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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秦老三这么一说,我立马明白他意思,闷着头朝前走。
“两位小兄弟,等等!”身后传来徐老大的急促的声音。
我想说话,秦老三却说,让我别说话,一切由他搞定。
无奈之下,我只好选择闭而不言,静静地看着秦老三停了下来,又看到徐老大从车上走了过来,那徐老大说,“两位,价钱好商量。”
“十五万,没得商量。”秦老三淡声道。
“好,就依你,十五万。”那徐老大好似有些急了,忙说。
“先给五万订金,事成之后,十万必须立马到账。”秦老三瞥了他一眼,又朝我挤了一个眼神,我懂他意思,他这是告诉我,你看,钱就这么好赚。
我尴尬的笑了笑,有些搞不懂徐老大为什么会这么快给钱,直到后来才明白,那秦老三是摸准了徐老大的心理,这才敢有恃无恐地漫天要价。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这样有点不厚道,但没人会跟到手的钱过不去,即便那人是圣人,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因为圣人也要吃饭,也要赡养双亲,没有金钱作为基础,圣人跟凡夫俗子没什么差别,就如一句话说的那样,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当然,这话有点言过其实,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等你穷困潦倒时,就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很快,那徐老大给秦老三掏了五扎崭新的人民币,而秦老三仅仅是瞥了一眼,便把那五扎人民币朝我递了过来。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手都开始打颤了,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那徐老大跟秦老三估摸着也是看出我的窘态,他们俩人笑了笑,便拉着我回到村子。
回到村子,那徐老大叫上徐建国,直接领着我们去看新房子。
他的新房子建在半山腰的位置,乍一看,有真龙吐珠之姿,四周全是茂密的树木,一条两米宽的柏油马路,从半山腰蜿蜒地延伸至山脚下。
新房的整个结构呈三合院式,有种欧美风格的格调美,又不缺中华传统房屋的锦天绣地,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一个新名词,叫别墅。
站在门口,我盯着那房屋看了一会儿,先是看了看房子大门的福元。所谓福元,即是指从房屋的大门推衍出四个吉方和四个凶方,而一般家宅的大门应该安在,跟宅主年命相适宜的四个吉方,既伏位、生气、延年、天医,而四凶方既绝命、祸害、五鬼、六杀。
那徐老大见我愣在那没说话,就问我:“川子,你可看出什么了?”
我也没隐瞒,就说:“徐老板选了一个好地方,将房子建在这半山腰的位置,有迎水之吉,将来住进来,定能福源不断,好远连绵。”
他微微颔首,说:“不错,这房子的风水,我可是花了大代价,我敢向你保证,风水绝对没问题。对了,川子,你再看看我这房子的大门取址怎样?”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看,说:“房子的取址特别好,正好于伏位、生气、延年、天医四吉方相对应。”
说完这话,我心中的疑惑很,就如我所看到的这般,这房子的房门应该没问题才对,巧妙的避开了四凶方,按说不会闹诡事才对,还有就是,我并没有听到房门传出什么诡异的声音啊!
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徐老大说:“川子啊,你有所不知,这房子现在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一旦有活物进去,你便会发现其中的不同了。”
说话间,他转身朝后面走了过去,从车内取了一只公鸡,猛地朝房内扔了进去。
瞬间,我们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视着那公鸡。
起先,那公鸡在房内倒也没啥反应,静静地伫立在那,偶尔会啼叫几声,约摸过了半分钟的样子,那公鸡显得有些烦躁不安了,扑腾着翅膀,嘴里咯咯地叫着,又了半分钟的样子,那公鸡好似看到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般,扑腾着翅膀在房内一顿乱窜,最后更是朝房子大门上撞了上去。
不到片刻时间,那公鸡便绝了气息。
整个场面看上去是那么匪夷所思。
我收回目光,心中愈发奇怪了,这公鸡是自杀了?
当下,我问徐老大,“还有公鸡没?”
他没说话,而是径直朝后面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功夫,提了五六只公鸡过来,说:“我就知道你会有所疑惑,早就准备了几只公鸡。”
我也没说话,从他手中提过公鸡,先是丢了两只进去,约摸等了两分钟的样子,跟先前的情况一模一样,那公鸡先是在房内扑腾着翅膀,后是猛地朝房子大门上撞了过去。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见过人自杀的,还见过公鸡也会自杀的。
当下,我将剩下的几只公鸡丢了进去,还是跟先前一样,最后这些公鸡悉数撞在房子大门上自杀了。
这一情况,令我刚跟秦老三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至于那徐建国应该是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倒也没啥表情。
“兄弟,这事你能搞定么?”那秦老三拉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
我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办法。”
说着,我朝徐老大看了过去,问他:“徐老板,这些公鸡的尸体,你可曾检查过?”
他没说话,而是朝徐建国打了一个眼色,那徐建国会意过来,找了一根竹杖,将那些公鸡的尸体弄了出来,又找了一把崭新的菜刀,剖开其中一只公鸡的肚子。
就在他剖公鸡肚子的一瞬间,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弥漫开来,令我们所有人下意识捂住鼻子。
然而,真正令我无法释怀的是,那公鸡肚内居然呈黑色,黑色的鸡血、黑色的鸡肉,黑色五脏六腑,一切的一切全是黑色,更为怪异的是,那种黑色不像是墨水的黑,而是有点像黑色皮鞋在上面涂了一层鞋油,黑的发亮。
看到这一切,那秦老三好像有点怕了,再无先前那般侃侃而谈,站在我边上,死死地拽住我手臂,颤着音问我:“川子,这…这…这是啷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