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找他

贺五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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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是太空虚,太无助了,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最终我给季天青打了电话,说我想见他,他下班后来接的我。

    他开着公司的车,带我去吃饭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

    “你对我说,不要探究你的生活,会吓到我。”我轻声说:“确实吓到我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看到我并不是我的生活,你就已经被吓着了。”

    他笑的很淡,我靠在车座上说:“那是真实的车祸。”

    “季月明对你说什么了。”他终于愿意和我聊这问题了。

    我平静的说:“他说,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季天青不屑的笑了一声:“他对每一个我找到的女人,都说过这样的话。”

    我就知道,又是一场迷雾一样的局。

    “所以说,这是他和你争抢的一种手段么?”我问。

    季天青说:“你可以这样认为。”

    “那你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我认真的看着他。

    他将车停在了路边,下车坐来我身边,将我的手握在手心里:“我说了,因为缘分,遇到你,然后和你发生关系,突然就觉得,你还蛮适合我的。”

    建立在身体关系上的一种契合,这种关系让我喜欢又憎恶。

    “只是我的身份不适合你,对么?”

    他认真的看着我,没回答,其实已经是默认。

    “你要娶谁?”我问。

    他用手点了点我的唇瓣道:“不要探究我的生活。”

    我冷笑了一声。

    这个男人,果然只适合皮肤之交,我和他是不可能交心的,除了在做的时候能感觉到他是对我感兴趣的,我根本看不透他的心。

    可悲的是,我居然要努力压制对他的感情,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开始有点喜欢他,真的只是因为做出了感情么?

    他带我去了宾馆,和我一同洗澡,只有在鱼水欢的时候我才能欺骗自己的觉得,他这一刻是属于我的。

    做到累的说不出话,我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想问问他心里会不会有我的位置,最终忍住了。

    我对他说过的,我们之间,始于性,止于性。

    “我能去参加你的婚礼么?”我知道问也是白问,他不会回答我。

    他不说话,我从他怀里出来,躺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从我身后将我抱紧,捋了捋我凌乱的头发说:“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我笑着点头:“嗯,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你了,你怎么办?”

    “会有些苦恼。”他说。

    “那你不必苦恼,我不会喜欢你的。”我轻声说罢,闭上眼睛。

    他抱紧了我的腰,轻吻着我的脊柱,然后又一次占领了我。

    “那就好。”他说。

    我真的离不开他的身体,我自己也唾弃自己,可我也因此变得越来越绝望,就像被逼进了死角,若是不尽早跳出来,就是死路一条。

    季天青睡着后,我用他的手指解锁了他的手机,我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我没有勇气看。

    直到手机再次自动上锁,我也没点开任何消息。

    清晨我走的时候,看向还在睡着的他,心里默默对他说了再见。

    我不能再让自己这样堕落下去,沉沦在一个和我不可能有结果的男人的温柔圈里。

    我隐约能感觉到,我越是对季天青痴迷,季月明的禁锢就会越紧。

    跳出他们两个争抢范围的唯一方法,就是对他们谁也不在意,谁也不上心。

    没有心,就不会受伤。

    我欺骗自己什么也没发生的去上班,一天时间将之前两天都做不完的事情全部做完,因为过度消耗精力,我头疼的厉害。

    季月明在我陪同去开会或者参观等工作的时候也不和我有任何的交流,在工作的时候,他是相当认真的,我也将自己逼成了工作狂。

    时间被占领了,就没有时间安排给那些琐事了。

    “明天陪我去新疆出差。”季月明快下班的时候来了我办公室。

    本来这行程和我是没关系的,但他一直都没让我为他订票,我就猜到了他会让我和他一起去。

    我看了看机票对他说:“没有机票了。”

    “那就看火车票。”

    我照办。

    “要去一周左右,你要带什么行李,现在回去整理。”他说罢走到门口,停下来回头看着我:“这两天你工作辛苦了。”

    我倒宁愿他像以前一样看不上我的工作,也不想得到他的夸奖。

    我之前很少旅行,只带了少数生活用品,装在一个袋子里提着,季月明接我的时候看到那袋子,皱着眉头。

    他先让司机带我们去商场买了一只小号的旅行箱。

    “新疆的新田项目就要启动,你可能会随时和我出差,有个旅行箱比较方便。”他可能是怕我不要,还要专门解释。

    软卧车厢,我爬到上铺就不想下来,对面是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

    我面朝里,听到那孩子咿咿呀呀的,心揪的厉害。

    季月明开车后就出去了,一直到无锡停车之后他才回来,拿着我的行李箱说:“跟我走。”

    我这才从铺上下来,他将我们的铺换去了隔着两个的那间,里面没有别人,就我俩。

    “以后如果再遇到火车出行,买票的时候记得将另外两张铺也买下来。”他闲散的坐在我对面,翻着财经报,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抬。

    我要继续到上铺去,他又说:“不用那么麻烦,这间我全买下来了。”

    我没有回头看他,还是坚持爬了上去。

    面朝里躺着,虽然没有孩子了,可这感觉依然别扭。

    车开起来我就有些耳鸣,来回叫卖的售货员,季月明买了些水和水果。

    我一直睡着,错过了所有的饭点,半夜饿的实在难受,我才坐了起来。

    季月明已经睡着了,这样和他近距离的待在一起,我总是能想到季天青,他在我生活中出现次数太多,就像染料一样,洗都洗不净。

    我从上铺下来,桌子上的食物都摆的很整齐,季月明也没怎么吃东西。

    我打开一瓶水,车刚好进站了,闪亮的信号灯透过窗户和厚重的窗帘投进来一些,我能看清季月明的脸,和睡着时候的季天青,真的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