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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著那股想掐死她的冲动,季騵决定奉陪到底,跟她玩个够!
选择一间最华丽的欧式套房,不容她有片刻迟疑,他以强壮的腋弯将她挟了进去。
两脚才踩入,叶念荭立即感觉周身清凉,舒适的空调迥异于外头炙闷的温度,在这洁净静谧、散发幽香的空间里飘荡著一种神秘的气氛。
她很直接的望见那张看似柔软而又特大的床
任何的联想都让她心跳加速,紧张得连手心都在冒汗。
而她身边的男人似乎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对这个房间里的任何物件都不感兴趣。
当她还兀自发呆之际,季騵握住她肩头的手移至她的头,然后一个扳动,张嘴凑向她,在四片唇瓣贴合时,他的舌尖往她嘴里猛地探入。
“唔”杏眼圆睁的她似乎还反应不过来,突袭而来的亲吻让她心口为之窒迫,她嗯嗯唔唔地,自交濡的唇瓣缝隙间吐著惊慌。
他温润的舌头持续在她嘴里恣意翻搅,凶猛激烈,仿佛要将她给榨干。紧含她的唇瓣用力地狠狠吸吮之后,他又快速的放开了她。
“你一向都是睁著眼接吻的吗?”眼里饱含讥诮,他大掌抚弄著她已然红肿的唇瓣,那模样似在得意著自己的杰作。
“你谁让你吻我的?”叶念荭本能的退了一步。
“不然--”他对她扮了个轻松至极,却又似嫌夸张的笑脸,一**往那张床坐下“你想让我干什么?”
一句话把叶念荭给问倒了。
人都被她带进房间,她还能想干什么?
他拍拍颇具弹力的床,吁了口气,像是有点无可奈何“看你这个样子,倒像个处女呢!”
“我”她不认为承认这样的事实有任何帮助。
季騵大大的叹了声,又对著她猛摇头“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打算开这个房间,然后站在那里跟我大眼瞪小眼的耗到天亮吧?那我看不如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喝酒、跳舞都行。”
天一亮,也就是她生命中浩劫的开始--他的话再度提醒了她。
“不行!”叶念荭大声的否决了他的提议,咽了下口水,继之无比坚定地说:“我要你陪我**!”
呃?她非得如此欲罢不能吗?那敢情好,他季騵没有道理说不!
他低著头瞪著床单的绚彩,一如他暗蕴怒潮的眼波。哼声冷笑之后,他快速回复该有的轻佻。
朝她勾了指头示意,他对她露出急色神态,催促著她“各就各位”“宝贝,快过来啊!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会让你值回票价的,保证让你快活到底。”
她聆听著他的邪恶yin语,十根绞弄的手指只差没给扭断。她不需要他的什么快活,她只要他
“受不了,很想要了,对吧?下面是不是好痒啊?你再装啊!什么不让我碰,我看你根本就是想男人想疯了,不然也不会花钱找男人上你。今晚就让我来好好侍候你,我会让你爽得死去活来的!”他几乎是咬著牙说话。
在狎玩她的同时,季騵仍不忘对她羞辱一番。
瞧他把她说成了什么?旷世荡妇?
一种模糊的惊悸在叶念荭心底忽地鲜明。
这是她自找的,不是吗?可是
就在他往下挪身,想脱掉她身上唯一的内裤时,叶念荭趁势一把将他推开。
“你混蛋!”她抓回卷落至膝的内裤,对跌坐在床上的他骂道。
“你”要不是对她的举动过度震惊,季騵真的会立即将她给宰了!
“你才是该杀的蠢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从来不曾让女人颐指气使的他,还是忍不住地咆哮怒吼。“我”他怎么这么凶?叶念荭怔了一会儿,却又著实被他慑人的气势给吓著,她嘟著嘴,才没好气的结巴应道:“怎么有人对顾客这么凶的?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拿了我的钱!”
闻言愣了半晌的季騵,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分,心中不免懊恼。
“拿了你的钱又怎么样?付了钱就可以糟蹋人吗?”意料之外的发展引导著他掉入始料不及的错乱,此时的季騵好似真的入了戏。
“我没有想糟蹋你啊!”这话题著实可笑。被人拿钱糟蹋的,是她吧!
“那你是存心戏弄我是不是?说要**的人是你,喊著不要的人也是你!你到底要还是不要?”他更想笑,从来没想遇自己居然会在床上和一个女人为了这种事展开拉锯战。
再下去不会连“剪刀、石头、布”都上场了吧?
“要,我当然要。”秉持初衷的她疾声抗辩著“可我不是要你这样做。”
“那要怎么做?你来告诉我啊!你倒是来教教我啊!”天知道他真的快被气疯了!原本是想好好的修理她一顿,想不到现在居然由著她来指点“技术”!这对纵情欢场、所向披靡的他,无疑是一大屈辱!
“我、我”欲言又止的她,在接触他绽动的眸光之际,忽然低呼一声,然后顺手抓起一旁的床单,赶忙往自个儿赤luo的胸脯掩盖。
她的举动落入他眼里,又成了个愚蠢的笑话。
她这副德行哪像欲火焚身的yin妇?不过倒也引发了他的猜疑。
她今晚的所作所为,肯定有更值得探讨的“真相”就冲著这样的疑惑,他更是得强迫自己继续扮演“应召男”了。
他的困惑,让她有了缓冲时间,随即应变地指著浴室说:“至少得先洗个澡。”
“喔?”拉回心神的他,望着满脸认真的叶念荭,很“听话”的点头“好,那就先去洗个香喷喷的澡。”
在离床之际,他却一把揪住她的手腕,让叶念荭的神经紧绷了一下。
“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洗澡吗?”他冲著她笑嘻嘻道。
“那你先去好了。”
“还是一块儿来?那会更有意思的”季騵的另一只手在她丰臀上掐了把,邪笑道:“难道你不想试试鸳鸯浴?我擦澡的技术保证比泰国浴的女郎还棒,你会一次就上瘾的。”
瞪著那个拚命卖弄风骚、满嘴yin秽的男人,备感不堪的叶念荭更是脸红。她恨不得立即往床上一躺,在“一、二、三”的口令下完成“目的”然后将这个男妓给踢得远远的。
她真的受够了他那一副自以为是的德行,尤其更难忍受他对自己的污辱.....
就算是要作践自己,也是在明日落到姓季的手中之后。而现在花钱的可是她耶!
“我说,你自己先去洗,ok?”她开始端起“消费者”的架子,坚持的口吻几乎是凶悍“什么叫顾客至上,你懂吧?”
“顾客至上?嗯,懂,我懂”季騵摊著双手,吞声忍气的脸上煞是怪异,然后他耸耸肩,开始解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没一会儿工夫,他身上只剩一条棉质内裤。
叶念荭竟一时看傻了眼。
他的肤色略黑,粗犷的身架一点也不像是过惯夜生活的人。他没有那种所谓“猛男”的大块肌肉,然而在柔媚灯光的映射下,匀称的体肌泛著青春的光泽,伸展之间,毫无赘肉的结实健壮自然显现。
原来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这么好看。
一种力与美的结合,居然出现在这个言语粗鄙的“应召男”身上?
直到他将那条内裤往下一拉,才将失神的她惊醒。她窘迫的视线往旁挪避。
季騵眼角余光发现了她的举动,微弯的唇角尽是嘲弄。
他大摇大摆的走入浴室,扭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潮伴随著一种可怖思维一起冲刷过他周身
叶念荭原本只是个宿命冤家,而今晚的一切,让她从“代罪羔羊”摇身一变,成了祸首元凶!
漫漫长夜,一切才刚开始呢!
特别冲了个冷水澡,想缓和浑身燥热的念荭,却开始后悔了。
她不该洗掉那些好不容易灌来的酒精她该更醉的,最好醉到完全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的事。
裹着浴巾,才踏出浴室的念荭,却又怔住了。
一声声奇怪的呻吟自电视里传出
一股清淡的皂香混合著男性的气味,自那颗枕在她耳颈厮磨的头颅递送过来,呼吸顿时失律的念荭心如擂鼓,紧绷炙热的身体更像是遭电击般,不自觉的战栗起来。
“小宝贝,你已经兴奋得直发抖了呢!”他喑哑的嗓音,依然透著得意的轻笑。他的鼻尖不断在她敏感的耳颈处磨蹭,像要自她嫩肌上擦出火花。“你好香,好嫩,让人真的忍不住想咬一口”
噢,够了!她讨厌自己倒在陌生男人怀里颤抖的样子,更不想听见自己的任何浪吟而可恼的是,这个男人却无所不用其极的在瓦解她的自制力。
是否真如茵茵所说,自以为一直活得健康自在的她,还是太古板了?
当“罗密欧”伸手往她那条浴巾的系结处欲解时,她有了更快的行动。
在她最“致命”的关键时刻,她不想有太多的噪音。她欲伸手关掉电视,但她还是看到了那一幕,而且清楚得让她简直是--寒毛直竖。
怎么那么的某种惊骇来自萤幕里的“巨无霸”
电视萤幕里男人巨大充血的**忽地清楚映现时,念荭真的被吓呆了。
她不敢往自己身上设想。
紧接著,她又将所有电灯全关掉,不理会一脸纳闷的他,迳自往床上一躺。
“你干嘛关灯?”就著床缘的小灯泡,季騵这才爬上了床,然后凑向她,用唇瓣在她小脸蛋上轻轻晃点“怎么?害羞怕人瞧啊?”
没想到她应得可顺口了“不是怕你瞧,是我不想看着你。”
他乍听,马上不服气的低嚷道:“我就真的那么丑吗?”
她马上摇头,而且还很捧场的说:“你一点都不丑,甚至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只是”只是在进行极度亲密的那档事时,或许不看着他,她会好过些吧。
季騵不理解她的心思,还是追问著:“只是怎么了?”
她不耐烦、语带责怪的说:“你的话真多!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聊天的,我”
“我知道,**,是吧?”她的不假辞色,他记下了!然后像受到征召般,他腰身一撑,蠢动的意念却在触及她身子时,暂时告歇。
“不要不必脱了。”她拒绝他脱去她身上的浴巾。
“你不是要--”
“我是要,那你就快点上吧。”念荭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那你还围著这个干什么?你总不会就想这样子”
“是谁说做那种事,一定要脱光的?”她的强词夺理,在他片刻的诧异后,居然得到了认同。
他突然想到那日和小拌手丽丽充当“车床族”的情景,丽丽不也是迷你裙一掀,照常是风骚不减,甚至还激情高潮演出嗯,原来外表看似青涩的她也如此懂得情趣?
“你说的对,不脱衣服当然也行。只不过,我是比较希望能抚摸你萝丝,你真的是个妙人儿,想跟你玩的男人一定很多”他自以为是的配合著她,吐著热气的唇瓣穿梭在她脸上,在画过她的菱唇时,他探出了舌尖.....
“不!”她又有话要说了,侧过头闪躲他的亲吻“你不能吻我。”
“连接吻也不能?”
“当然不能。”她快速的打断他饱含怒气的喳呼,理直气壮的说:“只有我心爱的男人才可以吻我。”
而他只是场“交易”?尽管心中早巳裁定她死有余辜,但是季騵却不想反对她的执著。瞪著她固执的小脸蛋,不知何故,他竟感觉原先的怒气正在消失,而她嘴里所吐出的那个爱字,似乎吸引且转移了他的动作。
他还不及思索用意前,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有了心爱的男人吗?”
“我”念荭想了又想,心里却更难过了。也许这才是她真正心有不甘的地方。就算要壮烈成仁,好歹也让她轰轰烈烈的爱过一回吧!
半工半读完成了专科学业的她,没有多余的闲暇去谈情说爱,只除了吴瑞鹏
“需要想这么久?还是在算人头?”他嗤笑着。
她是在算,只不过算的是自己对吴瑞鹏的爱究竟有几分?而身边男人的话再度惹她不快。
算人头?她知道以目前的态势,人家自然不可能当她是贞节烈女,但是这个该死的“罗密欧”好似特别爱损她?
念荭没好气地应道:“就算我有千百个男人,也不关你的事!”
是吗?他沉沉怪笑“如果真是这样,你也不用花钱找男人了吧?!”他一句话正中她的要害。
“是,我是花钱找男人,那是因为我没想到”没想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居然背著她和吴瑞鹏相好!深觉被背叛而生气胜于伤心的念荭,幽幽低喃著“今晚在这里的,原本不会是你”那会是谁?是那个姓吴的?她今晚去找吴瑞鹏,就是想邀他开房间?派人一路跟踪念荭的季騵,对她的行踪可说是了若指掌。
心中的疑惑有了清晰诠释,季騵却觉心口怒焰遽燃。
不管是谁都行,吴瑞鹏、甚至是他所扮演的这个“罗密欧”她都是一样的**无耻!
随即而来的鲁莽,传达了他隐蛰的杀机。
他像一头狂暴的怒狮,张爪扑抓她高耸挺立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