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至第8章

管晓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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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飞到军营里的百灵鸟

    在新兵训练营,阿毛给我寄来了他到部队后的第一封信。

    那封信很厚,信中,他倾诉对我的思念之情,回忆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

    他的字虽然写得不好看,但在头脑发热的我看来,那就是一幅美好的图画,我一遍遍读它,看它,直到把信中的话都快背下来了。

    那段时间,等待阿毛的信成为我大学生活的主要内容,生活委员从收发室把报纸拿回来后,我总是在那一堆来信中看有没有阿毛的信,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我欣喜万分,如果没收到他的信,我的情绪会低落一天。

    那时的电话联络远不如现在方便,鸿雁传书是最好的办法。阿毛在我身边时,我虽然也很恋他,喜欢与他做ài,但也觉得无所谓,直到两人之间有了地理上的距离,我才感到他绝不是我生命中可有可无的人。

    我想他,想和他时时刻刻在一起,想让他亲吻我,进入我。在宿舍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开始用手指解决自己的问题。

    新兵训练营结束后,阿毛分配到离距我所在的地方300公里以外的军营里。

    部队纪律严格,他又是个新兵蛋子,想请假回来与我团聚的机会根本没有。那年“五一。”节放假,我专门去部队看他。从省城到阿毛所在的地方路不好走,长途汽车翻山越岭,走走停停,用了一整天,才走到阿毛的部队。

    去找阿毛之前,我已经在信里告诉他,所以他非常期待。部队里有人探亲,是件令官兵们兴奋的事,一个漂亮姑娘来看他的男朋友,更让官兵们兴奋莫名。

    一个当兵的听说我找阿毛,三步并作两步地向一个营房跑去,大声喊道:阿毛,有人找你!

    我差不多快不认识阿毛了,他黑了,瘦了,城市青年的嚣张劲头也收敛了许多。

    他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你来了!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阿毛?我忽然觉得他很陌生,我们两人之间有了距离。

    但这种距离感,很快在我们对往事的回顾中缩短再缩短,直到为零。部队里为我安排了一间客房。晚上,阿毛偷偷溜到我的房间里,尽情地在我身体发泄他长时间对我的思念。

    让我奇怪的是,本来想着二人重逢后的做ài肯定很美好,但我却没有丝毫快感,甚至有些难受。

    阿毛就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次一次地要我,他说想我想得快疯了,如果我再不来,他就是被部队处分,也要回去找我。

    我理解他的心情,虽然我没有从性爱中得到快乐,可想到他需要,就一次次给他,迎合他。

    那天晚上阿毛和我到底做了多少次,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过一会就要,一夜几乎没睡。

    阿毛的排长听说我是在大学学音乐的,对我说,部队的文娱活动很少,大家都感到枯躁,正好我来了,晚上开个晚会,一方面表示对我的欢迎,同时也向官兵们展露一下当代大学生的风采。我未加思索就答应了。那年月还没有伴奏带,部队的几个文艺爱好者找来了二胡、笛子、小提琴等等部队能找到的简单乐器,把我要唱的五首歌曲练了一遍,晚间就登台给官兵演出了。

    应当说,在大学将近一年的学习里,我的歌唱技巧进步神速,在系里,我是数得上的好学生,在部队给这些官兵唱歌,那就更没问题了。

    我把准备好的五首歌唱完后,近百名官兵齐声喝彩,还要我再唱。架不住大家的热情,我又连续唱了几首。

    演唱时我看到,那些官兵看我的眼神都发直了。据阿毛事后说,那是他们军营最热闹的一个晚上。

    演唱结束后,有几个大兵拿着本子,请我签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又不是歌星,签什么名,他们说,在我们心目中,你比歌星还歌星,你就是飞进我们军营的百灵鸟,你以后要再来哟!

    联欢会的当天晚上,我的心情颇激动,丝毫没有睡意,与阿毛一次次地做ài,也许是心情好吧,竟然有了一丝快感。

    在阿毛的部队呆了两天,我要回学校了。阿毛的战友们依依不舍地送我。

    阿毛给班长请了假,说送我去镇上坐长途汽车。在镇上,阿毛在一家小旅店里开了一个15块钱的房间,说是与我话别。

    进了房间,阿毛像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急不可待地进入我的身体,他一边做,一边流泪,泪水洒在我的胸前。

    八、没有花前月下的大学生活

    大学生活留给我的记忆是温馨的、美好的。

    在大学里,我目睹了无数男男女女的相互追逐,他们追逐爱情、追逐情欲的满足、追逐有形和无形的东西;男同学追女同学、女同学追男同学、学生追老师、老师追学生,等等。

    在大学里上演的一场场男女追逐游戏中,我仅仅是一名看客,并非是我对这样的游戏不动心,而是我分身乏术,无法加入到游戏中去。

    因为阿毛是我爱与性的全部。阿毛为了与我时常见面,通过他爸的关系,一连换了三个军营,最后这次离我最近,我要从学校去部队看他,只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就够了。

    阿毛熟悉了部队生活后,慢慢变得油条起来,他要么向部队请探亲假,要么请病假,总要想方设法回来与我相聚。

    回来后,他经常身着军装到学校来找我,来的次数多了,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是名花有主,而且主人在部队当兵,我这个“军用品。”就没人敢碰了。手中有些小权的阿毛他爸,已经在为我们将来的婚事做考虑。

    他在市中心准备了一套房,进行了简单装修,阿毛回来就在那里住。当然,陪阿毛度过漫漫长夜的总少不了我。

    原来,我和阿毛经常在他与他父母合住的那套单元房里做ài,一次,因为疏忽,让阿毛的妈发现了床上的精斑,他妈是过来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把阿毛毫不客气地收拾了一顿。

    阿毛的父母知道我与阿毛已经到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程度,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我们去了。

    再说,一个大兵,能找到我这样的大学生女朋友,阿毛父母感到很满足甚至自豪。

    在那套属于我们的房子里,我经常与阿毛做ài做得昏天黑天、飞砂走石。我在高潮中“死去。”又在短暂的缓歇后醒来,真可用死去活来作形容。

    我们的革命军人阿毛,发扬我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在我丰腴的肉体上不知疲倦地开垦着,时而气喘吁吁,时而汗流浃背,他从不叫“苦。”从不喊“累。”

    他时常俯在我身上,像孩子撒娇般地说,我就喜欢你这身肉,我已经离不开你这身肉了。

    他已经到了迷恋我的程度,我的生活里也不能缺少他。革命军人阿毛越来越放肆,他告诉他爸要返回部队了,他爸将别人送他的那些名烟名酒装了一提包,让他打点部队关系,以便早日“混。”入党内,或者在他将来离开部队时,档案里多写些好话,阿毛却把这些东西都便宜卖给小商店,拿这笔“资金。”

    作为我们寻欢作乐的投入。他和我已经不敢在属于我们的那套房子里住了,万一他爸“查房。”那将死得很惨,他在一个偏僻的小旅店租了间房,晚上就让我过去,继续过我们的性福生活。

    革命军人阿毛总是能够通过种种渠道搞来病假条,而后到部队请假再请假。

    阿毛的上司都或多或少地从阿毛那里得到过好处,或者托阿毛的父亲办过事,对阿毛放得较松。

    这虽然非常不利于革命军人阿毛的成长,但给阿毛找到性的快乐提供了便利条件。

    革命军人阿毛最过分的一次,是将病假条延续了100多天,这100多天,每天都少不了我的陪伴。

    阿毛连续几个月不回家,他爸他妈还以为他在部队安心了,还在心里嘴上直夸他们的儿子呢。

    哪晓得,阿毛白天就混迹于一群无所事事的老头中,听别人聊天,打扑克,下象棋,打麻将,完全将自己混同于普通老百姓。

    家庭环境优越、从不缺钱的阿毛,就像呼保义宋江宋公明一样,仗义疏财,将他随身携带的香烟发给与之从事娱乐活动的每个人,受到大家热烈欢迎和拥戴。

    如果哪天不来了,那些人还念叨他呢。阿毛给我说这些时,我调侃他,你真是人民的子弟兵呀!阿毛说,是啊,人民的子弟兵就要为人民做事。

    告别白天,夜幕降临后,革命军人阿毛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期待我的到来,而后共赴巫山云雨。

    经过革命军人阿毛的不断开发,我的性欲水到渠成,越来越强,到最后就像吸大烟一样,一泡不够,还得再来一泡。

    阿毛就是铁打的,也架不住新时代女大学生对他的一再索要。阿毛终于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在我的强大攻势面前,真的病倒了。

    让我感到可笑的是,革命军人阿毛狼狈逃窜,回部队养“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