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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煜在外面可能算不上神豪级别,但是在看守所里,绝对是令人敬仰的好大哥,梦涵送过来两条,给管教一条再加上其他人,到他手里剩下五盒。没用上两个小时,五盒烟已经分发完毕。
“煜哥…你是不是有病了?咋都黑色的呢!”坐班相当关心的走过来看一眼。
正常来讲,出来的越多气味应该越来越淡,而丁煜的没有,他散发出来气味是越来越臭,开始他们还能躲在墙角捏鼻子,后来发现,捏住鼻子得用嘴喘气,总觉得嘴里有些妙不可言的东西,现在已经都撅在被子里。
“这叫宿便!”丁煜脸色已经拉白了,腿在颤抖,僵硬解释一句发现不行,在这么下去自己在玩得坐里面,抬手说道“你把洗脸盆那两个,挑解释的!”
“坐啊?”坐班不解的问一句。
“嗯,这么蹲着太累,坐一会儿…”
“我看你屁股也没那么大啊,做里面不都拉…”
“滚犊子,赶紧滴!”丁煜觉得肚子里的疼痛感在逐渐上升,就好似被人用针在扎一样,非常难受。
“这…”坐班乖巧的挑了两个脸盆,递给丁煜。
他把脸盆分别放到两边,中间留出一条缝隙。
“嘭…”一屁股砸在上面,露出他最为舒坦的表情,抬手说道“给我拿杯水,再给我拿两根烟过来,看这样得坐长期准备!”
“不是…你都能破积极是记录了,正常讲,我用嘴出这多气都缺氧了,你咋能没事呢!”坐班又非常不解的一句。
“可别墨迹了,我屁股逼你嘴好似…”丁煜接过烟,放到嘴里露出个相对舒坦的表情,他现在的切身体会就是,完全不知道括约肌是什么,用不上半点力气…
“煜哥,还没完事啊?快八点了…”坐班困得迷迷糊糊,但闻到味有点睡不着。
“你先睡吧,别管我了!”丁煜有且无力的回道。
“煜哥,咱们差不多就得了,眼看着八点半了…”
“…滚”丁煜根本不想说太多话。
“煜哥,九点了…”
“…”
就在他问完丁煜三秒钟之后,就听“嘭”的一声,坐班有点急了,从炕上坐起来对着旁边人脑地上就是一脚,瞪眼喊道“我记得好像吃大便能分辨出有没有病,去,你上煜哥裤裆下面整两口!”
“啊…”这人无比懵逼的眨着小眼睛。
“让你去你就去,阿尼大爷…”坐班伸手薅住他衣领,顺手给扔到地上。
这人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这里没敢乱动,想了想,无语的说道“哥,我也不是医生,有病和没病啥味也分不出来,就别去了呗!”
“吃完煜哥的,等会儿我再整一下,你看是不是一个口味就完事了!”坐班略显烦躁的挥挥手。
“…”这人听完,总觉得自己挖坑给自己埋了,硬着头皮往那边走,他倒不是想吃,只是问问,等走到丁煜面前,见丁煜拉拢着脑袋,弯下腰轻声叫道“煜哥,煜哥…”
“…”丁煜还是那番模样,没应声。
“好像是睡着了!”他回头叫一句。看坐班一瞪眼,吓得赶紧坐过头,又叫道“煜哥,煜哥…”
“…”丁煜仍旧没应声。
他又把腰往下弯一点,试探的伸手扒拉下丁煜。
“嘭…”丁煜犹如被风化的石头,刚一触碰到,整个人就散下去,向后平拍到蹲位上,一动不动。
“我凑…煜哥好像昏迷了!”
“咋地?”坐班嗷的一嗓子,随即跳下炕,走到面前,他看丁煜拉出来几乎没有固体,是油、水还有丝丝血迹。
“管教,管教…”
十分钟后,丁煜第二次光荣的坐上救护车,前去医院,管教在号子里做了个简短的调查,发现食物并没有过期之类的问题…
事实上,在大便时候出现昏迷的人并不少,在医学上认定为:短暂的、自限性意识丧失,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恢复,只是像丁煜这样的并不多见而已,到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认定肠胃系统并没出毛病,做化验的时候,把丁煜身体内查出来的“硫酸镁”等元素自动过滤掉。
医学意见认为是:物理原因造成的肠蠕动加速,导致脱水、蜕力最后昏迷。
很多人都知道今天下午梦涵来过,大家心照不宣,也都无法把这种事摆到明面上,在报告中也是写着:常规性几个字…
丁煜几乎就在昨晚全身检查的同时,醒过来,他从未觉得大便如此难受,整个人平排在床上,没有半点力气,呼吸对他来说都是个负担…
第二天一早,医院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几名专家一致认为:以丁煜现在的状况,看守所里的饮食不适合肠胃保养,很容易造成病情的进一步恶化,建议保外就医!
中午十一点钟,看守所这边把文件送到医院,由丁煜、建议专家等人签字。
下午三点,丁煜迈步走出医院,自主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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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看守所,到他现在出来,三个多月时间…
他没联系任何和人,至于其他人能不能得到消息也无法得知,并没回酒吧、会所看看,也没回家看看乐乐和二老,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太过狼狈,伸手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第一站是帝都!
这座令人向往的城市,丁煜只是在高中毕业的时候穷游了一次,不到四位数的资金,在帝都呆了五天,并且还去了很多著名景点,这座城市规划还算规整,所以他大致还能分清东南西北,知道大致应该怎么走。
他走出机场天还没黑,当下有个段子是这样说的:走出机场必须要深吸一口气,享受下有钱人的生活…
没走出两步,对面就有个男子迎过来,如果乍一看这个人,可能就是路人,仔细看看会发现他的眼睛迸发着寒光,熟悉的人再看看会发现这人在哪见过…
“煜哥!”这人叫了一句。
“变样了…”丁煜扫了他一眼,继续迈步向前走。
“逼的,年前要求把挂名的全都抓捕归案,有两次都被堵住,最后勉强才逃出来…”他跟在旁边缓缓回道。
“最好把眼睛也换了,太扎眼!”
“呵呵…临时检查能过去就行,也不做飞机也不坐火车…”他说着,快速走两步把眼前的一辆丰田车门打开。
“等等吧,再过两年看看能不能洗白,再换个身份…”丁煜坐上车之后,想了想说道。
“…”他没吱声,启动车开出一段距离说道“煜哥,以前出去拎枪子弹在我脑袋旁过一下,我眼睛都不带眨,站在是三米之内拎枪我敢对崩,可特么前一段时间她告诉我,她怀孕了…”
“为了孩子,也得换一张面孔重新做人,没毛病!”丁煜看着前方,脑中也不禁出现乐乐的样子。
“哎…没有孩子,我整这个容干啥!上次我回家,站楼下看一会儿,正好赶上我妈出门买菜,两人走了个面对面,她愣是没认出来我,等我走出几步之后回头看,发现她腰有些弯了…”
“一辈一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想太多没用,年轻人终将会起来,咱们也终将会老去,自己这么一天天过着没想那么多,等在回头看看,发现已经有人把咱们推到前面,去年乐乐还没出生的时候,我陪梦涵散步,有个背书包的学生,个子跟我差不多了,一张嘴管我叫叔叔,等他走我问梦涵,我都这么老了?她跟我说,等乐乐出来的时候,就会有人管你叫大爷…”丁煜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摇摇头。
“你想过要退出来么?尚垠、刘飞阳、彭老大他们本身就是一个怪圈,你在这里只会越陷越深,其实想想,你为什么要会惠南?你现在手里的钱足够保证你和嫂子衣食无忧,甚至乐乐也可以衣食无忧…”他情绪有些激动的问道。
丁煜转头看他一眼,知道他这些话不单单是对自己说的,更是对他自己说的。
“想退…”丁煜终于说了实话,向后一靠又说道“在三几年的时候是因为生存苦恼,建国后有一段时间是因为生活苦恼,等到咱们现在这辈,是为了现实苦恼,其实都一样,咱们也是一辈一辈的推着,彭老大和刘一水跟他们大哥那段时间,面临的是资本掠夺,谁都像疯了一样敛钱,等到尚垠他们,想的就是吃饱了喝足了,要地位了,现在的我,心里想着不欠谁,不少谁,想安安稳稳的过,可现实不行,所来自的压力是上一辈传承下来的…”
“…”他皱了皱眉,没听懂。
“就是说:尚垠打他大哥,违背道义,但是要打弟弟,不违背原则!”丁煜无奈的笑了笑“所以说,他之所以一直不会惠南,并不只是实力不够,还在等我,让我去背那个骂名…”
“那就先干他丫的!”他冰冷的说道。
“呵呵…做人得知道感恩,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可去了惠南,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所以就得讲究方式方法…”丁煜在他面前,可谓是把所有心里话都说出来,没有半点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