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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与你交锋的必要。”我抬手指指两边的挂牌:“明明制衣、明明品牌,都是我的心血。”
她怔住,似要好一会才发现这个事实,终于说:“我们已申请为公司改名。”
“是吗?”我微笑:“还是这个招牌看的太久了,早已看顺眼,若不是我今天提醒,你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她抿着嘴,冷笑:“先看今晚花落谁家吧,无论叫什么名字,这都是我与你的一次战争。”
我忽然不想再与她装下去,放低声音:“方,我们非要这样不可吗?”---十年来,我一直叫她“方”,自我们分开,她没听人这样叫她怕是很久了。
方柔明显滞了半拍,眼中神色一缓,随即又锋利起来。
我轻声叹息,将她拉至角落,吩咐阿芳斟咖啡出来---阿芳问:“明小姐不要糖,方小姐加两粒方糖,对吗?”
我点点头:“对,一切照旧。”
方柔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再次叹息,终于问:“说真的,我并不明白,我俩为何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们到底有什么仇怨?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大战在即,你是没信心吗?”她问:“临阵认输,可是懦夫行为。”
我小口喝着咖啡:“我俩自一开始,也就不是什么大丈夫。”
“懦弱!”她说。
“你知道并不是,”我毫不动气:“我早已想通了---具体什么时候想通的倒真不记得了,也许是你让关君将我的房契骗走的那天,或者是我正式加盟了周氏那天,或者是我听到这世上非但有了明明制衣,又有了明明品牌那天,又或者就是到米兰那天---你是不是也是昨天到的?下着雨,到处雾蒙蒙的,街上没什么人,偶尔走过一个也慢悠悠丝毫不急不慌---我忽然觉得,生活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不过是为了几分利益争来夺去而已,到后来,又为了面子,各自下不来台,结果越闹越僵---其实,我们本来就可以像这里的人一样,工作时工作,生活时生活,活的悠然自乐---你就算要公司,你拿去就是了。你就算要钱,再赚就是了。两边都是明明,两边都是我的心血,我们何必自己打自己?方柔,”我诚恳的望着她:“让我们握手言合,OK?”
她没有说话,半晌才将桌上咖啡拿起来一口饮尽,忽然苦笑:“你自然可以工作时工作,生活时生活,你有那个小男孩,不是吗?可我有什么,我不与你斗,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我说:“你有卓森---或者其实一直是关君?”
她说:“你不是不知道关君对我并不忠诚吧?”
“方,”我慢慢的说:“你不是期待一个男人会对你忠诚吧,我们早过了那样纯情的年纪。”
方柔望着展馆内渐渐多起来的客商,轻声叹息:“你看到没有,多少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属于你的,你明白这种感受吗?不,你不明白,让我告诉你,我期待的,我期待男人可以对我忠诚,可是没有,我总也找不到这样的男人---你一直比我幸运。”
“在我与关君打算结婚的那段日子里,我可并不知道他是你的秘密情人---我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个,不是吗?”
“可你现在有了那个小男孩---瞎人都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像一湾温温热的水,几乎将喜爱满溢了出来。”
“那也是由你与关君将他送到我面前的。”我将纸巾递给她:“口红花了---你没听过吗,害人终害己。我也是到事情过后很久才想到,原来关君当时要和我结婚,不过是为了离婚时分走我一半明明制衣的股份---再加上你的百分之五十,公司就由你们作主了。怪不得那时我悔婚,他说死说活就是不肯,说什么哪怕结了婚再吵,根本就已经打定主意离了,不是吗?”
方柔冷冷的笑:“你知道了?”
我轻声叹息,声音平静无波:“后来事情比你们想要的更加顺利,公司你们也拿到手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我没有不放过你,”她又将头扭向一边:“我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已。”
“只为悔婚,他就那么恨我?”
方柔回头看了我一眼,忽然笑起来:“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恨你?”
我见她神色古怪,不由一怔:“不要乱猜疑。”
“你也知道我没有猜错对不对?”她大声笑起来,弄的路过的几个客商吓了一跳,她继续说:“其实你也猜到了---他是真的爱上了你---你见过哪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不爱亦不恨,却死揪着她不放?”
我说:“他不过是恨我。”
方柔苦笑:“爱恨一线间,他若不爱你,何必如此卖力的恨你?恨一个人不需要时间精力吗?他简直是疯魔了似的恨你,逼迫你,设计你,折腾你---连诱拐伯母参赌的下流招数都使出来了---你知道他的合作伙伴说他什么?他为了折腾你,平白折腾没了三位合作伙伴,损失又岂是区区一家明明制衣?他对你的心,怕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可惜,”她冷冷的:“我在旁边却看的越来越清楚。”
“于是你也恨我?”
她握紧咖啡杯,手上的青筋也绷出来,她一字一顿:“是,谁让我也真的爱上了他。”
我无语,此时才知道,多日来所想的与方柔把臂共闯米兰时装展的事根本是个幻想,原来她对我已不止是公事纠缠这样简单---人与人之间,特别是女人与女人之间,一旦牵涉到爱恨情仇,便什么交情也都只能等闲。
方柔甩甩头,站起来:“我知道你这时突然示好是什么意思---可惜,我们已注定是敌人---就从你第一眼看见那小男孩开始。”
我也站起来:“不,从你们第一次商讨怎样将明明制衣自我手中抢夺走开始。”
“无论从什么时候吧,”她说:“你此时示好,无非想在最占上风时,放低身段,让我自动投诚---但,你没想过吗?你一定赢?谁规定的?”
我一怔,她已昂着头,大步走回自己展位去了,那鲜红的套裙如同一团复仇火焰,将她整个人深深包裹于内。
给读者的话:
7点半才下班,已将前几节的错别字改正,一会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