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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是皇宫中最晦暗的地方,布满着及膝、恶臭的死水,同时水中游有着剧毒的水蛇——通常这里都是用来关重要罪犯的地方。
就算是个身体强健的男子,若能平安的在水牢存活超过两天,都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是凌芯这般娇弱的女子,若能活过一天,这就算是奇迹了。
凌芯的双手被狱卒铐在墙上的铁链上,沉重粗糙的铁链将她细嫩的手腕擦出一条条的血痕,鲜血缓缓的从手腕汩汩流下,格外怵目惊心。惨白的脸色浮着淡淡的青紫——显示已身受剧毒。若不是从小习医且偿尽许多珍贵的药材。养就了一身可以抵抗些微剧毒的身体,否则以她羸弱的身子早该命丧黄泉。
但从她越加惨白的脸色和额前不断渗出的汗水来看,想要撑过今晚,应该是不大可能了
她的心里涨满着苦涩与伤痛,她的心好痛,痛得几乎让她承受不住。略显空洞的眼神染上了一片湿意,凌芯无奈的闭上双眼,脑中却浮现着此生最爱且伤她最重的男人。
她气他的怒气;她怨他的误会与指控;她恼他的不信任,她的心在他一次次的误会和言语伤害下早已伤得千疮百孔,这令她痛心绝望。
但虽然被他伤透了心,她对他的满腔爱意却早已无法收回。
叹了口气,尽管如此,她还是渴望能再见他一面!在她临死之前她仍盼望能再看到他,她要将他的脸孔深深的刻在心底,让她永生永世不会忘记。
“驭为何不相信我?不听我解释”
凌芯失落地对着晦暗的牢房哭喊,回应她的只是一室的寂静与冰寒和若隐若现的微微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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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日宫中充满了浓烈的酒气,整个室内笼罩着紧绷沉重的气息。
韩驭的眉紧紧纠结,半趴在桌上的他仍一杯杯的喝着烈酒,甚至整瓶一饮而尽,想要借此忘记自己残忍的举动,让他不会再想到那一再背叛他的女人。
但尽管喝了许多的烈酒,意识有些浑沌了,韩驭仍保有一丝的清醒。“芯儿”醉眼迷蒙间,他似乎看到凌芯楚楚可怜的面容。
此时传来一声轰隆的踹门声,来者的脸色显得怒气腾腾。
在听闻凌芯被韩驭让人关进水牢之后,慕容劭擎便马不停蹄的进宫,他无法相信韩驭竟会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
这几日他被一堆事情给绊住,将凌芯忽略了,但没有想到的是该死的韩驭竟然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你真的将凌芯给关进水牢!?”他揪着韩驭的领口,一脸的无法置信。
韩驭恨恨的看着眼前的慕容劭擎,他可没忘记自己会将芯儿打入水牢的部分原因是他造成的,一把怒火在他的心中熊熊的燃烧着,也烧掉了他的理智。
“你还敢来见我!我可无法忘记你和凌芯所做的好事。而且,她不仅背叛了我,还想下毒害我!”“你真的是猪脑袋,还是爱情真的会令人蒙蔽双眼,看不清事实?我和凌芯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够了!我不要再听到你说任何一个字!”韩驭情绪失控的挥开他的双手。“我一直把你当是亲兄弟般对待,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罢了!罢了!”韩驭颓败的垮下肩,消弭大半的怒火,毕竟他一直把慕容劭擎当成手足。
“什么罢了?我说我和凌芯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她更不可能毒害你!其实你是愿意相信她的,是吧?你又何必执着于眼前所见的一切呢?”慕容劭擎瞠目看着他,冲动的想要甩他个耳刮子,让他停滞不通的脑袋正常运作。
韩驭沉默着,拿起了酒杯又添了一杯酒。
“该死!你听到了没有?我和凌芯根本什么都没有,她爱的一直是你,你是她用生命爱的人,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你先前见到的一切都是我故意在你面前演的,凌芯是个受害者!”慕容劭擎夺下他的酒杯,诅咒了一声,将一切的事情一股脑儿全盘托出。
“什么叫做一切都是演戏?”慕容劭擎的话语让韩驭的身形一僵,震惊、错愕的感觉顿时充塞在他的胸臆之间。
“这起先我只是想借此捉弄你一下,故意在你面前对凌芯亲密,谁叫你老是以‘和番’来威胁我,还把我弄到南梁两个月。但我没有想到那天韩阎欲侵犯凌芯,我是为了救凌芯,你才会看到那一段情景,我本来打算找个好时机跟你说明的,可没想到才不过几天,你竟然把她关进水牢!”慕容劭擎越说越心虚,声音越说越小,他感觉得到韩驭浓烈的怒气,墨黑的眼神此刻燃烧着火炬。
“你该死的为何不早点说?”韩驭愤恨的抡起拳头。
“我我”我想让你后悔心痛一会嘛!慕容劭擎在心中默念,但他可不敢直截了当的开口——除非他不要命了!
芯儿如此爱他,也怎会对他下毒!?事情一定有蹊跷韩驭深感自责的朝桌子打了一拳,顿时桌子四分五裂。眼前浮现着先前凌芯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内心剧烈的揪疼着,他该相信她的!
天,他竟然将她关在水牢!恐惧袭上他的心头,震得他身形微颤,想到她可能他的心就阵阵的收缩抽痛。
韩驭服下了抵抗水蛇剧毒的解药,跌跌撞撞地急欲冲出鹰日宫外,同时恶狠狠的对慕容劭擎抛下一句:“不要怪我无情!‘和番’你可是和定了!”
不——会吧——
慕容劭擎瞪着韩驭离去的方向,耳边犹然响着韩驭刚才的话语。
哇!完了!这下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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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驭焦急欲狂的心,终于感觉到凌芯尚有一丝气息之后,有了短暂的纡解和安心。望着她明显染着剧毒的脸色,所有的愧疚、懊悔与怜惜霎时溢满他的心头,震得他心神俱裂!
韩驭连忙解开铐住她双手的铁链,将她的身子环抱在身上。
“芯儿”抚开她蹙起的眉头,韩驭心痛愧疚的低喊,心里陡然升起莫大的罪恶感。他如此的伤害她,实在不配拥有她浓烈炽热的爱意。
当他打算抱她离开的时候,凌芯却在这时幽幽转醒。
迷蒙间,凌芯似乎看见至爱的韩驭来到她的面前,眨了眨眼睛,疑惑困难的低喊:“驭是你吗?上天真的听到我的请求了吗,让我能再见你一面?”凌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韩驭,深恐这一闪神,韩驭便会消失不见。
“芯儿是我!对不起害你受苦了”韩驭心痛的看着依旧深情的凌芯,忍不住的一阵鼻酸,语带哽咽。
不敢置信的泪水,顿时从凌芯的眼眶滑下,低落在韩驭的胸前。“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就算现在死去,我也死而无憾了!”
“不!你不会死!没有我的允许,没人敢从我身边带走你的!”韩驭语气激烈,紧抱着怀中的人儿,心跳得厉害。
“我好累好累”她虚弱的扯出一抹微笑,眼皮显得相当沉重。“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悔,我要将你的样子永远刻在心底永生永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凌芯虚软的瘫在他的怀中。
“不——芯儿醒来!醒来——”韩驭剧烈的摇晃她的身体,悲戚的嘶吼。抱着凌芯,韩驭疾步往鹰日宫前去,心里不断的呐喊:撑下去,为我撑下去,好让你明白我也是用生命来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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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驭沉着一张脸,忧心如焚的看着正为凌芯把脉的老太医,一阵阵的心慌揪扯着他颤抖不已的心,泛滥于胸口的担忧几乎将他淹没!
她面无血色、青紫的面容,清清楚楚的宣告他的残忍与错误。
该死!他何其残忍引”满腔的懊悔让韩驭紧握双拳,频频咒骂自己。
“陛下,凌芯姑娘这次的情形比先前更不乐观。原先的身体就没有完全调理好,再加上她近几日的过度劳累,现在又身染剧毒,高烧不退,虽此蛇毒有解,但若要医治好可能希望不大,除非明天之前高烧能退或许方有曙机。”
“不!什么希望不大?不会的!芯儿一定会好的。我都还没告诉她我的感情,我都还没承认我的错误!”韩驭被老太医的话语给震得心神俱裂,脑中一片空白。
“陛下,请恕微臣斗胆,臣看得出你同凌芯姑娘是彼此相爱的,很多事情不是同表面一般,多用心去看,凌芯姑娘是个好姑娘,望陛下好好珍惜!”老大医语重心长的说。
“嗯!”韩驭点了点头后道:“太医,你一定要救活芯儿,无论什么方法,都要给我救活!”
“陛下,臣自当会倾其全力救活凌芯姑娘,但这仍凭她的求生意志微臣先行告退,为凌芯姑娘熬药。”
“嗯,下去吧!”
待老太医离开内室之后,韩驭便随即将覆盖在凌芯额上的毛巾给重新拧吧,再放回她的额前。看着凌芯紧闭的双眸和一脸的惨白,一波强过一波的心痛不断的鞭斥他的心。她身上的高温烫得骇人,透过手心传来的炙热让韩驭的眉头蹙得死紧。
“芯儿你听到我在唤你了吗?”看她一脸毫无生气,他觉得自己以前的作为真是荒谬的可笑,他竟会不相信这么善解人意、爱他的女子。
“你为什么不醒来?你听到我的心一直在说爱你吗?给我个机会好吗?让我好好的补偿你,芯儿”滚烫的泪水溢出眼眶,这是他第一次流下泪水,也是第一次懂得自己有爱人的能力。
“我不允许在我知道对你的感情之后,你便离我而去,没有人能带走你,就算是你自己都不能,你说我自私也好,我都不准芯儿你听到了吗?如果你真要离去,就算是黄泉我也要把你给追回”
“芯儿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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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老太医便让晴儿把刚熬好的药汁给端进宫来。同时,春梅手中捧着刚换过的清水。
“陛下,这是帮助凌芯姑娘褪去蛇毒与退烧的药汁,请陛下立刻让奴婢为让凌芯姑娘服下。”晴儿红着一双肿得像核桃的双眼说。
“不!让我来。”韩驭接过晴儿手中的药碗,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在门外好好守着,有任何需要本王再召你们进来。”
“是!奴婢告退。”晴儿与春梅同韩驭欠了身,便往门外走去。
韩驭舀起的药汁全从凌芯的嘴角溢流出来,他只得以口合药,对着她的嘴将药汁喂人她的口中。
喝下药汁之后,凌芯的脸色霎时有些好转,让他忍不住欣喜若狂。
“芯儿你听到我在唤你了是吗?赶快醒来吧!芯儿”韩驭拉起她的手,在脸上摩筝。“芯儿醒来惩罚我吧!不要这样沉默的回应我,芯儿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芯儿芯儿醒来吧!芯儿
眼前一片迷蒙,凌芯漫无目的游移,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心里的心伤与痛苦仿佛即将得到解脱,但为伺她总听到一个瘠哑痛苦的声音在唤着她,要她醒来可是她好累,好累好想休息。
芯儿不要这样沉默对我,醒来惩罚我吧
熟悉的声音一直回荡着,让她淌下泪珠,这是她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的声音那声音早已深深刻人她的骨血。
驭凌芯在心底呐喊。我想回去啊!可好累,累得没有力气。而远方的光亮似乎又在对她招手,她该怎么办?
凌芯的脚步伫留,前后不停的张望,蓦然她跌跌撞撞地往后奔跑,往后方传来的声音方向跑去
惊见从凌芯眼中流出的泪珠,韩驭兴奋的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担忧她、愧对她、疼惜她的所有情绪似乎有了回应。
“芯儿芯儿”心神激荡的埋入她的发间,充满感情的声音不断从嘴里发出。激动的情绪如波涛翻涌般,狂烈的一波波撼动着他,激荡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凌芯的眼皮似乎有了抽动,终于张开双眸。
“驭”凌芯虚弱困难的发着音,喉咙干哑的厉害。
“芯儿你终于醒来了!大好了大好了”韩驭激动的泪水再次低落,滚烫在凌芯的心口。
“你你哭了为什么哭?”凌芯摸着溢流在脸上的泪水。
“这是为你流下的泪水。”韩驭饱含感情的说。
听闻他的话,一双翳翳水眸立刻漾满水光,无限的感动充斥在她的心口。
“不!别哭芯儿不要为我流泪,只要为我赶快好起来,好让我证明我对你的爱!”韩驭抚去她腮边的泪水,万般怜惜的以脸摩挲她的脸。
“爱驭你终于肯对我说爱了”凝视着他漾满怜惜的眼神,心口一热,便让她的泪水忍不住又一滴滴的掉落,无法遏抑。
“别哭芯儿,是的!我爱你我爱你!”韩驭轻柔对她说道。
“等了好久,我终于等到你的爱了,就算现在死去,我也死而无憾!”听着他轻柔的话语,凝望他真诚的眼神,让她先前对他的怨、伤心与绝望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不亚于他的满腔爱意。
“不!我不准你说这种话,你不会死,不会离我而去!”韩驭激动的伸出双臂,将她瘦弱的身子搂得死紧,惟恐一瞬间她就会离他而去。
“我好高兴,好高兴”从他的灼灼黑瞳中,她看到了炽热的情意与惟恐失去她的担忧,这让她不禁浮上好久不见的笑容。
“芯儿,快快好起来,好让我证明我对你的爱!”韩驭命令着她。
“嗯!”凌芯微微的点头。
“现在睡一觉,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再让太医仔细为你诊视。”
“驭别走!留下来陪我,我不要你离开!”凌芯扯着他的衣袖。
“好!我不会走的,眼睛闭上吧,我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涨满对她的爱与怜惜,韩驭轻轻的在她耳边诉说,随即在她的身边躺下,将她拥入怀中。
依偎在他的怀里,这一瞬间,凌芯原有的伤痛全然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爱意与幸福,深深的暖进她的心窝。
她的一颗心早就紧紧的系在他的身边,尽管得到的是伤害,对他的爱意却丝毫不减;那怕他对她只存在着恨意,她也想留在他的身边。
但,如今拥有了他的爱,说什么她也不愿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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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儿,外头开始起风了,别出去啊”晴儿朝偷溜出去的凌芯大喊。
“是啊!凌芯姑娘赶快回来啊,否则陛下看到我和晴儿让你出去,可就糟了啊”春梅赶紧冲出门外,边跑边喊。
晴儿随意拿了件披风,也立刻往门外冲去。
“凌芯姑娘行行好赶快回宫内吧陛下就快回来了,要是让陛下瞧见你穿得这么单薄,就随意出来乱逛,若再染上个风寒,那我同晴儿就算有一百颗头也不够陛下砍啊!”春梅喘着气,看着身旁一直专心研究花草的凌芯。
“芯儿,赶快回去吧!你的身子都还没痊愈,外头风这么大,就这么出来,染上风寒那该怎么办?”晴儿将手中的披风披在凌芯的身上,担忧的说道。
“我都躺了这么久了,久到骨头都快僵硬了,不活动活动怎么行呢。”凌芯妙眸灵转,回头朝她们微笑。“你们看,这园子里的药草和花朵越来越多了呢,还多了好些种极为希罕的药草,哇!这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呢”
“好好好咱们下回再出来看吧!现在陛下要回宫了,要是他没看到你在宫内,铁定会心急的!”晴儿无法体会凌芯的兴奋,她只担忧陛下的怒火。
“是啊!凌芯姑娘,咱们赶快回去吧!算是春梅拜托你了”
“好嘛!我回去就是了,你们俩别愁着一张脸,好像我很对不起你们一样嘛!”凌芯噘着嘴,不舍的起身,再看了眼园里盛开的花朵与茂盛的药草,拍了拍身上染上的尘土,凌芯便同春梅与晴儿回到鹰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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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同晴儿与春梅踏进鹰日宫内,便瞧见韩驭早已端坐在屋内中,脸上明显有一丝的着急和微愠。
“呃驭你回来啦!”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凌芯赶紧主动示好的往他走近,咯咯笑着。
“不是告诉过你,没有痊愈不可以踏出宫中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韩驭一手怀抱起她娇媚的身子,执起她的柔荑轻咬,以示惩罚。
“陛下!”春梅同晴儿一起跪下,异口同声道:“请不要怪罪凌芯姑娘,都是奴婢没看好凌芯姑娘。”
凌芯赶紧跳出韩驭的怀中,把春梅和晴儿给扶起。
“不凌芯姑娘这不可啊!陛下都还没饶了我们,不可起身的。”春梅惊慌的对她说。
“有什么不可的嘛!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错嘛,是我自己跑出去的啊。”凌芯娇嗔,回头朝韩驭说:“驭,真的不关晴儿和春梅的事喔,你可不要乱罚人呢,要是晴儿和春梅少了根头发,我可是会很伤心哩。”
“你们都退下吧!叫膳房的管事多准备几样甜品,两个时辰后再端进来。”
“是!奴婢告退!”
韩驭随即将凌芯给一把抱起,走进内室之内,将她给放在床榻上。
“芯儿!你刚才的话是在半威胁我吗?明知道我舍不得你伤心难过,却故意这样说吗?”韩驭双手圈住她的身子,微微皱起眉头。
“呃”凌芯吐了吐杏舌,撒娇的执起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
“呵呵!我绝对不会告诉驭,我就是在利用他的弱点。你说,像他这么宽宏大量、这么爱芯儿的人,绝对不会那么小器的生气吧!”
凌芯的双手攀上他的颈子,巧笑倩兮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妩媚。
韩驭大笑两声。有点莫可奈何的看着她吃定他的眼神,轻啄了她的唇。
“可是他就是很小器耶!”韩驭促狭的看着她。
凌芯随即垮下小脸,噘着小嘴说:“那人家也没办法,我已经被他宠坏了,他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呵!他没处罚到人,心里是不会快活的,芯儿你说那该怎么办?”他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嘴唇频频轻薄着她娇嫩的粉脸。
“好嘛!我道歉就是了嘛!我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随便乱跑出去,这样行了吗?”她娇嗔着,随即振振有词的反控他。
“不过不对的是你才对呢!”
韩驭诧异的挑起眉,不懂她在说什么!
凌芯有丝得意的看着他,嘿嘿的笑了笑,继续说:“都是驭你在宫中种了好多奇珍异草,而且好多是我从未看过的救命良药呢!那些药草实在太吸引我了,而且你又要忙国家大事,没有办法常常陪我嘛!所以罗,绝对不是芯儿不好,身体没好就爱乱跑出去,都是你害我的喔!”
韩驭被她的论调弄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一脸莫可奈何。
“既然我请人栽种药草是错误的,那明儿个我就命人全把它们给拔了,改种些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有这么一堆借口了。”
“啊!不不不别这样嘛!好啦!都是我不好啦,我下次不敢了啦,我随你处罚了,但可千万别把药草改种花喔,记得喔!”凌芯垮下小脸,着急的扯着他的衣袖。语毕,便放下两手,眼睛紧闭着,仿佛将慷慨就义般。
韩驭被她这副要任人宰割的表情给逗得哈哈大笑,拾起她的一撮发丝,邪魅的贴近她的颊边,薄唇刷过她白嫩的颈子。
“芯儿我可没说要处罚你喔,是你自己要让我处罚的喔!”
“好嘛!算我着了你的道了!那你要怎么处罚我”凌芯嘤咛一声,张开双眼,清澈的大眼,与韩驭黯黑的黑瞳相望。
“是这样吗”凌芯主动送上她的唇。
韩驭恣意的吸吮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这种“处罚”真是让他满意极了。
“呵!你这是在诱惑我吗?向我提出邀请吗?”她唇中的甜美气息仍在他的嘴里久久不散,醉人的浓郁气息几乎让他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下腹窜起的一股燥热,也一并随她的吻而撩拨起来。
凌芯眨着气氲的水眸,娇羞的埋进他温热的胸膛。
“我就是在诱惑你”她美丽的脸庞染上羞怯的红晕,软语呢喃在他的耳际,吹吐气息。
“十分乐意!”韩驭随即又覆上她甜蜜的气息,反被动为主动。
轻扯下环绕在她颈边的细绳,包裹住她胸前的亵衣便滑落下来,饱满的锦乳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
一室的绮旎,开始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