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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赖徐晓玫的当机立断,打了招呼后拉着御宛芸就跑,要不御宛芸还真不知会出什或晟
“情人节?你相信吗!他们两人要去过情人节?”大马路上,也不顾人来人住,她大叫出声。“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嘘!嘘!冷静,你冷静一点啦!”徐晓玫嘘她、要她小声一点,觉得很丢脸之外,也再次的肯定,刚刚她拉着人就跑,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我要怎么冷静?这明明就不应该发生,他该当她是哥儿们是男性的友人,怎么会怎么会变这样?”御宛芸觉得不甘心、不服气、不不爽到了极点。
“以前她扮演男人,霍靳只能当她是男性友人、是男的朋友,可是现在她是女人,一样的优秀出众,受她吸引,他把她变成女朋友也是很自然的事。”徐晓玫就事论事的弧
〔喂,你是来帮我还是帮她的?”御宛芸气愤的质问,不满她对御澄云的好评。
“你怎么这么说,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徐晓玫觉得她的火气大得反常。
“这当然是帮不帮的问题,每个人都帮她、都站在她那边,现在连你也一样,都被她收买了。”御宛芸气恼,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你怎么这么说啊?”徐晓玫觉得莫名其妙。
“事情就是这样,我怎么不能这么说?”隐忍多时的不满一次爆发。“每个人喜欢的都是她;爷爷也是、爸妈也是,就连哥哥嘴上念的也是她,现在你也是,你也觉得她好,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徐晓玫越听越迷糊。
“我只是在说出被人漠视的事实。”气愤过了,御宛芸只觉沮丧。
“别这样,我们先找个地方坐,有什么不高兴坐下来慢慢说,我是你朋友,不可能不站在你这一边。”徐晓玫提议并保证。
接受她的提议,两人就近找了家咖啡店,各自点了饮料后,开始长谈“我已经受够了以她当世界的中心。”苦着脸,御宛芸劈头就说。
“到底怎么一回事?”之前只听她提到对霍靳的爱慕与志在必得,从没听她提过这些,徐晓玫纳闷。
“我跟哥哥是被爸妈领养的,这件事你早就知情,对此,哥哥总认为我们是因为澄云姊的关系,才能这么幸运的被爸妈领养,一家人过幸福的生活表面上来看,确实是这样没错,而我也跟他一样,同样很感激爸妈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但这件事并不是只能从一个角度来看,有时也该换个方向来想啊!”她也不想这样说,可是这时真是不吐不快。
“说起来并不好听,但这就是供需问题,爸妈需要人来圆他们撒下的漫天大谎,当时我就是现成人选,而哥哥是跟着我被卷入这个事件的另一名无辜者你想,如果不是刚好我能够掩护御澄云的身份,让她如爸妈的希望冒名顶替早就死去的另一名孪生子,你说,我们两兄妹会被领养吗?”
“呃”徐晓玫试图理解这有点复杂的问题。
“如果不是为了圆谎,我相信我们两兄妹会被爸妈领养的机率等于是零,我们是因为爸妈的需要才被领养的,可是没有人想到这一点,都只会想,我们是托御澄云的福,才能从孤儿的角色大翻身,不但生活富足无虞,还有更胜亲生父母的双亲爱护我们,总之我们就是大大亏欠了御澄云,但那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为什么我要背负一个不是我选择欠下、却要我硬扛的恩惠?这对我公平吗?”她气愤,这时已没必要勉强自己姊啊姊的尊称御澄云,一律连名带姓的直接叫唤了事。
“而且不公平的事情还不止如此。”她想到这事就气,说道。“就名字来说好了,被领养后,哥哥的名字被取成念风,我叫宛芸,念风、念风,用意再明显不过,是用来怀念死去的那个被取名为御风行的小孩。至于宛芸,你想想御澄云的名字就知道了,虽然改了字,可是宛如澄云的意思也很明显,说到底,我跟哥哥从头到尾就是影子,是爸妈拿来想念自己亲生小孩的影子而已。”
说真的,御宛芸很不愿意这样说,可是她真的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影子,她觉得自己一直就只是个影子而已!
“怎么会这样?”听了听,徐晓玫有些同情起她了。
“没错,我永远也无法抹煞这么多年爸妈为我们兄妹付出的,但道理相同,我们是替身、是影子、是原来孪生子的替代品,这也是没法子更改的事实,可偏偏没人能体会我的感觉,只觉得我就该感谢御澄云为我们兄妹的付出,但有谁来想想我的立场?”她也讲道理,但就是讲道理,更觉得这件事本身真是超不公平的。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哽咽了。
“只要有选择的权利,有谁想当别人的影子或是替身的啊?好比我,爸妈生前对我确实很好,可是我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眼中看见的是我、还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越说,她越觉得悲伤。
“你永远都无法体会这种活在别人阴影下的感觉,说起来,我过的生活并不像外表上看起来那样,真有那么好过的。”吸吸鼻子,她想装成若无其事,想伪装自己不在乎,可是她完全办不到。
“宛芸”徐晓玫有些无措,她没想到好友一直有这样的烦恼跟心事。
“我并不是一定要刻意计较。”她很理智的说。“可是你想想,御澄云她在假扮双胞胎哥哥的时候,她有爷爷的全心关注,更有我爸妈他们全心的挂念虽然他们看似牺牲了她,换取两夫妻跟我们兄妹的完整家庭生活,可是就因为不在身边,爸妈对她的挂念更是一般父母的百倍、千倍。”
忍到现在,强忍住的泪水还是滴落了下来。
“要不然妈妈在临终的弥留状态时,不会都不省人事了,口里还只念着她的名字。”她说得平静,可眼泪一直落下,显示她内心的伤。
在那场重大车祸当中,双亲并非当场双双身亡,母亲送到医院时其实还有一口气,至少他们两兄妹在机场久等不到前来接机的双亲,到最后辗转由航空公司的柜台小姐通知他们车祸的发生、并因而紧急赶到医院时,母亲仍有生命迹象。
只是那生命迹像已到了尽头,不论他们怎么呼喊、流干了所有的泪,也唤不醒已呈弥留状态的母亲,而讽刺的是,在这种状态下,母亲口中却从没间断过呼喊那个名字澄云直到断气。
回想那一刻,御宛芸心中只有恨!
她无法不恨,那已经不是当替身、扮演影子的问题,在那一刻,她深刻的体认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存在过。
“你能体会我的感受吗?妈妈临死之前,嘴里念的不是哥哥、不是我,只有澄云,只有澄云我真的很痛苦,我觉得我完全被否定掉了,好像没有御澄云,我御宛芸什么都不是。”倔强的擦去眼泪,她恨声道。
“当然不是这样,你就是你,是御宛芸,是我徐晓玫的朋友,你不要多想了。”徐晓玫是真的同情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晓玫,你真的是站在我这边的吧?”御宛芸突然问,流露出她的不安。
“这是当然,我是你的朋友嘛!”徐晓玫立即表态。
她的表态让御宛芸觉得难过了起来。
“晓玫,我现在就只有你了,爸妈死了,爷爷是她那边的,哥哥也是她那边的,现在连我喜欢上的男孩子都选择了她,如果连你也站在她那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有了平日的骄气,这时候的御宛芸脆弱得让人无法不心生同情。
“你不要多想啦,我相信念风他没有刻意要站在哪一边,再怎么说,你才是他有血缘的同胞妹妹!他不可能真的弃你不顾。”徐晓玫就事论事。
“是吗?”御宛芸苦笑。
“念风他给你压力了!”见她的反应,徐晓玫想到这问题。
“一直活在御澄云的阴影下,我早就受够了,结果他还老是在我耳边念我们怎么欠御家,又是怎么亏欠了澄云姊。你说,这样我怎么受得了?”她握拳,不想再承受这些,她真的不想。
“那现在怎么办?”徐晓玫同情,但又不知从何帮起。
“我要反击!”她宣布。
“什么?”徐晓玫一度以为听错了。
御宛芸握紧拳头,已抱定玉石俱焚的决心。
“我要反击,她让我痛苦,我也不让她好过!”
命运彷佛站在御宛芸这边似的,她所想要的机会很快就降临了。
为了作追思会最后的细节讨论,御澄云携同霍靳回到祖宅,御宛芸当然要好好把握住这个难得的好机会。
“讨论的事,澄云姊跟哥哥两个人就够了,霍靳留下来陪我们聊天嘛!”端着天真可爱的面容,她提议。
霍靳算是收敛了,他假装没听见。
御澄云知道,他没当面拒绝已经很给面子,只能跟着假装没听见。
“哥”御宛芸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求助于兄长。
被点名的御念风一脸为难。
虽然她说的没错,讨论追思会似乎与霍靳无关,可是他是御澄云的朋友,熟稔的程度比起名义上是兄妹的他们还要更加亲近,甚至于就连这御家祖宅,比起他们两兄妹,霍靳可能还更熟悉几分。
在这个前提下,就算御念风想帮忙说话都不行,感觉起来,霍靳比他们兄妹更像御家的一份子,他立场薄弱,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
一见心上人露出为难的表情,徐晓玫自然挺身而出。
“霍靳就陪我们聊聊天嘛,我们对澄云姊以前的事很好奇呢!”她说的合情合理。“本来是该直接找澄云姊,可是她现在有事要忙,我们也不好烦她,所以想找你聊聊天,请你讲一点她以前的事给我们听。”
“我的事?”御澄云觉得诡异。
“是啊,就是你的事,我想很难有人跟澄云姊一样,有这么戏剧化的人生,我一直很好奇之前澄云姊是用什么方法瞒过大家,甚至还用男孩子的身份就读男校的。”御宛芸默契十足的接着徐晓玫的话说。
“呃”御澄云为难的看向霍靳。
“无聊!”他冷冷下了注解。
“可是我们真的很好奇嘛,要不然追思会的事等一下再讨论,澄云姊自己来说好了,听本人讲一定更详细。”御宛芸换新的提议,实则算准时间紧迫,御澄云没时间跟他们闲扯,再者也没有人愿意谈论自己异于常人的事迹。
“别胡闹了。”御念风制止她。
不忍她被责备,也知道若不想闹僵,这事定没完没了,御澄云无奈的求助于霍靳。
酷酷的面容没有表情,可好半天后.
“我留下就是。”他忽地改变主意,同意道。
“靳?”御澄云意外,她不认为他是这么好商量的人。
“没事,你有事要讨论,去忙吧,我陪她们聊聊。”霍靳一反常态,还催促她先离开。
御澄云看着他,确认他眼中并无任何一丝勉强,这才同意。
目送她跟御念风走上二楼的书房,霍靳好整以暇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说吧,你们真正的目的。”懒得兜圈子,他直接问。
这种没技巧可言的问话真是直接到不行,但他就是这种个性,直接、明快,既然都认定她必有所图,他就不觉得有再多废话的必要。
因为他的问话,双妹对视一眼“目的?不就是聊天,还能有什么目的?”御宛芸笑笑,态度堪称自然。
“我去泡咖啡,聊天怎能没有饮料。”按照计划,徐晓玫起身准备张罗饮料。
霍靳一直维持沉默,他撂下话后就没打算再开口当然,除非她主动说明真正的意图,那就另当别论。
别跟他说什么对御澄云以前的生活感兴趣,这种藉口打死他都不信,所以他刚刚讲得很明白了,要嘛就把话摊开来直接说,要不,他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对于她,他多说一句都嫌废话、浪费体力,而他一向就是不讲废话的人,也就别指望他有心情配合她瞎聊。
反正另有所图的人是她,她总会沉不住气,要是她能忍,硬是不愿主动明说,那他绝对全力配合,大家就来沉默以对吧!
应付这种沉默的场面,霍靳显得相当从容自在,可御宛芸就没他那份定力了,没一会儿就宣告投降。
说真的,这种相对默默无语的场面套用在两个不熟的人身上,场面说有多怪就有多怪,就算御宛芸因为年轻气盛,一度没来由的冒出卯上的冲动,兴起跟他耗的决心,但那种冲动最后还是没办法熬过沉闷的气氛给人的压力,让她只能认输。
“其实也没什么。”清了清喉咙,她决定照霍靳的规矩来,说道。“我只是很好奇,你跟澄云姊的关系。”
“那不干你的事。”霍靳没打算回答。
生平第一次识得情滋味,还正摸索中的他可没有跟人分享感情世界的意愿,尤其对象还是她,那更是免谈。
“怎么会没关系?你明知道我很欣赏你,如果你跟她真是一对,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当然会识相退出。”她说。
“你不觉得很好笑吗?”霍靳嘲弄,不客气的指正。“退出?你要退出什么?你从来没介入过,也不可能有机会介入,何来退出之说?再说我跟谁是一对那并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知道,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对像永远都不可能是你,那就行了。”
“你”感觉被羞辱的她,气到说不出话。
“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些?”霍靳觉得无趣。
“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她气得无法掩饰,直接就问了。
“关你什么事?”他不合作。
“呃怎么了吗?”徐晓玫端着咖啡出来,却被不愉快的气氛吓到了。
怎么回事?怎会谈得这么僵?
徐晓玫的问题唤回御宛芸的理智,她收敛起怒火,知道这时发脾气不但无济于事,还会大大的坏事。
“就像你说的,是不关我的事,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压抑下满腔的不爽,御宛芸提出她的疑问。“你们不是朋友吗?从小认识的朋友,那种感情不是像兄弟一样,是哥儿们的感情?怎么真相一公布,她恢复女人的身份,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就变成了一对?这不是很不合理、很奇怪吗?”
“这是我跟她的事,与你无关。”就算她真的纯属好奇,霍靳依然没兴趣跟她分享他私人的心情转折。
就算他说了,他料定她也不懂。
御澄云是女人的事实反而使他更快认清真相,他相信,就算真相没被公布,他最后还是会发现,只要他想让生命圆满、没有缺憾,他的生命中绝对缺少不了一个人那个特定的、无法被任何人取代的唯一一人。
就像他曾说过的,不论是“御风行”还是“御澄云”他们都是他一个人的“御”就算外表因为性别而有极大的不同,可实际上他们的本质还是同一个人,而,吸引他的是那份本质,无关乎性别。
如果真相没被公布,或许还要多花一点时间,但他坚信,就算会走上他人眼中的同志之路,当时是“他”的“她”依然是他心中唯一认定的人。
所幸在上天的安排下,他不用浪费太多的时间摸索、认清他对“御”的情感,她是女人的事实曝了光,大大推了他一把,让他提早厘清自己心意、那种今生非她不可的心薄
这些他相信就算他真讲了,她也不懂。
“你找我,就为了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霍靳显得无趣。
捺下不服气,御宛芸见风转舵的改口。
“别这么说嘛,什么无聊的问题。澄云姊的经历这么不平凡,你们成了一对,我当然会觉得好奇,还有,我会追问,是因为澄云姊是我的家人嘛!是家人,我关心她的幸一帽,自然想知道她的对像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才会问你是不是她的恋人。”她不但改口,还说得很顺。
“是啊,一家人彼此关心是应该的,尤其女孩子嘛,对别人的感情事总是容易感到好奇,多少会问两句,这是很正常的事。”徐晓玫加入说服行列,将装着咖啡的托盘放到茶几上。
霍靳冷眼看着她们两人,暗自思量起:她们这会儿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喝咖啡吧,晓玫泡的咖啡最好喝了,你一定得尝一尝。”御宛芸自动自发的凑上前帮忙,亲手将玫瑰花图案的马克杯放到霍靳面前,兴致高昂地邀请他品尝好友的手艺
不等他反应,剩下两个动物图案的马克杯她与徐晓玫一人一杯,取用托盘上放置的糖包跟奶油球,各自调味后便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
“晓玫,你泡的咖啡永远都是这么好喝。”御宛芸诚心赞道。
“没办法,我没什么特别专长,就只会泡咖啡。”徐晓玫坦言。
“我知道”御宛芸贼兮兮地取笑她。“因为某人喜欢喝咖啡嘛!”
“你别说喔,要让他知道,我以后就不煮咖啡给你喝。”徐晓玫眉宇含羞,娇嗔地警告她。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要是他知道你对他这么用心,说不定一时感动就爱上你,你也不用告白了,多省事。”御宛芸纠正她的观念。
“这种事这种事你不懂,反正你别说就是了。”徐晓玫叮咛。
暗自翻了个白眼,霍靳觉得她们的对话真是无聊透顶,无聊到他要再不灌杯咖啡来提神,恐怕就要睡着了。
咖啡的味道真的是不错,他多喝了两口,想记住味道,下回可以试着弄给澄云喝,研究了好一会儿,他忽地警觉到,原先的聒噪似乎变得太过安静了。
他看向两个女孩,两人正用一种期盼、研究又含带紧张的目光紧盯着他。
事情有异,霍靳全身知觉都这样告诉他,可是为什么?
他思索,想着两个女孩怪异的原因,可思绪在没预警中突地完全中断,不知不觉中,他失去了所有的感觉,整个人昏了过去。
“现在怎么办?”见他倒下,徐晓玫相当紧张。
“这藥真的没问题吧?”御宛芸比她更紧张。
“应该是没问题,阿jay硬塞给我的时候,说过这种禁藥只会让人失去意识、昏睡过去,睡一觉后自然会醒来,没有副作用。”徐晓玫说道,没说明这种藥是男孩子们拿来当强奸藥用的。
当初是一票朋友起哄,笑闹着要她直接下藥迷奸御念风,说什么中国人古板,讲究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是假象,御念风那人太过绅士斯文,一定想不到是作假而会对她负责,到时他的人自然是她的,她以后再也不用苦苦暗恋。
一开始只是请着好玩,哪知道其中的阿jay极具行动力,在她出发前那一天也不知是从哪里拿来藥,硬塞给她要她带着,说什么有备无患。
这下可好,真是有备无患,只是却不是用在御念风身上,阴错阳差的让她拿来帮助御宛芸,只是啊只是,虽然身为出主意的共谋,但因为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当真看到一个大男人在面前瞬间失去意识,她还是觉得很紧张。
“现在怎么办?你真决定要这么做吗?”徐晓玫不确定地看着她。
“他虽没正面承认,但从他的语气听来,我肯定他跟御澄云真的是一对你知道,在我把那杯加料咖啡给他的时候,就不打算退缩了。”御宛芸压下心中的紧张,倔强地表示。
一开始时两人就说好了,先套话,如果事情并不像她们所想的那般,那就不让霍靳喝加料咖啡,但,如果他真是御澄云的恋人,为了打击她,她们就按计划进行当中,玫瑰图案的马克杯就是区分有没有加料的重点。
“那现在?”徐晓玫认命地叹气,知道已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御宛芸紧握双拳,暗暗作了一个放松的深呼吸特地把仆佣支开就是为了这一刻,她不能退缩。
“走吧,把人搬上楼。”她毅然决然地说。
这下,真的没有退路了。
确认所有细节、敲定整个追思会的流程着实费了御澄云一点时间。
在与御念风讨论的过程中,她当然有些心神不宁,因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御宛芸没事怎会想留下霍靳谈话?
尤其怎么谈这么久?
她觉得纳闷,因为她很了解霍靳,他绝不是那种有耐性陪人闲话家常的人,尤其御宛芸对他来说并不是熟人,若没什么重要的事,他定是很不耐烦的早早谈完、早早进来找她。
结果他没有,一直没进来找她,这让她觉得很奇怪,也更加纳闷,他们到底都在谈些什么?至少,是什么话题绊住了霍靳?
勉强压抑下杂乱的心思,她专注地将该核对的细节逐一提出,总算,在花费四十分钟后,他们做完所有的确认“好了,我想大致就是这样,没什么问题了。”御念风打下最后一个勾,确认最后一个受邀者的人名。“霍靳在楼下等你,你快去吧!”
“呃”她有些不自在,没想到极力压抑下,还是让他看出她的分神,她不喜欢被看穿的感觉。
“没什么,看得出他对你很重要,一直没见到他,我想你难免会觉得奇怪。”
见她在意,御念风温和地解释。“其实不光是你,就连我也觉得奇怪,早在猜想,宛芸是跟他谈了些什么?我可不觉得霍靳是那种有耐性陪小女生说话的人。”
想想觉得不对,他又补充道:“当然,宛芸的生日跟你同一天,你们年纪一样大,可是感觉起来,宛芸没有你成熟,很多方面,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感觉起来不像是跟霍靳有话题可聊的样子。”
她静静的听着,不置可否。
“就因为你不同于宛芸,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御念风顺着话题请求道。“我看得出,你跟霍靳的交情非比寻常,可是一家人嘛,总是住一起才像一家人,我很清楚,一直以来,你是受委屈了,可是事情都过去了,让我们一家人有个新开始,好吗?关于搬回来的事,你多少也考虑一下。”
没料到他会突然跟她提这个,她怔了下。
“别紧张,我并不勉强,只是跟你提议一下,你可以慢慢考虑,没关系。”他微笑,柔声转移话题。“你快下去吧,说不定霍靳让宛芸缠住,正苦于无法脱身,就等着你帮他解困。”
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离开了书房。
可是不等她下楼,她从二楼凭栏处朝挑高设计的一楼看去,发现底下只有徐晓玫一人,御宛芸和霍靳根本不在那里。
“那个”她开口,吸引正在看书的徐晓玫注意力,问道:“他们呢?”
“霍靳说他头痛,想去你的房间休息一下,宛芸后来嫌无聊,说她有点累,也回房去睡了。”徐晓玫抬头看她,说明两人去向。
“头痛?”御澄云有些担心。“谢谢,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
谢过徐晓玫,她转身朝房间而去,在打开房门的时候一怔。
人呢?没人啊!
“怎么了?”跟着步出书房的御念风在走廊上看见她。
“霍靳不见了。”她皱眉,怀疑他上哪里去了。
“先走了吗?”御念风猜测。
“不太可能,他不会不告而别,晓玫说他头痛上楼休息了。”她否决霍靳已离去的可能性,心底却隐隐觉得不安。
“噫,你们怎么在这里?”徐晓玫“凑巧”的也上楼来“很凑巧”的在走廊上与他们相遇。
“晓玫,你确定霍靳上楼了?”御念风很合理的问她。
“是啊,我们原先在聊天,讲些澄云姊小时候的事,结果没多久他说他头痛,就上楼了,有问题吗?”面对心仪的对象,徐晓玫压下罪恶感,背出早已计划好的说辞。
“没、没有。”御澄云不打算耽误她的时间,拿出手机,直接按下霍靳的号码。
“没事的话,那我去找宛芸了。”觉得心虚,徐晓玫没敢看向任何人,不过这时也没人察觉她的异状。
她快步走到不远处的另一扇房门前,按照计划,开门、完美的定在原地,计划外的行动电话铃声同时间流泻出“啊!”她惊呼出声,表情甚不自然,但幸好,此时此刻,怎么不自然都是合理的,重点是要引来御澄云的注意。
御澄云当然已注意到徐晓玫的异样,尤其那没间断的电话铃响,特殊的频率是御澄云熟悉的,要是这样她都还没任何的警觉,那她不是眼瞎就是耳聋,更可能是无知无觉了才有可能。
明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她当机立断的挂掉手边的电话当然,从御宛芸房里传出的电话声也在瞬间终止!御澄云大步上前,后头跟着御念风,双双挤到御宛芸的房门前,然后僵住。
找到霍靳了,在御宛芸的房里,在御宛芸的床上有“御宛芸”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