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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一下江遇城的底!”项权昊坐在桌边,没动半分,脸色却是越发的森冷。
“江遇城的底有点深!他跟顾西凉一样,都不是简单的小角色,他的底不太好查!”周豫青面色有些为难。
项权昊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冷然丢过来一句话:
“往深了挖,有多深给我挖多深!”
“我知道了,三哥,我让人现在就着手去办!”领了命令,周豫青就连忙离开了面摊。
顿时,摆放着的几张桌子和椅子旁,唯有项权昊孤身一人坐在桌子的一角,烟雾弥漫了他的表情,不知道此时他都在想些什么。
……
凌晨时分,南城华庭苑的高档小区。
容胭从下车进入电梯,面色颇为安静。
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明白,林霆既然那日已经答应帮她向江遇城隐瞒,就不会再来揭穿她。
林霆既然对江遇城说了,就意味着可能是江遇城逼到了一定的地步,他不得不松口把她的下落告知给江遇城。
另一种可能就是,也许江遇城已经查到了什么,林霆觉得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
思来想去,容胭觉得以江遇城腹黑沉冷的性子,必是他已经知晓自己与项权昊在一起。
可是,今天她不想和他玩心眼耍心机。
她很累,想起萧山上安静立着的那块墓碑时,容胭忽然觉得更累了。
这么多年,她之所以放不开的还不就是当年的仇恨?
嫁给江遇城,报复傅家,也是她活下去最大的动力。
还有小艾……
她忽然好想小艾……
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容胭记得上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偷偷一个人乘坐飞机去的美国,就站在边上远远的看过她一眼。
小姑娘如今长高了,也长得更加漂亮了……
容胭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客厅的时候,沙发上只坐着江遇城一个人的身影,想必林霆已经事先离开。
“耳朵的情况,怎么样?”冷峻的身形深陷在沙发里,漠然扔出来一句话,可是话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男人的问话,让容胭忽然有些想笑。
他明明知道这一整天她都和项权昊待在滨海,根本没时间去看什么耳朵,这算是在挖苦她吗?
“我没去看耳朵。”她轻轻然的目光掠过他,抬步就朝卧室的方向走过去。
沙发里,江遇城的性子竟是少有的耐心,他冷然挑眉继续问:
“那去看了什么?”
“江先生不是都知道了吗?为什么还来问我?”容胭不冷不淡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终于,男人仅剩的耐心全数耗尽!
他凛然起身,快步迈向卧室。
一双寒彻万分的眸子定格在衣橱前正换着睡裙的雪白身段上,真丝的睡裙陡然垂下遮盖住那柔软白皙的肌肤。tqR1
“我想听江太太亲自解释!”江遇城冷厉的俊颜下压抑着一股盛大的怒火。
傍晚还不见容胭从滨海回来,他便不放心地派人去查了她的下落,这才得知她是坐着项权昊的车一起下的高速。
她是否真的去滨海,没人知道,也没人知道为什么她会和项权昊在一起!
“没什么好解释的。”
容胭抬步绕过站在卧室门口的男人,转身就要进入旁边的浴室,却被他狠力地一把扯过手臂,直接生生地抵在卧室的门上。
他黑色的瞳仁里有怒火在流转,可音质寒冷锋利:
“容胭,你把我江遇城当成了什么?”
“那敢问江先生,你把我容胭当成了什么?供你随时消遣的玩物,还是暖床的工具?”被他扯得手腕发疼,可她仍旧仰着艳丽的容颜,不答反问。
“玩物?”身前的男人低低地冷笑出声,奋力一把拽过她直接将她压在卧室的大床上,他冷凝着一张俊颜怒声一句:
“那我就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才是玩物该有的下场!”
他说完,大手便直接撕扯向她身上刚刚套上的那件单薄的真丝睡裙。
“江遇城,你王八蛋!你别碰我!”
容胭在床上向来被江遇城宠溺惯了,绝大多数都是被他细心呵护着极尽温柔地对待,像今晚这般疯狂地粗暴,甚至是毫不怜惜,真的少之又少。
可身上的男人怒火正盛,完全不理会她愤怒的不满。
她的纤手握成拳头不时奋力地砸在他胸口和肩上,男人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时,他一把扯掉脖间的领带狠狠缠绕在她的两只手腕处!
“怎么,不让我碰,打算让谁碰?项权昊么?”他薄唇吐出冷酷的字眼,手上的力道猛然一带将绑在她手腕处的领带直接系成死结!
容胭刚要怒火地抬腿踢开他,却被他冷着脸色压制住,往日里缠绵悱恻的亲吻此时全部变成了啃噬,他唇齿的每一分力度都是奔着让她产生痛楚的感觉而去的。
他眼神异常犀利,动作更是十足的粗暴狂野!
她刚开始还能咬着莹唇忍着,可是慢慢地随着意识变得淡薄涣散,她好像忽然回到滨海那座落败不堪的园子。
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木头的房门紧紧闭着,一个瘦骨嶙峋披头散发的女人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根藤条,咬牙切齿地就往她身上狠狠地抽打,一边打一边骂。
小艾跑过来求情,却被女人一脚踹倒在地,可小艾还是哭喊着抱着女人的腿不断地尖叫抽噎。
听到哭喊声的邻居跑过来使劲的砸门,一下下,像是敲在容胭那颗脆弱的心脏上……
她平均每个月都要被打一次,其中有一次被打的厉害,还是邻居发现及时送去了医院。
可是,容胭一直都知道,那个女人是爱她的。
她糊涂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而她清醒的时候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抱着容胭止不住地哭。
再后来,那个女人终于解脱了……
大片大片的血,好多的血流淌到她的脚边……
“遇城!”容胭从回忆中猛然惊醒的时候,眼睛里满是透明的液体,她轻颤着声音唤他。
可身上的男人并不在意,低着冷峻的头颅便狠狠封住她的唇舌,肆意霸道地在她身上攻城略地。
她惊恐地推拒他,几乎有点失声尖叫:“你给我解开!遇城,我求求你,帮我解开!”
终于,她尖叫的声音唤醒了男人的一丝理智。
他冷厉的目光睇到容胭苍白的面颊上,眼角满是泪痕,乌黑如墨的长发肆意徜徉在床海里,她颤抖着声音一遍遍地喊他:
“遇城,你放开我!”
说实话,江遇城从未见过容胭这般模样。
从未。
如果说林湘从没亲眼见到过容胭流泪,江遇城何尝不是!
男人周身散发而来的那股森冷寒彻的气息瞬间消退全部,他心头涌过一阵心疼,迅速抬手将绑在她手腕处的那条领带解开!
“遇城!”解开的一瞬间,容胭哭喊着慌乱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对不起,胭胭,对不起。”他心疼地拥住她,温柔地一遍一遍地哄着她。
看见容胭这般受到强大惊吓的模样,江遇城这才陡然想起来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今天是我妈的祭日……”她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整个身子颤抖的厉害,就连音线都跟着微颤起来。
那一刻,江遇城说不清自己的内心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震撼、心疼、懊悔……
“没事了,乖。”男人微微低头,温柔地吻落在她的额头和眼角,吻去她的泪痕,他的大手轻轻抚在她光滑的脊背上,音质透着数不尽的温柔和疼惜:
“有七哥在,七哥陪着胭胭一辈子。”
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江遇城耐着性子一遍遍极尽温柔地轻声哄着她,直到她沉沉地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睡过去,可眼角分明还带着透明的液体。
他略带薄茧的拇指伸过去轻轻擦拭掉,动作轻柔且疼惜。
这是容胭第一次在他怀里哭的这么伤心和无助。
当时听到骁征推门进来说,她是坐着项权昊的车子从高速一路返回南城,直到夜深人静还跟着他去了莞江那个地方,江遇城的心情可想而知糟糕到了极点。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容胭与项权昊之间其实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容胭与项权昊早就相识,这一点江遇城心里十分清楚,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发展到哪种程度,这个就不得而知。
今天是胭胭母亲的祭日……
宋湘云还尚在人世,那只可能是胭胭的亲生母亲……
项权昊既然能够陪着容胭去给她亲生母亲扫墓,这说明至少两人的关系应该不简单,想到这一点,江遇城深暗的眼色兀自又冷冽几分。
漠然他收紧手臂,将怀里已经睡意朦胧的人儿紧紧拥在胸口处,他凉薄的唇掠过她的额头和鼻尖,最终在她的唇瓣上停留下来,带着深深地缠绵悱恻包裹住她的唇舌。
容胭被他骚扰地微微动了动眼睫,疲倦地嘤咛一声。
听到她懒懒地声音,江遇城缓然放开她的唇瓣,大手轻抚上她乌黑如墨的长发,划过脸颊,最终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性感迷人的锁骨。
不再有其他动作,他抱着她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