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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至此,我盯着那圆盘又看了一会儿,最后将那圆盘收了起来,打算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番。
随后,我们俩在山顶上又待了一会儿,大致上是检查从彘石像掉落下来的石块,那秦老三觉得这石块肯定很软,拿着两块石头相互击撞,却发现这石块坚硬的很。
这让秦老三看向我的眼神变的莫名其妙了,就问我:“川子,你先前咋把彘石像弄碎的?”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
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我也不知道这石块怎么会被鲁班尺敲碎。不过,世间事就这样玄之又玄,真要解释起来,估计谁也说不清,但偏偏就这样发生了。
就如,有人说见鬼了,有人却说这世间没有鬼,这种争执持续了几千年,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没个定论。
而我敲碎这彘石像的事,亦是如此,按说鲁班尺肯定敲不碎这彘石像。可,偏偏就这样发生在我眼前,您真要让我解释的话,我只能说可能是工师哩语起了作用。
毕竟,我们鬼匠的工师哩语,本身就是解释不清楚的东西,倘若能解释的清楚,也不叫玄学了,您觉得是这个理么?
那秦老三见我说不知道,还以为藏私,一直缠着我告诉他原因。
我被他缠烦了,索性也不理他,径直朝山下走了过去。
我这边刚动步,秦老三立马跟了上来。
路上,那秦老三还是一个劲地问我彘石像为什么会碎,我则选择沉默。毕竟,老祖宗说过嘛,沉默是金。
我们俩回到村子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一轮红日徐徐升起,撒下无尽的光辉,将这村子照的宛如被红光包裹了一般。
在这鲜丽的外观下,却是五口棺材摆在灵堂内,乍一看,令人瘆的慌。
我们俩没回房子,而是直接去了灵堂,令我诧异的是,我这边刚到灵堂,就发现这灵堂与我们第一次看到时不一样了,五朵大红花绑在棺材的前端,灵堂两旁是几桌打字牌的亲朋好友,而许家的父母则一直笑着脸坐在边上看着。
见我们进来,那许家的老父亲连忙站了起来,对我说:“小兄弟,怎样?”
我知道,他问的是后山彘石像的事,我本来想说,整件事是由那什么圆盘引起的,但考虑到许家老四主动自首,我心里隐约觉得那圆盘仅仅是一个托辞罢了,真正的真凶恐怕是人。
否则,那圆盘是怎么放进去的?彘石像是怎么出现的?五行又是怎么摆成的?
这一连连疑惑,令我选择了摇头,就告诉许家的老父亲,说:“没查清,不过,你这五个去神仙身边当差了,恐怕是有人在故意作祟。”
他听我这么一说,扬手就要打我,怒骂道:“你给我滚,别侮辱我五个好儿子。”
好吧,东家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便退出堂屋,径直去了房子,打算收拾工具直接回棺材铺了。毕竟,这件事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而鬼匠亟文我也拿到手了,至于谁是利用五行杀人,我也没兴趣知道。
回到房子,令我诧异的是王炯居然不在,我也没怎么在意,收拾好工具,又找了一个蛇皮袋将许家老四给的那三件鬼匠亟文装了起来,便领着秦老三便朝村口走了过去。
路上,那秦老三一直在边上嘀咕,说是这笔生意亏大发了,只收了五百块钱。
我白了他一眼,说:“许家都死了这么多人,剩下那五百,你好意思再去问么?”
那秦老三也不再说话了,不过,对于那五百块钱却是耿耿于怀。
有些事情也是巧合的很,我们刚走到镇子时,那黄金善急匆匆地从镇子内走了过来,一见我,他一把抓住我手臂,说:“川子,经过我们彻夜审讯,那许家老四招了。”
“招了?”我一愣,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就问他:“是谁?”
他盯着我看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这才开口道:“许家父母干的。”
“屁,怎么可能是他们俩干得。”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主要是许家父母给人极度迷信的感觉,但绝不会杀人,用师兄的话来说,越是迷信的人,越忌讳杀生。
就这么一个虔诚的迷信份子,让他们杀只鸡,估计都得犹豫好久,再者说,许家那五兄弟的死状极绝非许家父母能干出来的。
当下,我立马问:“他们有什么理由杀自家的五个儿子?”
黄金善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想让他五个儿子去神仙那边当差,这才利用了五行杀人,那许家老四还说了,彘石像内藏着一个圆盘,那圆盘便是她父母作案的工具。”
我一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许家父母的确有作案动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无法相信这一点,就问她:“那许家老四是在什么情况下招供的?”
他瞥了我一眼,说:“极度困乏的情况,怎么?你不会怀疑是许家老四吧?”
我笑了笑,说:“贼喊捉贼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别忘了三十六计中有一计为欲擒故纵!”
他一怔,忙问:“她有什么理由嫁祸给她父母?”
我想了想,缓缓吐出四个字,“嫁作人妇!”
说着,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许家父母也有理由这样做,至于他们俩谁是真凶,得靠你们去查了。”
说完这话,我抬步朝前面走了过去,那黄金善好似想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并没有喊出来,倒是秦老三在边上问了我一句,他说:“川子,你觉得谁会是凶手?”
我扭头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可能是许家老四,也可能是许家父母。”
“我去,你这不是逗我嘛!”那秦老三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笑了笑,深呼一口气,下意识提了提手中的蛇皮袋,也不再说话,徐徐朝棺材铺走了过去。
当我们回到棺材铺时,三师傅正坐在门口,他永远是那副动作,一条竹藤椅子,翘着个二郎腿,见我们回来,三师傅开口道:“川子,看你们这表情,这趟没收到钱?”
我尴尬的笑了笑,将手中的蛇皮袋提了提,说:“有钱,还有额外的收获。”
他盯着我手中的蛇皮袋望了一眼,淡声道:“那你们的表情是?”
我走了过去,蛇皮袋放在靠门边的位置,正准备说话,三师傅的一句话,令我跟秦老三面面相觑,只觉得我们可能是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