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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你错了，我不善良
卓厉集团，总裁办公室。
“你急着叫我过来，就是让大嫂问我几个问题？”傅云归还以为计划有变，匆匆赶过来，结果只是芝麻绿豆的小事。
厉锦墨的身子往后一靠，慵懒而舒适的坐着。
傅云归眉头皱起，“她又想问什么？”
“等她上来。”厉锦墨说得轻描淡写。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原则了！”
相较于他的急躁，厉锦墨显得云淡风轻，“凡事总有例外。”
乔笙就是他的例外？！
傅云归眸光深深地看着他，仿佛又回到热血沸腾的战场，当初的年少轻狂，只觉自己不能有弱点，直到失去，才知道那于他有多珍贵。
爱而不得。
即使找个她的替代品，也补不了内心的空洞。
傅云归的眼眯起，莫非他也是这般想的？
“你是真的爱她？”
然而不等厉锦墨回答，乔笙已经敲门进来了。
傅云归起身，正气凛然，“大嫂好。”
乔笙被他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傅大队长好。”
“都是自己人，大嫂不用见外，叫我云归就好了。”傅云归温和的说着，目光却是看向厉锦墨。
乔笙，“……”
傅云归突然变得平易近人，她有点不适应。
厉锦墨剑眉一皱，“叫他二弟。”
乔笙先是看了他一眼，再看向傅云归，“咳咳，二弟。”
傅云归，“……”
被一个小七岁的女人叫二弟，这滋味，还真酸爽！
“大嫂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只有十分钟。”
乔笙看着他，“我问什么你都会说吗？”
傅云归又看了眼厉锦墨，才道，“你如果要问大哥睡觉穿不穿内裤，应该是深有体会。”
“不是。”乔笙嘴角狠狠抽了抽，“我是想问你。”
“我睡觉穿内裤。”傅云归答得一本正经。
然后有暗器从书桌后方笔直射向他。
傅云归轻松躲开。
忽然神色一变，身体又移动了一点，也躲开了。
但厉锦墨是三支笔连发。
第三支笔打中了傅云归的左肩。
乔笙看呆了！
傅云归握着笔，清咳两声，“咳咳，我不开玩笑了，大嫂问吧。”
乔笙问他，“你要和蒙樱取消婚礼，是因为宝儿吗？”
听到女儿的名字，傅云归冷硬的脸柔和了三分，只是声音很冷，“从来都没有婚礼。”
“你为什么要针对蒙家？那是橙子的家。”乔笙不太能理解，“如果你以后和橙子结婚，不会担心她对你有意见吗？”
傅云归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针对唐家？”
因为她和唐家有仇啊！
乔笙心想，蓦地瞳孔一缩，他的意思是，他和蒙家有仇？？
是这个意思吧，可是他和橙子……
“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乔笙起身离开。
厉锦墨开口，“你留下。”
他眸光犀利的扫向傅云归，“你可以滚了。”
“记住啊，欠我一瓶酒。”傅云归说完，笑着走向总裁专属电梯。
厉锦墨朝乔笙招手，声音低沉好听，“过来。”
乔笙依言走过去，就被拉着坐到他腿上，他深邃的眸审视地看着她，“吓到了？”
“刚才的确吓到了，不过很快就知道那些不重要了。”
傅家就只剩下傅云归一个人，应该是和蒙家有关，直接关系或许没有，但间接肯定是有的，不然傅云归又何至如此。
哪怕以前还存有些芥蒂，应该也在见过宝儿后，就消逝无痕了吧。
宝儿是傅云归和蒙橙爱情的结晶。
也是他们爱情的天使。
乔笙也理解了，为什么橙子那么坚强的人，在被男人抛弃后，还能保留有关和他回忆的相册。
爱而不得。
忘却不能。
这就是橙子对傅云归的感情。
乔笙靠在厉锦墨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厉锦墨温柔抚摸她的背脊，无声而胜有声的安抚她的不安。
他和她，永远不会再出现那四个字。
……
乔笙没有料到曹心怡会来厉宅找她。
还跪在了她面前。
她吓一跳，惊得连忙起身去扶她，“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坐下说。”
曹心怡跪坐在地上，缩成一团，乔笙拉都拉不起来。
“如果你不起来，我是不会听你说的。”乔笙松了手，作势要离开。
“厉夫人！”
曹心怡站起来喊住她，刚一开口，便已泪如雨下，“求你救救我爸爸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当初我帮着陈悦挤兑你，陷害你，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是，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没有人愿意帮我，那些叔叔伯伯都不肯帮忙，厉夫人，我求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事，哪怕杀人放火，我都答应你，你借给我三百万好吗……”
曹心怡整个人都透着浓浓的伤心绝望，仿佛只要乔笙拒绝，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乔笙能够拒绝么？
透过曹心怡，她仿佛看见了四年前的自己。
也是这般绝望，好像世上的光明全部离自己而去，只剩无边的黑暗。
最终，她用了手段把自己卖了。
虽然外公手术后只活了一个月零八天，但她已经知足了，后来外公去世，她也没有对生活绝望。
可是曹心怡，她心中对陈旭还有爱，所以才会绝望到生无可恋。
乔笙秀气的眉紧紧皱着，声音很平淡，“你错了，我不善良。”
她不是所有人都会帮。
她也不会放过那些人，哪怕需要染血。
所以，她不算善良。
曹心怡怔住，踉跄一下，身体软倒在地上。
全身的力气好似散尽了般。
这次，乔笙没有扶她，“如果让你和陈旭一刀两断，以后再也不见他，你做得到吗？”
曹心怡猛地抬起一张泪脸，半晌，满嘴苦涩，“我和他还有可能吗？”
“世上的事无绝对。”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他日，如果曹心怡高高在上，而陈旭需要她的帮助，又回头找她，她能狠得下心吗？
曹心怡咬着牙说，“我能做到！”
“真的？”
“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曹心怡泪流满面的大声喊道，但她很快擦掉了眼泪。
“厉夫人，我曹家被他陈家害得破产，我成了全城的笑话，害得我爸爸中风住院，我但凡还有点良心，就绝不能和他再有牵扯，即便见面，不是仇人，也该是陌生人。”
乔笙摇了摇头，“你不是全城的笑话，陈家才是。”
即使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也是陈家被人唾弃。
除非陈家能做得了全城人的主！
曹心怡没想到她会安慰自己，一时心中满是酸涩，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
“厉夫人，谢谢。”
她爬起来，郑重的向乔笙九十度鞠躬。
乔笙眸光复杂的看着她，轻声道，“你有一个好爸爸。”
父爱如山。
可惜她从来没有感受过。
乔笙将三百万转到曹心怡的银行卡里，曹心怡坚持要写欠条，她写好后交给乔笙，就匆匆离开厉宅，去了医院。
离开前，留下一个手机号和两句话，“这是我的新手机号码，厉夫人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还有，请厉夫人小心林果。”
乔笙将号码存了起来。
但小心林果，是因为什么？
乔笙疑惑的望着天，脑海里闪过某些片段，却总是连不起来。
回到客厅，厉老太太问了乔笙情况后，便没有多问了，只道，“都是可怜孩子，你能帮一把也好。”
乔笙惊讶的眨眨眼，“奶奶，你不怕我败家么？”
她没有和厉锦墨商量，就径自做了决定。
“区区三百万也算败家？”厉老太太白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从哪个山洞出来的，“当年你婆婆出手可阔绰了，玩投资，开店，买房，哪个不是几千万的砸，除了房子升值，其他全赔光了，我一句重话都没说。结果她自己伤心得出国散心，又在国外买房，这不等你公公退休后，你婆婆说要去把那些房子都睡一个月再回来，两人到现在还没回。”
乔笙囧了囧，传说中的婆婆好有个性！
不过，她还是和厉锦墨说了曹心怡的事，欠条就随手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
第二天。
调香协会的会议室内。
乔笙和其他五名选手坐在左边一排，右边则坐着靳昊然，季子霖，以及调香协会的三位部长。
章副会长坐在主席位，脸色很不好看。
就在他欲开口之际，陈悦踩着九公分的高跟鞋，骄傲如孔雀般的走进来。
“大家上午好！很高兴又再见到大家，请多多关照。”
陈悦说完，便挑衅似的看向乔笙。
乔笙没有看她。
陈悦感觉自己这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浑身不得劲。
章副会长在她进来后，脸色已经如常，清咳两声道，“既然是心怡推荐你来的，想来调香术不会差，你有信心赢S国的人吗？”
陈悦傲气十足的回道，“我当然会赢。”
接着，她看着乔笙，扯出一抹笑，“我的实力如何，我想乔小姐应该很清楚。”
这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看了看陈悦，又看了看乔笙，仍是一头雾水。
不过，她们都知道陈悦是因为诬陷乔笙，才被终身取消比赛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