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巧遇

耳东水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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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时候,罗四维向前了一步,几乎脸贴脸对着吴道义继续说道:“吴老二,现在说就咱们几个人知道,我罗老四还能帮你。要是一会我家里的老人们反应了过来,他们跟你说就不是我这个意思了……我们罗家干什么的你也清楚,到时候他们挖个老坟,把你和里面的骨头架子关在一个棺材里,棺材盖这么一扣……”

    说到老坟的时候,吴老二的眼神已经开始发直了。罗老四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嘴里猛的喷出来一口白沫,随后身子弓了起来,一翻白眼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白沫喷了罗四维一脸一嘴,恶心的他不停干呕。看着不停抽搐的吴老二,他骂骂咧咧的说道:“呸!吐我嘴里了……诈你两句就抽上了,这要是真干点什么,吴老二你还不自己吓死自己?可惜你这张好人皮了,不知道还以为你会点什么……”

    看着吴老二在地上抽搐,我还不能不管。当下一顿掐人中,顺后背总算把他救醒。吴道义一睁眼,先是喷了我满脸的白沫,随后带着哭腔说道:“你说让我陪你们来罗家,我来了……结果就是这样,脏心烂肺喽……下雨天你别出门,出门挨雷劈啊……出门别过马路,过马路车压死你呀……”

    吴老二有点二人转的功底,哭的带腔带板,和在火车上那一句大姑娘、小伙子有一拼。只是现在我被他喷的一脸白沫,也没心思去听。当下和罗四维一起用茶水洗了洗脸,擦干净之后,对着吴道义说道:“吴老二你是喷壶变的吗?你这毛病传不传染?还有你罗老四,你知道他的毛病,还这么刺激他……”

    “我他么怎么知道吴老二说喷就喷?和你无关就无关,你喷什么。出门的时候刷牙了没有?这个臭……”罗四维瞪了吴老二一眼,随后对着我说道:“这次上面的老东西给哥们儿我出了个难题,沈炼,你那个师父失踪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这让我上哪抓去?”

    “罗老四你也是傻,你们罗家办不了的事,别人也办不了?”说话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赵连乙一眼。随后继续说道:“现在你除了半拉罗海山之外,还有一个帅府顾问的头衔。大帅爷的势力不借白不借,东三省的事情大帅全管。剩下其他地方势力咱大帅多多少少也能管点,想要找到吕万年你向大帅开口啊。”

    我故意提到张作霖,其实和寻找吕万年没有什么关系,就是让姓罗的这家人明白我们几个人是有后台的。一旦你们想不开要杀人灭口的话,怎么也要顾忌一下我们这个大靠山。大帅是胡子出身,弄死了他的人一定会报复的。

    这时候,赵连乙也听明白了我的话。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这事可以和大帅说,不过眼下这一千两金子,回去是说还是不说?”

    赵连乙虽然对张作霖忠心耿耿,不过眼前这一千两黄金的数目太大,就是他心里也多少有些嘀咕。倒不是怕张大帅眼红这点金子。如果得了一千两黄金的消息传回去,那三亲四故的还不得排着队来占便宜?到时候能给他留下一半都是多的,一半也是五百两黄金,就是这个东北大汉心里也要嘀咕嘀咕……

    “这事谁说谁是傻子……”当初在蛤蟆嘴我连一块金子都没有带出来(原本带了两块,逃生的时候丢落了),事到如今想起来心里还觉得堵得慌。当下我对赵连乙继续说道:“老赵,这都是咱们的封口费,忘了刚才刀疤脸的话了?敢说出去就是咱哥几个找个老坟,和骨头架子躺一起了。你说了黄金不连今晚的事情一起说了吗?咱们闷声发财就好。别的爱咋咋地……”

    当下,我们几个人在这里待了一晚上。罗四维去和他那大爷爷交涉,天亮的时候这才在此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和老人都说好了,回去借大帅的势力,找到那个放火的人。沈炼你放心,该说的我说了,不该说的我都藏着。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此时我心里还有些矛盾,虽然不知道吕万年火烧藏经阁的目地是什么,不过亲眼看着他和罗四维发生冲突,我夹在当中确实不好处理。现在就指望他藏的深点,别被姓罗的这家人找到。

    罗四维说完之后,便带着我们离开了罗家。出来的时候也没再见罗永烈那些人,看起来整个罗家都在忙着重新画出那八百多张墓图,已经没心思再管我们这几个人了。

    我留了个心眼,和赵连乙商量了一下,并没有按着原路回到汽车停下的地方,而是带着黄金回到了北平的奉天会馆。将黄金安置好之后,这才让人将还在苦苦等候的四个人叫了回来。

    回到奉天会馆不久之后,便听说那位拉稀的副厅长好了。已经回来上班,我那张通缉令当场撤销。听到了这个消息,当下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放回到了肚子里。只是现在的时间晚了,来不及去警察厅送交公文,只能等着第二天再去。

    昨晚刚得了一千两黄金,现在我那张通缉令也被消了。当下心情大好,我叫上了罗四维、吴老二和赵连乙去了全聚德。之前在北平上大学的时候兜里没几个钱,见到这样的大馆子都是绕着走的。现在有了一千两黄金,加上兜里还有二百大洋,胆气也粗了,自然要来开开荤了。

    之前让奉天会馆的伙计来定了个包间,点了一桌鸭全席之后,便在这里一边说话,一边等着上菜的功夫。听见包间外面有人说道:“不是让你们赶紧离开北平的吗?怎么还在这儿吃上了?”

    这声音带着东北口音,听着耳熟。当下我将门帘挑开了个缝,见到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对着大堂里正在吃鸭子的两个人说道:“昨晚就让你们离开了,现在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在去甘肃的火车上……”

    说话的这个人,竟然是沈家堡的赵老蔫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