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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蜷缩在梁飞凡胸口,感觉他努力的抑制着胸膛的剧烈起伏。
知道他肯定生气了,可是他也不骂人,自己倒也不好开口说抱歉。
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
回了家他把她直接抱上楼安置在床上,转身端进来一杯热牛奶“喝了,休息。”
“飞凡。”顾烟拉住他的手,他一僵,看她可怜兮兮的缩在被子里,小小的脸皱巴巴的,心一瞬间便软了,顺着她坐在床边,神色却依旧冷冽。
“我不好,不该支开阿虎他们,对不起。”阿虎是他派在她身边的保镖,从她来了后就一直跟着她,今天她打算陪着小离疯的,怕阿虎拦着不尽兴,就找了个借口支开了他。
“没事,你先睡。”他按耐着情绪。
“我想先洗个澡,流了好多汗,身上好黏。”
梁飞凡觉得他、想、杀、人!
冲完出来看他还坐在床边,顾烟微微诧异,他的脸色似乎比刚刚更糟了。
实在是太惊心动魄的一天,她躺下没一会儿便熟睡,梁飞凡却没有离开,看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心里一点点的恨了起来,认识她早在十年之前,他知道原本的她是怎样的敏感纤弱。可是她待在他身边的七年里,一直是这个没心没肺的调子,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不在乎!她把心埋在了七年之前。
到底还需要多少个七年,你在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才是自己?
而顾烟此刻的梦里,却全是梁飞凡,他古铜色的肌肤上一层薄薄的汗,贴着她的身体线条,肌肤纹理彷佛都契合了。他巨大的火热在她身体里埋着,上面有他的身体脉搏在跳动,于是她的身体里有了两种心跳声
李岩回到总部时,夜已经很深。
“队长,走了啊!”怨声载道的队员都散了,李岩清点好了枪械装备,回去之前去了一趟方亦城办公室。
窗前站着的男人半张脸隐在月光里,沉默良久。李岩等了许久,以为他不会问了转身要走,他忽然开口了:“她人呢?”
“梁飞凡带走了。”难不成还带回来?带回来,他敢见吗?
方亦城眼角微微一跳,不由自主的又去抚摸袋里的手机。
李岩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一声叹息,那个旧手机不是他平日里用的那支,可却从来不离身,根据李岩的猜测,里面应该只有一个号码。
几个小时前的会议上,坐在李岩身旁的方亦城,口袋里有微弱的单弦音乐响起,于是这个被上级们口耳相传为未来五十年警界支柱的人,惊慌失措的打翻了杯子,推倒椅子狂奔而出,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沉稳如山的样子。
那个顾烟的影响力,真的是可怕。
方亦城手中的电话这时再次响起,李岩楞了楞,快速的退了出去。
方亦城等来的却是一把低沉的男声。
“多谢。”
“应该的。”
两句短短的对话,两个愤怒的男人。
梁飞凡把手机轻轻放回原处,床上的顾烟睡的无知无觉,露在被子外的一段雪白的胳膊上几点青紫。他轻轻的摩挲,她的皮肤好像特别的薄,一场情爱下来,几天都是青紫的,到了夏天不好遮挡,便恨恨的几天不怎么搭理他,他哄着她又是保证又是发誓的,下一次,却仍旧控制不了力道。
其实那年第一次见她时,他就知道,她是他生命里的不可控制。
十七岁的顾烟白衣黑发,明眸皓齿,在二楼的拐角撞上急急上楼的他。
梁飞凡此生绝对不会忘记那个下午,初夏的阳光充盈,安静的楼梯间,光影错落,空气里有种莫名的清香。小小的女孩子因为他的大力碰撞,蹬蹬的后退好几步,站稳了后,靠着墙微偏着头打量他,那张他一见之下就想咬住再也不松开的红润小唇,微微吃惊的张着。
他那时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可这个精灵般的女孩,却很准确的撞进他的心,就好像两片零散的拼图,终于相遇。也没有为什么,也没有具体哪里好,就是在那个瞬间,梁飞凡的心,为那个名叫顾烟的小女孩怦然而动。
可是那个时候,有个方亦城。
骄傲如梁飞凡,就将心底的翻涌完全的漠视。
后来的那个雨夜,他抱起跪晕在顾家门外的她时,他此生从未有过的惊喜雀跃让他手微微的颤,抱着她在大雨里走了一个小时,要不是容岩硬着头皮提醒他顾烟的身体,那夜他恐怕会一直走到天亮。
梁飞凡沉浸在回忆里,就这样坐着看着想着,天一点点的亮起来了。
他握着的小手微微一动,顾烟醒了,见他炯炯的盯着她看,不由裹紧了自己,瞇着眼懒洋洋的问:“在想什么?怎么在发呆?”
梁飞凡盯着她看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烟儿,我们谈谈。”
这七年来,他不是没想过和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可是一想到要牵扯出那段令她伤心难堪的往事,他就犹豫了,没有人比他清楚,她多么的后悔。
而如今,方亦城的出现,她的反应让他再也无法忽略这些年来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东西,她痛一次和自己痛一辈子,虽然万分不愿,他却决定来试一下前者。
“嗯?”顾烟笑嘻嘻的看着他,似乎没有起身的打算。
他皱眉,等了一会儿“我的意思是谈谈我们之间,过去、现在、未来,我有话想对你说,也有话要听你说,你起来洗漱下,我在书房等你。”
“可是我还困。”卷紧被子,闭上眼睛,对他说的“过去、现在、未来”兴趣缺缺的样子。
“你睡了很久了,也应该起来吃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聊,好不好?”
“不好。”
梁飞凡气结,平日里也就算了,她再任性他也宠着护着,眼下,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一肚子的火吗?这样的漠视,他于她而言,到底算什么!
“我再说一遍,起来。”他的声音已经冷至零度。
顾烟终于从被子里伸出头,困惑的打量着这个一直在生气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男人?不高兴什么说就好了,扳着个脸吓人,睡着又压上来搅人清梦,把她折腾的四肢都像拆开重组了一遍,他神清气爽了,就要“谈谈”
现在又是怎样,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我再说一遍,不要。”模仿他的语气硬邦邦的丢下一句,缩回被子里去。
她知道他绝不会动手,可是往常那么生气了,他总是甩门而去,这样,她就继续睡觉。今天,怎么没有动静了?
慢慢探出被子,他却不知何时已经又立在了床前,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她,她撇撇嘴,刚想再缩回去补眠。
“需要多久,你才能忘记他?”他终于问出口。
她楞住。
“告诉我,要多少个七年,你遇到刚刚的情况拨出的号码才会是我?”
“我对你怎样,你清楚,这七年,至少可以换你一句话吧?难不成,要我一辈子耗在身边?”他把姿态放的更低,只想着哪怕同情也好,她愿意和他说一说心里的话。
顾烟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心也好像要跳出嗓子,原来她拨的是他的号码,怪不得李岩会赶来,那梁飞凡她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飞凡,我知道你对我好。”她卷的更紧,弱弱的回答他。
他冷笑,对她好?再好又有什么用?就算把心掏给她,她也至多只是惊恐吧?
“回答我。”
“回答我!”
梁飞凡在她的沉默里窒息。
终于,狂怒前在自己还有理智控制自己不伤害她之时,大步离开了。
听着大门开关的声音,顾烟埋进被子里。
要多久才能忘了他?
那时,相依为命的妈妈忽然过世,从未见过的爸爸忽然出现。那年夏天,她经历着人生最忽悲忽喜的时光,那个黑衣的帅气少年,从父亲身后走出,沉默的接过她的行李,修长的手指温暖而有力,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璀璨如天边的星。
彼时,夏正浓,闷热的天气里,蝉在聒噪,灰尘在光束里飞舞,彷佛就这么一瞬,周遭突然安静,天地无声。
怎么还是那么清晰,还以为,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还以为,自己早就忘掉,但其实,怎么忘得掉?
梁飞凡一路飚车去“非”
时间太早,匆忙赶来的主管披头散发,惊恐犹疑,大老板平日里连应酬时都不让陪酒小姐近身的,这忽然之间,去哪里找个对胃口的。
对胃口的?那应该是按那个样子吧?
于是梁飞凡在顶楼套房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子,五成像了那个刚刚他极端想掐死的女人。
竟然还叫小言。
梁飞凡紧紧捏着椅子的扶手,冷峻的唇抿成一条线,要吃人一样盯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小言轻轻的颤抖,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老板,平日里的他高大英俊如天神,虽说一直是冷酷,却也从没有见过现在这种杀人般的眼神。
到底年纪小,这样的眼神只坚持了几分钟,女孩便忍不住,哇一声哭出来。
沉默被打破,梁飞凡的恨意也释放了些许,毕竟不是她,他这是做什么?
“闭嘴。”梁飞凡冷冷甩出两个字,疲惫的按一按太阳穴,起身站到落地窗前。
小言虽然是十七楼层的女孩,干干净净留着给大客户的,却也受过长期的培训,尽量止住了眼泪,靠近老板,替他头部轻轻按摩。
梁飞凡皱眉,挥手阻止。
女孩楞住了,怯怯的往后退,屋里再次一片沉默。
一夜无眠,梁飞凡在这沉默里正昏昏欲睡,身后却有温热的微风袭来,柔软的少女身体紧紧贴了上来,小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尽衣衫,颤抖的小手虽生涩,却准确的握住了梁飞凡的欲望,按着平日里教的,上下轻揉
那么
她毕竟还是处子,脸不由更红了,可是她是受过教导的,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她本来扶着粗大的双手移去自己的胸,揉搓着,嘴里边用力吞吐边含含糊糊的媚声叫起来。
她**的叫,因为含着的过于粗大而酸痛的下颚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捏住,她的嘴不由得张的更大,嘴里的欲望退了出去,梁飞凡从桌上抽过几张纸,皱着眉擦着欲望上的晶亮的唾液。
回头要好好表扬十七楼的训练人员,他这个见惯风月的,也不得不说那个女孩的技巧确实一流,单单口技一项,就足以让人发疯。
只是,不是她,当初见过顾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这辈子要和自己的双手过了,也没有别的,就是觉得不是她,不是她就不要。
女孩在梁飞凡整理衣服的过程瑞安静的发抖“梁先生”
“不关你事,放心。”他淡然自若的说。
女孩还是难过,小声的哭起来。
秦宋怒火冲天的开门进来时,就看到浑身赤luo的哭泣少女和应该吃饱喝足却依旧眉头紧皱的男人。
“什么事?”
秦宋瞇眼打量了地下的少女,没被动过,很好,他语气也轻快起来“顾家派了车把烟姐接走了。”
“知道了。”
“据说老爷子亲自下的旨,明珠姐外地出差去了”
“妈的,你不早说!”梁飞凡面色忽变,不顾形象的飞奔而去。
秦宋挨了一脚,痛得倒在地上直揉,等缓过来才发现,倒的不是地方,羊羔般赤luo的少女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
“不许哭!”但显然这句话起了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