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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天海后来的调查工作,做的并不顺利,可以说毫无头绪。
秦天海和顾新蕊这套私人别墅,房屋外面直到大门口和院落的各个角度,都装有二十四小时监控的摄像头,但是房屋内部并没有安装摄像头,原因很简单,为了保护个人隐私。
当初他们搬到这里居住,就是为了拥有个人的空间,家里除了他们两口子和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外人只有一个保姆,而这个保姆也是很可靠的,她在秦家供职十几年,一直忠心耿耿,因为她曾亲自养育过两个孩子,经验丰富,所以最终柳欺霜才决定让她做自己最疼爱的长孙的贴身保姆。
保姆和胖胖住同一个房间,就在秦天海和顾新蕊那间卧室隔壁,平时这个保姆除了带胖胖,就是帮顾新蕊做做家务,根本不踏及秦天海在楼下的书房,而且这位保姆也没有多少文化,说她受人指使,在秦天海房间安装高精度的微型摄像机,这也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有外人以非正常手段进入这座楼房,尤其是书房,那么防盗报警系统立刻会发出警报,正因为如此,秦天海才没有在室内装置摄像头,因为他万万料想不到,只有这么几个人出入的自己家中,也会出内贼。
秦天海将可疑时间段内的室外录像全看了一遍,发觉那段时间,除了他和顾新蕊还有保姆经常出入这栋别墅以外,再有一个人就是他的小姨子顾新蕾。
因为顾新蕊矢口否认自己盗窃了图纸,那么秦天海的怀疑目标就落在了顾新蕾身上,可如果是顾新蕾,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按道理说,和骆鸿涛的关系,她比顾新蕊要远得多。
怀着这些狐疑,秦天海决定去询问一下顾新蕊。
顾新蕊这几天一直被软禁在楼上,三餐由秦天海指定的一位女佣送到她房间,购买日常用品也由这位女佣代劳,楼道口把守着两位保镖,没有秦天海的吩咐,顾新蕊连下楼的自由都没有了。
这几天,秦天海一直住在楼下的一间客房里,虽然他和顾新蕊住在一栋楼里,但已经是几天不见面了。
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秦天海缓缓走上楼梯,两个守在楼梯口坐在小椅子上的保镖见他上来,急忙站起身向秦天海打招呼:“大少爷!”
秦天海冲他们点了点头,看着走廊尽头紧紧闭合着的那道卧室的门,低声询问他们:“大少奶奶这几天怎么样啊?”
一个保镖凑近秦天海,在他耳畔低声回道:“表面看还算平静,就是基本不怎么出屋了。”
秦天海徐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向卧室门口走去。
当秦天海缓缓推开卧室的门时,发现顾新蕊就坐在床头的位置。
几天不见,她显得很憔悴,虽然衣着和头发都是整齐的,但脸上没有妆容,脸色显得很蜡黄,仅仅是几天的功夫,感觉她已经消瘦了整整一圈儿。
看到顾新蕊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秦天海的心不可能不难受,但这一切又怨得了谁?如果当初她能早早地对他坦白一切,不包庇纵容她那个生父,那么也许会取得他的谅解,又怎么会有今天这难以收场的可悲后果呢?
此刻,看到秦天海进来,顾新蕊的表情微微触动了一下,但她并没有说话。
秦天海默默地注视着坐在床上的顾新蕊,眉头却越蹙越紧,良久,他以拳掩口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沉声询问顾新蕊道:“前段时间我出差期间,新蕾曾几次来过咱们家,是吧?”
“是的。”顾新蕊面无表情地答道,声音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她有没有可能从你这里窃取了钥匙,然后盗取书房中那份图纸?”沉思片刻,秦天海徐徐问道。
听到秦天海这样问,顾新蕊吃了一惊,她抬起头诧异地看向秦天海,随即又侧过头,喃喃答道:“新蕾这样做,没有必要吧?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钱?这段时期她有稳定的工作,只是感情的事不太顺利,常常困扰着她,她来我这里,主要说这些姐妹间才会谈起的私房话,根本不会谈起你工作方面的话题,再说她和骆鸿涛也不相识,怎么可能为他去盗取图纸呢?”
秦天海定定地看着顾新蕊,目光深邃似海,他沉默须臾,又问道:“那么她住在咱们家的那几个晚上,你感觉有没有什么异常呢?”
顾新蕊思索着,然后平静地回道:“没有,我们就是平常的吃饭、聊天,然后就早早睡下了,她和我住在同一间卧室,我没感觉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顾新蕊的这个回答,可以说将顾新蕾的嫌疑排除在外了,但这话在秦天海听来,并不受用。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图纸肯定失窃了,我手中这把钥匙一直在身边,如果你没有……监守自盗,那就很可能有人盗用了你手中的钥匙进行了行窃活动,而这个怀疑对象除了保姆,就是新蕾,因为那段时间,只有她们两人出入过这栋别墅;保姆和你不住在一个房间,没有机会接近你,更何况她整天带着胖胖,还经常往老宅那边跑,所以,实际上只有新蕾随时有机会接近你,除了你以外,她的嫌疑最大!”秦天海掷地有声地顾新蕊厉声说道。
顾新蕊猛地看向秦天海,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悲愤,她激动地冲秦天海说道:“我没有盗窃你的图纸!我相信新蕾也没有!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必要那样做!”
秦天海愤怒地冲顾新蕊嚷道:“你们都没有盗窃图纸,那图纸长了翅膀了?自己飞到骆鸿涛那里去了?”
看着秦天海愤怒得冒火的眼神,顾新蕊也显得很激动,她带着哭腔对秦天海喊道:“我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没有盗窃那份图纸!我相信自己的妹妹也不会做那种寡廉鲜耻的事情!”
秦天海冷冷地看着顾新蕊,目光鹰隼般犀利,他沉默良久,咬牙切齿地对顾新蕊说道:“一怀疑到新蕾头上,你就这样激动,是不是你根本知道那个真正的窃贼是谁?所以生怕冤枉了无辜者?”
顾新蕊冷冷一笑,不再看秦天海,她淡淡说道:“事已至此,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问心无愧!”
看着顾新蕊淡漠倔强的神情,秦天海的心更加撕痛,他深深地看了顾新蕊一眼,拂袖而去。
坐在楼下书房的椅子上,秦天海仰天长叹,他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骑虎难下、进退维谷,接下来,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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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老宅的小客厅里,秦天海站在母亲柳欺霜面前,柳欺霜面色铁青,她冷冷地询问儿子道:“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秦天海的目光带着一丝闪烁,他喃喃答道:“目前情况还尚且……不算明了。”
柳欺霜冷冷一笑,半晌没有说话,看着母亲那冰冷的面色,秦天海正欲再做解释,未料柳欺霜强硬地冲他一挥手,冷冷道:“你不用再说了,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秦天海只好将半张开的嘴闭了下去。
柳欺霜目视前方,深思着,许久,她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看着秦天海,徐徐对他说道:“念在她为我秦家生育了一房长孙的份上,我们可以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至于损失,就当我秦家吃个教训好了,这个教训秦家子弟要永远铭记于心,后辈再不许被女人迷乱心智,荒唐到损家害业的地步!”
说着,柳欺霜阴冷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其中充斥着痛惜和怨怪的成分。
面对母亲狠狠的逼视,自觉惭愧的秦天海不得不微微低下了头。
接下来,柳欺霜的声音变得激动而愤怒:“如果当初我知道你和新蕊是以那种方式相识的,打死我老太婆,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所以现在,新蕊必须出秦家!”
听着母亲这个斩钉截铁的命令,秦天海吃了一惊,他抬起头,可当他对上母亲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时,他知道母亲主意已定,她这个决定,不容否决。
看着儿子痛苦而无奈地眼神,柳欺霜长长叹了口气,随即语气变得哀怨起来:“我原来曾想过,新蕊这样得我心,纵然她将来犯下什么错误,我也会给她一个机会,哪怕她因为婚后耐不住寂寞……”说到这里,柳欺霜的神情显得有点犹豫,她缓缓道,“红杏出墙,我也准备原谅她一次,可是这个事件的性质完全不同啊!”
柳欺霜的神情又变得激动起来,她几乎是低吼着对秦天海说道,“她从始至终都在欺骗你!她这种行为就是商业间谍!这种女人我不能留在我儿子身边啊,因为她就是一条美女蛇!一个可以随时爆炸的隐形炸弹啊!”
虽然,秦天海的心里对顾新蕊还有感情,但诸多证据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母亲所说的一切,全是事实。
“她必须在近日离开秦家,净身出户,我们秦家再也不要与这样阴险狡诈的女人有一丝一毫牵扯!”最后,柳欺霜这样斩钉截铁地命令自己儿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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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海和顾新蕊的私人别墅。
郑管家带着一行人来到楼上,正在对顾新蕊发布命令。
他声音清晰对顾新蕊说道:“大少奶奶,我奉老太太之命,请您即日离开秦家!太太吩咐了,您随身只能携带自己的私人衣物,与秦家有关的任何重要物品都不准带走,请您遵守这条规定,不要让我们下人作难。”
郑管家的态度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尽到了一个大家族管事者的职责,同时,面对他昔日的主子,他倨傲的态度中也明显透出几分居高临下和不屑一顾。
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态炎凉今非昔比,在此刻都得到了强烈对照。
看着郑管家和他手下的这副嘴脸,顾新蕊冷冷一笑,二话不说,开始起身收拾自己的衣物。
在她收拾的过程中,不断有佣人在她旁边指指点点,并且翻看她行李箱中的物品,生怕她把秦家什么贵重物品偷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