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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盛于琛也接到南风生了一对双胞胎的消息。
因为时差的关系,榕城已经进入深夜,他刚刚应酬回到家,得知这件事当然是为南风高兴,还让叶秘书把他目前的工作重新安排,他要去瑞士看南风。
“我也要去!”二楼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盛于琛连抬头看一眼都没有,只对叶秘书说:“订明天的机票去瑞士。”
“好的,盛总。”
叶秘书临走前偷偷去看了眼趴在二楼栏杆上的女孩。
那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乌克兰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五官已经长开,也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
据她所知,这位乌克兰小姑娘是两年前来到盛总家的。
她的父母是盛夫人的挚友,她在榕城大学读建筑专业,盛夫人以‘一个女孩子在异国他乡读书不容易,两家人交情这么好,能帮忙就多帮忙’为由,强行把小姑娘安排住进了盛总的别墅,美其名曰是照顾,但孤男寡女,稍微想想都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盛总和小姑娘的年龄差……叶秘书摇摇头,没有再想下去,带上门离开。
这边,盛于琛走上楼,一边走一边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到了二楼往左拐回房,全程都没有看那小姑娘一眼。
小姑娘起初还虎着脸,发现盛于琛真的完全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后,气得把自己的刘海吹飞起来。
眼看他快要进房间了,小姑娘终于忍不住,飞快扑上去,从他背后来了一个熊上树!
盛于琛根本没想到她会来这招,顿时被气得不轻:“阮初!”
阮初双手双脚缠紧他的身体,得意地哼哼:“你不是不理我吗?有本事你现在继续不理我啊。”
“下来!”
“除非你答应带我一起去瑞士,否则我就不下来!”
盛于琛才不会跟一个熊孩子讲条件,双臂一用力直接把人甩开,阮初一个没防备就‘咚’的一下摔在地板上,捂着屁股在地上直打滚:“哎呦疼死我了!!”
盛于琛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不过稍纵即逝,转而又恢复冷漠:“自找的。”
阮初见他还敢看戏,更气了,嚷道:“我回头一定要告诉盛妈妈你欺负我。”
盛于琛原本要进房间了,闻言步伐一顿,转身低头,看着地上的人:“盛妈妈?”
阮初说得理直气壮:“我将来是要嫁给你的,你妈妈不就是我妈妈?我喊盛妈妈有什么不对?”
……又来了。
‘我要嫁给你’这种话,一开始盛于琛听着还会有点反应,现在他已经完全无动于衷,收回视线,一点情绪都不带地回了五个字:“我不会娶你。”
阮初睁大眼睛:“你不娶我你亲我干什么?耍流氓吗?”
平时无赖就算了,现在还敢撒谎??
盛于琛眉峰闪现凛冽:“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就现在!”
阮初以掩耳不及之势从地上蹦了起来,双手抱住盛于琛的脖子,二话不说就吻上去!
盛于琛被她扑地往后退了三步,后背撞上墙壁,瓷砖的凉意立即穿透布料印上皮肤,又冷又硬,和唇上柔软温暖的触感是两个极端。
阮初是第一次跟人接吻,不得章法地乱咬,一不小心咬破了盛于琛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就在两人的口腔里交融。
微微的痛感将盛于琛唤回神,发觉他们此刻在干什么,他的瞳孔一缩,立即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推开:“阮初!”
“呐。”
阮初的唇上的水光潋滟,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盛于琛没由来的心口一悸,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恼羞成怒,总之就是没压住火气,大声训斥:“你疯了是吗!!”
阮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朦胧的水雾迅速席卷眼睛,好似随时可能哭出来:“你怎么又凶我啊?”
盛于琛转身开门,脸色阴沉得像能挤出水:“下次你再敢这么放肆,就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末了他甩上门,直接把小姑娘关在门外。
小姑娘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越想越不甘心。
踢了一下门,嚷嚷:“不就是亲你一下吗?我还是初吻呢!到底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啊?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还不行嘛,喂,你出来亲我一下啊……”
“……”
盛于琛抬起手按住鼻梁,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一个熊孩子?
两年前,这个小姑娘被他母亲强行安排给他,他独来独往习惯了,突然要他去照顾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丫头,他当然是拒绝。
但他母亲总能拿捏到他的软肋,他无可奈何,只能想大学也就三四年的时间,她平时大部分时间还是住校的,也麻烦不到他什么,便退一步答应了。
哪知道,这祸害压根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她不知怎么就看上了他,一有机会就对他胡作非为,还一口一个要嫁给他……
嫁给他?
开什么玩笑?
他母亲糊涂他可没糊涂,且不说他对她没什么感情,就说他们之间那么大的年龄差摆着,他怎么可能娶她?
天方夜谭。
盛于琛没有再想下去,也没有理门外不安生的熊孩子,拿了换洗的睡衣就进浴室洗漱。
……
第二天,叶秘书开车送盛于琛去机场。
他这次去瑞士只是去看南风和那对双胞胎,没有其他公务,连叶秘书都没有带,本以为是轻装简从,然而韩上了飞机才知道,那个不省心的熊孩子竟然就坐在他隔壁!
盛于琛眉心一皱:“你来干什么?”
阮初笑嘻嘻:“陪你去瑞士啊,昨晚我不是说了要跟你一起去。”
盛于琛冷然:“我同意带你去了吗?”
阮初立即掏出飞机票,晃了晃:“我买票了,你没有权利赶我下飞机。”
两人就这么一个冷漠一个无辜地对视了一分钟,最终盛于琛先别开头,什么都没有说地在座位上坐下。
阮初为自己的初步胜利鼓掌。
只是之后的全程,盛于琛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当然,阮初是无所谓的。
住在盛于琛家两年,她对他这座冰山早就免疫了,不管他怎么不搭理她,她都能厚着脸皮纠缠他,这次也一样,下了飞机后,她就一路跟着他到南风那栋小别墅。
好在盛于琛也没赶她走——大概是觉得瑞士她人生地不熟,把她赶走了万一她走都了更麻烦——盛于琛虽然不喜欢她,但责任心挺强,他答应了照顾她,就一定会把监护人的义务贯彻到底。
阮初的目光在别墅内的三位女性身上转过,最后落在南风身上——她在盛于琛家的相册里看过南风的照片,所以认得出她。
她专注地看着她,在心里分析这个‘情敌’到底哪里值得盛于琛念念不忘?
南风自然有发现她的打量,不过她的眼神里没多少敌意,反而更多是有趣的琢磨,所以她只是微笑。
吃完晚饭后,她带盛于琛去婴儿房看两个孩子,顺便悄悄问他:“小姑娘是你的谁呀?”
“我母亲的朋友的女儿,一个人在榕城大学读建筑系,放假就住在我那里。”盛于琛淡淡道,“我算是她的监护人。”
南风斜睨着他,似笑非笑说:“只是监护人?她刚才跟我说她是你未婚妻。”
盛于琛嗤笑:“你觉得有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南风反问。
盛于琛看着她一言不发,小半天后,南风耸耸肩,摆摆手道:“我知道,你想说你们有年龄差是吧?”
“但我觉得吧,两个人只要是真心喜欢,性别都可以跨越,更何况是区区几岁年龄。再说了,你们站在一起挺般配的,压根看不出来相差多少岁。”
盛于琛三十五岁了,至今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甚至没有跟哪个女人有过一点亲密,南风看着都替他着急,好不容易来个阮初,那小姑娘那么喜欢他,他对人家明明也有点儿好感,此时不尝试发展更待何时?
盛于琛却是清冷道:“她还小,接触的人少,见的世面不多,拿着一点微薄的好感就以为是真爱,她可以一时兴起不顾后果,我不能,明知道没有好结局还跟她一起一意孤行,我又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这种没脑子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
既然如此,南风就没有再劝了,说到底感情的事儿,还是要两个人都有意思才行,盛于琛明显没那个想法,她总不能跟盛夫人一样,强行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吧?
两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很久没有见面,还是有挺多话要聊的,中间盛于琛问了龙凤胎的小名:“女儿叫软软,儿子叫什么?”
提起儿女,南风脸上的笑容明显柔软许多:“岁岁。岁岁长相见的那个‘岁岁’,是我起的呢,城遇对岁岁别提多不待见了,天天就抱着软软宠。”
盛于琛垂眸:“挺好的。”
南风走后,俞温来了。
他刚才一直在听墙角,现在只想对盛于琛说一句话:“难怪你在笙笙身边二十几年,都比不过一个出现没几天的陆城遇,你这情商啊,打一辈子光棍吧。”
……
盛于琛只是来看看南风和龙凤胎,并没有打算多留,住了三天就启程回国。
阮初自然是跟着他一起回去。
她从没有一次回国这么乐呵,路上都哼起了小曲儿。
盛于琛随口问:“高兴什么?”
终于能分开他和南风,她当然高兴。
唔,对,她其实心里很清楚他们两人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只是她一想到盛于琛以前暗恋过南风,她就羡慕嫉妒,所以她特不想看他们面对面。
阮初吐吐舌头:“不告诉你。”
……
回国后不久就是阮初的生日,阮初没跟同学出去聚会,只拉着盛于琛陪她在家里吃饭喝酒。
看在她生日的份上,盛于琛没有拒绝,让她自己去挑一瓶酒,阮初毫不犹豫选了一瓶最烈的白酒。
阮初认真道:“我只喜欢喝白的,红的绿的都不喝,一喝我就浑身难受。”
“……”盛于琛随便她。
两人就边吃饭边喝酒,阮初酒量一般,喝了三小杯就脑子不清楚了,抱着盛于琛的胳膊,几乎把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你、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南风啊?”
盛于琛还没回答,她就突然挺起胸说:“她都结婚有孩子了,你就不能忘了她喜欢别人嘛?你看我不就很好?你喜欢我呗,我肤白貌美大长腿,身轻体柔易推倒,一点都不比南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