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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见我吓脸色铁青,连忙笑了起来,笑呵呵道:“小丹,张婶吓你来的。你看你都血气方刚的男子汉了,咋那么不经吓。”
“张婶,你可不要吓我,我今天真的被吓的不轻。”我想起今天一路来发生的事情,心中忐忑不安。刚又听到西平太山邪乎,我心中总感觉今日遭遇似乎与西平太山有关系,可惜又说不出两者之间有啥联系。
张婶一听我说的话,敏锐察觉到我不一样,关心的问道:“小丹,咋回事,碰到啥事情了?”
我心中微微一感动,这一路来发生的事情我都是一个承受。跟别人说这事,怕是没几个人会相信。我抬起头望了一眼张婶,叹一口气,重呼吸了一下,觉得这事说出来比较好,说出来也许心里会好点。
于是我就把火车站碰到算命先生到发生车祸,另外火车上碰到老太婆都告诉了张婶。我说完这些认真看了一下张婶的脸色,心想大概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张婶你信吗?”之所以我会这样问,是看到了张婶脸色完全不一样,严肃了几分。我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一样,他知道张婶信了他。
“邪乎!”许久,张婶吐出两个字,然后继续说道:“我想你是撞鬼了,你跟别人说这事别人还真不相信你,可是你跟张婶说这些。我倒是信,很多事情是没有按正常逻辑解释的。”
张婶身子微微凑上前,打量着我,意味深长说道:“小丹,你要是信的过张婶。你告诉张婶,你在外地打工有没有做过亏心事?”
“没有。”我仔细回忆着,在外地打工五年,确实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一直都是自己吃亏,哪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我很认真的回答。
“那就奇怪的,凡事有因就有果,你今天碰到的这些破事,定有缘故。不然它们不会找到你,看样子你最近要小心一点,回了西平,去老一辈人找个算命先生算算,还有去寺庙走走,求一些护身的东西。”张婶看我一脸沉重,安慰道:“不过怕啥子,就像你说的,一路上碰到那么多邪乎的事情,你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坐在这。你年轻,阳气足,血气方刚脏东西不敢碰你。”
“张婶,刚才那个老太婆就是坐在你那个位置!”因为陈叔去抽烟了,张婶又有话要跟我说,早已经坐在我正对面。
张婶听到我说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后背一阵发寒,脸色铁青,小声的张张口,欲言又止,最后吐出几个字,问道:“小丹,它在吗?”
我一阵疑惑,马上反应过来张婶问的什么,于是把张婶刚才她扭开的矿泉水替给张婶,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说道:“不在。”
“那你吓婶子干嘛哈?”张婶松了一口气,白了一眼我。
“我没有吓你,只是我心里怪怪的。”我看张婶喝了一口水,情绪好多了,继续说道:“张婶,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情。你这次回西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婶本来想再喝一口水的,可是一听手中的矿泉水瓶子停顿了一下,放在桌上,吐了一口气说道:“不满你说,我这次回去是参加葬礼,家里的老爷子过了。”张婶说到这里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心里不安稳。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张婶不要乱想。”我连忙安慰道。
“问题是平时老头子身体硬朗着狠,下地上山都行,闲时还会出去找点小工坐坐,咋说过了就过了,真是奇怪了!”
“没什么奇怪的,我这次回西平也是看我家病重的老爷子,平时身体状况也是硬朗着,这温热的天也不知咋的就病了一场。老人家,正常。”我其实说这些的时候心中也是乱糟糟的,张婶觉得奇怪的地方我也觉得。
“最好就是了。回去还有一大堆事情呢。”张婶脸色恢复了几分血色,看到车里也安稳下来,向身后座位靠了靠。
“张婶,西平太山咋回事,你就告诉我吧”我看到张婶脸色好多了,忍不住又开始问,他心里很想弄清楚西平太山到底咋回事。
“西平太山哈,我们西平那边出了名了鬼山。平时没有人敢住在那里,老一辈人都说那是鬼住的地方,人住进去会死人的。”张婶望着窗外山景慢慢说道。
“鬼山?我咋在西平高都从小到大都没听过西平太山有鬼山之称?”我半信半疑。
“这也是我奇怪地方,你家咋不告诉你呢?”张婶继续说道:“之所以太山是鬼山,是因为文革那会经常埋死人的地方,听说活人也埋那。”
“张婶你说清楚一点。”
“哎,说就说吧,反正现在大家也不信邪了。文革那段时间西平太山经常闹死人复活,很多分配到那工作的工人都死在那了。后来文革浪潮过后,有些人不信邪,看西平太山那是一块安居的好地方,只要人气旺了,没啥怕子。”张婶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就带着一伙人太山那开始安居。”
“那不是有人在那住过,可以住人不是,还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忙问道,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蹊跷。
“后来?后来在那里住的人一夜之间全消失了。”
“全消失了?这是什么说法?”我马上追问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人相信。
“事实就是这样,那村人从消失后的第七天才出现,全部被埋在西平太山半山之中,后来政府派人去查情况,那些人都是被吓死的。”张婶说到这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挺邪乎的。
“后来呢?”
“没后来了,听老一辈人说。政府给不出解释,从此太山就变成鬼山,听说之后太山夜晚经常闹鬼,进去查情况的人都死在里面,从此就没有人敢踏进太山了。”
“真的假的,我一点也不知。”我听完,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是假我们怎么知道,这都是老一辈人说的,告诉后人不要踏进太山半步,会倒八辈子大霉!”张婶认真说道。
我听完一阵沉思,这时突然一条人影跳了出来“你们再说什么呢?”
“陈叔,你这样突然跳出来,是会吓死人呢!”我打了一个冷颤淡淡说道,虽火车上很多人,但是每一次跟别人说灵异杂谈,听着之人往往会无视周围,周围环境让人感觉不是安全,而是怪异。
“我不是好奇你们两个说什么,津津有味的。”陈叔不好意思笑着说道:“你们说刚才说啥子?说的你俩脸色都不对劲啊?”
“张婶跟我说西平太山那点事,陈叔抽烟抽完了?”我回答道,心中却觉得陈叔不对劲,到底哪不对一时也说不出。
“张婶,你看这都多大点事,你又来吓唬小丹。小丹今天就疑神疑鬼说自己撞鬼了,年轻人不经吓。”陈叔坐下一身烟味含笑说道。
“那是个啥子哦,西平太山老一辈人不是常说的,我吓唬小丹干嘛,我还得给他介绍对象呢,小丹你说是不是?”张婶连忙应和回答道。一边笑着对我挤眉弄眼,示意让我配合配合。
“张婶你就不要打击我了,我还年纪轻轻,结婚这事还早着,你就别乱牵线了。”我无奈着说道,皱起眉头,耳朵嗡嗡的响起窗外风声,心中一片混乱,这一路也许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心中忐忑不安。
我看着对面张婶和陈叔挺投缘的,一大堆话闲聊,不善言谈的我也没有参合进去。一路怪异事情种种,终于踏上回家的路,我此时感到几分疲惫,路程遥远,倒是可以睡上一觉,闭眼养神。
“陈叔,张婶,我先小瞌一下。差不多时间叫我起来,你看行吗?”我开口说道。
“小事情,有啥不行的,等下叫你。你休息会也行。”张婶声音不大不小说道,说完又转过头和陈叔继续聊着话题。
于是我放心着将要闭上眼睛,只是在他闭上眼睛的那刻,无意间望了一眼正对面陈叔和张婶,也许是因为侧面原因,我总感觉他俩似乎朝他笑,这种感觉让我心中毛骨悚然,一阵不自在。
我也不去多想,心想定是太累了,精神错觉,疑神疑鬼。我脑海渐渐模糊,我潜意识知道自己要睡着了。
许久。
火车穿进山洞,一眨眼的功夫,车内顿时昏暗。那种感觉就像夜里点了灯一样,山洞的风没出口,嗡嗡作响。声音大了几倍,无处可去,一阵一阵冷风透过窗口吹了进来。此时迷糊睡着的我因种种原因,微微被惊醒,睡意去了几分。
我意识模糊,感觉身旁有人挤自己,多少不舒服。不过我睡意依旧浓浓,并没有多想,随意想翻一个身子。
可是身上好像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不管我怎么努力,身子不停使唤,丝毫没有动静。这种感觉让沉睡中的我睡的十分适,睡意去了几分,我不知道神身上放着什么东西,也许是车上谁的行李放在自己身上。于是伸手想去推开,我动了动胳膊,突然心中一阵冷颤,此时此刻,我感觉不到自己手的存在。
我立刻感觉到不对劲的对方,睡意全无。想睁开双眼,可是不管我再怎么使劲,眼睛就是睁不开。最后我用上吃奶力气去尝试睁开双眼,心中焦急不安,没有一个人在面临意识清醒而眼睛睁不开不惊慌。
终于在我强大的自我意识抗争下,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不知道是眼睛含着泪水还是意识不够清醒,我眼前一片朦胧。可是大脑我确定是清醒的,而且眼睛带着一阵剧痛。感觉眼睛似乎在冒血一样,那种感觉太真实。
我不管怎么做,可眼睛就是不愿意睁全开,不一会感觉有人压在我身上,特别沉,对着我的嘴吸,我心中顿时惊愕,心想这会不会是鬼吸阳气?我透过朦胧视线,看到眼前朦胧的有个人形趴在他身上。
我想推开他,可身体不由他控制,我很恼火。在我极力控制下也只能觉得手指的颤动,煎熬着大声呼救,口中发出连自己都难以听到的声音,可是那个人却一直趴在我身上,越来越沉,沉的无法呼吸,心脏一阵剧痛传入脑皮。
“你是谁?”我觉得要死了,死了不可怕,死的不明不白那就太失败了,声音沙哑说道。
它没有回答,我清晰地听到沙哑的笑声,笑的狰狞。我心想真被鬼缠上了,还是恶鬼,可惜了我还是纯情小处、男,不甘心哈。老头子,你好歹也是出了名的神棍,咋不算上一卦,眼看你孙子被鬼吃了不成?
我心里一阵不平衡,想到了家里的马天。
然而这时我感觉到喉咙中有东西堵住了,我使劲哽咽。勉强能够进入一些氧气,视线还是一片朦胧,我依旧没有放弃。
鬼压床!
我想到这三个字,确定碰到了脏东西。
也就是一眨眼工夫,我眼前一亮,清晰可见。喉咙异物也消失了,除哽咽起来不舒服没什么问题。突然我好像意识到周围不对劲的。
车上太静了,静。火车在山洞中前进,除了窗外冷风呼呼作响,包厢内气氛诡异。车内无人,摇把的灯盏,闪烁着暗淡昏黄的微光,感觉像进去坟墓地道下。
“奇怪,人呢?陈叔和张婶都不在了?”我呢喃道,感觉这场面定有蹊跷,身体空空的,力气使不上,不过我还是勉强要坐起。
“啪!”就在我要撑起身子坐起,包厢上一条人影笔直犀利掉落砸在我身上,可是如此大的东西砸向我身上丝毫感觉不到重量,我艰难仰起头看看什么东西。
一阵冷风呼啸而来,吹过我耳朵嗡嗡作响。我一脸僵硬,整个人呆呆着不动。因为我仰起头的那刻,压在他身上东西的闪动,凑了过来。是一个女人,长发凌乱,一张苍白无任何血色的脸凑近我脸部咫尺,眼球全然白色瞳孔成了很小的黑点,眼角留着鲜血。看到我看她,别扭的扭动头,露出狰狞的牙齿一笑。
我许久吐出两个字“张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