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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亮看我一眼,忽然笑起来:“通行都知道她的事,怎么你倒不清楚似的。”
“什么事?”我坐直。
他说:“她是家母从前的助手---从十六岁就到了我们家,跟了家母差不多二十年,情同姊妹,因我们要移民,她一大家子人在这里,才没跟过去。”
我完全呆住,原来方柔就是周定邦亡妻的那位助手!
那么,也就是说,她与冯远昆,曾经有一段极度密切的交往!
我忽然想起许久以前冯远昆曾对我说过:“明明制衣的人都有极度的个人魅力。”---原来是说她。
为什么从头到尾,这两个人都将这段旧事瞒的紧紧的,向谁也不曾提起半句?甚至在我与方柔共同执掌明明制衣时,冯远昆已然是我们的客户,他每次约见我,也不曾向方柔多看过半眼?
罗涛将全部筹码押给冯某人,会否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最起码在家父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内,明明品牌想要与明明制衣起正面冲突,基本上仍是不太可能的---家父这人念旧,会想尽一切办法避开与明明制衣的碰面。”周家亮一边说一边笑,频频摇头,看来颇看不上周定邦的做法。
吃一口菜,想一想,他又问:“她身边是否有位叫卓森的人?”
卓森---对,她曾说那是她的“男友”。
我点点头。
周家亮说:“那是冯远昆的表弟,当年跟着她一同从冯园出来的。”
我不明白周家亮为何突然提起这么个不相干的人,但也知道他决不说废话,只得保持缄默,听他有什么解释。
果然,吃了一会菜,他放下筷子,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所以说你只管放心,说不定都不用我们与方柔打照面,明明制衣就垮了---你知道,家父为人古旧,讲交情,讲义气,要他亲手动方柔,可真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幸好不是人人像他。”
我深知他的话里另有玄机,但,他也只会言尽于此---此时倒是对周定邦泛起一丝敬意,这人再老谋深算都好,毕竟仍是一名真正绅士,背后不说人长短,亡妻故去仍对旧时员工有回护之意---哪怕因此不能讨好眼下要追求的女人,也顾不得了。在现在这样的时代,他实在算是个念旧的人了。
吃完饭,我回公司加班,周家亮则另有约会---才出菜馆,便有一名蜜色皮肤的高大美人儿迎了过来,伸手熟络的套起周家亮手臂:“怎么才来?人家新买了泳衣等你教蝶泳呢。”
我不禁微笑,个个都是“人家”,个个都在等他看自己的大腿是否足够雪白。
周家亮冲我做个鬼脸,拥着那美人儿走了。
说真的,我实看不出这个美人儿与中午找上公司的那名有什么区别?但在男人眼中,是有不同的吧。
周家亮许是游泳游的两天没上岸,估计皮肤都泡烂了---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没来公司。秘书说有事就留言,说他此事不方便接听电话,今明两天都不会回公司。
乐而忘返了呢---泰半每段绮遇一开始时都这样痴缠,恨不得做连体婴,两个人自此长在一起,吃饭也合用一双筷子一只碗。谁知去到太尽,什么热情都耗光了,来得快去的也快,不上一周,就又要换人。
难得他倒也不厌,挺能自得其乐的。
我忽然想起罗涛,拨一个电话给他:“回家了吗?”
“还没,要加班---你吃饭了没?天气渐热了,要多喝水。”
“是。”我说,想想又说:“你都没有正经约会过年轻的女孩子,多吃亏。”
他笑:“年轻女孩子有什么好?天天查我电话看我有没有艳遇,又不许我吃甜点怕我长胖带出去不好看,自己就对着吊带衫和超短裙发愁,不知穿哪个更能吸引色狼的目光。”
“又胡说。”
“你知道我没有胡说。”
我仍感叹:“替你可惜呢,一下子就捆死了,没领略过别样风情。”
他说:“又不是没约会过年轻女孩---分明是不同爸妈所生,长的也不像,可都画了黑墨墨的眼眶,将睫毛夹的卷起来再涂的根根分明似针尖一般戳出来,头发吹乱好配合迷离眼神。动辙问男友:我漂亮吗?你可爱我?你爱我多久?你有没有爱上别人?---咳,饶了我吧---别说不都是这样,其它样子只有更差。”
“数你古怪。”
两人半晌都没说话,隔一会他才说:“现在最好不过。”
我微笑:“话都叫你说了,下次也留两句台词给我---你忙吧,我也要赶工了。”
“好,别太累---早晨出门时,我在电子炖盅里炖了蜜糖燕窝,你回去记得吃。”
“好,给你留一半。”
他嗯一声,轻轻挂断电话。
我吁出一口气,伸个懒腰,似乎又有了新精神,卷起袖子继续工作。
第四天,周家亮终于出现。
颇内疚的笑一笑,才问:“听说你找了我好几次,有急事?”
我摊摊手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
我打断他:“我知道。”工作时间,谁有空听他说那些个缠绵情节。
他叹一口气:“你觉得我交往的女生都像没有大脑吧?”
“怎么会?”话说出口,自己也觉得太欠诚意,只得补了句:“你知道有些女孩,天生什么都有,无需受任何苦头,也无需动任何脑力已经可以得到一切---是要天真一点的,没什么不好。”
他说:“所以嘛,和她们在一起才真轻松---上了一天班,忙的焦头烂额,难道还找个精明强干的女朋友下班后再给自己发号施令吗?”
我斜睨他。
周家亮忙摇手:“不不,我可不是说你---你是恰到好处的,”说得自己也笑起来,摇头:“真不明白你,那么精明干嘛?有什么好处?笨一点,钝一点,等父亲把戒指送上时,说一声,钻石太小,换一颗就答应你---不知多有福气。”
我也笑起来:“惫赖。”
他说:“所以我学不了父亲---家母就是聪明的了不得的女人,你知道,定邦制衣那个姓李的也不简单,现在再加上你,哇,真正可以组成个超级辩论团,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我可最怕女人太聪明,我说什么她根本不屑听,我转什么念头她全一清二楚,不是太恐怖了吗?”
“是,全听不懂才好,你一问她三不知,多乐。”
“也不要那么笨的,”他笑:“最起码要懂得挑贵重首饰---要不男人赚那么多钱做什么用?”
“原来男人赚钱就是为了让走马灯似的女伴挑首饰炫耀。”办公室门被推开---只有老板进下属房间才可以不敲门---果然是周定邦。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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