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千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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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可惜。

    她本来还想多说一些赞美他的话,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害羞,可是不管她怎么逗,他都面无表情。

    真是ㄍ一ㄥ啊。

    斑净彤躺在床上,虽然被子很暖,可是她却睡不着,都是敖续的错。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反正睡不着,她决定在堡里走一走。

    快十二点了,她敢拿自己所有的财产打赌,那个工作狂一定还没睡,既然睡不着,那么就去找敖续聊聊天好了。

    主意一定,她马上把目标转向他的书房拜昨晚他带她走过一遍之赐,她已经把路给记住了。

    十分钟后,她站在书房门口,正打算敲门时,敖续已经先打开门。

    “你怎么还没睡?”他一看到她就皱眉。

    “你不高兴看到我吗?”他那种表情真是让人失望耶。

    “先进来吧。”他侧身让她进入。

    “好温暖哦!”她一进书房,第一个目标就是往壁炉前冲,看得敖续忍不住再三摇头。

    “明明怕冷,俏偏喜欢半夜跑出来。”他拿来外套披在她肩上。

    “哇,好暖。”她忍不住把脸埋进外套里,语音模糊地说“为什么你的外套这么暖呢?”好羡慕。

    “你房里没开暖气吗?”敖续皱眉。

    他明明吩咐过,用过晚膳后,她房里的暖气就必须打开,难道管家没有照做?

    “有啊,可是你这里比较暖。”煨暖身体后,高净彤便改窝到沙发里,看着他埋首公事的模样。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宁可走十分钟的路,就为了来这里煨火炉?”他挑眉问道,着实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先把身体弄暖了,我才有力气跟你说话。”冷的时候发抖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聊天。

    他在公司的时候都很忙,不时会有人进来请示、报告,永远有开不完的会,哪有时间陪她好好聊一聊?

    不说说话,怎么能增加彼此的了解呢?她可没有练读心术,不说,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还有事。”他指着桌上一大堆公文。

    “那很简单。”她走过去,把那些公文统统扫到桌旁堆好。“现在你没事,可以跟我聊天了。”

    看来,他不想聊天都不可以。当然,敖续也不是不能拒绝,只是在她面前,似乎什么事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想聊什么?”

    “你每天都忙到凌晨才能休息吗?”

    谤据她所知道,他每天八点准时出门,在这之前他已经运动过,吃完早餐,下班后回到古堡,用过晚膳后,便到书房里忙。她凌晨两点睡已经很晚了,可是他更晚,第二天还能一大早起床。

    长期这样下来,他不会过劳吗?

    “我习惯了,就算太早休息,我也睡不着。”还不如利用时间,多看一些公文、多了解一些世界经济的动态。

    要知道,当德国是夜晚时,世界上还有一半以上的国家是白天,地球上一半以上的人正在工作。

    “习惯是可以改的。”她靠着办公桌低头看着他“你这样太过操劳了,有损身体健康。”

    谤据习武强身的观点,正常作息是最基本的保身与养身之道。

    “放心,我身体好得很。”他一点也不担心,手一伸就想拿资料看。

    “不行。”她一手压住。“少看一、两个小时的资料,敖氏财团的资产也不会损失多少,你的身体健康比较重要,不能这样一直操劳。”

    “你干扰到我办公了。”他淡淡道。

    “我也很不想啊,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幸福着想,我才不必这么辛苦。”她一副哀怨模样。

    “你的幸福?”他似笑非笑的说。“你的幸福跟我熬夜看公文、处理公事有什么关系?”这样也能连在一起?太离谱了。

    “当然有关系。”她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并顺势贴近坐在椅子上的他。“如果我追到你了,那你的身体健康,跟我的幸福就很有关系,男人的元气,绝对是女人很重要的宝藏。”

    敖续一愣。

    现在是深夜,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处在一起,她还说这种暧昧的话,她是故意的还是在开玩笑?

    “那就等你追到我再来讨谕这个问题。”他稍微推开她一点,免得一呼吸,闻到的尽是她沐浴饼后的诱人幽香。

    他只是个男人,自制力当然有限,他可不希望有什么擦枪走火的事发生,结果却是她不愿意的。

    “到那时候就来不及了。”被推开的高净彤眼一眯,干脆坐到他腿上,任他的外套自肩上滑落。“等你注意到我、为我着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我现在就开始纠正你比较快。”

    “净彤”

    “在你眼里,我漂不漂亮?”

    “你很漂亮,但”

    “那我是不是不够温柔,太泼辣呢?”

    “你不泼辣,可是”他的话再度被她打断。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她目光直鳅着他。

    “我当然喜欢”他猛然止住话,却已是来不及了。

    “你喜欢我!”高净彤开心得像中了彩券,差点从他腿上跳起来。“你喜欢我!你说了你喜欢我,你说了,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净彤!”他连忙捂住她的嘴。

    “唔嗯?”她不解的看望着他。

    “你小声一点。”虽然房间有隔音设备,但那并不代表在这种静得连掉到地上都可以形成噪音的深夜,她的大叫不会吵醒堡里所有的人。

    斑净彤点点头,指着他的手,意思要他放开。

    敖续才放开手,她马上倾身向前亲了下他的脸颊,笑得好高兴、好满足。

    “你说了,不可以反悔。”

    “好,我不会反悔。”他半是无奈、半是没辙地看着她。“那么,你现在可以先去沙发那里坐吗?”

    真是一失“口”只能认输。

    “不要,这里很舒服。”她自动偎到他肩上。

    “净彤。”他的语气不太赞同。

    “借人家靠一下嘛,不要那么小气。”她嘟嚷着。

    “我小气?”敖续瞪着她的头顶。

    “敖续,你有经验吗?”一点也不介意他瞪,她软软地问道。

    “什么经验?”

    “跟女人在一起的性经验?”

    敖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在乱问什么?”女孩子怎么可以把这种事讲得这么白!

    “我没有乱问,我是很认真的问。”她很耐心地解释。“现在是二十一世纪,问这种问题应该很正常,我应该不会被归类成荡妇吧?”他是男人,问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他就不用害羞了。

    “我拒绝回答这种问题。”他的声音紧绷。

    她该不会常常对男人这么问吧?他的脑中不由得浮现一副画面,画面中的男人不是他时,敖续更不高兴了。

    “你要回答啦,不然我怎么说得下去。”她从他肩上抬眼瞄他,正好看见他有点泛青的脸。

    “你问这种问题做什么?”真不懂他为什么要容忍她的胡闹,还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真是招谁惹谁了。

    “因为我想知道啊。”她答得很顺。

    “知道了又怎么样?”

    她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如果我说我想跟你上床,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上床!敖续当场呆了几秒。

    “你在胡说什么?”

    “不行吗?”

    “别胡思乱想,快回房睡觉。”他脸上的表情沉了几分。

    她又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瞅着他,很哀怨地望了他一会儿,他还是满脸拒绝,她默默爬下他的膝,低着头往门口走去,睡衣下摆随着她的移动而摇晃,更显得单薄而脆弱。

    停在门前,她伸手旋开门把,书房外的冷空气与书房内的温暖马上形成强烈的对比,她瑟缩了下肩,举步踏出房外,书房的门缓缓在她身后掩上。

    敖续坐在椅子上,伸手想去拿资料,结果却是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想起她单薄的衣服、缩肩的模样

    懊死!

    他起身大踏步走出书房,在走道转弯处追上她。

    “穿着。”他把外套披上她的肩。

    斑净彤凭本能侧身闪开,别开脸不看他。

    “不用了。”她低声说完,继续往房间走去。

    她不对劲。

    “净彤。”他扳住她的肩,将她转向自己。“你怎么了?”

    “没什么。”见避不开他,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只是要回房间去反省一下,想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事。”

    “你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你生气了。”她虚弱地一笑。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只是觉得我太主动?”她替他接了下去。

    他不语。

    “我要追你呀,不主动一点你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意?”高净彤深吸口气,像恢复了一点生气与活力。“我以为西方人在这方面的观念比东方人开放多了,结果你一点也没有受影响,反倒比东方人还古板。”

    “我古板?”他错愕的表情有点好笑。

    “放心吧,我没事的,我敢一个人在外面到处乱闯,也敢大胆的说要追一个很难追的男人,我还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你不用担心我。”她向后退了一步。“我回房了,晚安。”

    “我送你回去。”他想把外套披到她肩上。

    “不用了,我认得路。你回书房吧,对不起,打搅你了。”说完,她转身走开,生疏客气得像名陌生人。

    敖续站在原地目送她走。

    这种感觉他非常、非常不喜欢。

    接下来几天,高净彤不曾在半夜时分出现在书房,甚至也没有和他一同出门,连用餐时刻都痹篇他。

    有时候遇上了,她会跟他打招呼,但不再跟他开玩笑,也不再问他任何问题,敖续心里开始有种异样的失落感。

    她脸上还是有笑容,他可以听见她跟下人们说笑,可以看到她拍到美丽的景色时,一脸开心的模样。他问过管家,她一样用餐,一样很亲切地和每个人打招呼,就连卡特都可以得到她笑语对待,就独独他被屏除在外。

    见到他,她会打招呼,但笑容可生疏得很,问候完了,她总是很快从他面前走开走做她的事,或是跟别人聊天。敖续发现自己严重被忽视了。

    她不是说要追他吗?难道她放弃了?

    她不是怕冷吗?当他发现借她的那件外套,洗干净地摆在他衣橱里时,他问过管家,管家告诉他,那是净彤自己洗干净了,才托他送还的,还吩咐说不必特别告诉他。

    她现在是刻意划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敖续非常、非常不高兴,生平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是生平第一次让女人这么接近他,进而影响到他的情绪。

    有问题搁着不解决或者逃避,向来不是敖续会做的事,面对问题、再想办法解决才是他的作风。

    所以,洗过澡后,敖续穿着睡袍来到高净彤的房门口。

    虽然已经过了十点,但他知道她不是那么早睡的人,现在她应该还没睡。

    他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来了。”门里传来她模糊的应话声,然后房门被打开,她披散着微卷的长发、泛着沐浴后馨香出现在他面前。

    “敖续。”她没想到是他。

    “我可以进去吗?”

    “不太好吧。”她有些犹豫。

    “为什么?”

    “很晚了,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语气温和地打断她的话“你半夜跑到书房找我,也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表情顿了顿,随即侧开身。

    “请进。”

    等他坐下后,她端了杯咖啡给他。

    “有事吗?”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你不怕睡不着吗?”他接过杯子,从玻璃柜里拿出奶精和糖包。

    迸堡里的每个房间都有泡茶或泡咖啡的设备,让人想的时候可以自己动手,不必麻烦下人。

    她声声肩“我要赶稿子,今天晚上大概没时间睡了。”

    “当一个专栏作家,需要熬夜吗?”他眉头皱了起来。

    “我习惯了。”她不在意地回道。

    情况好像反过来了,以前是她关心他“习惯”这两个字是他说的,现在是他关心她“习惯”这两个字变成她的回答。

    “习惯可以改,熬夜对身体不好。”咦?这好像是她不久前才说过的话。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又是一句似曾相识的回答。

    然后两人间陷入一阵沉默。

    敖续喝着咖啡,发现咖啡煮得极为香醇顺口,而她久在床的一角面对他,似乎无意先开口。

    “净彤”他轻咳着唤她。

    “嗯?”她望着他。

    “你在生我的气吗?”这是什么烂开头?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她一脸不解样。

    “你这几天没有和我一起出门。”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早就知道她这几天的动态,管家都告诉他了。

    “我跟管家一起出去,他去采买东西,顺便带我去逛街,了解这里人的生活型态。”她回答得很顺。

    “你”哎,他真是笨拙。

    敖续放下咖啡杯,决定直接切入重点。

    “你这几天都没有来找我,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在生我的气吗?”

    他问得很坦白,高净彤犹豫了下,很老实地点头。

    他愣了下“为什么?”

    “因为你伤了我的心。”她很哀怨地瞟他一眼。

    “我伤了你的心?”他马上联想到那晚的情况,猜测道“是因为我不回答你的问题?”

    “不是。”她的语气闷闷的。

    “还是因为我不跟你上床?”

    “这不是重点。”她的语气更委靡了。

    “那是为什么?”他想不出来了。

    “你自己想。”她才不要说。

    敖续当真很努力地想了很久,然后叹了一口气。

    “净彤,你直说好吗?”他实在想不出来。

    “因为你赶我走。”她含着气愤与委屈的眼神,怨怪地瞪了他一眼。

    这完全令他错愕的答案。

    “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那是你的自由;你可以拒绝跟我上床,因为你可能嫌弃我不够漂亮、身材不够火辣,无法吸引你可是你赶我离开,就表示你讨厌我,你说的喜欢只是为了哄我开心。你放心,我很识趣,也做不来死缠烂打的行径,不会死赖着你不放。”她赌气地别开脸不看他。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他哪时这么说过?她真会朝思乱想。“我会赶你离开,是因为因为”

    “因为你讨厌我。”她替他说完。

    “不是!”他重重否认。

    “明明就是,你不必为了怕我伤心就说这种安慰我的话。”

    “不是这样!”

    她终于转头头看他“那是怎么样?”

    “我赶你离开,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

    “什么意思?”伤害她?

    他暗叹口气“你再留下来,就会发生那件如你愿的事了。”

    “如我愿”她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你是说”

    “我是个生理健康的男人,在你刻意的撩拨下,你当真以为我能完全不心动?”那她就实在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

    她当时坐在他腿上,身上幽香不时撩拨着他的呼息与心跳,娇柔的身躯紧紧地依偎着他,不时碰到他最不脑控制的禁地,不把她赶走,难道真要等他失控了再来后悔吗?

    “那为什么不?”听到他的话,她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认为自己的魅力惊人,反而更觉得伤心。

    她都自动送上门了,他却不要她,这比讨厌她更伤人。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想跟我上床?”

    “因为你秀色可餐哪。”她笑咪咪的说,仿佛他真的是道美味的大餐。

    她的话让他哭笑不得“净彤,正经一点。”

    “好吧。”高净彤敛起脸上笑意,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没有半丝玩笑。“因为我喜欢你,不想错过你。”

    “只因为你喜欢我?”这种上床的理由,实在不怎么好。

    “还有,我不想错过你。”她的眼神变得柔了“敖续,也许我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我知道,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要问我那么多为什么,我只是依从自己的心,去做我想做的事,如果你觉得困扰,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之间只有这样。”

    敖续怔怔地看着她。

    她眼神太真实无伪,反映出她真正的感情,她没有掩饰,只是率真地表达出自己真实的心意。相形之下,他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在她面前,他并不完全真实,她知道,却以一样的态度待他。

    如果说之前的笑笑闹闹,是为了让他习惯她的存在,那么她真的做到了,因为没有她跟的这几天,他好不习惯。

    一个人能有多快习惯一个人在身边?

    以前他认为自己是不会轻易被动摇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高净彤,就可以让他兵败如山倒。

    “这算是一见锤情吗?”许久之后,他才淡淡笑开。

    “或许是吧,但我很清楚它不是一时激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并没有因为跟你相处久了,那种感觉就愈来愈淡。”她也笑开,知道他明白了。

    “你不后悔?”

    “不会。”她涸葡定。

    她只怕错过。

    因为一旦错过,就是遗憾,而遗憾,很有可能再也挽不回,成为一生的后悔。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他面前,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当我的女人会很辛苦,也会很寂寞,因为我不会有太多时间陪你,也不会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自己,如果你太忽略我,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注意到我。”她笑笑的说,小脸满是自信。

    敖续微一使力,她便坐进他怀里,他低头想吻她的唇,却被她伸手阻止。

    “在那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她脸上泛起红晕。

    虽然是她大胆提出的邀请,也大概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毕竟是第一次,而且对象又是充满男性魅力的他,她还真有一点点心慌。

    “什么要求?”

    “你会一点拳脚功夫,对不对?”

    “是练过。”

    “那么,你嬴了我,我就是你的。”说完,她起身走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他蹙起眉“赢你?”

    “如果你赢不了我,我们的‘约’就顺延一天,直到你能赢我为止。如果你一直赢不了我,以后见到其他的高家人,铁定会被k得金光闪闪,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我要先知道你的程度到哪里。”

    “净彤。”他只觉啼笑皆非。

    怎么要一个她,还得先过关才行。

    “好嘛,陪我运动一下。”她拉他站起来,半是撤娇、半是强迫。

    “要是不小心伤了你怎么办?”被她k中,他可以认了,但对打之间,他怕自己误伤了她。

    “我相信你会有分寸的。”再说,以前习武时,她也不是没被打过。

    碰到这种情况,敖续只能被牵着走,因为他已经决定要她,自然该以她的方法来赢得她除了人,他也要心。

    “看来,我只能陪你打一场了。”他看了眼身上的睡袍“我们到练功房去吧。”顺便换装。

    “不用了,就在这里。”

    “在这里?”

    “小心了!”她话声一落,随即出拳,敖续侧身闪过。

    斑净彤主攻,敖续只是闪避,虽然受到睡袍的限制,但她的动作仍然相当俐落,看得出来是下过一番苦功学习才有的成果。而敖续的武学基础也不差身为敖氏财团的继承人之一,他不能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

    两人一来一往,虽是互不相让,但却也没有使出全力,攻击与防守都只在招式上的变化。高净彤一个左旋踢,敖续双手交叉挡了下来,她急忙变招,他却向后退,让她站立不稳,整个人往前倾。

    “呀!”她低呼才出口,敖续急忙将她抱住,两人气息都有些喘。

    “我赢了。”他扬起笑容。

    “不公平。”她皱皱鼻子。

    “哪里不公平?”他低首望她,眼睛却看着她微敞衣襟里的起伏。

    “你赢我,就是不公平嘛。”她娇嗔道。

    “不赢你,难道我们要打一整晚?”他挑眉笑着,脸上线条因运动过而放松了,更显无比俊美。

    “你赢了我,也不代表我们就不会打一整晚啊。”高净彤想挣脱他,不过敖续早有防备,把她的双手困得很牢。

    “我们会打,不过换个战场。”他低头吻她,她没有闪躲。

    “敖续”

    “嗯?”

    “我我没有经验”她的气息依然紊乱,原因却跟刚才的运动完全无关,因为敖续的吻,从双唇移向她的衣襟。

    “我知道。”

    “你”“嘘。”

    两件睡袍先后滑落地上,被褥间两具胴体交缠着,低吟声不断逸出,最后两人以无比契合的姿态,交相叠合为一

    而床头柜上,高净彤忘了关的手提电脑的萤幕出现一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