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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仙眨着噙着水雾的眸子。
这个怀抱、这份温暖、这不是幻像,而是真实的人?
玄燮深情地瞅入她迷雾的眼瞳,温热的唇忽地捕捉着她冰凉的唇瓣,湿热的舌放肆地钻入她的口中,霸气牵引、挑诱着她的粉舌,忘情地追逐着、忘我地勾引着;而她半睁半掩的眸子仍是噙着薄雾,令他无奈地停下掠夺。
“丫头,本王都来到你的身边了,你还在哭什么?”玄燮的大手放肆地在她的背脊滑走,像是检查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放肆。“你怎么瘦了?难道他们没有好好待你吗?”
啧,这天地会都是这般对待自己人的吗?
“你恢复记忆了?”天仙愣愣地问,望着眼前益发清晰的俊脸,那一份魔魅与邪肆和之前的他有所不同。
“你以为呢?”他斜勾着唇角,笑得得意。
天仙闻言,忽地推开他,不让他接近她的身边。“你走开。”
他居然恢复记忆了,那么他是不是会领着大批的旗兵攻入天地会分舵?不,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要赶本王走?”玄燮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本王尚未怪你直呼本王的名讳,尚未论你罪,你倒是先发制人,想赶本王走?”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先是一副泪眼汪汪、惹人心怜的模样,现下又是一副女夜叉的姿态。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我不管你是谁,即使你是王爷,横竖当初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是不会放任你杀了天地会的弟兄。”天仙想往后退,却被他圈在圆桌之间动弹不得。
“可本王当初会受伤,还不是天地会下的毒手?”他挑高眉邪魅地笑着,双手更是将她压制在圆桌与他之间。
想同他讨价还价吗?他忘了告诉她,他向来不懂这一套,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只有他有资格开价,其余的人只能遵守他的要求。
“可是”
面对着他愈来愈接近的扰人气息,天仙只能一步步地往后退,直到她再也无路可退,她只得仰起脸对着他放肆的脸;他果然是个王爷,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泱泱气度是一般人学不来的,若非真正皇室之人,又岂能有这般的惑人神态,狂妄自大地騒扰着她的心神?
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王爷,而她亦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女,是个身份卑微的孤女。
“有什么好可是的?”玄燮更靠近她,邪魅的眸子对着她慌乱的眼眸。“即使本王毁了天下,也绝对不会伤了你的。”
属于他的气味肆无忌惮地侵入她的鼻息,蛊惑着她的感官,即使低下螓首,仍是抗拒不了他与生俱来的邪魅。
玄燮猛地擒住她置于身侧的双手,霸气的舌再一次贴上她的唇,渴望而激烈地索求,放肆而恣情地探取。
“唔”喘息之间,天仙不断地挣扎着。
“你是本王的女人,难道你忘了?”玄燮渴求地舔吻着她迷人的唇瓣,大手更是恣意地抚上她浑圆的椒乳,隔着衣襦,摩挲着她挺立的蓓蕾。
“我不是。”她挣扎着,企图挣脱他设下的情网。
“你不是?”他低嘎地喃着,拉下她的襟口,扯下她的衣襦,露出她雪白的肌肤,湿热的舌更是放肆地在上头烙下痕迹“本王还记得你在本王的怀中唤着本王的名。”
“我”她羞红了惑人的粉脸,水眸低低地敛下。
“你忘了,本王可没忘”他低低地笑着,扯下肚兜的绳结,吻上她羞涩的蓓蕾,含在嘴中吸吮着。
见她松软的身子不断地往后退,他更是狂烈地贴上她微炽的身子,大手探进她的裙襦之下,灵活地褪下她贴身的亵裤,探入她温热的两腿之间,感受着她甜蜜的滋味。
“不!”
她娇羞的挣扎看在玄燮的眼底,不过是欲盖弥彰。
“你真的不要吗?”他仍笑着。
待他的记忆一片片自他脑海中组合成形之后,他仍是记得这个女人,惟有她才能够牵动他的心。
“你”她不知所措。
难道这即是原本的他?没想到他原本狂戾不羁的本性,竟是如此诡魅邪惊,疯狂地擒住她的心魂,令她无法自他疯狂的热情中苏醒。
“你犯不着担心,你若是跟了本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名分,待本王推翻了当今圣上,你的身份压根儿不成问题。”
“嘎?”天仙半是迷醉的水眸忽地瞪大,有点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他居然打算反了自己的朝廷?
“你高兴吗?”他的吻热切地探索着她的身体。
“你居然想反了自个儿的主子?”天仙不敢置信地睨着他,他怎能做出这种决定?
“你身为天地会的一员,难道你不也是反清的吗?”玄燮忽地抬起邪魅的俊脸,放肆地抚诱着她的身子。
“谁说我反清?”天仙挣扎着身子,不再让他碰触。“一个国家由谁当头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要有所为,是不?”
“是吗?”他有点惊诧。
“你真令我失望,想不到你居然想背叛自己的主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这样的你跟当初引清兵入山海关的吴三桂有何不同?”天仙简直难以实信。
她虽然厌恶于权势争夺、政策叛谋,可她也晓得国之兴亡,匹夫有责,而他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主子!
“吴三桂为了陈圆圆而引清兵入关,本王亦是相同。”玄燮忽地停下销魂的侵略,定睛注视着她。
为了她,要他抛官弃爵,亦无所惜。
天仙愣住,睁着一双不解的水眸瞅视着他。
“你的意思说,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凌厉的目光化为刀剑,残虐地刺入她的心坎里。
倘若真是如此
“倒也不尽然。”玄燮轻蹙着眉头,不觉得何处有异。
“那么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我?”她难以置信地瞅着他,双手使劲地推开他欺近的肩头,硬是不让他再碰触她。
“本王如此看重你,你不觉得开心吗?”玄燮不解地抓住她的双手。
他还没遇过这么一位令他如此牵肠挂肚、念念不忘的女人,倘若不是太看重她,他又岂会百般容忍她?
“我为何会觉得开心?”天仙哭笑不得。“有谁会为了这一件事情而感到开心?我简直是为你感到丢脸!”
他是疯了才会如此!她不想背负这种罪名,丝毫不想因此而背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倘若可以相守,她自然是感谢命运给她的施舍,但若是要因此赔上更多人的性命,她宁可一世孤寂,
死在她手中的人已经太多,她不能再造孽了。
“丢脸?你说本王叛国丢脸?”玄燮忽地收紧双手,掐住她的肩头。“你以为本王要你,你便可以恃宠而骄,处处顶撞本王?”
真是一个不知分寸的女人!
“天仙承受不起,天仙不值得你的厚爱,”她怒瞪着他,抿紧杏唇。“像你这般自私自利、不忠不义的人,天仙配不上你!”
“你”他眯起黑玉似的眸瞳,迸射出危险的光芒。“你不要以为本王疼爱你,你便可以卖乖,若是惹怒了本王”
“如何?”天仙仰起俏脸,毫无所惧。
倘若他真的要杀她,她也无所谓,横竖这一条命在十多年前没死成,直到现下死也是一样的。
“你不要以为本王不敢对你如何。”他紧咬着牙,怒火直在体内烧。
“天仙这一条命可是很多人抢着要的,用不着你对天仙如何,只要天仙走出这一间房,天地会所有的弟兄便会立即将天仙包围住,不用你来动手。”天仙有点自我嘲笑地说。
“你”玄燮一愣。
释劲贤说的话,他还记在心头,现下可不是笑谈儿女私情的时候,他们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算了,这些事待会儿再谈,现下得先离开这里。”玄燮倏地松开天仙,拉起她的身子,将她身上的衣裳整理好,便拉着她往外走。
“我不走。”天仙甩开他的手,走出房外。
“你!”玄燮怒瞪着她,几欲气绝。“你到底要本王如何?”
懊死,难道她会不知道一旦让天地会的人发现她,她便会让人活生生地破膛开肚?
“我不走,若要让我再背负上杀人的罪名,我宁可死在天地会!”天仙执拗着,硬是不理睬他。
“你”玄燮握紧双拳,正打算不择手段地将她带离此地,身后却突地传来阵阵喧闹的声音。
***
“原来真有人闯进来了!”一干天地会的弟兄手持大刀将他们两个包围住。“天仙,你这个天地会的叛徒,我道你是上哪儿去了,原来是和鞑子王爷混在一起。”
“哦,原来是用那一张脸”
天仙听着往日的挚友,说出一句句伤人的话语,却只是低着螓首,默默无言。
“天仙,靠近本王一点,别离得太远了。”玄燮一手持剑,一手紧拉住她的手,怕自个儿一闪神便护不了她。
天仙睨了他一眼,陷入两难之中。若是跟他走,她势必又得背上另一条罪名;但若是耗在这里不动,怕又是一片腥风血雨。与其再见血腥,她倒不如
天仙瞬地甩掉他的手,往后一退,任由身后的天地会弟兄将她包围住。
“天仙,”玄燮眦目欲裂,没想到她竟然自投罗网,难道她不知道,一让天地会的人逮到,她那一条命可是
“要我跟你一道走,我倒不如将这一条命还给天地会!”天仙噙着泪,隔着团团将她围住的人墙与他对望。
走吧,快趁这个时候走,千万别再为了她大开杀戒了,她一点都不情愿任何一条人命为她流失,她没有夺走他人性命的权利。
“你居然宁死也不愿意跟本王走?”玄燮紧握着长剑,冰冷的剑身发出眩目冷光,仿似为了人血而饥渴地呐喊。“既然如此,本王只好灭了这个天地会!”
他运足内劲,登时尘土飞扬、黄沙滚滚,天地发出怒响,厉雷暴动,他手上的剑宛如是嗜血的鬼魅再现。
他手中的剑一挥,凌厉银光有如一道诡异光芒乍现,围在天仙面前的一干人皆应声倒下。
“你”天仙以为他再造孽杀人,但低头一望却不见血迹,才知他并没有要了他们的命。
何必这么做,何必为了她再造孽?
“弟兄们上,咱们不能放过他!”在后头的人,围成一个圆圈向他刺杀而去。
这时,突闻身后传来释劲贤的声音。
“全部退下!”释劲贤跳入圈内与玄燮对招,让周围的人皆退出几丈外,才又对玄燮怒声道:“我方才要你们快走,为何拖到现下才走?”
“是天仙不同本王一道走!”玄燮亦是怒不可遏。
释劲贤一听,不禁又是一叹,几个虚假的过招之后,他旋即抓着玄燮的剑抵在自个儿的颈子上,对着他道:“押着我,趁着这个空档要天地会的弟兄退下,你再乘机带着天仙走。”
周围的弟兄见状,不待玄燮开口,便放声怒吼着:“你这个鞑子,居然敢架着分舵堂主!”
“退下,否则别怪本王”玄燮虽不懂他为何要帮助他,但他倒也照着他的指示做。
“卑鄙的鞑子,倘若你不先将堂主放开,咱们便将天仙给杀了。”其中一名多事的弟兄竟然以大刀架在天仙雪白的颈子上。
“你敢!”他低沉如鬼魅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
释劲贤见状,为了防止兄弟再火上加油,立即出声:“你们先把天仙放了。”
“堂主!”
“难道你们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吗?”释劲贤只得再喝令。
天地会的弟兄见状,慢慢地将天仙架到他们的面前,打算一个人换一个人。
正当两人要互换时,天仙却忽地将颈子往大刀上抹,渗出触目血迹,玄燮登时瞪大双眸,收起长剑,向释劲贤击出双掌,将他击至数步之远,再揽着天仙一跃,冲上屋檐,数个跃身便已不见踪影。
“追!”
“不用追了,先替我瞧瞧伤势吧!”释劲贤见状,立即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呜,将往前奔去的弟兄唤回。
啧,这一掌可真是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