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香娘之死

公子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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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满眼都是红色,血流成河的红色。加上空气中散发着腥臭作呕的血腥味,强烈的恐惧侵袭着他的大脑。滴落下来

    “滴答滴答……”

    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他抖着身体,慢慢的抬头向上看去。目光所到之处,是屋檐上,吊挂这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红灯笼映照着她血红色的衣服,触目惊心。

    “啊——死人了死人了!!”

    凄厉的恐惧一声声回荡在空气中,这个夜,注定不平静。

    ……

    “小姐,你看这牡丹花,是不是越开越好看了?”

    院子里,十五正在给石桌上的牡丹花浇水,被花的娇艳所惊叹。一旁静静翻阅书卷的穆瑾欢听罢,偏了偏头,目光沉沉的落在花朵上。

    确实,那花似乎是比前几日开的更好了。

    “也不知道那花奴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够将花养的这样神奇。”十五自顾自的赞叹着,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眼神中的异样。

    牡丹花开的这样艳,花瓣还长得这样好,若不是因为这血壤,怕是怎么也不能养成这样。用人血来养花,这花奴到底是谁?

    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穆瑾欢的心里,有些疑点仍旧是没有搞清楚。若是说那花奴就是凶手,可是如今被害人的尸首一具都没有找到。

    更何况,这花的土壤,就算说出来是人血,怕也是不会有人相信。毕竟,随便说是动物的血,也为免不可。

    她揉揉眉心,眉头紧皱,十分忧心。

    “穆姑娘,穆姑娘!”

    门外忽然传来曹安急切的呼唤声,穆瑾欢心中一凝,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随即起身,叫住他,“曹侍卫,何事如此慌张?”

    曹安显然是刚从外面一阵紧促跑来的,气息微微有些沉重。见到她,忙上前匆忙的道了句,“穆姑娘,出事了,香娘在昨天夜里,被人残忍的杀害了。姑娘,你快去红香坊看一看吧。”

    话音刚落,穆瑾欢心中一个咯噔,来不及多说,放下手中的书卷,就飞快的向红香坊的方向跑去。

    红香坊的四周已经站满了许多捂着鼻子皱眉围观的百姓,衙门的捕快正在努力维持现场。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但是那猩红色的颜色,仍旧是触目惊心。

    官兵们将案发现场围城一个圆,州府大人和仵作正在进行查看。穆瑾欢过去的时候,香娘的尸体已经被一块白布盖住。

    “大人!”

    隔着人群,她连忙喊着陈永寿。见到她,陈永寿也不敢耽搁,立即就让捕快放她进去。

    “穆姑娘,你来了。快看看吧,这是迄今为止,在连续失踪案之后,唯一发生的凶杀案。唉……”

    没有正面回应他,穆瑾欢沉着脸,慢慢走到尸体旁边,蹲下身子,缓缓地将白布掀开,露出香娘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庞。那张脸上,已经没有昨日见到她时的艳丽妆容,有的只是干巴巴丑陋不堪的褶皱。

    那张脸上,眼珠子还在惊恐的睁大,保持着死前的唯一神情。她惊恐的眼神,显然是死前看到了什么及其恐怖的事情。

    “大人,可否详细的说说,这具尸体,是何时发现的?”她嗓音冰冷,随机将白布放下,起身,一边看着周围的状况,一边等着陈永寿的讲解。

    “大约是三更时分,打更的更夫走到这里,先是发现了满地的鲜血,随后才看到被挂在房梁上的香娘。”

    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屋檐上红灯笼旁的那根绳索。她随即看去,看到的是一根粗粗的麻绳。想到什么,穆瑾欢又蹲下身子,看了看香娘的尸体。

    诚然,香娘的脖子上,确实有一道很深的勒印。从勒印的纹理来看,与房梁上的那根绳索是一致的。

    “大人,香娘的死,不是因为窒息。”默默想了想,她得出这个结果。

    陈永寿沉吟点头,目光沉重的看着她,“不错,香娘虽然脖子上有勒印,但是,真正的死因,却是活生生被人放干了血。最后血流而尽死亡。”

    血流而亡,究竟是谁,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要置人于死地?

    穆瑾欢凝了凝眸,目光紧紧盯住地上早已干涸的红色血迹,依稀还能闻到那浓厚的血腥味。

    明明昨日还生龙活虎骂骂咧咧的人,不过是过了一夜,就已经成了一句尸骨。这人世的变化,真正是可怕。

    见她不说话,陈永寿叹了叹气继续道,“姑娘,若是没有其他的发现,本官就让人将香娘的尸体带走了。”

    “大人且慢!”

    这话并不是出自穆瑾欢,她微微一愣,随即向着声源看去,才发现是云少宸和云少卿两人赶了过来。

    “二位是?”陈永寿没又见过他二人,不觉有些疑惑。

    云少卿不急不慌的走到他的身前,自我介绍道,“在下云少卿,这位是舍弟,见过州府大人。我们是跟着穆姑娘来的。”

    替听到他这样说,陈永寿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既然是穆姑娘的朋友,那么二位公子过来是有什么发现吗?”

    瞥了瞥穆瑾欢的神情,云少卿缓缓道,“大人,我们想看看被害人的尸体。既然是被人放干了血,那么,一定会在尸体上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听到他这么说,穆瑾欢随即一愣,不解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云少卿随后没有多说,而是走到尸体身旁,掀开白布,静静的观察了片刻。好奇不解的穆瑾欢凑了过去,不明白他在看什么。

    似乎是猜到她心里的疑惑,云少卿轻轻挪了步子,指着香娘手臂上的一道刀伤给她看,“你看,这里,凶手用利刃将手腕的筋挑断,迫使血液能够在短时间内流尽。”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道长长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泛白,边缘白肉卷起,十分寒心。她凝眸,凶手是故意要将她的血放干,否则凶手大抵可以直接将她勒死。

    “凶手将她的血放干,究竟是为了什么?”

    “报复,仇恨。”

    云少卿淡淡的说着,眼底浮现出一抹冷意。穆瑾欢微微一愣,看着他,“你怎么就确认是一场仇杀?”

    将白布重新盖回尸体上,云少卿起身,淡淡的直视着她的面庞,“穆姑娘,你大概并不知道,在燕云,有一种民间的迷信说法。说,只要将所恨之人的血放干流尽,就能够让那人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这其实是一种民间流行在巫师之间的一种说法,但是只流传于燕云国。在黎国,并没有这样的说法。但是与之相应类似的说法是,将所恨之人剥皮抽筋,骨头做成伞骨,再悬挂于阁楼上。这样,所恨的人,死后,便永远不能够再轮回转世,要受尽生生世世的折磨。

    这些恶毒的民间流传,没有人验证过它的真假,但是总是有一部分人至死不渝的相信着。但这也是,为何千百年来,巫师都没有办法受到尊重的原因。太过阴毒,太过残忍,终究是没有办法泯灭人性中的善意。

    听到他们的谈话,陈永寿忽然就注意到了一个重点,“依云公子所说,这凶手是燕云国的人?可是,我们这澜洲城里,每日进进出出不少燕云国的百姓,这样岂不是大海捞针?”

    穆瑾欢皱皱眉,静静的想了想,没有注意到云少卿看向她的目光隐约中带了一些灼热。

    “大人,您觉得香娘之所以会遇害,最有可能的愿意是什么?”

    “既然说是仇杀了,那么,凶手跟香娘一定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否则也不会用这样恶毒的手段。”陈永寿摸了摸下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于他的看法,穆瑾欢没有否认。是的,正常人都能够看出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仇杀。只是,到底是什么人,会和香娘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忽然,她的脑海了猝不及防的涌现出一双熟悉的眼眸。那是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面不满浓浓的杀意。那份杀意一闪而过,虽然没有看的真切,但是却真的令她打了一个寒颤。

    这眼睛是主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日在花柳庄见到的那位仆人,花奴。

    回想起来,昨日花奴看向香娘的眼神,确实带着深深的恨意。虽然一闪而过,但是穆瑾欢是不会看错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花奴,那么,他究竟是怎么趁夜色溜进红香坊,并且做到神不知鬼不知?

    若是一定要解释这些原因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花奴,会武功。而且,武功很有可能不低。

    若是花奴的话,又解释不通,为何他没有将这些血液收集起来,却白白的浪费了。要知道,他养的那些花,靠的都是人血。

    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事她所不知道的内幕,所有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花奴的身上。看来,这个花奴是真的有问题。

    敛了敛眸,她走到州府大人的身旁,“大人,您先将香娘的尸体运走吧。案子我们会继续追查。若是将这件事情与少女失踪案结合起来调查,或许会更快的抓住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