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 www.duxs.net,最快更新实验祸女佣最新章节!
“你要应征女佣?”
钟离焚徽挑起凌厉的眉,敛笑的俊脸上满是打量的意味。
“我不能应征吗?”
尚雅征直挺挺地站在玄关处,不通姓却也不客套,一到公事公办的态度,心里却暗暗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就是“西圣跨国集团”亚洲区的执行总裁?
不着痕迹地审视着眼前有着一张不友善俊脸的男人,尚雅征心底的念头益发笃定死也要他录用她。
哼,不过是亚洲区的执行总裁罢了,她还看不上眼。
他是长得不错,眼睛、鼻子、嘴巴,没多也没少,看起来也是人模人样的,身高不错、穿着品味也不错,但好歹她是来应征的,至少该给她一点好脸色看吧!
摆张臭险给谁瞧?他以为她这个千金大小姐是自愿纤尊降贵来当他的女佣吗?
若不是他家老头和她家老爸玩些无聊的作古玩意儿,这当头她应该待在公司振笔疾书、埋头苦干。
想联姻?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吧!
八百年前就已经不流行这一套了,他们现在还玩这一套,是打算制造怨偶、创新年年靓高的离婚率不成?
真不知道老爸到底在想些什么,公司的营运没有问题,尽管景气不佳,但业绩仍呈小幅成长,目前没有裁员或缩减资金的打算,放眼商界“长矾企业”算是仍拥有屹立不错的地位。
既是如此,为何要联姻?
就算是未雨绸缎,想要趁早和西圣集团打好关系,也不需要拿她的未来开玩笑吧!她念了那么多书,辛苦地拿下双博士学位,可不是为了要结婚生子,无趣地成为一个乏善可陈的黄脸婆,再寂寞地躺进黄土里。
倘若打一开始她的存在就只是老爸手中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那他大可不必费心栽培她,是不?
何必这么浪费可观的学费?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耶!
唉,老爸和钟离伯伯的感增好她是知道,但他们感情好是他们的事,干嘛要把事情接续到第二代身上呢?
包何况就算真要联姻,也不需要由她出马吧!她上头还有一个尚未结婚的哥哥哩,总不能因为钟离家唯一的小鲍主已经出嫁,就逼得她这个尚家唯一的大小姐成为牺牲品吧?
这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进来吧。”
钟离焚打量她半晌后,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她回神,点了点头,一派优雅地用无可挑剔的姿态,正式踏进她亟欲探索的目的地。
就是这里了!
她环视充斥着灰与蓝的客厅,采光自然而充足,坐落在一隅的回转梯亦是同色系的设计,纯然的男人气息,没有太多的资饰炫耀财势。
感觉还不钻,跟他给她的第一眼印象一样。
但不过是第一眼印象罢了,并不能代表他这个人真是这么行事俐落、有条不紊。
男人一旦有钱有势,会做哪些事,她心里明白得很;她就有一个相当不成材的哥哥,让她见识到一个男人到底能为非作歹到什么地步,也让她知道女人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要她成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抱歉,她做不到。
“到我房里。”
见她规矩地站在客厅,钟离焚随即转身步上回转梯,压根儿不管她到底会怎么想,走向二楼的主卧房。
他房里?
不会吧!他这么快就露出狼牙了吗?
尚雅征徽眯起清澈晶亮的水眸瞪着他快要消失的背影,思忖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冒这么大的风险。
是了,她就是不想联姻、就是不想嫁给他,不管这个人是好是坏,横竖现下的她就是不想论及婚嫁,无关是否相信男人这种卑劣的生物,她只是想要破坏联姻罢了。
原本她正伤脑筋不知道该如何毁婚,碰巧知道他正在应征女佣,所以她非常委屈地前来应征,为的不是要服侍他,而是要找出可以让自己毁婚的关键。
没有人是完美的,相信这么接近的相处,她一定可以找出他的缺点,而一旦让她找出缺点,那就大功告成了,她又可以快乐地回去当她长矾企业的经理,过着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享受正要起步的美丽人生。
“你不打算应征了吗?”
一抬眼,尚雅征就见他颀长的身躯正半倚在楼梯口,邪俊靶人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不耐。
这种男人要怎么共度下半辈子?
暗叹了一口气,她随即扬着笑脸走上楼梯。“不好意思,我只是被这么大的房子给吓到了。”
她一定会扒出他的丑闻,她绝对会毁婚的!
“是吗?”轻扬着眉,钟离焚是打从心底不相信。
徐步领着她走进自个儿的卧房,他慵懈地坐在特别订制的双人大床上,以眼神示意她在离床一段距离的沙发上坐下。
她会被这么大的房子吓到?
她到底打算骗谁呢?
不动声色的以目光掠过她一身不凡的打扮名牌的手提包、两截式名牌套装、皮鞋,还有她戴在雪白颈项上的项链;倘若他没记错,那应该是卡地亚最新一季的款式。
几乎把奢侈全穿戴在身上了,这区区不到百坪的房子怎么能吓得到她?
老实说,她的打扮素净高雅,相当适合她,只是他碰巧对某些所谓的名牌有研究,才会发现这个前来应征的女佣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久没回国,不知道时下的女佣其实都是这么一身名牌。
只是他再怎么想,还是纳闷于一个有本事穿戴名牌的女人,何必来应征女佣呢?
那太委屈她了,连他看了都觉得心疼。
所以他很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来这儿应征当女佣。
他不认为自己在台湾有得罪什么人,毕竟他才回来不到三个月,就算想得罪人也有限,毕竟时间不够。
所以他真的很想好好地认识一下眼前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先知道名字也好,至少可以让他心里有个谱。
“尚雅征。”
话一出口,她不禁在心底暗斥自己一声,恼自己干嘛回答得这么快,把真实姓名都说了出来,只是,偷偷观察他的反应,看来他好像不知道她是谁太过分了吧,居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就不信这一次联姻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但如果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吗?
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就算他西圣跨国集团有许多集团作为后盾,成为一个联盟,在国际上占有一席之地,也不能就这样把她给瞧扁了吧!
这个混蛋男人!
“你为什么会想来应征女佣?”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因为”什么?
懊死!她居然没先想好理由,倘若犹豫太久,岂不是会教他起疑?
“嗯?”慵懒地挑起眉,钟离焚正想进一步逼问时,电话却恰巧响起。“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他回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刚好没见到尚雅征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
“喂?”
(是阿焚吗?)
“我是,你是”哪个家伙,这么自然地叫他的名字?
(尚行书啦,我妹有没有到你那里去?)
“嘎?”
(雅征啊,尚雅征,她有没有去找你?)
“她”原来如此,他总算明白了,难怪他会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原来她就是自己欲联姻的女人。
钟离焚抬头看着她正襟危坐的模样,却不懂她到这里来的用意。
难不成她是怕他不要她,所以特地来应征当他的女佣,想要借此培养感情?
(她到底在不在你那里?)对方似乎有些不耐了。
“在。”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真的!)电话那头传来难以置信的吼叫声。
(我跟你说,从现在开始,我问你话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其他的话别多说。)
“好。”
这一家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啊?
(她现在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吗?)
“是。”
(天啊!没想到她会真的跑去找你)尚行书简直无奈到了极点。(阿焚,我跟你说!我妹不同意联姻的事,她跑去找你是想毁婚.你千万不能答应她,也不能让她抓到可以毁婚的把柄。)
“什么?”
毁婚?她想毁婚?
他都还没拒绝,她倒是抢先开口了。
钟离焚挑高眉,眼有意无意地自她身上掠过,审视着她从容不迫的神情、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气慨,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她为了要毁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千万别中了她的计。)
“是吗?”包括当女佣?“我知道了。”
这可真是太好玩了,和他所想的大相迳庭。
原以为她是打算接近他才愿意委屈当他的女佣,想不到她竟是为了搜集他的把柄毁婚而来,真是太教他意外了,难以相信自己看涨的行情,在她眼里却是可怜到不能再可怜的跌停板。
好极了,反正小梵因为得罪阿楚而带着尉庭摩远走他乡,偌大的房子只剩他一个人住,教他问得发慌,若能多个人陪他,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他多了个消遣。
币断电话,钟离焚不自觉的勾起蚀魂的笑道:“不好意思,我们继续吧,刚才谈到哪里?”
他给的时间够充裕了,她该想好理由了吧?
“我”犹豫了一会儿,尚雅征咬牙狠心地道:“我爸住院,我大哥生重病,所以我很需要这份工作,希望钟离焚可以给我这个机会,算是帮我,也是帮我的家人,求求你!”
避他的,反正他们两个都是坏人,是要把她推进地狱的坏人,就算自己口头上开玩笑的诅咒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
“这样啊”他拉长了语尾,还特地放软声调。
听,多可怜的女孩,倘若他不同情她岂不是太没天良了?
“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的。”瞧他有些动摇,她赶紧又出声。
快点点头吧,她这辈子还没这样求过人哩,他可是空前绝后的那一个,倘若他再不点头,她可真要发火了;堂堂一个双料博士当女佣,已经委屈到不行了,如果他再不答应就太没人性了。
希望他多多少少还残留些人性。
“可是这么大的一间房子整理起来很累人的,尤其还要准备我的早晚两餐”瞧她那双凝脂般的纤手,他真怀疑她到底能做多少事;不过若是她坚决要求,他也不好拒绝啦!
“不会、不会,都是小事,我早就做惯了。”她忙不迭地道。
“你会做菜吗?中餐、西餐?”不是他对她没信心,而是据他所知,现下会做菜的女性已经不多了,更何况是她这个被宠上天的尚家小鲍主。
“我会。”那种东西不是只要看食谱就会了吗?
“真的?”那他就不客气了。“那么我可以麻烦你先为我准备中餐吗?先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再作决定。”
既然她都这么有诚意了,倘若连机会都不给她,他岂不是太小气了?
“嘎?”现在?
有食谱吗?如果没有食谱,是不是应该给她一点时间,好让她可以打通电话跟李嫂请教一下?
***
当真要她做菜?
尚雅征水盈盈的美眸直盯着眼前的流理台和瓦斯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站在这个位置上。
包可恨的是,她这一双向来只拿笔捧书的纤纤玉手,这会儿竟然得为他拿起锅铲和菜刀,简直是她为什么要为这种男人沾上一身油烟味?光是想像就教她浑身不舒服了,居然还要她亲自下厨!
但话已在弦上,她能退缩吗?
“随便做一些你拿手的菜让我尝尝就可以了。”钟离焚故意地点上一根烟,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边。
“拿手的?”她不禁苦笑。
她最拿手的是品尝天晓得她连要怎么做莱都不知道!
“怎么了,有问题吗?”他明知故问。
当然会有问题,而且还是百分之百有问题;像她这种千金大小姐会做菜?答案当然是不。
想毁婚?那也得由他开口。
原本他对父亲所决定的这一桩联姻,是抱持着可有可无的心态,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居然没瞧过他,甚至还不了解他,便决定要毁婚;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行情何时暴跌到这种地步。
“问题?怎么会有问题!”就算真的有,她也会想办法解决。
只是要怎么解决?
她连要做什么菜心里都没个谱,顶多能站在这里发呆罢了;可是如果再这样下去,她铁定会泄底的。
无论如何也得动一下锅炉才行。
只是她到底要做什么莱?
他就站在她后头,像严苛的后母正等待着她这个笨手笨脚的灰姑娘出丑似的她怎么能够忍受自己出丑!
“动作快点,我肚子饿了。”钟离焚无视于她的手足无措,冷漠地道。
他不会这么快便揭穿她的,反正时间还这么多,他可以慢慢玩、慢慢整,直到她受不了的自己招认,他再狠狠地把她赶出去。
不过,她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受不了呢!
“知道了。”咬牙切齿的应声,她随即痛下决心“蛋放在哪里?”
总该告诉她食材放在哪里吧!
“在冰箱。”
天啊,她该不会连蛋应该放在冰箱里的基本常识都没有吧?倘若她真的动手做菜,他有勇气试吃吗?
“哦”
点了点头,尚雅征有些生硬地绕过他身旁走到冰箱前取出一颗蛋,再战战兢兢地走回瓦斯炉前研究着该怎么点火。
是该转右还是转左?
她得先决定好才是,要不然一出手如果搞错,岂不是糗大了!
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纤白的玉指轻按在开关上,孤注一掷地向左快转,火舌随即丛篇,吓得她瞪大眼,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免得露出破绽。
太好了!看来她是赌对了,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边。
只是接下来呢?
尚雅征轻掀开锅盖,盯着干净的锅底,再看紧握在手中的蛋,努力地在脑海中回想着母亲为自己煎蛋的画面;但她想了半晌,却突地发觉自己似乎没有见过煎蛋的画面,母亲更没有为她下过厨,从小就是李嫂在张罗她的三餐,但是她却连一次没有走到厨房去看李嫂做菜
可恶!她居然连取蛋都不会,亏她还是个得到双学位的博士。
“火会不会太大了?”
“嘎?”闻声回神,登时发现锅子竞然慢慢地飘出浓烟,慌乱之余,她随即敲引着手中的蛋,器地把蛋和破碎的蛋壳一并丢进锅里,随即抄起放在锅缘的锅铲搅拌着,却不懂为何自己愈是搅拌,蛋就愈是粘在锅底,而且里头居然还有蛋壳。
为什么会有蛋壳?为什么蛋会碎裂成一团?为什么会粘锅?为什么连用铲也粘着蛋液?为什么?
“你确定你真的会煎蛋吗?”钟离焚终于受不了的走到她身旁,嫌恶地用手挥着在空气中翻腾的浓烟,随即为她关上瓦斯炉的火。
天啊,能把蛋炒得这么糊,她也算是天才了。
难道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煎蛋的过程中遗漏了最重要的一环吗?没有倒油就把蛋打进去,难道她以为这把中华料理锅是不沾锅?
不,光是看她把蛋壳一并丢进去的豪爽气势,他就能百分之百肯定她绝对没有下过厨,甚至连见习也没有过。这一点小梵就比她强多了,至少她还会煎蛋,不会连蛋壳一并奉送。
这种东西他宁可饿死也不会吞下去。
“我我以为这是不沾锅。”尚雅征压根儿没发觉自己哪里做错了,这句话不过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借口。
“是吗?”看来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他是不是该延长游戏时间呢?看她的兴致如此高昂,倘若他不配合似乎挺对不起她的;只是他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倘若真要让她称心如意地得到这份工作,他也会要求她远离厨房。
“我真的会做莱。”尚雅征的音调如此沉稳,压根儿听不出她的心虚。
如果现在就被判出局,她肯定得逃婚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进入延长赛吧,看他什么时候腻了,再残忍地揭穿她的底细。“你就留下来吧。”
既然是她自愿的,他自然不用客气,看在她这么有决心的份上,他会好好待她的,不到最后一刻,他绝对不会赶她走;对女人,他向来是温柔的,尤其是她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