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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凯微笑着仰头看看天,又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整一个上午,苏凯都是在极其愉悦的心情下度过的,直到他得知一个消息,昨夜冯宁宁在夜店被人了,苏凯的头嗡地一声,问清楚了现况后,急忙开车去了医院。
由于这两天苏凯莫名的冷淡,加上他突然问到的关于晓晓的事情,使冯宁宁一直担惊受怕着。昨夜,她在两个同寝女生的陪伴下,一起去了一家并不高档的夜店,听歌喝酒。
然而,一名帅哥主动凑过来与她们搭讪之后,她们的啤酒瓶中便被人下了药。三人迷迷糊糊地被人抬进出租房后,或许是另外两个女生相貌过于平庸的缘故,冯宁宁一个人成了所有人的目标。
苏凯赶到医院后,学校的几名老师和一些学生都等在病房外,由于药量过大,晓晓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正呕吐不止,接受着医生的治疗。
半个小时后,医生从病房里出来,苏凯第一个冲了上去,由于被日记中晓晓的事影响得太深,苏凯顾不上身后围过来的老师和学生,硬着头皮小声地问有没有“撕裂”医生说没有。
不过她服入的药量很大,很可能会对身体器官造成损害。苏凯听完,慢慢撤回了身子,目光僵直地一屁股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对他来说,这两天实在像一场梦。昨晚在夜场作案的人,是那里的惯犯,服务员基本都认得他们,只不过没人愿意惹麻烦地去管这事儿。
而由于他们能帮这家夜店揽客,所以他们的行为,老板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警告他们只要别出事就可以。受害的女孩,通常选择自认倒霉,从未有报案的,所以他们在这家店也一直逍遥太平着。
但今天一早,与冯宁宁同时被迷倒、却未遭蹂躏的女孩发现了倒在床上、赤身裸体的冯宁宁,第一时间便报了案。
在两人的配合下,公安机关封锁了那家夜店,挨个查问有关工作人员。见事情闹大了,店老板也急于摆脱自己的一身腥,便将那四名惯犯供了出来。
然而,当四名在家呼呼大睡的惯犯被捕时,他们同时还供出了一名刚在那家夜店上班不久的大学毕业生,说就是他向他们通的消息,才让冯宁宁惹起了原本在喝酒的他们的注意。
不到两个小时后,那名应届大学毕业生在火车站落网。经多方证实,这个名叫萧东、刚刚在一所重点大学毕业的学生,也参与了。
30多个小时后,冯宁宁终于出院了,然而当苏凯要把她接回家去疗养时,她拒绝了,毅然打电话订了回东北老家的火车票。五名罪犯通通落网,算是给了冯宁宁及家人一个交代。
可是,当苏凯知道了五人中那个夏天才毕业于自己的母校、名叫萧东的人时,他当场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呆着,发抖着,原来,在那本即将要读完的日记后面,清晰地写着“萧东”二字。
苏凯双手捂住脑袋,神经质地叫嚷起来他读了他的日记,看了他的故事,上了他未曾上过的女人然而,他自己的女人,也被他上了。
几年前冯宁宁间接害死过晓晓,而现在,一切轮回了,后续一般下午吃饭时,我总是走实验楼那边的路,虽然这条路相对绕远,但是却经过浴池。
逢浴池营业的高峰期时,三三两两的女生或红光满面地从浴池走出,或为了抢位置而匆匆向浴池赶去。我盯着她们穿拖鞋的脚看,觉得那是一道可以让我暂时忘掉很多忧愁的彩虹。
下午大概五点刚过,我看见冯宁宁从浴池大门里走出来,见我盯着她,冷傲地瞥了我一眼,孤芳自赏般地端着盆走了。
我死死地盯住她的那双白嫩的脚丫,目送着她消失在宿舍楼里。夜里,寝室里响着均匀的呼吸声,同寝的人先后睡着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黑暗中,我仿佛又见到了冯宁宁的那双渐行渐远的玉足,又幻想着此刻那对尤物正陈列在自己的枕边,想到这里,我感到一股难耐的热气从丹田涌上来。我再也躺不下,起身摸索着点起一支烟。
突然,我没来由地想起了晓晓。我想,我该做些什么了,迷迷糊糊地躺到夜里两点半,我起身轻轻推开了寝室的门,走了出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要干什么,只是受混沌的大脑支配着,机械地向楼下走去。
二楼走廊的窗户一般是不关的,窗下就是一楼107寝室窗外的防盗栏。以前回来晚时,他们经常从这里爬进宿舍楼,但从未从楼里爬出去过。我知道学校的保安每晚在校园巡查两次,一次是十一点熄灯后,另一次就是后半夜两点半。
我耐心地蹲在窗下抽烟,不时抬起手腕看看表。好容易熬过了二十分钟,我站起身左右看了一眼,轻手轻脚地翻到窗外,踩在了一楼防盗窗上。
我在防盗窗上又四下望了望,在确定没有保安即将出现的迹象后,小心地爬了下去,由于紧张,我还未爬下一半便提前跳了下去。防盗窗被拉了一下,发出一阵沉闷的金属振动声。我害怕地半蹲在地上,屏住呼吸听了听,猫着腰快步走开了。
深夜寂静的校园里显得空荡荡的,林立的宿舍楼群洒满了银亮的月光。我径直向女生4号楼走去,或许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自己已经特意放轻的脚步声还是很响。
到了4号楼下,我又四下望了望。冯宁宁的213寝室在二楼的最西端,阳台下便是那天我爬了一半被捕的防盗窗。我在原地蹲了又起,起了又蹲,犹豫着该不该爬上去。连续抽完两根烟后,我终于把心一横,向上爬去!
女生宿舍夜里都紧挡着窗帘,这让我在爬防盗窗时从容了许多。我知道,只要此刻保安在后面突然出现,我的大学生涯就彻底完了,终于站在防盗窗上后,我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双手扒在了二楼的窗台上。
让我喜出望外的是,那间寝室的玻璃窗没有完全关上,为了透气,她们特意留出了大约十厘米的空隙,里面关着纱窗。
我伸手一点点拉开玻璃窗,又轻轻拉开了里面的纱窗。一股有别与男生寝室的清香味扑面而来,使我的心中顿时躁动起来,我缓缓抬起腿,使自己蹲在窗台上,又利用暖气管子悄无声息地爬下寝室里。
我的脚刚一落地,整个人便蹲了下来。我屏住呼吸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确定她们都已睡熟后,才敢慢慢站起来。
借着从走廊传来的昏暗灯光,我在三个下铺上寻找着哪个是冯宁宁。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左边那个脸朝墙睡的女孩床边,探出身看她模糊的脸。通过脸的轮廓,我认出她就是冯宁宁!
我的心中一阵激动,蹲下身,慢慢挪到床尾,将手伸进了被子。摸索中,我的手指突然戳到了李冯宁宁光洁的小腿肚上,吓得我猛地抽回了手!见冯宁宁没反应,我舒了口气,伸出手指捏住被子的一角,轻轻将被子掀开了一小块。
她那双细嫩白皙的玉足,出现在我眼前。冯宁宁,你欠我的。我直勾勾地盯着那双脚,咽了口唾沫,颤抖着伸出左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就在这时,一个女孩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惊恐地缩回了手,丢了魂一般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想完了,上铺的一个女生醒了,迷迷糊糊地拿过枕边的手机,翻开机盖看了一眼。
我知道自己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从容地坐在了冯宁宁的床上,拿过窗台上的小镜子遮住脸,又拿过桌子上的一支口红,对着镜子抹了起来。
我用余光看见那女生放下手机,迷迷糊糊地瞅了我一眼,哼了一句“这么晚还化妆”便转身睡去。见她睡了。
我赶忙哆嗦着放下镜子和口红,跳上了窗台。我蹲在窗台上,回头望着冯宁宁,心里不甘地念叨:你欠我的,你早晚有一天要还。
苏凯的老爸,被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骗了,资金急需周转,否则将会面临破产的危险。苏凯毅然自作主张地将北京的房子和车卖了,尽管父母坚决反对卖那栋留给儿子的房子。
将钱汇给老爸后,苏凯带着身上仅余的几万块钱,悄然离开了北京。他现在完全联系不上冯宁宁,但通过她的同学,苏凯知道她现在身体恢复得很好,下学期便可以正常回去上课。
临走前,他带着日记,坐长途车去了监狱。在监狱里,他见到了萧东。两人中间隔着一本日记,日记两边的人,终于坐在了一起。苏凯发现,萧东其实长得比他想象的要帅多了,但在那深邃的眸子中,却含着与生俱来的敌意与自卑。
苏凯望着他,平静却有力地说你应该庆幸自己现在在监狱里。萧东出神地望着苏凯手中的日记,脸上僵硬的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嗓音嘶哑地怪罪道谁允许你看的,说完,起身离开了。
离开北京时,苏凯特意找到天元,说自己求他最后一件事,就是真正给连小莹安排一个工作。天元说给她安排工作可以,但是条件是你不准离开北京,咱们哥们儿在一起,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苏凯说着说着,在电话里哭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朋友面前哭,也是他第一次觉得,他看似牛逼的京城人生,过得是多么的狼狈。
半个月后,连小莹如愿以偿地在北京当起了白领。苏凯在天津逗留了一阵子,之后买了火车票,决心南下去碰碰运气。没有人知道这半个月他有没有跟连小莹在一起。
但至少在他的钱包里,依然装着冯宁宁的照片。苏凯一路走走停停,旅游着向南方而去。一路上,他看过山,看过水,也看到过许多有一双漂亮玉足的女孩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