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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孩儿怯生生地冲着我慢腾腾地走了两步,她有些羞涩地把头微微低下去,她很是小声地朝着我说:“妈妈。”
我还没在她这个喊声中反应过来,她已经扑向了张竞驰的怀抱,她蹭在张竞驰的怀里面小声地问:“爸爸,因为我最近乖乖,妈妈就回来了吗?”
在我被那些巨大的惊诧,无数的惊喜,还有如同迷雾一般的疑惑啊等等情绪交集在心里面,张竞驰瞥了我一眼,他摸摸那个小女孩的头发说:“对,因为你乖啊,不然妈妈都不理爸爸了。你去妈妈那里,帮爸爸说说好话,让妈妈回到爸爸身边。”
真是乖巧得让我鼻子发酸,那个小孩儿很快从张竞驰的怀里面出来,她怯生生地慢慢走过来,轻轻地拉住我的衣袂,仰起脸看着我,怯生生地说:“妈妈,你可以回来吗?我想有个家,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奶奶。”
虽然我知道这话,不是这娃娃自己会说的,但是我的眼泪再一次奔腾而下。
我根本不需要再去问为什么,我也不需要有人拿个DNA报告甩给我看证明这个小女孩千真万确就是我的孩子,我飞快地蹲下去狠狠地抱住她,我的眼泪渊源不断地涌出来,我呜咽着说:“妈妈回来就再也不走了。我回来给你做饭吃好不好,我做的饭菜很好吃的,我给你做很多好吃的。”
又是怯生生地伸出小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的孩子她望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奶奶做饭也很好吃。妈妈你不开心吗,你都哭了。”
我赶紧的按捺住还想掉眼泪的冲动,我硬生生将那些眼泪压制下去,在这么个稚嫩的小孩儿面前,我的声音无法不轻柔温和,我摸摸她的头说:“妈妈很开心,太开心了才会哭的。你能告诉妈妈,你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刚才那么胆怯了,她往我怀里面钻动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我的英文名字叫Lucky,中文名字叫张小橙,小是小花的小,橙是橙子的橙。妈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来得及回来,徐艳芳就走过来拉了小橙的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徐艳芳那么柔和的一面,她把小橙拉回到她身边,她摸着她的头发说:“傻孩子,你怎么能没大没小地问妈妈的名字呢!”
我望了望她,我张嘴就说:“徐女士,谢谢你照顾….。”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看了看我,淡淡地说:“不用道谢,照顾自己的孙女,是我该做的。还有,你不介意的话,喊我徐阿姨,或者跟着竞驰喊我妈。有些晚了,我要先带小橙去吃点东西,再带她回家睡觉。她认床,也粘着我,睡觉前还要听我讲故事,晚上在这边,我怕她睡不好,希望你理解一下。你要看她,明天过来家里看吧,当然,小橙明天还得去幼儿园,你要看她,晚上六点再过来。”
我还想说什么,她已经转身冲着后面的那堆人说:“你们也一起陪我去吃点东西。”
我还没反应过来,罗米慧和陈亮还有红姐,全跟着她撤退了。
在门要关上的那一瞬间,小橙冲着我和张竞驰挥手说:“爸爸妈妈再见,爸爸妈妈晚安。”
我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最终哽咽在那里,只得挥了挥手。
罗米慧把门给带上了。
等到空荡荡的大厅里面只剩下我和张竞驰,我在努力平复了情绪之后,我还是需要确认一下:“张竞驰,你没生病对不对?”
朝着我上前了一步,张竞驰一把狠狠地拥住我,他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脸不断地蹭着我的脸:“病了,我病得很严重,相思病要人命啊!”
我窝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拥着,我的视线正好落在阳台那边,那一片的柠檬树在我的眼前无尽地招摇着,我放轻声音说:“为什么要现在才把我骗回来?小橙那么可爱健康乖巧,我只要看到她,就会心软。”
也把声音放轻,张竞驰慢腾腾地说:“因为我不确定。我让你遍体鳞伤伤痕伤痕累累,我不确定你还愿意不愿意爱我,我不想你因为小橙的缘故,而违背自己的内心跟我凑合一段婚姻。而且,小橙也是最近才回国,她需要时间适应,我想还给你一个乖巧的小棉袄。”
顿了一下,张竞驰没等我问,他又继续说:“小橙是我妈当年收买了主刀剖腹产的医生救下来的,那时候正好医院里面有个一出生就没气的小婴儿,那婴儿的父母二十岁的年纪,一看婴儿没气了丢下就跑了,我妈就和那个医生合计着把孩子给换了,小橙就被我妈送到英国去找人看护着。我妈的嘴巴很严,她怕走漏风声,连我都没告诉。后来,我把我爸并非自杀,而是被做了手脚的事跟我妈说了,她这才下决定跟我一起反了那老头子。我外公彻底倒台了,再翻不起浪了,她才去把小橙接了回来。刚回国,小橙很不适应,不愿意与人交流,我妈衣不解带地哄着,24个小时随叫随到,小橙才慢慢地打开心扉。我妈跟我说,我们张家对不起你的地方挺多,她得帮你把孩子教好,是她主动问我拿你的照片给小橙认人,说你是妈妈。”
原来,张竞驰的家里人不都全是魔鬼,原来张竞驰的妈妈,曾经对我的孩子她的孙女伸出援手。
我为之前对她的误读,感到了很多的愧意。
我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却如鲠在喉,最终我只得跳频:“你没有离婚的打算,那你给我快递离婚协议书做什么?”
突兀地将唇贴上来,张竞驰的声音变得含糊起来,却依然带着一丝嘚瑟:“你要真的打开看了,你就会知道,那里面不过是一叠A4纸,上面一个字也没有。看得出来,你还是挺爱我的。不过,下赌注这十几天,我没吃好没睡好的。”
他的吻越发的激荡和热烈,太久没有与他有这样的接触,我有些羞涩,也因为一下子知道了那么多事,大脑还有些乱糟糟的,我连连退了两步。
张竞驰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后退,他的吻依然肆意着。
我的后背,忽然顶在了那个看起来挺高大上的医疗设备上。
我一个激灵,飞快地推开了张竞驰。
有些茫然地看着我,张竞驰迷糊地问:“怎么了?”
我旋过身来,指着那些医疗设备,我眼睛没瞎,我知道那不是假道具,那确实是真的医疗设备,我急急地问:“张竞驰,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要不然这里怎么那么多医疗设备?”
张竞驰把我的身体掰过去与他面对面,他嗯了一声说:“我真的病了,确实病了。昨天高烧39度,差点把我变成烤猪了。刚才为了显得我真的快病死了,我还让陈亮和罗米慧给我敷冰块了,罗米慧还给我化了一个病容妆。之前我还不相信女人的化妆技术呢,现在我信了,你摸了我的脸那么久,都没发现我那是化妆了。”
循着他的话,我急急地伸手摩擦了一下他的脸,再看看我的手,我的手掌上面确实有一些很细腻的粉底。
刚才因为真的相信张竞驰病了,我连这里藏着一堆人都没发现,更别提会发现这样的小细节了。
而现在,等我发现了,我简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张竞驰,你们有必要演成这样吗?简直就跟拍电视似的。”
张竞驰腆着脸贫嘴说:“不演这出,怎么能听到你的真心话啊?我顺便也想给我妈听一听,让她知道你对我的真心,后面你们相处起来,估计也就没啥婆媳问题了,这是一劳永逸啊。这些医疗设备,还是我妈找来的,她可算是下了重本了,我今天要不成功,估计她就让我成仁了。”
我哦了一声。
又急急地伸手覆上他的额头问:“发烧了还敷冰块,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去找个体温计给你测一下,如果还发烧的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把我的手拿下来按在胸口的位置,张竞驰将所有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有病,你是药,看到你我就全好了。我看看我现在不仅仅能胸口碎大石,老虎我也能打死几只。”
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前面那句啥有病有药的话,他从哪里学的?
他之前虽然也会说情话,但是不会肉麻到这种地步啊卧槽!
看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张竞驰伸出手来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他说:“你干嘛这种表情,我说那么肉麻的话,也不容易,你不爱听,也得给点面子。”
我更不好了。
突兀的,张竞驰弯腰下去,将我拦腰抱起来,他抱着我径直朝着卧室那边大步流星地走去,他很快把我放到了床上,还帮我把鞋子脱了。
他很快俯身上来,与我对望着。
我的心里面又一个激灵。
他丫该不会,我们才算是和好,他就要做那啥吧?
说实在的,才和好就要对着他宽衣解带,臣妾做不到啊。
于是,我盯着他问:“干嘛干嘛干嘛?”
将手放在我的脸上游弋着,张竞驰不怀好意地说::还能干嘛,当然是先滚上一次再说了。“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敛了一下眼帘,小声地说:“这事能不能过一会再说啊,我感觉太快了。”
哈哈笑了一声,张竞驰很快翻身下来挨着我躺下,他与我一样望着天花板,他嘿嘿笑笑说:“其实我只是逗你的。我还没有禽兽到那种地步,我现在只想跟你说说话,聊聊天。”
他说完,他的手纠缠上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
我嗯了一声,然后我说:“我真的以为,我们会离婚了。因为这将近两年以来,我们没有联系,我不听你的消息,你也没有打扰我。除了那一次在西藏…。”
张飞快地坐起来,他也把我拽了起来,我们在面对面之后,他很快打断我的话:“谁说我没有你的消息的?罗米慧拿给你的那个手机有定位,只要你带着那个手机,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不然你觉得,我真的那么大本事,能在那么大的西藏,跟你保持着距离,还不会把人跟丢吗?”
我愣了一下。
真是卧槽卧槽啊!
难怪罗米慧和陈亮当初那么怂恿着我一定要好好珍惜那个手机。
原来特么的是张竞驰安排的。
那么红姐呢?估计早也叛变了吧?
他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傻乎乎的,蒙在鼓里啊?
心里面的滋味真是难以形容,我郁闷地说:“那么红姐呢,她今天跟我一起过来,她是事先知道你在逗我吗?”
张竞驰想都没想就说:“当然,红姐是我的卧底,要不是红姐帮忙照看着,不然你说我怎么能那么安心地留在深圳做我该做的事,把那些该去监狱的人,送到监狱里面去呢?当然了,这些人中,也包括在你面前装得很像好人的徐志勇。”
徐志勇?
徐志勇也进了监狱?
他犯了什么事?
大概是看到我面露疑惑,张竞驰将双手覆在我的双肩上,他看着我我慢腾腾地说:“你可能觉得徐志勇他虽然不算是好人,但是他也不坏,毕竟他从老头子那里救过你。但是我想说的是,徐志勇不仅仅在六年前是帮凶,他在两年前,也做了让我无法原谅的事,我没法饶恕他。”
PS下午两点半有结局篇,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