,马儿便像离弓的箭疾奔向前“我叫东方无尘,金陵东方世家的老二,东方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