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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腿的孙母本就情绪极差,极暴躁,这会再被孙父吼,心里的火瞬间燎原。
“你凶什么凶,难道我的提议不好吗?反正我也是不想活了,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有什么好怕的?”
在法院听到女儿被判无期,亲眼看着发疯似的女儿被人带走,等待她的将是终身牢狱,且在狱中还指不定要受到怎样的折磨,孙母已然是绝望到生无可恋,这才有了后面想要撞死舒若尔,同归于尽的想法。
既然女儿是因为这个女人进了监狱,既然这个女人是女儿最恨的人,那她就在死前把这女人拖下地狱,抚平女儿的不甘怨恨,为女儿出口恶气。
孙父走过去打开病房门,确定外面无人,才又折返病床,疾言厉色地俯视孙母,“绑架再加上拐卖妇女,你把雁凝找回来是想加速小雪的死亡?还是想要孙家覆灭得更彻底些?”
是的,孙雁凝没死,她只是被孙琦雪卖了。
卖时孙父孙母并不知晓,知晓后又自私的为了保亲生女儿罪行不被发现而未有解救孙雁凝。
不仅不解救,还乘着当时她两都在发生地震的城市旅行时,给已经在地震前几天就被偷偷带走卖掉的孙雁凝安排了场死亡。
实际上遗体是假的,眼角膜捐赠也是假的。
特大地震,一片废墟,到处都是伤患,死人,趁乱做事,危险系度搞,成功性也高。
想他们是孙雁凝“父母”,他们说她死在地震里,又有谁会去怀疑?
有,接到消息从国外赶回来的任嘉致怀疑过,但他们很明确的告诉他,她就是死了,火化了,他不信也得信,因为他们是孙雁凝的爸妈。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几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子女死于非命。
任嘉致那点怀疑也不过是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说没就没了。
说是怀疑,其实还是不太能接受的成分居多。
过去,这对情侣感情也是很好的。
“你们是试图用孙雁凝来破坏任嘉致跟舒若尔的婚姻是痴人说梦。”看的明白,想的明白的孙父,直接扼杀孙母的希望,“就算你把孙雁凝找回来,任嘉致也不会再娶她。”
被卖到山区七年之久的人,该不该在她身上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像任家那样的门第,即便任嘉致对她有情,家里长辈也是断不会再让她进门。
更何况……
“你跟小雪瞎了,我可没有,这一年看的明白,知道任嘉致对那女人的感情比以前对雁凝深厚,炽热,不是你们随随便便让人家离婚人家就会离婚的。”如果任嘉致的感情真有她们想的那么好操控,那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小雪早该拿下他了。
又何至于落的而今这般下场?
孙母脸色一变,心里明白,也从不认为孙雁凝被救回来能嫁进任家,毕竟她被卖那么多年,现在已经是只破鞋了。
但她还是为自己女儿不甘,愤愤的,“就算不能如小雪所愿的让他们离婚,也一定可以让他们的生活变得鸡飞狗跳。”
自己的女儿蹲监狱了,孙母现在是非常不乐意看到那对小夫妻过得舒坦。
“任嘉致或许对孙雁凝不会再有爱情,但如果让他知道孙雁凝是因他被卖,他肯定是会愧疚的。”孙母非常笃定,“只要他有愧疚,孙雁凝就有机会作妖。”
越是相爱,误会起来越痛苦。
“我不信孙雁凝能甘心什么都不做。”正常人,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只要不封,心理都会扭曲。
孙父觉得她是被孙琦雪被判刑的事气疯了,或是被车撞傻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这一个个都TM疯了!
……分割线……
经过孙琦雪一事之后,舒若尔对任嘉致已经上升到了,全身心信赖的程度。
故而,对孙母的事,她只有在最初得知她已脱离危险,得知任嘉致像对孙琦雪那样依法处置后,就再也没有问过进展。
只是在有1天,无意听到护士闲聊说,孙母被困在病房里养伤,失去了行动力,也失去了自由,没有任何通讯设备,还曾向护士借过手机。
不过看守她的人没让,护士本身也不愿借她。
舒若尔听了会,继续往前走,随意问着身边的李队长,“看守孙夫人的人是警方还是嘉致?”
“是警方,跟孙家自请的人。”李队长利索的回。
舒若尔“哦”了一声,没再过问。
她安心的在家跟医院之间转换,白天绝大多数都是待在朱敖芙病房,而早中两餐则会去给慕邵霆送饭,每天也免不了被他使唤,不过像前面那样的,解裤子喂饭这种亲密要求,她是不帮的。
而他伤的不重,没在医院住多久就回了苏成。
他出院那天任嘉致还特意来过。
两个男人仍是互看对方不顺眼,只在送人上车时有了一句对话。
“谢谢。”
“如果跟他过不下去了,就来苏城找我,哥哥我罩你,要事业有事业,要爱情,也有大把的青年才俊任你挑。”
尽管,非常不爽他这段时间对自己老婆的使唤,但任嘉致还是由衷的,对他救人这件事表示感谢,结果……慕邵霆没接受他的谢意,反而给他老婆丢了条后路,备胎。
也是怪会气人!
嗯……经过相处,舒若尔觉得慕邵霆这人尽管轻佻,不正经,但人没那么坏,没那么讨厌。
起码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这不,到现在都不嘲讽戏谑的叫她女神,要当她哥了。
当然,她也知道这是因为慕家小妹的眼角膜在她身上。
“车尾都看不见了,还站着不走,是舍不得了?”旁边出醋意满满的男声,拉回她的思绪。
舒若尔扭头嗔他,“我们家的醋厂开起来了吗?”
不顾是在室外,任嘉致抱着她就来了个法式热吻,“就看不得,你对别人流露出半点好感。”
舒若尔被吻的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呼吸急促,一张脸因在人前亲热红透了,不服气的掐他侧腰,“我没有。”
“什么样的好感都不行。”任嘉致是醋王,占有欲也到了一定高度,只想她对除自己以外的男人都冷若冰霜,拒之千里。
尤其是对,总想带她离开的男人,要一直不理不睬才最好。
他现在也不介意小耳朵调侃他爱吃醋,反正,他为自己老婆吃醋,是天经地义。
不该为耻,该为豪。
不想被人拍到又上头条,舒若尔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又掐的另一边腰侧,“快松开我进去了,等下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又不是见不得光。”任嘉致不以为意,却还是松开拥抱,牵她返回医院。
这波恩爱秀的,只叫在他们亲吻时就自动装瞎的保镖们,很是尴尬,也一致在内心大呼又被强塞了狗粮。
每天跟在这么一对甜的腻人的夫妻身边,单身的岁月显得非常的难熬。
……
日子就这么一日又一日的过着,小夫妻的感情愈发的浓烈,朱敖芙的身体却是日渐衰弱,连上厕所都是件痛苦的事,身边越加缺不了照顾的人。
舒若尔都不敢接戏,担心出去拍个几天回来人就没了,白天几乎都守在医院里,相处的多了,母女俩的关系,也有很大改善,但距离亲密始终隔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而在这段时间,孙母康复,被判了刑,终究是没免去要到牢里走一圈的下场。
不过就算是坐牢,她也没能跟她最爱的女儿住同一间。
而孙父则卖了公司,得到了大笔养老金,一个人住孤独寂寞,也没忍住做起号称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暗中养起小三。
孙家彻底散了。
对比孙家的萧条,任家是一派祥和,陆奥了孙家这窝糟心事,胡静芳又开始找人看日子,准备筹备第二次婚礼。
任家上下一致认为,这一次一定要办得比上一次,更加的盛大,风光。
顺带着,连钟逸城都被任老爷子追问,“你跟我孙女连小孩都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结婚?”
“你如果是没有补票的打算,就请你离她远一点,我们任家的女儿,还不至于要靠着你过活。”
对于爷爷的不满,钟逸城表示很无辜,也乘机把老爷子拉入自己阵营,他实话说,“我是每天都巴望把小禾娶回家,就是任叔他们不同意,说还要再观察我一段时间。”
不能结婚,老婆孩子都住在准岳父岳母家,可怜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喜荤男人,夜夜独守空房,至今没吃过一次的肉,那滋味儿也真是一言难尽得很。
要知道,他的小禾可是一碰就出水体质,那敏感……他想想都觉得美味,热血沸腾,至今已记不清已在梦里跟她做了多少次。
但梦再好,终归比不上真枪实弹的来一场。
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他想要与她们母女朝夕相对,日日相伴。
“我跟小禾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彼此都已经不小了,将来如果有要二胎的打算,那小禾都成高龄产妇了,危险大,恢复也慢,我心里真是愁的很。”钟逸城愁眉苦脸的,观察老爷子脸色,又试探提出,“要不爷爷你帮我劝一下爸妈,就算要先给哥哥嫂子先办婚礼,也先让我跟小禾领个证结婚,让欣欣更名正言顺些。”
二胎啊,简直戳中老人家想要儿孙满堂的心愿,又想嘉禾已经27,年纪也确实是不小,更何况还拖着孩子。
老爷子一戳拐杖,这事就这么应下了,“我这就跟他们说说,这对父母还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看着老爷子健朗的背影,钟逸城得意的笑了。
诚如他所想,老爷子出马,他准岳父刚说,“小禾的事不急,等明年再考虑。”
就遭到老爷子就吹鼻子瞪眼地呛,“等明年就28了,两人有情又有娃,你硬拖着不让结婚,到时非得再弄出个孩子,大着肚子结婚才好看?”
一句话堵得任父任母皆变了脸色,不约而同的看向两个年轻人。
心思着,人在眼皮底下,应该是没有过界,但出了门,不在眼皮底下的时候呢?
脸皮薄的任嘉禾被看得脸红,诺诺的张了口,“爷爷,我们……”
钟逸城暗暗扯握紧她手,阻止她否认。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老爷子一锤定音,“钟二你要是想跟我孙女在一起,就找个日子,把你爸妈约出来谈婚事。”
有老爷子坐镇,两人也愿意嫁娶,后面任凭任父任母心里多么不舍,也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