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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马克西姆说的一样,维克多带的人确实让人惊讶了。
怀溯存与丹泽尔之所以惊讶是因为维克多带的竟是一个男人。
而花火原之所以喷酒,乃是因为这是一个她认识的男人——辕生绝!
尼玛,不是说革命党是帝都想要剁碎当花肥的对象吗?为嘛革命党的领袖人物能够公然出现在帝都?
还跟第二军团的维克多搅和到一块儿!
难道说革命党的势力已经伸展到这个程度,不声不响地就将自己人顶上军团长的位置,把第二军团给吞入腹中?
这脑洞开得她把自己都吓到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如果维克多在大选中上位,革命党岂不是兵不血刃的翻了天?
辕生绝真是比上次她想的还要深不可测。
这边,怀溯存已经站起来,随意的对维克多举了举酒杯:“怎么没把你的女人孩子带来呢?”
丹泽尔则是一脸鄙视:“不是吧,维克多,你居然找了个男人来跟女人比,虽然这男人长得跟娘们似的,但你好意思吗,好意思吗你?”
白肤金发的维克多丝毫不把丹泽尔的责难放在心上,很有派头地解释:“我知道各位对娜娜很好奇,但是你们也知道现在娜娜受到重点保护,不能随心所欲地外出,不过我想明天你们会看到她的。”
虽然极力掩饰,但几分得意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不过,他很快调整,重新礼仪周全地开始介绍:“这一位并不是今天的比试者,不过我想诸位对他应该也不陌生。”
丹泽尔眼一斜:“你的狐朋狗友挺多,我还真认不过来。”
辕生绝依然是一袭无袖的古风长衫,白底上水墨翻腾,衣带带风,将他本就极美的面庞衬得风雅无双。
面对丹泽尔的诘难,他毫无尴尬之色,笑容清爽,令人如沐春风:“丹泽尔阁下执掌军团,经手都是军国要事,不认得我这个俗人实在正常不过。”说着,双手合十揖了一礼,“初次见面,鄙人辕生绝,还请多多指教。”
丹泽尔有些讶异:“辕生绝?那个神秘的有钱佬辕生绝?”
“不敢当,正是在下。”
怀溯存也挑了挑眉:“听说你很有点儿本事,甚至能跟金刚猿做成生意,是生意人里的头一号人物,可是?”
辕生绝再次合十,对怀溯存也揖了一礼:“能得不败战神耳闻,实乃生绝之幸。”
怀溯存问:“能弄到γ石吗?”
辕生绝含笑答:“可以试试,多的不行,少许不是没有希望买到。”
γ石乃是导致人类与金刚猿战争的根源,人类拼尽全力抢夺γ石,金刚猿拼尽全力护着。千年以来的每一块γ石无不沾淌着斑斑血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可以用交易的方式将γ石换出。
除了维克多,在场诸人都是脸色一变。
维克多则是满意地看着众人说:“辕先生过谦了,事实上,辕先生才刚换到一批γ石,不是吗?”
丹泽尔脸色难看之极:维克多有了一个娜娜,政治资本已然雄厚,再添上一个富甲天下、且还能与金刚猿交易到γ石的辕生绝,简直是如虎添翼。
这样的形势对他们极端不利。
哪怕以怀溯存“不败战神”的名头,恐怕也难以跟维克多抗衡。
作为军人,他看不起维克多这些手段:论本事比不过怀,却用这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取胜,实在是令他不齿。
怀溯存却并无异色,只是略一点头,赞道:“辕先生果然有本事,不知是用什么跟金刚猿做的交易?”
辕生绝笑容神秘:“商业机密,恕难相告。不过,我可以告诉战神阁下,代价不菲。”
丹泽尔心情不好,见辕生绝还遮遮掩掩的,不耐烦地想轰人:“维克多,我说今天的事跟姓辕的有关吗?他到底来干什么?”
维克多好声好气的回答:“此次辕先生之所以会来,一是因为我借用了他的宠卫,柯柯小姐。”
一名身着旗袍、前凸后翘的美女施施然从辕生绝身后现身,轻轻施了一礼,软软的说:“见过各位长官。”
那声音虽然说不上黄莺般的婉转,却也有点儿缠绵柔美的韵味,那举止又婉约温柔,不急不缓,万艳芳华的女人在她面前,硬生生被比成一群俗不可耐的背景板。
如果说,花火原刚才是在身材方面受到了来自万艳芳华的女人的暴击,那么现在,她在各方面都受到沉重打击。
偷眼瞟了瞟怀溯存,发现他虽然面平如水,却很是打量了柯柯好几眼。
心情顿时就有些发堵。
怀溯存却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她力量值应该不低,身上还有暗器,不可力敌。”
原来他是为她侦察敌情呢。
她立刻阴转晴地笑了一笑。
维克多趁势把视线转向花火原,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二来嘛,正好跟这位中尉小姐有点关系。怀,你的女人不介绍一下么?”
靠!她已经尽量缩在怀溯存身后装鸵鸟都要被这帮子人盯上。
辕生绝到底在玩什么阴招?明明说好在她成为元帅夫人之前,都不会对她有所要求的。革命党这种无证经营的果然太TM不靠谱了!
然而已经逼到这个份儿上,她只好站出来跟对方演戏。
正要开口,怀溯存却抢先将她一拉,半搂在怀中问:“不知道我的女人跟辕先生有什么关系?”
辕生绝先是躬身致歉:“是生绝冒犯了,只是这位中尉小姐与在下曾经的第一宠卫气质神韵颇为相似,是以实在好奇,方才恳请维克多阁下带我来看上一眼。做得不妥,还请战神原谅。”
怀溯存眯起眼,虽然还挂着笑意,但空气中悄然弥漫出一股杀气。
维克多仿佛无所察觉,笑呵呵的说:“辕先生这话就不地道了,你岂不是在说,战神怀抢了你的第一宠卫?”
辕生绝似觉自悔,赶紧摆手:“是生绝失言了。生绝并无此意,只是昔日爱宠失踪日久,思念已极,不能自持,还望见谅。”
这两人唱着双簧,丹泽尔不能忍了:“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姓辕的,你不就想暗示怀枪了你的女人吗?空口无凭就想往怀身上泼脏水,没门儿,你要拿不出一点儿证据来,今天就别想走了。”
马克西姆阴阴地站出来插嘴:“说的是,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辕先生不如说说看,你的第一宠卫叫什么名字?”
辕生绝似乎有些无奈:“名唤花三娘。”
说罢,再次合十行礼,对怀溯存道:“生绝此来只为好奇,万望战神莫要误会。就算中尉确是三娘,然三娘自己倾慕战神而去,又得到战神的恩宠,实乃生绝的幸事。生绝是喜闻乐见的。”
说得倒是好听,但这口口声声都在暗示怀溯存夺人所爱、强取豪夺。
作为军团长,怀溯存若真的夺人所爱、强取豪夺,其实也没人敢真的计较。坏就坏在怀溯存一向清誉卓著,目下是在帝都,又逢敏感时期,辕生绝这刚刚换回了一批γ石的帝都第一商份量也够,一旦传出谣言,对怀溯存的杀伤力绝对不小。
花火原愤愤道:“辕先生,我不认识你,请你慎言。”
怀溯存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多言,一切交给他即可。
她顿时觉得一颗心暖烘烘的,却听得马克西姆笑道:“听说花中尉在第一军团就有一个‘拼命三娘’的名头,倒是不谋而合。辕先生,不知你家三娘身上可有什么标记?”
她心头就冷笑:她身上可没什么疤痕特征,她倒要看辕生绝能编出什么花来。
辕生绝淡笑:“三娘乃是生绝平生第一得意的艺术品,肤白体柔,全身无暇,生绝不忍落印,是以周身并无标记。”
编,接着编。
丹泽尔用rap嘲笑:“那就是没证据了?没有证据你说个头,天上碎月我说归我,你们晚上走路要不要给我照明费?”
辕生绝风仪绝佳,又道:“不过,三娘一向有大志,只服这天下的最强者,她若找上战神阁下,我一点儿也不吃惊。”
怀溯存这时突然笑道:“既然如此,足以证明我无强夺之嫌,而辕先生好奇心业已得到满足,我们还站着干什么?今天不是还有正事么?”
所有人都被他说得一愣。
维克多与马克西姆对视一眼,都有几分懊恼之意: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大意让他轻松脱身,实在是太可惜了。那辕生绝怎的如此不小心?
一群人都施施然落座。
花火原依然耿耿于怀,灵光骤闪的想到一个讨回公道的办法,便似笑非笑的问:“辕先生刚才既然说起你的第一宠卫,不知道她与这位柯柯小姐相比如何呢?”
辕生绝眸光一闪。
那柯柯却是主动回答:“柯柯无一能比得上三娘,在三娘面前只能自惭形秽而已。”
“哦……”花火原拖长尾音,言笑晏晏的追问:“这么说,若我真的是花三娘,柯柯小姐你今天应该不是我的对手了?”
柯柯那完美的笑脸瞬间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