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翅膀的鱼

枞川细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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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儿特别喜欢偎在妈妈怀里听故事,妈妈常常讲山塘外大河里的故事,鱼儿原以为山塘是最大最好的水塘了。妈妈故事讲多了,鱼儿就向往着外面精彩的世界。雨水注入山塘,鱼儿偷偷随着溪水一路欢歌,过沟越屏到了大湖,偌大丰盈的湖水让鱼儿大开眼界,世上竟有这么大的湖,湖里还有这么多的鱼。鱼儿自由自在地生活,觉得这里比山塘丰沛多了。

    春雨,鱼儿动了心,又随着队伍悄悄地出发,不想沿途危险重重,鱼群中有的进了拦屏,有的进入了迷魂网,有的上了挂钩,有的被卡,鱼儿凭着对屏网钩卡异常警惕,一次次躲过明网暗钩。鱼儿想过回家,可看到鱼群中奋勇前进的兄弟,坚定了前进的决心,鱼儿总算到了长江。

    滚滚长江水,鱼儿眼界大开,不到长江是不会想到还会有如此之大的水系,与湖相比要大上千倍万倍,滚动的江水让鱼儿有了快节奏的压力,为了适应江水生活,鱼儿继续前行。鱼儿听大鱼说,鱼儿要想大有作为,须勇跃龙门入海,海无边无际,比江水更清澈洁净,更加有冲击力。鱼儿又心动了,一路行程虽尝到了路途艰辛危险,同时也感到自由快乐,鱼儿加快了速度,随着水流而下,很快到了拦坝前。

    头鱼纷纷跃起,有极少数跃过拦坝,但大多数纷纷迭落,摔得头破血流,甚至为此送了命的。鱼儿一次、两次乃至鱼儿都记不清多少次,遍身伤痕也没有动摇跳跃拦坝的信念,鱼儿终于越过第一道拦坝。鱼儿越第二道、三道鱼儿记不清多少道拦坝,只是坝越来越高,跳跃难度越来越大。

    鱼儿一次跳跃拦坝受了重伤,受伤时最容易想起母亲,它想回到妈妈身边,放弃入海之途。鱼儿又不甘心,再者回去也难啊!鱼儿伤心极了,对天长叹:要有一对翅膀多好啊!

    也许是上帝感动,也许是鱼儿命运本该如此,上帝正好路过江面,听到鱼儿叹息,就来到鱼儿身边说:“为什么要一对翅膀?”

    鱼儿说:“可以展翅高飞一日千里,鱼儿越坝躲钩避网,入海遥遥无期。”

    上帝再次问:“真的只要一对翅膀,别的什么也不想改变?有了翅膀就不能入水了,不后悔吗?”

    鱼儿坚定地点点头。鱼儿抬头时,上帝不见了,鱼儿觉得两膀有力量颤动,两旁生出翅膀,试着扇动双翅,鱼儿身子轻飘飘的,旋即腾空而起,鱼儿高兴极了。

    蓝天白云间,一只长着翅膀鱼儿飞呀飞,此时眼前风景是如此美丽,俯视着看,浩如烟海的长江变成了白色长飘带,两旁牛群行人如点点蚂蚁,鱼儿为此前眼里除了水别无他物感到可笑。鱼儿想飞,想找海,寻海是鱼儿的追求。不多会眼干涩胀痛,鱼儿想闭上眼却不能,赶紧飞到水边润润眼。水的浸润眼睛舒润多了,饥饿让鱼儿无力展翅,本能入水觅食,却无法入水,这时才想起上帝的话。鱼儿不得不上岸寻食,却怎么也不得入口,即使有虫蚓也不得食。鱼儿用嘴磨翅膀夹也无济于事,鱼儿无尖硬长喙,无水流动帮助入口,干硬的鳞片有血丝渗出。

    鱼儿想到树枝上停歇,停落树枝时无利爪抓握,鱼儿漫无边际地飞呀飞,鱼儿胃如刀绞,鳞片干硬疼痛,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地往下落,鱼儿有了昏厥的感觉。

    忽然有只温暖的手托着,鱼儿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不知道飞向何方。醒来时,妈妈正在舔舐着鱼儿鳞片,泪水挂满了的双眼。鱼儿眼泪忽地涌了出来,鱼儿看着妈妈说:“本该没有翅膀,要是鱼儿身,或许我能入海”

    鱼儿又昏厥过去,鱼儿双翅没有了,又回到山塘自由的生活着,洁净的水,绿绿的山,成群的鱼儿在嬉闹着。忽然,鱼儿胸如棉花堵塞,回想刚才的梦,鱼儿露出了笑容,接着鲜血如花喷射而出,山塘一片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