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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波宛如惊涛骇浪的癫狂使她筋疲力竭,花水艳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是女人的梦想,因为他可以轻易地掠夺女人的快乐,更可以毫不费力地偷走女人所有的矜持但是他也是个愿意付出所有的好情人。
她对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丝的心理准备,因为她一直认为他不会属于她,此刻她突然有着一股恐惧不安。
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她不敢奢望官伯彦会爱上她,因为凭他的家世背景,他根本不用去追求女孩子,相信上门追求他的女人一定如同过江之鲫,所以他根本不会看上这个毫无经验又固执难缠的她。
然而这一次,或许只是因为官伯彦恰好在她心灵和精神最脆弱的时候伴着她,她才会如此的情不自禁;而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发泄情欲的女人,他之所以渴望她只是一分激情而不是爱情。
“水艳”
听到他温柔的轻唤,她迅速地逃出他温暖的怀抱,开始朝床沿挪动“我该起床了。”瞅着他赤裸的身子,她的娇颜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
辟伯彦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将她拉回“放轻松,不要急着离开。”
辟伯彦让她倒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他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他的唇边漾着足以慑人心魂的笑,手指轻刷着她微肿的红唇。
就在这一刻,花水艳恍恍惚惚地想着
他想吻她吗?如果他真的在此时吻了她,她铁定会再一次的迷失,她在心里暗暗地祈祷:老天,请给我反抗他的力量吧!
辟伯彦正要俯下头,花水艳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噪音,不过这一次她认得出来,那不是雷鸣而是门铃声。
她借机离开了他的怀抱“有人在门口。”
“这时候不可能有人来的。”他懒懒地说着。
“我还是去瞧瞧比较好。”
他再次拦住了她,盛满柔情的黑眸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底“我都说了,这时候不可能
此时门外的电铃又响。
花水艳得意地瞅着他“瞧!我说门外有人吧,你还不信。”抓住机会溜下床“我去瞧瞧。”
她抬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急忙穿妥后,才忙不迭地夺门而出。
“来的人会是谁呢?”官伯彦纳闷地哺哺自语。
花水艳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考虑着要不要回房穿鞋,但是门铃声愈来愈急最后她决定还是先应门。
“来了。”
她一边喊着,一边拉开大门。
然而站在门前的是一个高大的陌生人,他迅速地投给她诧异的一瞥,然后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你是花水艳小姐吗?”
她疑惑地点点头“我就是花水艳,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陌生人的笑容更深了,他突然转身朝着一个花水艳之前没看到的人叫嚷着:“出来,快!”
突然从屋角窜出另一个拿着相机的男人,花水艳惊慌地看着他,阵阵镁光灯突地在她的面前闪烁着。
“不!”她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挥打着拿着相机的男人。
镁光灯仍然在她的眼前闪个不停,花水艳忍不住大声嘶吼:“走开!”
但是镁光灯并没有因为她的怒吼而停止,甚至她还清楚的听到另一个人快活的声音
“终于有头版新闻可以登了,一个富商和小助理的爱情故事,相信这条新闻铁定噱头十足。”
新闻!
花水艳登时吓得全身发抖,这两个男人是新闻记者?
花水艳气急败坏地朝着两人咆哮:“滚!宾出我的视线。”
“别生气嘛!这样的机会是多少女孩求也求不到的,如果能上新闻头条,你一定可以出名”
“滚!我不想出名,我对这样的事没兴趣。”花水艳再次朝着二人咆哮,哽咽的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些许的委屈。
“水艳说得对!宾出我的地盘。”官伯彦站在楼梯上,他的眸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已经穿上了衣服,但是他光着脚、一头凌乱的头发,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刚起床,手里拿着相机的男人认为不可错失良机,便朝着官伯彦一阵猛拍。
刹那间官伯彦忘了自己“名人”的身份,他咬牙切齿地冲到此人面前,夺下他手中的相机,抽出里面的底片“我警告你们,快滚出我的地盘。”
这两名记者顿时傻住,在媒体前向来保有良好形象的官伯彦,此时就像头抓了狂的狮子,两眼透着足以致人于死的凶光,他们一脸呆愣地看着官伯彦。
辟怕彦愤然地走到高个子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颉冷冷地道:“有本事,你们就冲着我来,只要市面上出现任何有关水艳的报导,我非告倒你们的杂志社或报社不可!”
站在一旁的花水艳完全呆住了,她第一次目睹官伯彦生这么大的气,他的语气中充满着冷酷、眼中正酝酿着风暴。
负责照相的记者吓得睁大双眼瞅着官伯彦,被揪住衣领的记者却是神情自若地看着他“官先生,先别动肝火,你能不能先放手?”
“劝你最好别将我的警告当成耳边风。”官伯彦怒不可遏地放开手。
斑个子的记者拍了拍被官伯彦抓皱的衣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官先生,你的恐吓对我来说根本没用,你别忘了,我们有‘新闻自由’。”
辟伯彦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不懂自律的媒体了“哼!偷窥他人隐私也叫作新闻自由?如果你认为我在说大话,不妨等着瞧。”
那名记者邪气的目光停留在花水艳的身上“或许你的女伴还乐在其中呢!”
辟伯彦蹙起眉头瞥了花水艳一眼
“噢,不,我不要”花水艳又惊又怕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她根本不屑以这样的新闻扬名立万。
辟伯彦先不管花水艳说得是不是真心话,但是他仍理直气壮地怒瞪着高个子“花小姐说得很清楚了,相信方才我所警告你的话,一定会持续生效,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那名记者阴险地笑了笑“先别将话说得过满,据我的经验,许多和富商名流有过关系的女孩,只要从你的身边离开,她们都会马上投向我们记者这一边,所以我会拭目以待。”随后他转身朝着另一名记者招手“我们走吧。”
瞧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官伯彦恨得牙痒痒的,他转身瞅着一脸苍白的花水艳,心里不免狐疑,他暗暗想着,她真的会这样做吗?
此刻的花水艳完全忽视了官伯彦质疑的目光,她只担心她和官伯彦共处一室的事情万一直的被报导出来,往后她将要如何面对所有的人?
天啊!她愈想愈害怕,这一次的震撼远远超过那一次残酷的土石流。
不!不!她的心和她的人无法再承受任何打击。
她连忙转身冲上二楼,花水艳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官伯彦为之一震,他跟着她走上二楼“你要做什么?”
花水艳猛然煞住脚步,她转身瞪着他,眸底有着明显的痛苦“别再跟着我!我要离开这里。”
“你现在要离开这里?”官伯彦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我现在就要离开。”她加重语气重申。
辟伯彦将身体倚在墙边,双手环在胸前,以一种鄙视的目光打量着她,冷冷的说着:“莫非真的让那人说中了,你现在急着离开,是为了要向全台湾的人宣布,你这几天是和我在一起的。”
他眼中的猜忌令花水艳隐隐作怄“我才不屑靠这样的新闻出名,我现在只想离你远远的。”
“是吗?依我看,这条新闻足以让你声名大噪”
霎时花水艳愤怒地瞅着那双充满鄙夷的眸子,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抑制住想往眼前人的下颌狠狠挥去的冲动“官伯彦!别以为天下的女人都会以这样龌龊的新闻为荣。”她愤愤地走到他的跟前“别忘了,我是被逼才会来到这里的。”
“逼?”官伯彦一脸阴恻地瞧着她,冷冷的笑容里有着轻蔑“刚才在床上的那一刻,好像没人逼你。”
那一幕疯狂的情景鲜明地浮现眼前,但是眼前的他她看出他眼里的冷漠疏离、顿时她羞愤地涨红了脸“官伯彦!”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就要冻结了,美丽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渗出了泪水,苍白的脸、颤抖的唇,大受打击的她感觉自己正濒临崩溃
她悲愤的神情,触动了他的心,他的冷酷消失殆尽,他开始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他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裂成两半的声音,也感觉到那种撕裂的痛苦。
“水艳”
他满心懊悔地走向她。
“不!不要过来。”她激动地朝他咆哮,往后退了好几步,她想拉开彼此的距离。
“水艳”
他想为自己冷漠的态度和不当的言词向她道歉。
“走开!离我远一点。”
她转身冲进房内,迅速地将房门用力一甩并且锁上。
辟伯彦冲到门边猛敲着门“水艳!开门!”
花水艳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她不理会他的敲门声,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快离开这里!快离开这个无情的人。
此时,他仍拼命地敲门,着急地唤着
当房门再度开启,花水艳已换了衣服手上还提着行李,官伯彦早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画面,顿时一股没来由的怒气涌上心头,他企图夺下她手中的行李“不准走!”
花水艳控制不了激动的怒气“放手!”
他放开手,他真的十分痛恨自己之前对她的羞辱,他手指爬了爬头发“水艳,我不是有意要羞辱你的,我只是气疯了”他恳切地说着。
“你没有必要跟我道歉。”她冷淡地应道。
“有,你现在不能走。”
面对她的冷淡,他尽量压抑恼怒,只因为他是犯错的一方,他愿意尽最大的努力挽留她,因为他不舍也不愿意放她走。
她瞪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随后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如果你是担心我会对外说出我们之间的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毕竟这攸关我的名节。”
“不!水艳,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接近她,想握她的手,但她猛然往后退一步,痹篇他“我说过,请你离我远一点。”
见她去意坚决,顿时让他束手无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留下?”
“不。”她摇摇头“我不想,也不愿意留下来,你是个要人命的祸害,能离你愈远愈好。”
“不准!”官伯彦激动地发出嘶吼,他愤愤地走到她的面前“你哪里都不准去,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三天之约,今天只不过是第二天!”
“三天之约”花水艳苦笑“算了,我认输了,我现在只想迅速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官伯彦震惊地看着自动认输的花水艳,她认输了!这下他岂不是再也没有留住她的借口?
花水艳拎起行李毅然越过了他的身体走向大门
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走。”
刹那间她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但是她知道,他不是属于她的男人,她极力压制这股恼人的冲动“放开我,我都已经认输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只想留住你。”
她只是勉强地挤出一抹苦笑“官先生,相信在你的生命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孩,你也没必要为难我吧!至于我们之间的赌注你的‘战利品’刚才不就得到了吗?”心意已定,她很快地转身奔出屋外。
他呆愣地看着她狂奔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扬一扬嘴角,他真的伤了她!
心痛让他无法出声,他只有苦涩地笑了笑,然而那抹既无奈又痛苦的笑,就这样僵凝在他苍白的脸上。
花水艳一冲出官伯彦的度假别墅,泪水便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这样的羞辱教她情何以堪?
偷偷的回头望着山边的度假别墅,她竟有着一种不舍与心痛,难道说她刚才所受到的羞辱还不够吗?
不是,那绝对不是愤恨而是另一种莫名的情烧!
难道她在不自觉中爱上了那栋别墅的主人?
不可能的!他绝不可能会是她今生的王子,她绝不可能有仙度瑞拉的幸运,充其量她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灰姑娘,纵然她拥有一双和仙度瑞拉一样的玻璃鞋,但不表示她也会拥有和仙度瑞拉一样的幸运。
笔事中的仙度瑞拉在午夜钟响时,不慎地留下一只玻璃鞋而灰姑娘也因此得到了幸福,而她呢?她不只输掉了她的玻璃鞋,更输掉了自己”
她猛然想起金未来的预言。
“本世纪最伟大的预言家?”她讽刺地苦笑一声“会因为玻璃鞋而邂逅我的白马王子?不如说会因此遇到毁掉我一生的男人。”
接着她抑郁地思索着
真的不敢想像自己要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