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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皱的更紧,然后松开我的下巴,将我一把揽了过去,声音都带着些懊恼:“抱歉,我刚刚说话太凶了。”
我伸手拍了他的胸膛:“你就是说话很凶,我还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你竟然这样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我索性撒泼说。
反正只要他能够从我的肚子上转移注意力就行。
最后他显然的被我矫情给成功的转移注意力。我催着他让他先去吃饭,我要休息了。
等他一走,我彻底绷不住的咬着被角嚎啕大哭,却还要忍者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不能让他听见。
他很快的吃完饭,然后去洗澡,像是特意放快速度,为来了上来陪我一样。
幸好我刚刚哭的那一块是我这边的被角,不至于让他发现,他一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影子就要过来从背后抱我,我立刻用着有些困倦的声音说:“沈景言,把灯光了吧,太刺眼了。我好困啊。”
我话音刚落,房间见里见陷入一片黑暗。
随即腰上都了一直带着温热的胳膊。
我身体一僵,伸手拉着他的手,不至于让他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摸肚子。
我嘟哝着:“好困,睡觉。”
他声音低沉的笑了两声,在这样的黑夜里格外的响,今晚睡觉太早了,现在才六点多吧。他平时一般是十点才能睡着的。
也亏的他愿意的这么早的上-床。
“怎么这么困今天?白天没有睡觉?嗯?”他亲了亲我的脖颈。
我很无助,那种感觉就像是掉在很大一片的水面上,看不到尽头,也找不到一点能够救自己的办法,现在这样的状况就是。
但是我去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回答:“嗯,白天没有睡,中午和李嫂包饺子的。”
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想要逃都没有地方可以逃。
想起种种,想起他对我的帮助和救赎,他太好。有那么一刻,在闻着那抹曾经能让我浮躁不安的心安定下来的味道,我真的很想要告诉他。
孩子,没了。
但是几次张嘴,都语言又止。
那样太残忍,对我,对他。
“你也动手了?最好你现在不要坐一些动作很大的事。你现在就是要好好的休息,养着身子,到时候好生养。不至于让你那么难受,我今天去问妇产科的专家,他说你现在一定要吃好睡好,心情也要保持着愉悦的状态,这样孩子生产会很顺利的。”
他孜孜不倦的说了很多。
每一句,都是关于孩子的,他没说一句,我的都感觉心往下沉了一截。
沈景言,对不起。
他说完有一段时间是很安静的。安静到我能清楚的听见他的呼吸。
一点都没有睡意,丝毫睡不着,但是沈景言一反常态的好像是已经微微有些睡着了。
我心思微动,嘴里喃喃的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沈景言。”
结果他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睡着,而是低低的回应了我一声:“嗯?”
语气微微上扬,要是往常我听着可能会觉得有些性感又很勾人心痒痒,但是今天是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手指摩挲着他的,他并没有急着问我叫他做什么,像是在安安静静的等我主动说出来。
最后我还是问出:“如果,没有孩子,你还会娶我吗?”
这个问题是无论在孩子在我肚子里还是没有在我肚子里的时候,都是一个心结。
他自然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不会等到他回答的时候,他语气淡淡的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心里想笑,这个时候一般男人为了哄女人不是应该直截了当的说:“当然会。”
这就是沈景言,他和别人不一样。
我讪讪笑了笑:“没有,就是突然想到了,无聊问的,你要是不像回答的话,也可以不回答。”
说完他又沉默了。
半响,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不要瞎想,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我们也会结婚的。之前和你在一起就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话落他又说:“好好的,不瞎想,答应我。”
这一刻我体会到什么是命悬一线的感觉,虽然这个答案不是我特别想听的那个,但是至少我得到了答案。
我笑了笑,心里那抹阴影似乎被摸淡了一些。
就这样,我慢慢的疲惫的睡了过去。
......
几天下来,沈景言真的没有发现我的孩子没有了。也没有一点怀疑。
但是唯一让我纳闷的就是,明明那天沈景言他妈也在案发现场,那应该是看见我出车祸了,并且也能猜出来我的孩子没有了,但是为什么她这次没有来找沈景言,并且告诉他我的孩子没有了?
毕竟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也是能让沈景言对我失去信任的最重要的一个把柄。
我想,她现在肯定在谋划着什么。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我要在我找到证据之前,先发制人。
一大早,我在沈景言出门之后,也乔装出门。在小区门口险些就撞上李嫂。
幸好我提前看见她躲了起来。
等李嫂走过,我神色匆忙的走出去,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山车后,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李嫂,让她回去。骗她说我今天喝和沈景言去医院做检查,她今天不用来了。带薪休息。
李嫂丝毫没有怀疑,就答应了。
我今天去的地方是那天的我出车祸的地方,我要去查线索,去看是不是那边有什么摄影像头能够拍到那个女人,那个杀害我孩子的凶手。
等我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是八-九点了。
可能因为是上午,这边来往的今天格外的多,似乎那天空荡荡的情景只是一个幻想一样。但是只有我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幻想。
等过了马路,我站在马路边上,我还记得我那天车祸的位置,但是那一块地方像是已经被清洗过一样,干净的像是身都没有发生。
阳光底下,我看着那处,眼前几乎还没有浮现当天的情形。
唯一的印象就是血红的鲜血。还有侵染了血的白色纱裙。
那天,我不应该穿那件白色的裙子的。
站在那边我看了将近半个小时,路过的人很多都奇怪的看着我。
他们都不懂我。也理解不了我。
我回神过来的时候,想着那天沈景言他妈站的位置,移步几次调整位置,最后似乎找到那个位置。
我试着站在那处,扫视了一圈,周围似乎没有监控。
找了很久,我都没有找到。
就在我快要放弃这个方法的时候,我突然瞥见,路口的一个柱子上面有一个监控是三百六十度的,而且正好是对着这个位置,我惊喜的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