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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司沉放开了怀里的暮楚,阴沉着一张冰寒的峻脸,浑身肃杀着,朝抱头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的刘喆,沉步走了过去。
这会儿,薛秉已经领着陆岸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同床上意识昏沉的暮楚交代一声:“少奶奶,现在医生过来了,准备帮您处理伤口,过程可能会有点疼,您忍着点……”
暮楚只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并未做其他多余的反应。
陆岸琰忙走近过来,开始替她检查伤口。
在见到暮楚身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之后,陆岸琰敛了敛眉心,忽而回头,悲悯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喆,摇了摇头。
“估计今儿就算是活菩萨来了,恐怕也难救下这厮一条命了!”
居然把他们少主最心疼的老婆折腾成这样,啧啧啧!十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少主!!少主——”
一听这话,地上的刘喆开始哭着扣头求饶,“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我真的不知道秦小姐是您的人,我要知道的话,就算给我十个胆子,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她这样的啊!”
楼司沉面无表情的站定在刘喆身前,居高临下的冷睨着趴伏在自己腿边求饶的他,“哪只手碰过她?”
刘喆一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啊,少主!!我哪只手都没碰过少奶奶!!真的!!”
直到这一刻,刘喆才开始明白林莉兰口中的那句‘这个女人不好对付’的真正含义!哪是不好对付?根本是不能对付!!这回自己当真被秦朝夕那贱女人给害死了!!
“既然记不清是哪只手,那就干脆,都废了!”
楼司沉淬着冰的声线刚一落下,就只听得两道闷响……
“砰——”
“砰——”
是消音过后的枪声。
他身后两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齐发而出,精准的分别落在了刘喆左右两条手臂上。
“啊——————”
惨痛的尖叫声,几乎是要冲破房顶。
刘喆左右两条手臂上,顿时,两个血窟窿冒了出来,血水一下子将他身上的衣服染得通红,他疼得厉声哀嚎,痛苦地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
“少主!!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冒犯少奶奶的!!是秦朝夕!都是秦朝夕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唆使我,我又怎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们秦家的人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要把少奶奶嫁给我,就今儿晚上这虏少奶奶的主意也是她秦朝夕给我出的!如果不是她一直煽风点火的怂恿我,我又怎可能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这会儿,薛秉也走上了前来,低声同楼司沉汇报道:“少主,刚刚在外面刘鲁风也说了,秦卫国一直有意想用少奶奶联姻,讨好他们刘家,让刘家助他在政界一臂之力!至于今儿晚上绑架一事,我已经查过刘喆的手机通话记录和内容了,她秦朝夕确实也脱不了干系!”
楼司沉只淡淡的点头,唇间一抹阴冷的笑意,“是吗?既然秦家这么想跟他们刘家联姻,那就成全他们好了!”
他忽然就不想要他刘喆的命了!
要了他的命,实在是太便宜他们这帮没人性的禽兽了!!
有时候,生不如死,反而才是最痛快的!
楼司沉折身,回了床边上,这会儿陆岸琰已经替暮楚把身上的伤口包扎完毕。
他双臂一探,轻而易举的将暮楚打横抱了起来,暮楚伏在他的胸口里,小手抓着他的衣袖,手指微微颤抖着,白着一张脸弱声问他,“你……”
“不会要他的命。”
楼司沉似一眼就看穿了暮楚的心思。
暮楚闻言似长长的松了口气,抓着他袖口的手也缓缓地松开了来。
她可不想让他为自己沾染上那些肮脏的血水!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楼司沉抱着暮楚,往门口走去。
薛秉和陆岸琰在身后跟着,听得他说这句清冷的话语,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浑身顿生冷意,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来这活着,可绝不比死了好过啊!
楼司沉走至门口的脚步,倏尔顿住。
“抱紧我!”
他沉声冲怀里蒙着眼罩的暮楚说道。
暮楚不知他要做什么,只下意识的双手抱紧了他的脖颈。
身旁,薛秉和陆岸琰两条单身狗匆忙别开了眼去,这拨狗粮洒得实在……
辣眼睛!
楼司沉的左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冰冷的手枪,微侧身,瞄准了房间里刘喆的……下-体!
“不要!!”
刘喆吓得浑身直哆嗦,两只染满血水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护住自己的下-体,一张脸色煞白如纸,眼里写满着绝望,却偏偏,一动不敢动,只连连摇头哀求:“少主,不要!!不要——”
“砰——”
血水从刘喆的手缝中飞溅了出来。
“啊————”
他痛得抱着裤-裆在地上打滚哀嚎,惨叫,“啊——————”
而后,昏死了过去,再也不省人事。
楼司沉怀里,暮楚吓得娇身一抖,两只搂着他脖子的手差点因恐慌而松开了去,好在楼司沉反应及时,猿臂托住了她。
“你……把他怎么了?”
“只是让他没办法再祸害其他女人了而已!”
暮楚了然了过来,松了口气,点点头,“他活该!”
薛秉和陆岸琰在一旁都暗自感叹,这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居啊!他们这少奶奶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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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楚的双眼一直蒙着眼罩,以至于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她身前的这个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只感觉被他抱着放进了车里,而后,他似乎也跟着坐进了车中来。
这是那辆改装过后的迈巴赫吗?大概是吧!这还是暮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坐这辆车呢!
暮楚忽觉这世界有些奇妙,又有些不可思议,从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这么近距离的与这个男人并肩坐在一起。
他是谁啊?
他可是孤狼的少主!
有如天上那遥不可及的月亮一般,独一无二,而又清冷不可攀附。
可这样一个如神化般存在的男人,现在却坐在她的身旁!且竟然还是她结婚近一年的丈夫……
直到如今,暮楚还觉自己在做梦一般!
“伤口疼吗?”
暮楚听得身边男人问他。
声音还是那一贯的低沉,悦耳。
酥酥绵绵的,让她心口微漾。
“还……还好。”
坐在他身边,暮楚莫名有些紧张。
额际间开始不停地渗汗,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均匀起来,身体,这会儿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着她,让她浑身难耐得慌。
她难受得喘了口气儿,就听得身边的男人沉声问她:“你不舒服?”
说着,就觉滚烫的额际间一凉,一只大手跟着覆了上来。
暮楚心口没来由一跳。
“你在发烧!”
楼司沉眉心深拧。
“不,不是。”
暮楚摇摇头,咬了咬下唇,颊腮泛红,没好意思往下说。
楼司沉却一眼瞧出了蹊跷来,“他给你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暮楚点头,很小声的说道:“他说是……春-药……”
“……”
“嘎——”
一道轮胎碾过车道的声音响起,薛秉听到‘春-药’那两字吓得猛踩了个急刹,车骤然停了下来。
车后,那一排排的车队也跟着停了下来。
突来的急刹,让暮楚身形往前猛地倾了一下,“出什么事了吗?”
她担忧的问了一句,只以为前方可能出了车祸。
“没事。”
楼司沉一张脸冷得有如寒霜遍染,冰寒的深眸里更是如同淬着巨毒,那阴鸷且肃杀的神情吓得前方的薛秉都不由缩了缩脖子。
唯恐殃及池鱼啊!
楼司沉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岸琰的电话。
此刻,陆岸琰就在后面那辆车里坐着,一见电话是楼司沉打来的,还颇为意外。
“三哥!”
“医药箱里有没有解春-药的药?”
“……噗!”
陆岸琰不知死活的直接笑出了声来。
原谅他,这话从他三哥嘴里问出来,实在太好笑了,他当真一个没憋住。
“你再笑一声,就让他们也一同把你废了,好跟刘喆去作伴!”楼司沉阴冷的语气可丁点不像开玩笑的。
“……三哥,我错了!不过,解春-药的药我这没有,但如果是嫂子被下了春-药的话,那你不就是他最好的解药吗?你还找我要?”
就算有,他也不给啊!
“今年的奖金全扣光,年一过就准备飞巴西吧!”
“喂喂喂——三哥,咱有话好好说……”
“嘟嘟嘟嘟——”
回应陆岸琰的,只有那冰凉的机械声,楼司沉黑着脸把电话挂断了。
挂上电话,才发现身边的暮楚已然有了异样。
她湿热的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而拳头因为隐忍得太过的缘故,还在不住的颤抖着。
红润的小嘴微微张着,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都快要被她咬出血来了。
鼻息间的呼吸,时轻时重,还有轻微的哼吟声,从鼻间溢出来,那声音听起来又委屈,却又实在让人难以把持。
而她的颊腮,此时此刻红得有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嫩嫩的,仿佛一掐就有汁水要溢出来。
“薛秉,去买盒避-孕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