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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从试衣间里面出来,店员一直都在说好看。拥着我去了化妆间里,化妆师瞧了我的脸型和肩宽直接将头发给做成了波浪卷,微微卷发,披在身后就觉得很好。化了妆,用了最鲜艳的红色来搭配身上的黑色裙子。幸好皮肤白,穿着黑色的裙子加红唇看起来也没有太让人觉得不妥。
我出去的时候堂姐夫在车里等我,我们直接出发去了‘小春居’。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我和堂姐夫进去在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齐良钺一声笔挺的西装手中捏着红酒杯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
我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他。齐良钺侧头也看到了我们,随即笑了笑,跟他们点点头说了话便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他黑亮的眼睛里有一抹惊艳之色,看着我,好半天,称赞说,“今天很漂亮,我差点没认出来。”
“是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第一次穿这样的裙子,试穿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怪怪的。不过齐良钺看我的时候好似觉得很正常。
今天晚上来这里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各个行业的负责人,聚在一起都是商谈一些合作机会。齐良钺指了指一边示意我们过去,介绍那些负责人跟我们认识。好在我的英语水平还行,沟通没有什么障碍。堂姐夫的这通生意谈的还算是不错,约了过几天再好好地谈谈。他们在一边谈事儿我打算去卫生间里补补妆,刚刚走到了一边走廊处我就看到了走廊处有人。
一男一女。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着女人的身子,女人的手柔弱无骨的缠着男人的腰,仰头迎接着男人的吻。那男人低头也吻的缠绵悱恻,一手穿在女人的发丝之间,捧着女人的头隐约间听到女人娇软的声音,绵绵入耳。我的视线是定定的看着前方的。
灯光之下,男人欣长健魄的身躯压着女人,贴的那么近,吻的那般缠绵,那样用力而认真。他的侧脸线条很凌厉,眉高,眼神,微垂着眼眸,鼻梁高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手臂的肌肉结实的挺着。
我的脚步顿时,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也在这时候停下来。看着几步之外的那个人。两人的吻也在这时候停下来,他松开那女人,我看到了他怀中的那人。很明艳的一个美人,勾着他的脖子娇软声音问,“晚上一起吗?”
他拍着女人的脸说:“我让司机去接你。”
我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人,是沈柏言。
是我很久没有见到的沈柏言,那天晚上的事情还盘踞在我的脑海里,回头他却有了新的女人。我没有办法形容此时此刻自己心里的心情,看到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拥吻的瞬间,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我走过去抓住了那女人的手,怒目问,“你是谁?”
女人瞧着我笑的一脸谄媚,反问,“那你是谁?”
沈柏言一手抓过我,手里捏着烟盒,眼神清冷的看我让那个女人先走。修长的身影立在一边,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我眼睛都没眨一直看他:“她是谁?”
沈柏言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微微眯着眼睛看我,目光很凉,“你不是看见了——还需要我来跟你解释?我是成年男人,有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握紧拳头,咬牙问,“那我呢?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那天晚上……”
说到那晚我不信他没有感觉,明明他就已经动了情!
“那天晚上是意外,你喝醉了酒自己主动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无情,“我对你没什么意思,腻了,就是这样而已。送你回家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师妹,顺手送你回去。”
他的神色淡漠,好像是在说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我摇头。怎么也不肯信,猛的深呼吸一口气,一手推着他进了洗手间里,抓着他的衣服猛的撕咬着他的唇瓣。刚刚碰到他的唇,沈柏言就将我给推开,没站稳脚下的高跟鞋一扭,整个人便退到了洗手池边。
他的白衬衫上沾染了鲜红色的口红。抬手将脸上的口红印记擦拭掉,他眼色深沉的看我,冷声问,“丁一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下贱了?”
下贱?
在他的眼里,这叫做下贱?
“缠着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努力的想要爬上他的床,有意思吗?”他问道,“还是觉得,是个女人我都会睡?”
他一言一语的直接穿进了我的心扉间,没有再管我,没有再问我,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我蹲在地上,脚踝处传来刺骨的疼痛。齐良越找过来的时候看到我蹲在地上,大惊失色,“一一,你怎么了?”
我满脸都是泪,推开齐良越站起来就往外跑去。沈柏言正好出去了,酒店门口停放了一辆车,他弯身坐进车里离开了‘小春居’。车子飞快的开出去,我在门口拦了车子也跟着追上去。沈柏言的车子直接开往香山,那地方出租车去不了,在等红灯的时候我抢了方向盘直接冲过去。
车子在夜色中飞驰,在沈柏言的车子开进香山之前我加了速度冲过去拦在他们之前。
我没开过这样快的车。车子疯狂的开出去的时候那一刻我从未有过的平静,轮胎与地面擦除一阵刺响,车子停下来之后我推开车门下车。
夜色里,我看着那辆欧陆从夜色中驶来。路灯光芒从头顶落下,将夜色打破,我提着裙子站在那里看着那辆车子在我眼前停下。沈柏言从车里下来浑身的气息寒凉,走过来问我,“丁一一,你还想怎么样?想死是吗?”
“我要是死了,你会开心吗?”我握紧拳头咬牙问他,脚很疼,我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臂咬牙切齿的问,“回答我啊?”
他低头看我,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很难忍的表情,一晃即逝。握着拳头我也逼着沈柏言,“我就要你一个回答——你说你不爱我是吗?那好啊,待会儿我就去找一个人,我也跟他一起睡,沈柏言你要是真的不在乎,那就不要再管我,行吗?”
他平静的脸色猛地现出骇然之色,看着我,愤怒滔天,拔高声音吼着,“你疯了是吗?你非得要这样作践自己?!”
“我作践自己?分明是你在作践我,我只是想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尖锐的声音吼,“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那么我如何作践自己你担心吗?你在乎吗?”
说完我仰头再次问:“沈柏言——你就告诉我,你要我吗?”
灯光下是他强忍着不动声色的脸。在我转身要离开的那瞬间,他突然间从身后将我抱住。
我的身体也顿时僵住,是他从身后抱住了我。刚刚从‘小春居’里疯狂的冲出来,我追上来他要一个答案,至少证明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他弯腰一手从肩膀处环过来,一手从腰间将我抱住,直接将我按在自己的怀中。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上方,我整个人都被他完完全全的归纳与自己的世界之内。
沈柏言抵着我的脑袋深呼吸一口气,似是无奈,似是感叹,“一一,你为什么非得要逼着我?非得要逼着我做出自己不能够做出的选择?”
我逼着他?
我背对着他没有动,听着他说话,反问,“沈柏言,那你为什么这样胆小?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不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够一起去面对的?既然喜欢,那就一起去面对所有事情,假如我和你要一起走到最后。与我而言你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为什么你就要轻易的将我给推开?”
他立在我身后,不言。我问,“你把我推给其他人,说希望我以后幸福,那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的心不会痛吗?”
我以为那只会是我的自言自语。
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我没想到他会回应我的回答。
“疼。”
低沉的一句话,很轻,很轻。我抬手覆盖在他的的手背上,目光也望着夜色平静无人的街道。
“你看着我走远,每次都在后面看着我,就不怕我真的有一天走了,再也不回头吗?”我问,“你怎么就舍得放手的?”
他低头,脸上的肌肤与我的侧脸贴靠在一起,低沉声音说:“不舍得……”
那些话是发自与自己的内心世界,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告白。他不舍得!
终于得到了他的答复,我转身过去捧着他的头,仰头望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沈柏言,我爱你——别把我推开了,成吗?我想跟你在一起,不管时间多长,我想跟你在一辈子……”
我再漫长的时间里面等待着他的回答,等待着他的答案。他喉结滚动着黑亮的眼睛低头看着我的脸,就是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愤怒的质问,“你答应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