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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哥,嫂子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你不去找找吗?”溶溶不动声色道。
薛大成笑得勉强,却不回答,只低着头,闷声吃饺子。
溶溶见状,更加确定薛大成心中有鬼,立时转向阿林问道,“二叔叔做工的村子离咱们村远吗?”
“不远,”阿林很喜欢这个漂亮又温柔的姑姑,溶溶一问话他马上就摇头说,“过了白马河就是,就是俺姥姥村的孙老财家。”
今天是溶溶第二次听到孙老财这个名字,她搜肠刮肚在原主记忆中找寻关于孙老财的记忆,只知道是翠荷村子里的土财主,家里很多地,没有别的印象,只能作罢。
“既然这样,你去跑一趟,把我二哥喊回来。”
阿林正要答应,旁边薛大成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梗着脖子问:“这么晚了把他喊回来做什么?”
“嫂子大晚上的不见了,当然要去找,既然哥哥不去,只好让二哥回来找了。”溶溶见薛大成心虚的模样,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可惜在这山村之中,她实在无路可走,想来想去,只有先把薛小山找回来再说。
印象中薛小山与原主关系并不亲近,薛大成以前时常鼓动原主留在侯府当姨娘,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要是回来祖母肯定让你给薛小山当媳妇”。因此原主刻意疏远薛小山,与他没什么兄妹情分。但薛小山为人可靠,在薛家父母过世后,硬是维持着一大家子的生计。
薛大成一看就是个靠不住了,要是真有什么事,一屋子老的老小的小,根本不顶事。
到这一刻,溶溶终于明白梅凝香身边那个神秘男人是做什么用的了。
关键时刻,女子的力气根本无法跟男子相搏。
“阿林,我同你一起去找二哥。”溶溶说着就站起身。
“我去找,我去找就是了。天不早了,你们早些睡吧。阿林阿木今晚你们跟祖母睡。”薛大成见溶溶居然要出门,马上挡在了她前头,又将屋里人安排起来。
溶溶道:“大哥要出门找嫂子,我一个人睡着害怕,让祖母和阿林阿木到瓦房这边来睡吧。”
薛大成的喉结动了动,终是没有反对,帮着把祖母和阿林阿木的铺盖卷搬到了瓦房这边。
阿林阿木平时是住瓦房这边的,因着薛溶溶要回家,被薛大成和翠荷撵到茅屋那边跟薛小山一块儿住了,听到今晚可以搬回来睡瓦房,开心得不得了。茅屋那边也有炕,但很小,又费柴火,半天都不热,哪有瓦房住着舒服。薛大成一发话,两个人就欢呼着跳到了炕上。
薛大成帮他们把瓦房的门关上,这才出去找翠荷。
“溶溶,到底出什么事了?”薛老太太帮阿林阿木归置好,便走到溶溶的屋子这边。薛老太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听着兄妹俩打的机锋,到底也觉出了些怪异。
“祖母放心,无事。”
薛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呀,就当祖母是老糊涂,祖母是老,可是不糊涂啊,自打听说你要从侯府赎身,你哥嫂就一直在嘀咕,只可惜他们都避着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嘀咕什么。”
听着薛老太太的絮叨,溶溶心里更加确信翠荷失踪的事情并不是出去串门那么简单,哥嫂一定在背后打着什么坏主意。不安的情绪重新占据了溶溶的全身。
“明儿一早你就回京吧。”薛老太太看着溶溶紧蹙的娥眉,继续道,“当年你爹娘没法子把你卖了,你就不欠薛家的养育恩了,如今你有本事,不能再让你回来养我们,往后你就在京城好好住着,不用管我。”
“祖母……”
“你放心,老太婆命硬着呢,他们俩且折腾不死我。”
薛溶溶没想到祖母竟然活得如此通透,对这个农村小老太万分佩服,不过她的心情并没有半分放松,今晚薛大成和翠荷必然是要冲着自己来的,就算把老太太和阿林阿木两个小的拉上也无济于事。
“祖母放心,若是将来我在京城有了立足之地,一定会把祖母接过去奉养。”
薛老太太拉着溶溶的手,两人坐在热炕头说了一会儿话。老太太问了许多她在京城的事,事无巨细都在问,等到阿林阿木两个孩子都睡熟了,薛老太太才回了屋子。
农村里守岁,无非就是一家人围炉吃喝,并不拘着是不是守到岁末。吃饱、喝足,累了,直接就睡。劳作了一年,也就今日能睡个痛快。
溶溶前世的时候没有体会过家人的感觉,对于家中长辈全部的想象都来自于安澜姑姑。今晚跟薛老太太说了这么会儿话,才明白家人的关心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虽然大哥大嫂都不像话,但薛溶溶有薛老太太这么一位祖母,比起她已经是幸福许多了。
把老太太送回屋后,溶溶悄悄起身摸了一把菜刀,放在枕头边,把瓦房堂屋的门锁紧了,这才躺下。
只是心里压着许多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迷迷糊糊快合上眼睛的时候,溶溶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的走动。
溶溶伸手抓住菜刀,披上衣服悄悄下了炕头,躲在门后。
薛大成出门的时候把瓦房堂屋的门落了锁,溶溶又在里面挂上门闩,外头的人推了几下,没有把门推开,溶溶小心翼翼地听着动静,外头的声音却好像没了。
正在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窗户“砰”地一声被人击碎了,她立即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黑黝黝的身影往屋里钻。
是薛大成吗?
不会,这身影比薛大成要高大一些,况且薛大成回家,只要敲门就好,她不可能不给薛大成开门。电光火石之间,饶是溶溶心里害怕得紧,仍是鼓足了勇气挥起菜刀朝那人砍了去。可惜她这两辈子别说砍人了,连鸡都没有杀过,眼看着菜刀要落到那人的脖子上,心一软,刀锋就偏了一下,落到那人的肩膀上。
“啊……”那人肩膀被砍了一下,顿时发出了痛苦的嗷叫。
溶溶到底没什么力气,那人抱着肩膀往边上滚去,溶溶手中的菜刀也随之落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她有刀?”外面响起了另一个陌生沙哑的声音。
还有人?
溶溶吓得更厉害,慌忙去地上摸掉落的菜刀,然而窗户外面的黑影子更快,还没等溶溶拿到菜刀,就又爬了两个人进来。那人的痛呼声惊动隔壁屋的薛老太太和阿林阿木,他们忙忙慌慌地冲出来,却发现不管是堂屋的门还是溶溶的门都锁得紧紧的,薛老太太只能着急地拍着溶溶的房门,询问是怎么了。
屋里没有光,溶溶躲在门背后的阴影里,跳进来的两个人一时没有发现她。
他们一跳进来就去扶住那个肩膀被溶溶砍了一刀的人,正在溶溶惊慌失措的时候,有人点亮了火折子,转身就看到了瑟瑟发抖的溶溶。
“在这儿呢!”一张布满皱纹的恶心老脸凑到溶溶跟前,正是先前溶溶进村时在村口撞见的那个老男人。他一见溶溶,满脸都是色眯眯的笑,伸手就搂住溶溶,溶溶拼力猛然踹了他一脚,踹得他“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溶溶,溶溶,到底出什么事?谁闯到家里来了?”
“姑姑,姑姑。”
薛老太太和阿林阿木在外面拼命敲门,尽管他们的动静很大,可此刻村里村外已经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鞭炮声,哪里会有人听到他们的呼喊。
“祖母,你们想办法跑出去,找人,快,别在屋里呆着。”
这三个男人不是薛老太太和两个孩子能对付得了了,唯一的生机就是出去找人求救。
“臭娘们!”后跳进来的一个壮汉替受伤那个人扯了布条简单包扎好了,跳过来一把就把溶溶扯了起来,正欲赏溶溶几个耳刮子,借着烛台的光,看到溶溶的脸顿时愣住了,“真特么漂亮。”
地上那恶心老男人爬起来,“嘿嘿,我没骗你们吧,这丫头可是在京城的侯府里伺候公子的。”
“侯府公子?今儿也让我们快活快活。”
“外头那老太婆怎么弄?”
“还能怎么弄?”那人狞笑一声,把溶溶往受伤那人的怀里一扔,走过去便将房门两下打开,溶溶只听到堂屋里传来几声尖叫过后就没声了。
处理完堂屋的薛老太太等人,那壮汉才回来,对着受伤那人一笑,“今儿你挂着彩,让你先玩。”
陪着那恶心老男人来的那两个人瞧着都是练家子,一身腱子肉,饶是被溶溶肩膀上砍了一下,似乎只是皮外伤。
“这妞性子太烈,咱们带了多少夜来香?”
“三颗。”
“都喂了。”
溶溶不知道夜来香是什么东西,但她明白这三人的意图,只能抵死不开口,可那人捏着溶溶的下巴,两下就把药喂进去了。
因为没有用水送服,这三颗丸药硌得溶溶喉咙生疼。下肚片刻,便觉得腹中绞痛,浑身冒出冷汗,不出片刻就昏死过去。
喂药的那个男子狞笑一声,“兄弟,你先吧。”
“我这只手叫她废了,帮我脱干净点。”
“行嘞。”那贼人笑着上前,正欲撕扯溶溶身上的衣裳,突然觉得心窝子一阵凉意传过来,低下头,才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剑锋,穿心而过,剑锋上还汩汩冒着血。
……
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
新年是一年中最大的节庆,宫里宫外张灯结彩,灿烂辉煌。乾元殿外,数十株寒梅绽放,香气宜人。皇帝如今年事已高,不喜铺张浪费,从前的除夕宫宴改成了除夕家宴,并未邀请外臣和外命妇参与。乾元殿里陪着守岁的,都是皇族贵眷,长幼咸集。
帝后举杯祝祷过后,太子领着元宝上前祝贺,其后后宫嫔妃依次携儿带女端着酒杯上前。
如此车轮祝贺过后,帝后都已经不胜酒力。早些年帝后都是相伴守岁的,如今年纪上来了,每日都睡得早,饶是除夕这样的日子,也不过多玩了半个时辰便摆驾回宫。
于是太子就留在乾元殿代君守岁。
二圣不在,大家都不拘束了,各自凑一块儿说话。
当今皇帝有六子三女,太子是嫡长,后头的五个弟弟依次是肃王、恭王、静王、庆王,还有一个皇六子刘谵是总角小儿未曾封王。四位成年皇弟都已经有了封地,不过今上仁爱子女,都给他们在京城里留了宽敞华丽的王府,是以四个王爷每年在京城的时间都很多。
虽说兄弟间不用太过拘束,但太子是储君,礼数还是要的,因此几位王爷又车轮一般地向太子敬酒,先是肃王,然后是恭王和静王,轮到庆王的时候他却坐着没动,六皇子等了一会儿就先去敬酒了。
等到诸王和公主都敬过了,庆王才不疾不徐地领着庆王妃上前敬酒,“皇兄,许久不见,臣弟敬你一杯。”
庆王与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皇后所出。只不过太子少年时期都在大相国寺度过,与庆王的兄弟情分远不如谢元初的情谊,彼此之间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更何况,庆王妃是陈妗如,当年差一点做了太子妃的陈妗如。
陈妗如曾经是京城里最耀眼的一颗明珠。
她出身高贵,是安国公府的嫡出姑娘,当今皇后的亲外甥女,太子和庆王的表妹。除了显赫的身世,陈妗如还顶着京城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的名头,她跟着国公府的公子们一起开蒙,十岁时便以一首《咏雪》名满京城,时人都说便是易安居士再世,也不过如此。
今日除夕宫宴,庆王穿得隆重,头戴九翟冠,冠上九只翟鸟口衔金珠栩栩如生,身着红色直领对襟大衫,外搭着深青色织金云霞凤纹霞披,尽显天家风度。
细论起来,这也是太子自退婚以来第一次见到陈妗如。他与陈妗如退婚当年,皇帝就聘了陈妗如为庆王妃,庆王和庆王妃大婚过后就前往封地,很少回京,今年也是皇后娘娘思念儿子,下了懿旨让他们回京过年,两人腊月二十四才到的京城。
“五弟,五弟妹。”太子微微颔首,将杯中的酒饮尽。
到底是公府出来的小姐,即便当年与太子退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此时上前拜贺,举止、仪态没有半分的错处。
庆王饮了酒,朝庆王妃点了点头,庆王妃便从身上拿出一个金黄色荷包,微笑着递给元宝。
元宝并未伸手去接,望了一眼太子,见太子点头,才泱泱伸手接过荷包。
“快打开看看,这可是五叔亲手给你做的东西。”庆王笑着催促道。庆王的眉眼长得像皇后,笑起来很明朗。
元宝扯了扯荷包上的扎成结的小红绳,拿着荷包抖了抖,从里面倒出一个核桃大小的小玩意。
“是一辆小马车。”元宝惊喜地举到太子眼前。这小马车是黄梨木雕的,无处不精,无处不巧,虽然小,却与真正的马车无二,甚至连拉车的四匹马都栩栩如生。
“喜欢吗?”庆王问。
“嗯,”元宝拿着小马车开心地点了点头,又仰起脸对着庆王微笑,“谢谢五叔。”
太子并未说话,但脸上的神情柔软了许多,他笑道:“你倒是手巧,会做这么多稀奇玩意。”
“素日无事,坐着玩嘛,元宝要是喜欢,下回六叔再给你做别的东西。”
“喜欢,五叔做的我都喜欢。”
“哈哈,我时常听别人说元宝的脾气跟皇兄一样冷冰冰的,今天才知道都是谣传,我们小元宝,比皇兄亲和多了。”庆王性子大大咧咧的,一说起来就收不住,庆王妃站在旁边扯了他几下袖子,他才收住话头。
元宝看看庆王,又看看太子,嘟着嘴替太子分辩道:“父王不是冷冰冰的,他只是不喜欢跟不喜欢的人说话罢了。”
“就你知道的多。”太子淡然瞥了元宝一眼,语气中却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听到了吗?皇兄是不喜欢你,才不乐意跟你说话。”昭阳公主坐得离庆王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顿时酸溜溜地扔出来一句话。她坐得离太子和元宝都近,先前逗了一会儿元宝,可元宝压根不搭理她。
庆王妃一时没有言语,庆王倒是毫不在意地一笑,“元宝喜欢跟五叔说话吗?”
“喜欢。”
“昭阳,看到了吗?我有元宝喜欢噢!也比你强!”庆王得意地朝昭阳公主示威,昭阳讨了个没趣,白了庆王一眼,起身往旁边的姐妹那边去了。
“快别欺负妹妹了,”庆王妃上前对太子道,“皇兄,昨日我回安国公府的时候,爹娘让我给元宝带了一件礼物。”
“难得舅舅舅母记挂。”皇后娘娘的父亲、老安国公还健在,只是因为年事已高,不管事了,索性让儿子陈平袭了爵位,便是庆王妃的爹爹。
“我爹特意命人给元宝打造了一副金锁,祈愿平安。”
当年因为退婚一事,安国公府与太子势成水火,尤其是老安国公,几次在御前叱骂太子无礼无德。元宝出生的时候,安国公府也并未送上贺礼。因此,庆王妃拿出来的这枚金锁,可以说是迟到四年的贺礼了。
太子微微颔首,拉着元宝不动,福全顿时会意,上前接过了金锁。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太子不想计较,但也并不想当做无事发生。
庆王妃丝毫不在意太子的冷漠,反是道:“祖父十分挂念皇兄和元宝,还说若是哪日有空,请皇兄带着元宝殿下去安国公府做客。”
老安国公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算起来是元宝的外曾祖父。那件事后,皇帝和皇后的态度令老安国公失望,再加上年事已高,已经许久没进皇城了,太子也有两三年没见过他了。
太子想起那个倔强的老头子,眯了眯眼睛,“外祖父身体可好?”
“还算硬朗,平日里都吃着太医院配的丸药。”
“如此。”太子微微颔首,对前往安国公府一事不置可否。破了东西就是破了的,他并不想去修好。区区一座国公府,他还用不着放在眼里。
庆王妃讲完了安国公府的事,又听着庆王逗了元宝一会儿,两人才一起退下。
“喜欢五叔?”太子轻声问。
元宝正在专心致志地摆弄庆王给他的木雕小马车,点了点头。
“改日我请五叔到东宫陪你。”
元宝想了想,“能不能不请五婶?”
“不喜欢她?”太子的眉梢轻轻一挑,唇边的笑意几乎压抑不住了。
元宝没有说不喜欢,只是冲着太子狡黠的一笑,支支吾吾就是不回答。
“好,只请五叔来玩。”
宫宴无非就是你来我往的劝酒敬酒,太子虽然无需向谁敬酒,光是一直坐在这里,就有够无聊的,没过多久,元宝就打起了哈欠。
“父王,我们什么时候回东宫?”元宝年纪小,皇爷爷和皇祖母离开那会儿他就困了。只不过因为皇爷爷要父王守岁,他只好乖巧地陪在一旁。
“困了?”太子摸了摸元宝的小脑袋,轻言细语的问。
元宝把头趴在太子的膝盖上,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他早就困了,浑身没力气,位置上坐不住了,索性坐到太子腿边。
“等过了子时,我们就回东宫。”太子道。
福全在旁边笑答,“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殿下若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拿过来。”
见元宝皱着眉头不说话,福全又道:“今儿除夕,你想吃什么太子殿下都会应允的。”
“真的吗?”元宝满是睡意的大眼睛一下就有了神采,他转过身抓起父王的袖子,“酥炸鲥鱼条,我想吃酥炸鲥鱼条。”
“你不是向来不吃鱼虾的吗?”太子问。
“可是溶溶姑姑做的很好吃。”元宝一本正经的说。
太子抬眼看向福全,福全知道主子又以为是自己在挑事,忙解释道:“那日殿下跟世子上山打猎,薛姑娘许是不知元宝殿下不食鱼虾,就做了这道菜献给元宝殿下,没想到竟合了元宝殿下的金口。”
“让御膳房做了呈上来吧。”太子道。
元宝咕哝了一句“那不一样”,却被太子狠狠无视。
“是。”福全看到元宝瞬间就泄了气,心里觉得好笑,应声下去吩咐御膳房做一道酥炸鲥鱼条呈上来。
正准备回到内殿,忽然一道影子闪到了福全跟前。
“干什么?”福全当然识得太子身边的影卫暗月,见他在宫中显露身形,顿时有些疑惑,又有点生气。
宫里这么多大内侍卫,他一个东宫的暗卫窜来窜去的,不是惹皇上不高兴么?
“福公公,事出紧急,琉璃姑娘带着薛姑娘回了东宫。”
福全咋舌,听得直犯嘀咕:“这薛姑娘不是回乡过年了吗?怎么突然想明白了回了东宫?”
“薛姑娘被人算计吃下了媚药……”
“一点子媚药而已,难不成琉璃解不了吗?非得带回东宫?”福全没好气的说,“你们是怕殿下打不死你们么?”上回福全的脑门挨了一壶,养了大半个月才好呢!
“那媚药确实只是寻常玩意,不难解,不过琉璃说,薛姑娘媚药发作起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要殿下。”
口口声声要殿下?福全愣了一下,旋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福公公,您看这事该如何处置?”暗月问。
“我怎么知道如何处置?人家要的是殿下,又不是要我,我怎么处置?”福全白了那影卫一眼,语气轻松起来,“琉璃把人都给带回来了,还不知道怎么处置吗?都是些人精,净想着坑我这个老头子呢,有嘴有腿的,自己去问殿下不就得了。”
福全说完,径自回内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