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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
许钟书双手放在裤袋里,英俊风/流地迈着长腿,走在某间会所的走廊上。
有长发披肩的女服务生低头路过,许钟书轻轻地挑起眉梢,漾起一点带桃花的笑,抬臂一拦,“美女,青竹包厢在哪儿?”
“美女”抬起一张稀松平常的圆脸,含羞带怯地指向走廊尽头:“那、那边,我带您过去吧。”
许钟书眨了下眼睛,夸张地行了个礼,“那就劳烦美女带路了。”
推开包厢门,许钟书有点愣。
这会所的包厢名字挺雅致,其实里面都是娱乐室,青竹厢是带客厅的套间,外面的大客厅有沙发加音响,用来K歌。里面有牌桌,能打麻将。
这会儿,牌桌旁边只坐了一个人。
乔唯欢看见许钟书,淡定地放下茶杯,“来了?”
许钟书瞅瞅没第三个人的包厢,关上门,“就你自己?我们玩二人麻将?”
乔唯欢把码得整齐的牌推乱,一脸平静的说:“等一会,还有几个人。”
话音刚落,方舒瑜推门进来,许钟书扫了一眼,正要下意识地微调了坐姿,马上脸色一黑,僵住了。
方舒瑜的私服从来不会低于四个颜色,导致她行走间,像一团流动的调色板。
看见麻将桌,方舒瑜微微张大嘴,“老板啊,我这么穷,你还让我陪着打麻将,你于心何忍……”
第三个来的人是傅明朗,最后是韩以柔。
不到十分钟,麻将桌已经坐满了,还多出来一个人。
傅明朗机灵地拉开椅子站起来,“韩姐,你们玩,我给你们伺候局。”
韩以柔一把将傅明朗清朗的身板按回去,愁眉苦脸的说:“还是你玩吧,我连红中发财白脸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不和你们凑热闹了……”
那边,许钟书已经适应了方舒瑜的五彩缤纷,而后迅速的回过味来。
他和傅明朗、韩以柔不熟,倒也知道这两个人。现在这么一看,包厢里的人都是乔唯欢的至交,或者说是信得过的人。
打个麻将,用这样?
感受到许钟书的视线,乔唯欢偏头,“看我干嘛?”
许钟书敛了表情,“唯欢,你是不是有事?”
“是有一点,才特意让你们都来。”
一句话,成功让包厢里的气氛静了下来。
乔唯欢抬起头,平静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一一转过,最后笑了下。
“我要出国,暂时不会回来,大概有一段时间没机会和你们碰面,就想着今天拉你们出来聚聚。”
“什么情况?!”韩以柔微微睁大一点眼睛,快步过去,有点急的问:“欢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好端端的你突然出国干什么,还暂时不回来……”
在场这些人里,韩以柔是最了解乔唯欢过去的人,冷不防想起什么,两簇小火苗从眼睛里喷出来,“是不是许——”
许钟书敏感的动动眉尖,韩以柔扫见,硬生生的止住话音。
“不是她们。”乔唯欢拉着韩以柔的手,安她的心,“是我自己想走,和我妈一起。这个事情不算容易,我要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走。”
韩以柔蓦地噎住,就连其他人也沉默下去,显然大家都明白这个“他”是指谁。
乔唯欢从包里拿出一沓东西,摊在桌上,朝许钟书那边推了推,“小师弟,这是我手上不能转移的固定资产,我带不走,想把它们处理了,按市场价的一半抛售,但是不能现在卖。我把这些东西放在你这,等我走了之后,你把这些东西卖了,或者你感兴趣,自己留下?”
许钟书抬手按住五花八门的文件和产权证,难得一见地缄默了,拧着眉不答话。
乔唯欢知道他们担心她,然而时间有限,她还有很多事要说,当下便开始交待,“我想出国,还要麻烦你们帮我一点忙……”
与此同时,贺正骁正坐在沉奢的真皮沙发上,长腿优雅的交叠,修长的手臂慵懒地搭上沙发靠背,上身缓慢地向后。
对面,西装男恭谨地垂头汇报:“先生,乔小姐身边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见过特殊的人。前段时间,她在公寓几乎足不出户,偶尔出去也是下楼买些生活用品,乔小姐的助理方舒瑜见过她两次,每次来都会带花……”
他顿了下,小心的觎了眼自家先生平波无澜的神情,“那些花最后都被方舒瑜带走扔了,乔小姐没留。”
然而他家先生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已然大成,他说了这个消息,贺正骁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
“细节。”
西装男想了想,“方舒瑜那天应该是感冒了,在药店买了好几盒药。”
“买了什么药。”
“治伤风、感冒、咳嗽的药。”
“买了多少。”
“前后两次,一共十八盒。”
贺正骁慢条斯理地提了下衬衫领口,忽而长指略微一顿,深邃的眸光落到西装男身上。
“两次?”
“是,方舒瑜先是去了乔小姐的公寓,后来她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又回去了,这两次都有带感冒药过去。”
“两次买的药都是一个类型?”
西装男想了想,点点头,“是一个类型。”
当时方舒瑜大刺刺的拎着透明的塑料袋,里面的药盒上,大字写的很明显,他们也看得清楚。
贺正骁搭在椅背上的长指,轻轻地点了一下。
感冒药不需要吃十八盒,而且,方舒瑜特意折回去,那应该是送比同类型的药更有意义的东西才对,不然她的折回就会变得很没意义。
可见方舒瑜回去,不是为了送药。
贺正骁抬起夜色浓重的眸,低沉的开口:“去查查,方舒瑜那天还去过哪、和谁接触过、买过什么东西……”
乔唯欢从会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她在那里吃饱喝足,顺便还洗了澡,一路开车回到贺正骁那,干脆什么都不用再做,直接便可以爬床睡了。
然而在楼下从忠叔那里得知,贺正骁在楼上,半掩的书房门后又是黑漆漆一片,显然贺正骁是回了卧室。
乔唯欢径自去了客房,开灯,想看会电影熬时间。手指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堪堪碰到开关,忽而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温热有力的手臂揽住。她条件反射的全身一僵,很快松了口气,“……你吓了我一跳。”
没有开灯的客房里,窗帘紧紧地拉着,将夜色不着痕迹的遮挡在外。
彻底的黑暗里,每一处感官都格外敏锐。
当她的脊背抵上墙壁,男人温热的气息压下来,乔唯欢几乎是在一瞬间察觉到,男人周身含蓄的炙热和欲/念。她心一跳,下意识的抬手去推他,“等一等,唔……”
剩下的字眼被男人的唇封住。
贺正骁这个人,接吻的时候是很有分寸的。他游刃有余的撬开她的齿关,柔软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一寸寸扫过,攻城略地的意味并不浓重,但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触到她的敏感点,引起她的颤栗,卸掉她的抵抗,渐渐开始心甘情愿的回应。
然而这次,她抵抗的时间有点长。
呼吸被压制,乔唯欢受惊似的张大眼睛,费力的别开脸,气息不匀的说:“先、先开灯吧,太黑了。”
贺正骁半侧过头,以挺峻的鼻峰摩挲女人秀气的耳廓,低哑绵长的声音充满男人的极致性/感。
“以前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小,怕黑,嗯?”
乔唯欢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觉得包围她的温度和气息快要把她淹死了,滚烫的冲刷她的神经。
她环住肚子,平复掉心底的潮涌,小声说:“有点……”
耳垂突然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下,乔唯欢半边身子瞬间麻了,狠狠的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下一秒,男人一只大手便轻松地抓住她用来隔开距离的双手,就着暧/昧的姿势低下头,嘴唇精准地落在她的脖颈的蝴蝶。
“欢欢,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
他吻住蝴蝶瑟瑟的翅膀,熨帖的用唇安抚它,听着女人压抑克制的轻/喘,低低的笑了声,“看不见让你更敏感,你看……”
乔唯欢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或者说她对这个男人没有抵抗力,撑到现在,已经快要耗光力气。
她很恐惧,很怕再继续下去,顺理成章的和贺正骁做了。
孩子才一个月不到,现在做/爱很危险,她不能。
“放开……”
手腕被握着,乔唯欢只能仰起头,用紧绷的小腿去踢男人的长腿,“贺正骁,我不想做。你听见了吗?放开!”
微微提高的音量终于让男人停下动作,乔唯欢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就被贺正骁托着胯抱起来,脚尖全然离地,全身只有他的手臂可以用来支撑。
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全部贴在一起,每一处的变化都可以被对方感受到。
“忍这么辛苦,还在嘴硬?”
他身上的荷尔蒙太热太重,连同饱含深意的低笑一起,灼得她浑身发颤,两腿发软,“不是晚睡就是早睡的避开,忍了大半个月,现在不让你避了……欢欢,有点心理准备,今天晚上你躲不开。”
乔唯欢心慌意乱的推他,没用,干脆一咬牙,两手狠狠地抵上他腹部还没有完全消肿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