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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小石头上次向宫焰提起要到天相寺上香,已隔了三个月。
看着庄严无比的神像,她呆愣愣的不知该怎么做,只好问跟着一道来的另一名女子。
“柔丽,要怎么上香?”柔丽是柔春的妹子,柔春回家时染上了怪疾,没几天就不治死了,所以由柔丽代她回来上工。
柔丽聪明伶俐,又生得俏丽明艳,所以管事就准了她留下来,接替柔春在焰天殿的工作。
“咦,瑛姐姐,你不知道吗?”她诧问。她十八岁,比小石头小两岁,因此很自动这么称呼她,不和旁人一样叫她瑛姑娘。
“我没进庙里上过香,这是第一次来。”小石头腼腆的回道。她的焰主子一向不信鬼神,所以在这之前,她从来不曾拿过清香膜拜过。
“原来如此。”柔丽热心的告知她该怎么做。“瑛姐姐拈完香后,双手合十跪在神前,报上自己的姓名,然后再把想祈求的事情小声的告诉神明就可以了。”
小石头听完后,虔诚的跪拜在神前,以轻得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响前说着。
“神明在上,小女于名唤宫瑛,今日是特地来祈求神明庇佑焰主子的,江湖中很多人都说焰主子的坏话,可他其实是个好人,他是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但他也做了很多的善事,只是他没说出来,所以没有人知道。”
顿了下,她继续说:“至少他每个月都会捐五百两银子布施给善堂,他也救过很多的人,像晴儿姐、白逍遥、祈玉堂,他们都受过焰主子的救命之恩,当然不止这些啦”
她努力的想着,终于给她再想起了一事,于是轻启粉唇再述“还有像上回黄河水灾,他便开仓放粮呢,虽然他是一时好玩跑去打开太守私屯的粮仓,想看太守跳脚的模样,可那些米粮真的救活了不少人呢,所以请神明保佑焰主子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不要降灾给他。”
说着她双手合十的拜了拜,再前喃喃轻道:“倘若真有祸事的话,请您降在我身上吧,我情愿替焰主子挡灾受劫,因为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是焰主子不好,那些坏事其实都是我做的,不是焰主子做的,您别把那些事记在他头上,算什么因果账。”
最后她又磕了几个头才站了起来。
“这样就好了吗?”
“这样就可以了,瑛姐姐刚才向神明求了什么?”柔丽收拾好祭拜的物品,走过来问。
“祈求神明庇佑焰主子。”
“瑛姐姐对楼主真有心。”她在来这里之前,早已听柔春提起不少枭魃楼的事情,尤其是宫焰和宫瑛的事,所以十分熟悉有关他们的一切。”
“不,是焰主子待我太好了。一走出天相寺,小石头立即眼尖的在一颗树下发现了宫焰的身影,她开心的奔了过去。“焰主子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傻事做完了?”宫焰瞄她一眼。
“嗯,拜好了。”
爆焰扶她上马,朝另一旁保护她来的两名枭魃楼护卫道:“你们先回去。”说完便策马离开。
小石头发现他不是走向回枭魃楼的路,奇怪的问:“焰主子,我们要去哪?”
“带你去一个地方。”两个时辰后他们上了一座山,来到一处隐秘的树林内,那里有一座小湖。
“这里好清幽,湖水蓝得好美。”夏日烈阳正炙,小石看着湖光邻邻,不由得蹲下身,探手拨弄着清凉的湖水,突然瞥见宫焰已经宽好衣,裸身下水了。
“还不下来,发什么呆。”
“青天白日之下,要脱衣在这湖里”她悄脸登时一红,怎么也不敢就这样在野地光着身子。“焰主子,你洗就好了、我在一旁替你看着。”
“今天上香时,你向神明祈求了什么?”他突然问。
“呢,我求神明保佑焰主子平平安安。”她像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小孩般,不敢直视他。
“你脸色不太好,”宫焰含笑眯着她。“该不是向神明撒了什么说,所以觉得心虚吧?”
她脸色微微一变。
“我、我哪有。”焰主子知道了!怎么可能?
爆焰走上来扯掉她的衣裳拉她下湖。
“有没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在她耳旁呵气后,一口咬住她的耳垂逗弄着,一边阴森森的说:“撒了那么多谎言,公然欺瞒神明,你不怕阿鼻地狱在等着你吗?”
“我、我、我”她小脸忽地惨白。
那不算欺骗神明吧,她没有说很多话,不过才几句而已,至少焰主子对她而言是个好人呀,而且那五百两银子也是他给她的,自然算是他布施的。
爆焰吻住她的小嘴辗吮着,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撩拨点火。
“焰、焰主子,别这样,在外面不妥。”她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他的手不安分的抚弄她的身子。
“你忘了你说过我想怎么玩你,你都依我,唔,莫非你这也是在骗我?”他低柔的声音在她胸前响起。
“不是,只是大白天的,也没个遮掩,咱们就这样在湖中,不、不啊噢唔,焰主子,喔,别”她抱紧了他娇吟不已。
“很新鲜吧,看来你很喜欢呢。”
“焰主子”她口中除了吐出他的名字外,无法再说别的话,当然还有她一声声低回不已的呻吟。
半晌,她身子虚软无力的靠着他,小脸一片红晕。
“怎么了?”宫焰细心的察觉到她的不适。
“没什么,只是全身没劲。”她有气无力的道。自从她伤好后这近一个月来,他几乎每天都要她,要得既猛又烈,让她很吃不消。
他抱她上岸,发现她似乎真的有些虚弱,走到马旁取来巾子为她拭干身体替她穿妥衣物,也取饼自己的穿上,两人在树旁坐下,让她靠在他的胸前。
“可能在湖里泡太久了,你先休息一下。”拿着巾子擦干她的湿发,宫焰用手指重新为她梳理一头青丝。
“焰主子!”小石头低喃。她爱极了他这样的对待,随着他手指的抚触,油然生起一股无比的幸福之感,深深的填满她所有的知觉。
这不是第一次,他常为她拭发,每回她的心总会被他轻柔的举止简惑得仿佛置身云端,飘飘然的忘了自己是谁。
她想接过巾子也为他拭干头发,可浑身乏力,使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趴在他身上,希望待会可以恢复精力。呵好困哦。
“小石头,你有什么愿望?”宫焰在她耳边轻问。
她直觉的哺道:“我希望可以一辈子都和焰主子在一起。”她一边回答,一边已困倦得忍不住闭上了眼。
轻啄她的丹唇,宫焰低语“我会让你如愿的。”
可惜小石头已昏昏入睡了,无法听到他的话,否则她可能会兴奋得跳起来。
睇了一眼床上的小石头,宫焰和蔼含笑的注视着鬼见忧。
“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四个字的字面意思呀,没多深奥的含意。楼主会不懂吗?”鬼见忧也回他一个和气的笑脸。
爆焰的眼神透着一丝危险,仍是笑咪咪的说道:“鬼见忧,你在整我?还是开玩笑?”
“没有,我岂敢。”他一脸正色的回答。
“但你说的是纵欲过度,我想不是我听错,就是你说错话了?鬼见忧。”
他肯定的回复“楼主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宫瑛的症状确实是纵欲过度导致的阴虚火旺,她这两个月最好禁欲,不要太劳累。”
爆焰支着下巴坐在床边,看着俏脸红得像煮熟虾子似的小石头。
“你跟他串谋好了是吗?”
她急急辩解“我没有,焰主子。”被人说纵欲过度,她早已羞死,没脸见人了,哪敢拿这种事和人串通呀。
“那要论纵欲过度,也该是我呀,怎么会是你?”他一脸质问。目光紧紧锁着她,拉住薄被不让她藏住红得快烧起来的脸。
表见忧代她回答“楼主,你身强体健,内劲雄浑,底子深厚,纵使夜夜狂欢也不会有大碍,但宫瑛体质较虚,禁不起没有节制的需索。”
爆焰笑得好不温柔,轻声的说:“那么鬼见忧,你说这下该如何是好?她这虚弱的身子,可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好?”
“我会帮她调制一些滋补的葯,不过要让她最快恢复的办法是”鬼见忧忍住笑道:“最好忍耐两个月。好了我这就去开葯让人煎来给她。”说毕他旋身离开。
谁都知道宫焰除了小石头外,并没有其他的女人,她受伤时,他已经自动禁欲两个月了,这会儿又要他两个月不准碰她,非逼得他抓狂不可,鬼见忧当然得尽快闪人,免得被他给剁了。
爆焰一双幽黯的瞳眸盯住床上的小石头,伸手抚着她红通通的脸。
他低柔的问:“我真有做得那么过分吗?”昨天回来,她休息了一整日,气色还是不太好,所以才找鬼见忧来诊治,但他绝没料到,竟会得到那样可笑的答案。
她诚实的点了下头。
“你一天都要好几回,而且不分白天晚上。”她嘟嚷的说不口,这她要怎么见人哪,竟然被神医诊出纵欲过度,那好似在说她是个很淫荡的女子。
“你把身体给我养好一点,连我这点需求都无法满足,我这点需求都无法满足,我真不知道你这颗小石头还能做什么?”阴森森的瞧着她,宫焰吐出醇柔的嗓音,俊美的脸笑得令人目眩。
“焰主子。”小石头惊慌得连忙爬了起来,伸手紧抱住他的腰,急切的想证明自己对他还是有用之人“我没事的,焰主子,只要焰主子想我随时可以服待你。”
他轻揉她的发丝。“明天起我教你练武,你这颗驽钝的石头可别给我偷懒,两个月后要是底子没变好一点,你瞧我怎么收拾你。”
“练武?”她呆了呆。
“明天晚上开始。”既然不能做ài做的事,只利用那时间做点别的。
“可我很笨,学得会吗?”她迟疑着,担忧着把话先说在前头。“焰主子,你也知道小石头不太聪明,你不能因为教不会我而生我的气。”
爆焰含笑刻薄的说:“我知道你的资质确实很差,我对你没有什么期望,你只要体力有进步就成了。”
瞥见一旁桌上搁了一本书,他拾了起来翻看了一下。
“你就是看了这种书,所以才想去上香?”
小石头低头不语。她知道他才不会信书中那套善恶到头终有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话,对那些他只会嗤之以算,再恶言批语一番。
“你那么闲,有空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书,不如给我做套衣裳。”
“什么?”她倏地抬头。
“你听清楚了,十天后,我要看到你亲手做出一件衣裳,有问题吗?”他微笑的问。
“焰主子!”小石头不由得手心发汗。她从小没学过女红,跟在他身边更没人教她,等她这两年想学时,似乎做不来了。
她不没想过要为他做,可她的手艺非常的拙劣,别说登大雅之堂了,简直是连看都不能看,所以她从来都不敢献丑,藏拙的道理她至少还懂。
爆焰笑意盈人的说:“你知道什么叫亲手做的意思吧,难得你能对我做出一点点小小北献,想必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不要啊,焰主子!小石头在心中低喊,但没胆说出来。
表见忧的忧天庐里传来阵阵狂笑声,此刻白逍遥和祈玉堂捧着肚子,不顾形象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喂,你们两个节制一点,笑得这么猖狂,万一让楼主听到就有你们好受的了。”鬼见忧好意的提醒那两人。
白逍遥笑得眼泪都喷了出来。
“嘿,这真是我有生以来遇过最好笑的事了,哈哈哈,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不知有没有人会相信。”
祈玉堂也笑得嘴巴酸。
“因为宫瑛上回的伤,楼主才禁欲两个月,这回又咱们最好也小心一点,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会很暴躁,动不动就发火,小心别在这时候惹到他。”
白逍遥笑说:“怕什么,是宫瑛要禁欲又不是楼主,我手下那么多女人,随便找个来就可以解决楼主的问题了,或者可以让楼主自己去挑选。”
表见忧摇头。
“楼主不可能再找其他的女人,咱们旗下经营青楼也有八、九年了,这么多年来,楼主可从不曾碰过那些女人吧,我记得不错的话,楼主还是直到宫瑛十六岁那年才要了她。”
白逍遥笑呵呵道:“在宫瑛之前也从没见他有过别的女人。”
“我猜宫瑛可能是楼主的第一个女人咧,想不到像他这样的男人会这么纯情,该封他个天下第一大情圣。”
“是呀,跟你这只滥情的蝴蝶比起来,楼主无疑是天上的白云纯洁无暇,你就像地上的烂泥任人践踏。”祈玉堂忍不住的嘲弄他。
白逍遇不怀好意的抿嘴笑。“我是烂泥,那你这个赌徒算什么?痴情男子?怎么样,三十万两筹好了吗?我给你的期限只剩不到二十天哦。”
祈玉堂用想杀人的眼光模了他一眼。
“白逍遥,你这次的大恩我一定会记住的,下次总有机会可以还给你的。”
“呵呵呵,我等着你报恩,可你得先过了这关再说呀。”他回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几匹锦布搁在桌上,地上则掉落了不少裁坏的布块。
“不成,还是做不好,我真是笨。”小石头沮丧的看着缝得乱七八糟的衫于。频频叹着气。
“不要紧,瑛姐姐,慢慢来,这种事急不得的,你不是从小学起,当然一时做得不顺手。”柔丽轻声的安慰她,眼中却闪过嘲笑的眸光。
“只剩下两天,我可能赶不出来了,一定会挨焰主子罚的。”
“可惜楼主又不让人帮你,不然,我多少可以帮瑛姐姐分担做一些。”柔丽遗憾的说道,斟来了一杯水给她“先喝口水歇会儿吧!”
小石头拿出两张银票交给柔丽。
“我这几天没空出去了,你明天帮我把这笔钱送到城里的莲花善堂好吗?”
“两千两!这么多钱,是要布施给他们吗?”柔丽接过,明眸一亮。
“嗯,善堂里的何大娘把自己的宅子拿出来,收养了不少无依无靠的孤儿。”
“这些钱是楼主给瑛姐姐的零花?”她之前听来的不是五百两吗?怎么会变成两千两了?
小石头没有隐瞒的点头。“以往焰主子都是给我五百两,可这个月焰主子不知为什么给了我两千两?你都送去了吧,让那些孩子可以吃些好吃的,再做几件衫子穿。”
“瑛姐姐,你真是善良。”柔丽将银票小心的收进衣袖的暗袋里。
“不是我,这些都是焰主子的钱,做好事的是焰主子。”小石头急忙道。
“他待你真好。”她艳羡的说:“他让你跟他同睡一房,吃的、穿的也跟他一样,天下大概找不到这么好的主子了。”
小石头颔首。“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上了焰主子。”她笑得一脸灿烂。
柔丽注视着小石头颈上和腕上的东西。
“瑛姐姐,你颈上那条翡翠链子可以借我瞧一下吗?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链子,通体莹绿,整条都是用最上等的名贵翡翠镶嵌而成。”
小石头犹疑了下。“焰主子吩咐过我,颈上的这条链子不准拿下来。”
“为什么?”柔丽有点不高兴,以为是她舍不得借她看的推托之辞。
“因为我颈子上面有一道很丑的疤。”她轻轻的拨开了覆在颈上的翡翠,露出那道疤痕。
“噢!”柔丽想起了她之前受伤的事。“楼主对瑛姐姐真好,居然特意打造了这么昂贵的翡翠链子给瑛姐姐遮住伤痕。”
小石头幸福的微笑着。是呀,焰主子待她真的很好。
柔丽转而望向住她腕上的白玉镯“那你手上那只镯子可以借我看吗?”
“这个就可以了。”小石头点头脱下了镯子。
柔丽接过,火热的眼神痴迷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白玉真是美极了,毫无瑕疵,一定很名贵吧?”
“我想是吧。”她也不知真正的价值。
柔丽一直抚着那温润滑腻的质地,舍不得交还给她,再看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归还。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负责膳食的丫提捧来了两只竹篮。
“瑛姑娘,我送晚膳来了。”
小石头连忙将桌上的布料清到一旁,让她将篮中的菜肴端放好。
“翠姐辛苦了。”小石头和善的说。
“不会,那我先下去忙了,明早再来收拾。”
她前脚刚走,宫焰后脚便进来了。
“柔丽见过楼主。”她赶忙福身。
“没有你的事,你下去吧。”见她仍没动,宫焰睨了她一眼。
“楼主,柔丽有一事想求您。”她垂眸不敢看他,柔声道。
“喔?”宫焰坐了下来,伸手揽过小石头坐在自己腿上。
柔丽微微张眼望他,一脸恳求的说:“求楼主再给瑛姐姐一些时间,瑛姐姐以前少有机会碰那些针线女红,一时做得还不太顺手,看瑛姐姐这几日那么着急,柔丽实在不忍心。”
她不懂,像他这般出色俊美的男人,为什么会中意宫瑛那种平凡的女人?至少她的相貌就比她美艳太多了,而且还比她聪明伶俐。
爆焰唇边浮着微笑,望向怀中的人。
“你还要几日才够?”
“我”小石头一时没料到柔丽竟会这么说,有点错愕的看了看她,才小声回答“五天。”
爆焰点头。
“好吧,那就再多给你五天,”他捏住她的俏鼻说道:“届时你可别再给我找借口。”他抬头扫了一眼仍站在那里的柔丽。
毋需他开口,他的眼神已教柔丽知道自己不该再留下,于是她急忙退了下去。
“焰主子,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小石头才开口,面前就搁了一碗黑漆漆的汤汁,她苦着脸。她这几个月怎么跟这些汤葯特别有缘,好不容易伤才好,这会儿又得被逼着喝补葯。
“你想不听话吗?”宫焰微笑地问。
“小石头不敢。”她只好认命的端起来皱眉喝下。
桌上的菜也教她倒尽胃口,每一道菜都是用葯材炖煮的。
爆焰夹了一口菜喂她。
她无奈的张口吃下去。看来,焰主子是吃葯膳吃上瘾了。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她愣愣地问。不解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你在禁欲、不是我,对吗?”宫焰笑容扩大,显然因为自己所想到的事而十分开心。
提到这事,小石头脸上忽地飞上两朵红云,但一个念头霎时跃进脑子,使她的脸色突然惨白。
“焰主子,难道你想”她额声问:“找别的女人吗?焰主子,我可以服侍你的,你不要找别人!”
小石头双手死命的搂紧他。
“这确实也是一个方法,不过,你刚说你可以对吗?”宫焰诡笑的瞅着她。
她慌忙的用力点头。
“是,只要焰主子想,我随时可以。”就怕他真的不要她了。
“好,不愧是我的乖石头。”他满意的附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之后,笑盈盈道:“懂了吗?不明白也没关系,待会我们就试试看,我想”他轻轻的以指背抚弄着她的脸庞“你不会令我失望吧?’
小石头的脸轰地红透了。
“我、我”她已羞赧得说不出话。
“唔?你的回答?”
“小石头尽、尽力试试,希望不会教焰主子失望。”她结结巴巴的终于把话说完。
没多久,床榻上躺卧着一名衣衫半敞的俊美男子,半垂着的眸子仍似没有得到满足,他拉起伏在他两腿间的女子,翻身压住了她,狠狠的吻了吻她,大手粗鲁的扯去她的衣衫。
“焰主子。”她低哺,没有任何的抗拒阻拦。
爆焰忽地清醒了些,推开了已几近赤裸的小石头,匆匆下床,背对着她整好衣裳,便朝门口走去。不久,他的身后猛然撞来一具柔软的身躯,她的手紧紧的由后搂紧了他。
“放手。”宫焰低声命令。
“焰主子,我可以伺候你的,你别管神医说的话,小石头没有事,小石头还是可以满足焰主子的,你不要去找别的女人。”她拼命的抱住他,死也不肯松手,唯恐这一放开,就会失去了最心爱之人。
爆焰缓缓的开口“小石头,我叫你放手。”
她两手紧扣在他腰前,身子拼命挤贴着他的背后,决然的拒绝他“不要,我不放,焰主子不要走,你想做什么小石头都可以做的。”
幽幽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宫焰轻声道:“你先去把衣裳穿好。”原以为她用手、用口,他至少可以暂时得到慰藉,岂知他的欲火被她撩拨得更炽。
“焰主子?”她迟疑着,怕他会趁着自己穿衣时离开。
“还不快去。”他的声音有一丝不耐了。
“是。”知道她再不依照他的话去做,恐怕就要惹他生气了。小石头急忙的奔回床畔拾起衣衫,以极快的速度穿着衣物时,一双圆亮的眼还眨也不敢眨的盯着背对她的人,生怕他会突然消失。
“过来吧。”宫焰没转身的出声召唤。
她飞快的走到他身边,他握住她的手带她出去。
“焰主子,我们要上哪去?”小石头睁着眼,惶恐的看着没有表情的他。
焰主子的脸上素来都挂着微笑的,此时的他令人不安。
“看星星。”宫焰回答道。
不一会。他即带她到离枭魃楼不远处的一个小坡,和她一起躺卧在草坪上。
小石头偎着他,看着满天璀璨的星斗,四周还不时有点点闪亮的萤火虫围绕着他们,夜空中散溢着淡淡的清香,她寻着香气看到了不远处,几株有月下美人之称的昙花,悄悄的绽放着纯白无暇的芬芳姿容。
“好美!”
爆焰低吻她的发丝。“小石头,你快点把身子养好,唔。”
“对不起,焰主子,都是小石头不好,害焰主子无法尽兴,其实你可以不用理会神医说的话,石头可以”她的唇被他用口堵住了。
半晌,他低柔的开口“你不是想跟在我身边一辈子吗?难道你想那么早就被我玩坏?”
“焰主子!”尽管他的话有些尖刻,可她感觉得出来他在心疼她,她满足的枕着他,认真的说:“小石头会努力吃葯,勤奋练武,把身子养得粗壮点,不再让焰主子忍得难受。”
“粗壮?”宫焰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捏住她的俏鼻道:“你可别把自己弄成了个勇猛的大力士,或是强悍的肥婆来吓死我。”
“焰主子,我”
“你维持这种身材就可以了,只要把体质养好,唔。”
“只要焰主子喜欢,小石头一切都听焰主子的话。”她仰起小脸,吐着自己爱慕的话语。
他的手指宠溺的抚着她的眉、她的鼻、她的眼、她的唇清风微徐,她不由得在他怀中一脸幸福的沉睡了。
爆焰抱她回房,让她安睡在床上,而难耐欲火煎熬的他,在这漫漫长夜中,只好走到焰天殿前庭,拼命练武,渲泄出身上多余的精力。
这辈子他还不曾这样勤奋过,这些天来他夜夜都得靠这样消耗体力,才能抑止燃烧的情欲,再这样下去,不出两个月,原来已少有人能匹敌的他,恐怕再也难逢敌手了吧。
但他情愿躺在那张软床上抱着他的小石头,做ài做的事,也不愿在这样的良辰美景下,虚度生命。
倘若这颗石头不曾闯进他的生命里,他这生大概都不会尝试男欢女爱、鱼水之欢这档事,因为在吏部尚书府中生活了十五年,见识到了男淫女荡,男盗女娼。他看到的女人尽是假情假意、水性杨花、阴毒虚伪之类后不是早在发觉小石头是女儿身前,便真心接纳了她,恐怕他早就毫不留情的遗弃了她。谁知道后来这颗石头不知不觉中对他愈来愈重要,甚至因为别人叫她一句瘸子时,她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伤心,而带她上了断魂岭。
四年前,看到她和一名护卫有说有笑时,他愈看愈刺目,非但伤了那护卫还撵走了他,当夜便向她索求她的处子之身,她也没有反抗的乖乖交出。是知道自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部,但他绝不想让她明白他对她回以同样的情意,他不给她名分,仍然只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奴才,那是因为他在惩罚她,竟然让他妄动了真心,让世上有了牵绊住他、令他想小心珍惜呵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