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叶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读小说 www.duxs.net,最快更新染指最新章节!

    等了好久,就当耶律秋人以为自己再也憋不住的同时,段灵这才姗姗来迟地重返秋千阁。

    “让我等这么久,你们还挺情意深浓的嘛!”该死的,他口气干嘛那么酸?耶律秋人蹙着眉臭骂自己无聊,她就算与那个左翔回去上床,也不干他的事啊!

    “我只是不放心他,他好像真的不舒服,你这菜里头没下什么蒙汗葯吧?”她背只着门板,眸光似水地对住他轻笑。

    “若我真下了蒙汗葯,你还会好好站在这儿吗?”耶律秋人眯起犀锐双目,薄唇微微弯起一道笑痕。

    “说的也是。这么说来,可怜的左翔还真是水土不服喽?”她拂了下鬓边的柔丝,细长的眉轻轻一拢,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流露出强烈的吸引力。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说出你的目的吧!”耶律秋人唇角扬起一抹讥讽冷笑,眸光似剑地扫向她美丽的容颜。

    “目的?我哪有什么目的?右院大王这话说得太重了吧。”她绕到他身侧,故意以柔软的娇躯贴着他“半年没见了,你怎么说话还是这么粗鲁?”

    “那你遇过几个像左翔这么温柔似水的男人?”他傲气的仰起下巴,冷哼道。

    “没几个。不过与右院大王比较起来,他们可是差多了。”段灵若有所思地对住他媚笑,手指还不安分地轻画着他的颈子。

    她已不是半年前那个任人玩弄,不经世事的傻丫头了,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自我调适,她已能独立自主,不再仰赖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你简直是无耻、淫浪!”耶律秋人恨得双目泛火、五官扭曲狰狞,宛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淫浪!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她瞪大眼,故作无辜地道。

    耶律秋人怒极反笑“是啊,我爱的就是像你这种发浪的女人。”

    “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她笑若春风地看着他。

    “那你有空吗?”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微扬。

    “你是想”段灵双手搭在他肩上,状似勾引。

    “你该知道。”

    “呵”她美眸光彩流转,逸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这算什么?交易吗?”

    “你要什么代价,尽痹篇口。”勾人的笑容浮上他俊朗无俦的脸。

    “哦?任何要求?”她的小脸一转正经。

    “没错。”

    “好,那我要见段芫一面。”她开门见山地说了。

    耶律秋人阴暗的眸子掠过一丝诡光“好,没问题。就现在,在我这儿,你同意吗?”

    “当然。”段灵幽幽冷睇着他。

    “这边请。”他弯起唇,率先走出了秋千阁。

    段灵深吸了口气,这才举步随他来到了他的寝房。

    一进房门,耶律秋人立即笑道:“这样的地方,还满意吧?”

    “可以,很好。”她微眯起眸子仔细打量这里的一切。

    简单清爽的摆设,墙上一柄亮得炫目的鱼骨长剑,黑色檀木柜独立于一角,以及一整面全摆放着各式武学秘发的书墙,整体看来阳刚味十足。

    “很有你的味道。”段灵点点头,有感而发地说。

    “我的味道!没想到至今你还记得我的味道,真是令我受宠若惊。”耶律秋人坐在床畔,双手抱胸,恣意笑看着她。

    “我想回味一下,我们是从这张床开始喽?”她故作大方地指了指那张暖炕,然而心底跃动的声响却愈来愈大。

    “你好像已迫不及待了?”他勾起嘴角,眼神灼射于她。

    “那是当然,我可怀念极了你的勇猛。”段灵嘴里这么说,但那天他的强悍与狠戾,其实令她余悸犹存。

    那种撕裂般的疼,她可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但她不能退缩,永远也不要在他面前做个胆怯没用的女人。

    她的话令耶律秋人一震,全身笼上一股凝重寒冽的气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已是身经百战了。”

    “不敢当。”说着,她已当着他的面开始褪衣。

    “你这是干嘛?”他心口一紧,脸色更沉,没料及她竟然如此开放。经过这半年之后,她究竟是变成什么样了?

    “难道你做那种事不脱衣吗?”她媚笑嫣然,动手将外衫脱下,然后开始剥除纯白的亵衣。

    耶律秋人深吸了口气“很好,再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淫娃,究竟变得有多荡?”

    “呵”她媚眼一抛“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段灵压抑住心头不断升高的激昂,与他所忽略的沉痛,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在最妩媚的状态。“你好像一点也不以为意?”耶律秋人突然想阻止她再这么出卖色相,眼底亦浮现强烈的不赞同。

    “反正这都习以为常了,又可见到堂姐,有什么好介意的?”她突然睁大杏目,带着微笑凝睇着他“莫非是你介意了?介意与我再睡一晚后,会像别的男人一样把心留在我这儿?”

    耶律秋人深锁眉头“我可不与你玩游戏。”

    “我是认真的,如果只是要与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干脆去找左翔发泄来得快。”

    她冷冷嗤笑“该不会才半年,你就大不如前了吧?”

    “你!”他气得瞪着她。

    “右院大王,你这是做什么?人家不过是想向你讨点儿甜头吃,你居然小器成这样。”此时,段灵身上只剩下一件红色小抹胸与同样红得冶艳的亵裤。

    耶律秋人眯起眸子,目光流连在她姣好的身段上,极力控制着被她所迷乱的情绪与意志。

    “怎么?现在的我和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处子,哪个才能勾起你的欲望呢?”她妖娆地走向他,一双藕臂勾住他的颈子,呱起丰润的子邬刻意诱惑他。

    耶律秋人厌恶地冷哼一声,对她现在这种浪女行径鄙视不已,但不可否认的,她的淫放已勾起他的男性本能。

    “既已是残花败柳,自然不能与当初的你同日而语了。不过我倒可看看你的本事如何,以便做判断。”他丝毫不担心会伤了她,说出的话又狠又毒,随即猛力抓住她双肩,发狂地吻住她的唇,强肆蹂躏。

    段灵吃了一惊,反射性地猛力咬了下他大胆狂肆的舌头,疼得他倏然松开她。

    “你咬我!”耶律秋人半眯起眼,嘴角带了抹红。

    “是你太粗鲁了,尽管我已是朵浮花浪蕊,也要男人疼哪。”段灵撇嘴笑了笑,并伸出丁香舌轻舔去唇边的血渍。

    “你还真唆。”他讥讽一笑“要粗暴的我可以,但倘若你要我学左翔那种娘娘腔的调调,我办不到。”

    说完,他又以狂猛灼热的吻烙在她的唇上,这次他很技巧地闪躲着她贝齿的攻势,非但没让她得逞,反而纯熟地探进她口中强烈翻搅着她的情欲。

    就当他的手隔着肚兜拂上她高耸的双乳时,段灵的身子轻轻一颤,嘴里咕哝了一声。

    “你也太会装了吧?”他的黑眸眯成一线,体内炽烫的欲望瞬间变冷,只因为她的造作。“滚吧,我对你没兴趣了。”他粗暴地推开她,深吸了一口气,好舒缓胸口所积压的火热。

    段灵因他的反应而愣住,呆愕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怎么,想退缩了,怕自己爱上我,会和其他男人争风吃醋?”

    她轻轻一笑,举手拨了一拨垂在脸颊上的一洛乌丝,仅着抹胸的身段可是窈窕又诱人。

    耶律秋人猛然回首冷睐她半晌“你还真是騒浪啊!”他抓住她一只柔荑,眯着欲火翻腾的眼看着她“把你身上那块遮不到什么肉的小布块也给我脱了!”

    “哟,你对女人总是这么霸道吗?”她咧唇一笑,故作大方地以空着的那只手解开身后的绳结。不一会儿,那小布块就顺着耶律秋人的视线落了地。

    他眼一抬,直视着她丰满浑圆的乳房,这时段灵再也难以伪装地轻轻颤抖着,胸前还不时呈现细小的鸡皮疙瘩。

    “干嘛?碰都还没碰你,就敏感成这样!”他冷冷嗤笑,心中却对她这样的自然反应感到疑惑。“你还真罗唆,要做就快。”她僵冷地笑了笑。

    “胃口愈来愈大了?那就如你所愿!”他撇撇嘴,霍然抱起她扔在自己的那张大床上。

    “啊”她禁不住大叫了声。

    “还有这儿呢,干脆你就有始有终吧。”耶律秋人俯下身,指了指她腰下的底裤,脸庞漾出一丝诡笑。

    段灵心头冷冷一颤,她勉强压住心底的惊恐“这这多没情调啊,好歹你也动个手嘛!”

    耶律秋人挑起眉,神色轻浮地问:“是这样吗?”

    “这没错,就像这样”她强迫自己表现出非?狭返难印?br>

    “如果这样是不是更刺激?”

    “呃”她狠狠地吸了口气,双颊无法控制地涨红。

    耶律秋人趋近她的小脸数寸,眸中呈现一丝迷惘“怪了,我怎么不知道荡妇也会脸红?太可笑了!哈”耳闻他刺耳的笑声,身子承受他激狂的爱抚,段灵的呼吸已逐渐变得急促,但她仍是不肯低头“这这是自然反应即便是经验老到的娼妓被你这么把弄,想不脸红也难。”

    “你还真是把我神话了。”耶律秋人咧开嘴,嗤冷低笑。“把腿张开点,别扭扭捏捏,再装就不像了。”

    “不”她控制不住地喊出声。

    耶律秋人顿住了动作,惊疑地看着她“怎么了,不喜欢?还是被我的粗鲁给吓住了?”

    “都都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你含着我这儿”她嘴边带着一抹娇俏的笑容,眼神暧昧地瞟了下自己的乳头。

    “早说嘛!”他咧开嘴,一手托住她的丰乳,低头含住了她的敏感,狂吮轻啮。

    段灵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光他的含吮便带给她一种强烈的欢愉与快慰

    其实她的身子只交付过他,生命从不曾再有第二个男人,之所以佯装淫荡女人,只不过是要报复他!

    “喝,你还是跟半年前一样,老爱发抖嘛。”

    段灵刹那间震住,惊愕之下却来不及阻止

    “这倒是奇怪了。”耶律秋人挑起眉肆谵一笑。“你怎么看都不像个经验老到的女人嘛。”

    “我我喜欢男人这么碰我只要一碰我就会这样,这已是习惯了。”段灵胡乱地找了个乱七八糟的借口。

    他眼一沉,忽地压住她!脸色阴冷地问:“你总共有多少男人?”

    她生涩地吞了下唾液,抬眼轻笑“这这我哪会记得,你真是好笑了。”

    耶律秋人黯下眸光,二话不说地再次低下头,这次他不碰她身上任何敏感的部位,只是以舌尖轻轻划过她的肩胛骨、颈窝、上臂一直来到她纤细的手指,并托起她的指尖温柔含吮,每一个动作都是这般轻、这般柔

    “秋、秋人”她及时咽下“不要”两个字。她不能退缩,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像是有了某种发现般,他的动作突放轻柔,不再蛮横。

    “别紧张,慢慢来”他覆在她耳畔低语,嗓音轻缓得令段灵心口一颤。

    他没有必要对她这么温柔啊!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我”

    他眸中泛着欲望火焰,紧盯着她难耐又困惑的小脸瞧,滚烫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

    “你刚刚所说的一切全是谁骗我的吧?”

    “才才没”她一愣,随即嘴硬地否认。

    “哦,既然如此,我就不需要怜香惜玉了。”

    “啊呀”段灵的双臂紧抓住他的背脊,刻下一道道指痕,顿时也放开了所有,随他一块儿堕荡。

    “你是我的为我而生的”他抱紧她,声音喑哑地说。

    你是我的是为我而生的

    这句话深深地刻画在段灵的心版上。是啊,以半年多的时间改变自己,不就是为了找他,更为了给他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她要向他证明她不再是那个可任他戏弄后再弃如敝覆的可怜女孩儿。

    但回头想想,这些日子来她只是活在他的阴影下,此刻阴影一除,她心口怎会有股严重的失落与强烈作痛的感觉?

    算了,就让自己随他堕落吧!

    醒来后,他便不能再左右她的一切思潮,她也将重新找回自己的心

    “我要见段芫。”

    激情后,段灵穿好衣物,立即对耶律秋人提出当初两人说好的条件。

    耶律秋人光裸着上身倚在床头,闭目浅显呼息,没理会她的要求。

    “我说我要见段芫”她以为他没听见,于是拉高嗓音,对住他的耳朵又大喊了声。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对她肆然一笑“半年没做ài,经过刚刚那么狂热的激情后,

    你一点儿也不累吗?”

    “我”她小脸一阵臊红,却佯装不解道:“我早说了,你不是我唯一的男人,怎可能半年没与人相好?”

    “是吗?”他霍然翻身面对她,掩身的被子往下一滑,下身的阳刚自然而然又暴露在她眼前。

    段灵惊慌地别过脸,颈背处明显泛红“你这是做什么?”

    “哟,既是老手,又怎么还像小女孩般那么容易脸红?”他邪魅地撇嘴低笑,眼底也盈满笑意。

    她气得马上转首对上他的眼光“看就看,谁怕谁,你不怕献丑,我还怕看吗?”

    “哦,胆子挺大,那么想不想再试试这丑东西的威力?”耶律秋人抿唇一笑。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要见我堂姐。”即便她表现得无所谓,但耳根子仍是不争气地染红一片。

    他退回床上,冷着声说:“她不在这里。”

    “什么?那你是把她给”段灵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我从不杀女人。”他无聊一哼,知道她会错意了。

    “那她人呢?”

    “跟着爱人走了。”耶律秋人半合着眼,无所谓地扬唇说道,眼角余光却暗观着她的反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趋近他,硬是想问个分明,否则她不放心。过去的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话可不能那么容易相信。

    “你没必要知道。”他突地坐起,快速将衣物穿上身“但我可拿整个平南将军府的威望告诉你,段芫现在过得很幸福”

    说到这儿,他眼神突地一黯,似乎暗藏着某种心事,跟着便匆忙地走出房间。

    “可是她人在哪里?”段灵不死心地冲下了床,跟在他身后追问。

    “我哪儿知道?”耶律秋人也火了,他难得做一件好事,竟然会遭到这样的质疑!

    “反正,你就是不肯说了?”段灵憋着气问。

    “你不信我,我又能说什么?”他火爆地顶回去。

    最近老爹逼得急,几位该死的哥哥又问得紧,连她连她也死缠不休地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啐,他是招谁惹谁了?

    “信你?哈”她突地一阵狂笑,尖锐的笑声刺激着他的耳膜“你的话能信,就连天都下红雨了。”

    算了,既然他不肯说,她也不想再追问。她真的是累了,好累好累

    无论谁欠谁,今后将再也没关系。

    仰首看了下天际的星月,她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耶律秋人喊住她。

    “回去找左翔。”她回眸对他嫣然一笑,神情却含带着几许悲怆。

    他一阵恍惚,这种感觉竟像是诀别。

    “你去找他做什么?”他的视线紧紧锁住她,声音沙嘎低沉,眉宇间隐隐含着火气。

    “你说呢?”段灵故意留下一个暧昧的结语。

    “你不会做出那种事的。”耶律秋人眼光突地一闪,方才紧吊在胸口的担忧也释然了。

    她如果真要做出背叛他的事,早就做了,也毋需装模作样那么久。

    段灵定住步子,却没回首,就怕让他看见她眼底的错愕与惊骇。

    “因为你是我的。”说完,耶律秋人洒下一串诱惑的笑声,目光仍不放松地掠取她纤丽的背影。段灵怔忡半晌,欲语还休的子邬启了又合,最终还是放弃了,举步走出他满是压迫感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