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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凉军即将到达复阳县城时,复阳县令王粲、复阳县尉傅彤派人飞马来报。? ?
这个时候,义阳新城刚刚把内城的夯土层围成,还没来得及把青砖包在外层。
张绣的西凉军多半都是骑兵,行进度快,所以魏延马上下令,暂停筑城,青壮进入内城作为预备军准备防守,老弱妇孺逃进四周山寨上。
当西凉一万铁骑到达义阳新城内城城下,已近傍晚,他们便安营扎寨,约定明日再行交割。
魏延看看这三合土夯成的土城,虽然很宽很厚,上面能跑马车,也很高,足有三丈高,但心里总是有些忐忑,如果张绣军中有投石车,这土墙能否扛得住。
他转念一想,投石车貌似是到了官渡之战的时候,才由刘晔明出来献给曹操,应该不用担心。
脑海里却响起神器精灵空空的提示:“主公,忍不住纠正一下你的错误认知,投石车的结构其实很简单,一根巨大的杠杆,长的一端是用皮套或木框装载的石块,短的一端系上几十根绳索,当命令下达时,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所以这个利器早就被明出来了。早在战国末期,秦国大将李信攻打楚国,楚国准备了大批投石车,当秦军渡河时突然同时射,无数尖利的石块乌云般砸向秦军,二十万秦军全面溃败!刘晔只是稍微改良了一下投石车。”
魏延有点脸红,自己还自称是资深历史爱好者,竟然连这个小常识都搞错。
不过他有点侥幸地说道:“张绣的西凉军只会马战,不善攻城,更不善装作攻城利器,更别说投石车了,根本不用担心吧!”
就在这个时候,文鸯前来报告:“主公,您派往穰城的一个细作羽回来了!他说他有非常重要的军情向您汇报!”
魏延派去十个细作去张绣目前驻扎的穰城打探消息,一个多月过去了,音讯皆无,魏延以为他们全被贾诩识破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回来一个。
他连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羽,原名魏羽,是魏家族人,很是机灵,魏延本来想把他培养成参军,但后来现,魏羽比较八卦,喜欢搜集别人的**,然后又秘而不宣,似乎有天生的情报搜集癖好,这种人非常适合做细作,便派他去穰城。
去之前,魏羽特意提出,不让其他九个人知道他的行踪,他要独来独往。
魏延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他的提议,没想到,最后活下来的竟然是独来独往的魏羽。
魏羽一身血迹,背后还插着一根羽箭。
他从北门回到内城后,顾不得医治,见到魏延后,大声说道:“主公,大事不好,张绣这番前来带了两万五千人马,不是一万人马!
另外,贾诩一个月前去并州买匈奴马的时候,路过扶风,现一个说话有点口吃的少年,那个少年非常善于制作器械,已经帮西凉军制作了投石车,那投石车威力巨大,咱们土城恐怕抵御不了!”
魏延的脸色当时就不好了,尼玛,怕什么来什么!
那个说话有点口吃的少年不正是扶风人马钧吗,历史上他曾改进了织布机,明了排灌水车,制造出了指南车,极大地改良了刘晔的霹雳车和诸葛亮的诸葛弩,在机械明方面犹在诸葛亮、刘晔之上。
张绣、贾诩得到此人,真是如虎添翼,就算马钧现在年轻,还没有达到改良石车的地步,只是原样造出石车,也已经足够可怕。
魏延连忙问道:“张绣明明只带了一万人马,另外一万五千人马,何在?”
魏羽说道:“张绣原本只有两万多人马,后来迁移到宛城之后,扩军到三万人马,现在宛城以及附近几个县城,所有驻军仅有五千余人,可以推想,这次张绣领了两万五千人马过来。另外,张绣手下除了胡车儿之外,另外一个得力干将,族弟张缎不见了。属下推测,他应该是统率了一些人马,隐匿潜行,已然到了我们这里。此外,那牵着五千匈奴马的马夫全是西凉精锐士卒假扮的!”
魏延眉头紧锁,张绣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他难道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杀了胡车儿吗?
魏羽这时又说道:“张绣沿路俘获了两千多尚未逃进山里的乡民,扬言说,如果主公杀了胡车儿,他必将杀尽义阳乡民,为胡车儿报仇!”
此时,魏羽脸色越苍白,身上中箭,坚持了一天,把这些事情说完,便倒了下去。
魏延连忙请来医生前来救治,祛除箭矢,敷药包扎,静养时日,倒也无碍。
魏延来往踱步,尼玛!肯定又是贾诩献的计策,他知道自己自诩仁义,必定不敢冒着乡民被屠杀的危险去杀胡车儿,魏延以为张绣投鼠忌器不敢动自己,现在换做自己也是一样,投鼠忌器。
明天张绣先以乡民性命要挟,逼迫自己不敢杀胡车儿,继而起猛攻,这一战自己是非打不可。
可对方有两万五千人马,还有投石车,自己这个是新筑的土城,尚未包砖,五千人马虽然经过一个多月的实战训练,但跟那身经百战的西凉铁骑相比,又如何能比得了,这一战如果硬打,自己必败无疑,该如何是好呢?
他抬头看看天,乌云密布,恰如他的心情。
这个时候,朔风渐起,风寒刺骨。
魏延相当地纳闷,这已经是二月底,将近三月份了,桃花都要开了,怎么还这么冷,感觉像是零度,莫非要下桃花雪?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著名气象学家竺可桢的华夏气象史里说过,华夏历史上有四次小冰河期,其中殷商末期到西周初年是第一次,东汉末年、三国、西晋是第二次小冰河期,唐末到北宋初是第三次,明末清初是第四次,小冰河期气温剧降,造成大旱,粮食大量减产,因而引各种饥荒战乱。
他现在就处于第二次小冰河期,气温陡降,即便是二月底,就是下起大雪,也一点儿都不稀奇。
他刚这样想,朔风刮得更起劲了,气温越来越冷,没有防守任务的士卒都缩着脖子回到房屋里。
魏延感到那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割一样,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迅布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