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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时她知道疼人了,有一次我不小心划伤了手,她哭了很久很久,不停抱着我说,俊熙哥哥,卿卿给你呼呼就不疼了……呵。”
“14岁那年,她来了生理周期,吓坏了,是我给她买的卫生棉和小短裤,她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珠,我抱着她,第一次亲吻了她的小脸蛋……”
陆少铭听着,嘴角薄凉的弧度更甚,他开口打断他,“许总,如果你是想回忆以前那是不是搞错了对象?对于我而言,我更好奇的是,既然你和宁卿有那么多回忆,那你现在为什么跟宁瑶在一起了?”
许俊熙还陷在那段美好的往事里无法自拔,但陆少铭一句“宁瑶”打碎了他所有的梦,他又回到了现实。
他看向陆少铭,男人的眸子谈不上讥诮,只是很冷很淡,其实他说这番话是想让他嫉妒的,可是陆少铭没有。
也许在他的世界里,他还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太令人恼火了,许俊熙怒极反笑,“对,是我对不起宁卿,是我先移情别恋宁瑶的,所谓爱的越深伤的越重,所以宁卿现在对我如此决绝。但是刚才我为救她受伤,她为我掉眼泪,一个女人情不自禁为一个男人落泪,陆少,这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明白吧?”
“再说,在奶奶面前,宁卿的观点很明确,你只是一个外人,而我是他的未婚夫,永远的!”
陆少铭站直了身,蹙了蹙英气的眉,寡淡笑道,“许总,你想说什么就明说好了。”
“我想说的是,宁卿心底还爱着我,陆少你不过是趁虚而入,你在她最孤单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她接受你接受的顺其自然,但这跟爱情无关。你是宁卿控虚的产物,是我的替补!”
陆少铭的面色依旧波澜不惊,沉默三秒,他开腔道,“就算许总说的都对,那又有什么关系?我愿意,许总你管得着吗?”
“你!”许俊熙自认为刚才那番话说的很严重,但凡是有个骄傲和自尊的男人都会被刺伤,更何况陆少铭是那样的一个男人。
可是他就轻飘飘的三个字——我愿意??
“呵,陆少,你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你心里真的不介意吗?我是宁卿20年生命里的唯一,我曾是她的未婚夫!”
“恩,”陆少铭从容的点了点头,跨出一步欺近许俊熙,他嘴角带着几分玩味“许总知道自己是前任就行,你拥有了宁卿的过去,可我拥有她的现在和将来。谢谢许总照顾了她20年,等她像花儿绽放了送来做我陆少铭的女人。”
“……”,许俊熙捏紧了双拳,他第一次发现在某种程度上陆少铭和宁卿真的很配,他们都这么能言善辩。
“少铭,你怎么在这里?”在两个男人目光碰撞在一起时,宁卿走了过来。
陆少铭退开两步,回眸看,宁卿已经走到他身边,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少铭,我找了你很久,我要去我以前的房间找两本书,你陪我一起去。”
“恩。”陆少铭跟着宁卿走了。
许俊熙双眼迅速落了一层阴霾,从始至终,宁卿都没有看他一眼。
宁卿望着陆少铭的目光是那么温柔而专注,这样的目光曾经只属于他,现在她却给了另一个男人。
耳边回荡着陆少铭那句“等她像花儿绽放了送来做我陆少铭的女人”,他整个人像在油锅里煎着,她和陆少铭做了吗?
想起她跳舞时那柔软的身段,那精致漂亮的小脸蛋,他都无法想象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成欢时无媚如妖姬的模样。
他不信,他就不信陆少铭真的不介意他的存在。
走进宁卿的房间,房间里的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但粉色的壁纸,乳白色的梳妆台……这些都让陆少铭感觉到一股青春的少女气息。
陆少铭随意看了两眼,视线最后定格在一个玻璃窗的柜子上,他走近,最上层的柜台上放置着一个音乐盒。
他动手打开,里面银铃悦耳的音乐声响了起来。
“不要听!”宁卿走了过来,伸出小手将音乐盒盖上。
陆少铭看着女孩闪躲的眼神,轻笑,“怎么了?这是许俊熙送你的?”
宁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知道绝对不能说真话,“不是!”没撒过谎的女孩小脸通红。
“呵。”陆少铭也没勉强,跨开脚步走到窗户边,从裤兜里拿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深吸了一口,从薄唇里缓缓吐出青烟袅袅的烟雾,刚才音乐盒上刻着·Q,许俊熙和宁卿的名字缩写,他看得很清楚。
柜子一共4层,每层柜台里都放着几样礼物,他用眼睛数了下,1,2……18,一共18件,应该是许俊熙每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礼物就礼物嘛,其实她没必要撒谎。
“少铭,你生气了吗?”宁卿走到男人身边,小声解释着,“今天许俊熙为了救我头部流血了,所以我才抱他的头,没有别的意思,还有奶奶今天受了刺激,我不方便跟奶奶说你的事情,等机会合适了,我就会说。”
陆少铭雕凿般的俊颜在一片烟雾里看的很朦胧,他一手抄裤兜里,一手支窗台上,修长挺拔的姿势英气逼人。
男人沉默不说话时宁卿就特别紧张,他一直高深莫测的,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少铭,”宁卿勇敢的站到他面前,两只小手犹豫的抱住他精健的腰腹,糯声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跟许俊熙真的没什么。”
“恩。”陆少铭又吸了口烟,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
宁卿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他从来没有对她爱搭不理过,他现在甚至都不愿意抬眼看她。
果然被他捧在手心太久了,一下子被摔到地上,这滋味很难受。
男人抽烟时会半眯起狭眸,修长的两指间跳跃着星点的火苗,吐出烟雾时两片薄唇微微开着,唇路十分姓感。
因为她在面前,大概怕呛到她,他都是面朝窗户那吐烟,只留给她半张棱角分明的英俊侧脸。
宁卿口里很干,伸出小粉舌舔了下干燥的红唇,她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说道,“少铭,对不起,你别生我气,我亲亲你好不好?”
男人没答话,但下腹却绷直了。
宁卿捧住他的俊脸,闭着眼睛就吻了下去。
她希望他能尽快消气,每次她犯了错,他都喜欢她吻他,现在她算是给足了意思了吧。
吻了两分钟,宁卿坚持不住了,男人一直不动,她像唱独角戏。
其实她很怀念他扣在她腰肢上强劲的臂膀。
偷偷打开一条眼缝望他,这一眼,犹如一盆冷水从她的头顶一直淋到了脚。
他一直没闭眸,他那双漆黑深沉的狭眸里没有一丝情浴,他正用清冷而不乏犀利的目光探究的望着她,打量她。
宁卿觉得尴尬难堪到了极点。
松开他的脖子,她羞恼道,“不想接吻就算了,我走了。”
宁卿转身就往门边小跑去。
但跑了两三步,细软的小蛮腰上扣上一条健臂,男人一用力,她当即撞进了男人英挺温暖的怀抱里。
宁卿鼻尖一酸,迅速挣扎,“陆少铭,你太欺负人了,我不陪你玩了,你放开我!”
“生气了?”男人低醇的声音已经嘶哑,他在后面用力的吻住她的秀发,一遍又一遍,绕到她晶莹的耳垂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吻了我两分钟,这就是你对我的耐性?”
宁卿浑身颤的厉害,他的力道好重,炙烫暗含辛辣的话语吐在她的耳边,她都能感觉到他迸发出的健硕雄性力量。
“我没有错,我心里很坦荡,是你自己小心眼,我和许俊熙已经是过去了你怎么就不相信?”
话音一落,宁卿两侧的小香肩被扣住,整个人被扳正了过来,红唇下一秒就被堵住。
宁卿被吻到头晕,在她快呼吸不了时陆少铭松开了她,小巧的下颚被他扣住,他在喘,“心里真的没有许俊熙了?好,那就证明给我看。”
男人的眼眶有点红,一向清明的瞳仁里染上了些米离之色,宁卿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悍力量慑到发软,“你,你想干什么?”
陆少铭哑声道,“你对许俊熙没意思了,但他对你有意思,他现在门外,跟我在一起,让他死心。”
跟他在一起?
宁卿瞪大了眸,忘记了反应。
看着女孩惊慌的神色,陆少铭稳了稳呼吸,眸里划出心疼和怜惜,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放心,假的,嗯?”
陆少铭又吻了下来。
宁卿两只小手攥紧了他的衬衫衣领,望着他两排比女人还漂亮的长睫毛,她闭上眼,如果这样能让他放心,她是愿意配合的。
她想跟他好好过日子。
她喜欢他,即使今天他一点都不温柔,不是他平时绅士儒雅的模样,但她也喜欢他如此简单粗暴的吻,爱极了他如此蛮横霸道的力量。
她喜欢他吃醋。
宁卿缓缓勾住他的脖子,青涩的给予回应,但很快……
这个得寸进尺的大骗子!
许俊熙脑袋浑浑噩噩的,他看陆少铭和宁卿进了房间就一直没出来,他像个傻子,像个变太的偷窥狂一样来回的逡巡在门外。
他想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疯狂的想知道。
停下脚步,一只手搭上门把,房门开了一条缝,他望了一眼,身体瞬间僵硬如雕塑。
他听见宁卿在细碎而小声的哭,他有过不少女人,他知道这种哭是无法控制的,痛并快乐着。
陆少铭直起了身,他听见金属皮带的声音,宁卿今晚似乎穿的一条白色铅笔裤,铅笔裤被扯落扔到了床边。
许俊熙松开了门把,他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他感觉心脏被一把利刃洞穿了,不见血,但疼到他撕心裂肺。
陆少铭说的对,他守护了20年的女孩,如今成了别人身下的女人。
他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
走了两步,迎面走来宁瑶,宁瑶见许俊熙面色恍惚,连忙上前搀扶住他的胳膊道,“俊熙,你怎么了?”
许俊熙“呵呵”笑了两声,笑声空洞,他一条胳膊搭上宁瑶的肩膀,几分颓废,“瑶瑶,家里有酒吗,陪我喝两杯吧。”
“好啊。”宁瑶痛快的答应。
十分钟后,房间里。
陆少铭系上金属皮带坐在床边,宁卿瑟瑟发抖的倚靠在床头,她原本绑住的秀发刚才被他揉散了,全部凌乱的披散在了肩头。
她很狼狈,将自己整个藏在被褥里,被褥下她的青色雷丝衫被推到了粉颈间,小衣纽扣被扯了,半挂在肩上。
她这幅模样要有多见不得人就有多见不得人。
陆少铭的面色也不再平静,他英气的眉心轻蹙着,带着几分烦躁,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十分钟,很失败很糟糕的经历。
侧眸看了一眼女孩,她眼角还挂着泪,模样楚楚可怜,是刚才被他欺负哭了的。
“宁卿,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控制不住。”陆少铭哑声道歉。
宁卿更紧的蜷缩起自己,没脸看他了,看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斥责他,他是她丈夫。
但是她很委屈,事先说好是假的,但他做的太过。
她那么疼,那么哭,他却像失控了般,就是不肯停下。
想到这些,宁卿眼里的泪珠又噼里啪啦砸落下来了。
陆少铭一看她哭就没辙了,他身体往前顷,伸手给她抹泪,柔声哄着,“宁卿,别哭了,是我混蛋,但是我没真……”
“你别碰我!”察觉到他的手来了,宁卿像惊弓之鸟般戒备的往后缩。
“好好好,我不碰!”陆少铭举起了双手。
男人真不碰,也不说话了,时间静止了般,宁卿自己抽搭搭的哭,越哭越委屈,现在让他不碰就知道不碰了,早干嘛去了。
抬眸看他,男人也正温侟而怜惜的望着她,他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耳根还暗暗发红。
宁卿又很想笑,这个男人一向处事沉稳泰然,倒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窘迫,不知所措的模样。
很新奇。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气氛就这样僵着。
他是衣衫完整,但是她……她望着床边的白色铅笔裤,刚才是他硬扯下来的,被褥下的她只有一条小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