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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应该尊重别人,自己应该尊重自己,尊重别人的人会生活的快快乐乐,坦坦荡荡。尊重自己的人就会充满自信,凡事自律——题记
八五年我到安徽的一所中学借读,遭遇一位年轻的校长和一位比校长更年轻的我的同班女同学的风流故事,这件事波动很大,颇有微辞,甚至对全班同学的中考都带来了冲击。
我们班不能不说是一个优秀班级,班长是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回族,家住离校五里左右的马良镇,与其说是镇,倒不如说是一个农贸市场,从南走到北也不过用上三五分钟,东西大街就更不用说了。班长家开了一个回民羊汤馆,收入属我们这些农民家庭羡慕的对象。班长为人极其随和厚道,从未见他跟人红过脸,吵过嘴,但他也并不迂讷,谈笑风生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所以虽然他年龄小了点,但和我们大家相处极好,我的团员就是在他的鼓励下加入的。班上几个老实本分的孩子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们中确出了不少名牌大学生。我们班的漂亮女生不多,大概因为地处农村,她们也不擅长打扮没有高档化妆品的滋养,没有漂亮的服饰妆扮,只知道整天埋头学习,所以在男生的眼里就是一个个地道的丑小鸭,但有两个女生却与众不同,她俩都住在马良镇,一个好说好笑,一个沉默寡言,好说好笑的同学名叫魏娜,个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脸上肌肉属于运动型的,表情永远是丰富多彩的,只是鼻子大了点,有点像西欧人的那种,魏娜总是像一江春水,时时展现出自己的丰满与活泼,她没事就与人说笑,像一只蹦跳的羔羊,但她又绝不缠绵,惹人恼火,因而她天使一样地使人感觉既温馨又渺远。另一位叫金琳,个头中等,体态丰腴,眼睛略小,且眼白稍多,看人总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她不太爱说话,坐在位子上的时间要比室外活动的时间多得多,当别人结伴散步的时候,只有她默默地坐在教室里看书,成绩只是中等偏上,对于别人的热闹,她在高兴时也只偶尔一笑,决没有魏娜那种花枝乱颤的张扬,就是这两位同学,妇女们的代表却早早地踏上了“幸福之路”——魏娜嫁给了生物物老师,王琳则让学校人人惧怕的校长给咪西了。
我们的校长三十五六岁的模样,是中央提拔年轻干部的号召推上来的,和那些白发苍苍的干瘪老头老太太一比,我们的校长的确年轻英俊潇洒,方方正正的脸上都是豪气冲天,微微隆起的将军肚倒像个政府要员。我们都还记得新生入学时他那慷慨激昂的演讲,都还记得他那晨练时的飒爽英姿,说实话他的政治课讲得不怎么的,多是在课堂上吹嘘表演,另一位好展望未来的政治老师调到了乡政府,据说这位在领导打牌时喜欢支支招,领导赢了钱又乐颠颠地跟在后面拎包,不出三年竟混上了个副镇长,过去展望未来的“大彩电”的绰号也就没人再提了,而我们的新校长却没有这么幸运,竟因咪西了一位好学生而丢官罢职,也使干部年轻化蒙上了屈辱之尘,真是造化弄人!
我们上灯课全凭自觉,每天晚上的讲义即使不说话也勉强做完,所以根本用不着老师监督。晚饭后同学们就陆陆续续地走回教室了,极少有打闹的现象,常常是上课几分钟后,校长便把金琳叫到他的宿舍去辅导功课,我们那个年代人感情神经比较迟钝,谁也没有往感情那个方面想,加之校长是有老婆的,老婆虽说是农村的,但一米七多的大个,脸庞纯朴大方美丽,谈吐又有水平,绝对配得上我们的校长,校长的儿子就在我们邻班,仅比我们矮一级,再说中考在即,校长给学生辅导一下功课也无可厚非,但就是这极平常的背后却发生了不正常的事情。校长和金琳的事碰巧让我和班长知道了,一天晚上,我拉班长和我一起上厕所,走到校长的窗下,忽然听到王琳的声音,从窗缝中看到肥硕的校长在王琳身上做冲压运动,他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要保送王琳上大学,我和班长跑到远处,捡起一块大砖头狠狠地投向校长的窗户。结果校长把金琳的肚子弄大了。金琳结果没考上高中,更不用说上大学了。那段时间躲躲闪闪地过日子,草草嫁人了事,校长也因此被撤销了职务,回到局里反省学习。刚开始那会儿,魏娜与几个女同学嘀嘀咕咕,一见我们男同学回来便闭口不谈了,我们也渐渐知道她是在谈金琳的事。她那时也正春风得意,给我们上生物课的小董老师每当上课便死死盯住魏娜不放,那眼珠一动不动用,魏娜便自觉不自觉地兴奋起来,大凡女生都这样,后来我想。我们都佩服小董老师何以能一心二用,一面款款频送秋波,一面讲课却不出错。后来魏娜也落了榜,嫁给了小董老师。毕业后我们谁也没去参加魏娜的婚礼,心里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能属于自家园里的萝卜没经允许被邻居嘻嘻哈哈拔走了的那种滋味。
七月份的天气燥热不堪,这也是我们学生收获的季节,大家都在为高考冲刺,每个人都拧着一股劲。金琳好几天都没来学校了,大家也都没有发觉,直到有一天魏娜和几个女同学脸色很不好看地议论金琳,我们才慢慢地知道了原委。那天魏娜和金琳一块骑自行车来学校,走到离学校不远的一片果园,金琳的肚子忽然疼痛的厉害,几位女同学忙把她抬到一块,空地上,不大一会,金琳生下了一个女婴,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恐惧心理已经让她们手足无措,最后害怕事情暴露有损金琳的面子,于是就由金琳往女婴的嘴里塞了一个土块,女婴的哭声就渐渐被空旷的果园淹没了。不几天,校长就被人带走了,大家说不出是沉重还是惋惜,总之气氛一下子沉闷了好久。当年的秋天,金琳嫁给了一个年龄挺大的光棍,婆家离她家足有四十多里路,那里是黄河古道,除了尘土绿色总显得很惨淡,没有人愿意下嫁到那里,那儿的许多家庭都靠换亲来解决香烟后代问题。
我回到过那个学校,我的许多出息了的同学也回去过,仅知道魏娜过得还不错,是绝对的家中一把手。却无人再见到金琳,也没有她的一丁点儿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