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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打扰了他的兴致,没想他老人家,居然猛得把我推开,用那没有温度的手指狠狠的捏着我的下巴,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的诚意?”
我知道他一定是气我不该这个时候问这些大煞风景的话。我暗咬嘴唇,深吸一口气,轻缓将阴人推倒在炕,再次骑在他的身上,缓慢的俯下身,吻了上去,将自己柔软温暖的舌,探入他的口中。之前与阴人有过接吻,可我的动作还是很生疏,生硬的与那微凉的舌,交缠在一起。
阴人轻推开我,暧昧的说道:“你就只会这一招?”
男女之事本来就没有经验,哪里有其他的招数?尤其是对于前戏,更是一点儿都不懂!总不至于先找个地方,报个班,系统的学习一下吧!
刚要张口反驳他,阴人哪里管我要说什么,反而直接将我压在炕上,用高大的身躯,笼罩了上来。他好像更喜欢主动,黑眸氤氲,看起来无比魅惑。
慌乱袭上心头,而邪恶的长指却在同时侵袭,隔着内裤探入两腿之间,我再次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娇躯一颤,来不及适应他微凉的指,浑身跟着颤栗不断。
阴人带着满是凉意的舌,舔上我柔软的颈,殷勤的探索着所有的温润,把怀里娇小的身子,用力压向他坚硬饱胀的欲望,引导我迅速‘入戏’。
双手不自觉的勾住阴人的脖子,双腿也随着邪恶的手指,渐渐松了力,微微张开,去迎合他每一个动作。
他以最狂热的激情,放肆的狂吻,大手罩住我柔嫩的胸前,恣意揉弄爱抚,引发阵阵难言的刺激。
强烈的阴气袭来,伴随着强烈陌生的快感,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不断的喘息。
本来是想从他的口中套套话,现在做戏做过了头,一切都失去了控制,神魂颠倒,方寸大乱。
“你是我的--”阴人双眼迸出渴望的火光,轻轻啃咬着我的唇瓣,好像很急于饱尝一顿。
我知道,理智一旦瓦解,渴望就如开闸的猛虎,拦都拦不住。
他吻得更深切,更猛烈,唇舌蜿蜒而下,一口一口啃吻柔嫩的颈项与酥胸。
大脑的系统边缘,突然亮起了红灯!不住的警告我,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没什么好结果!可身体上带来的享受,一面是原始的欲望,忍不住想沉沦下去,一面是理智的大脑!叫我清醒过来!
突然觉得,好像挺难抉择的!
最后我还是拿起了‘理智’的小旗,狠咬自己的舌尖,强烈的疼痛感刺激着我快要沉沦的混沌大脑,一股血腥味儿,填满口中,我立马清醒了过来。
一手去拔开即将探入的手指,身上一紧,双腿紧紧夹住,防止他在探入分毫:“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呵!你刚才不是很享受么?”阴人邪魅的轻笑。
“我享受个毛啊!是你……是你迷惑我!”我翻身躲回到炕角,拉过毛巾被,挡在自己身前:“你快都告诉我,我已经很有诚意了!”
“是么?没看出来!”阴人简单的几个字,将我的话挡了回来,接着略带命令的口气,轻声道:“乖乖过来,我们继续!”
“我才不要!”我的话刚说完,眼看着阴人朝我所躲的角落,就要伸手,惊得我蜷缩成一团,急恼的凶道:“骗子!你要是不说,我……我不会让你碰我!你别想骗我就范!”
“我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你!又何来骗你一说?”阴人歪着脖子,随着高大身躯的欺近,诡异的笑道:“这是你欠我的!”
我欠他的?凭什么?原来他根本就不打算告诉我!哼!我还从来都没打算嫁给他,结果不还是一样沦为他口中的‘老婆’?
不行,我才不要把自己的初页献给他,必须要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我一改刚才凶恶的口气,用商量的口吻,生硬的转移话题道:“诶!你听我说呀……诚意我也有了,可你不打算说,那就算了!只是……你看看这里,难道洞房夜就在这儿?而且……是我最重要的第一次!不如……改天换个地方,好不好?”
想脱身没那么简单,为了今夜不让他得逞,我也只能使出拖延缓兵之计!只是不知道,这个办法管不管用!
“你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你欠我的,终究还是要还!”
“我没想拖,我说的是真的!你看呀,这炕多硬!不舒服的!……等回家之后再……好不好……”我盯着阴人,试探的说道:“呐!我都承认是你老婆了,而且我也知道,早晚我都会是你的人!你……再多等几天,也无妨……呵呵!是吧!”
我干笑两声,心里一个劲儿的打着我的小算盘,先不说以后怎么样,至少今夜我想安全度过!
“我最后跟你说一次,你最好离开这儿,这个村子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阴人轻轻的提醒着我。
“为……”话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
阿西吧!就算我问了也是白问,他都说了,不打算告诉我。
“你听我的就是了!再不走,恐怕过不了多久,没人还能活着走出去!”
我微微垂下眼皮,捉摸不透阴人话中的含义,当我再抬头一看,发现炕上空空如也,不见了阴人的身影。
阴人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人能活着走出去?话说了一半就走,真烦人!
可转念一想,以阴人那么无耻的性格,哪里会安什么好心提醒我。且听他的口气,似乎也未觉得事态有多严重。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天真的希望他只是在单纯的骗我。
阴人离开后,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把阴人的话,完全抛诸脑后,起身关上门,躺在炕上,却久久不能入眠。
一来担心阴人不一定什么时候又回来,万一趁我睡着,再对我做点儿什么。二来担心,因为舅爷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敢放松警惕。
整整一夜,我都没怎么睡,直到次日,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舅爷已经回来了。身上、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迹,正躺在堂屋里,打着震耳的‘呼噜’声,熟熟的睡着了。
可回头看向鸡窝,那三只老母鸡的尸体,证明并记录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我觉得浑身疲乏,可没有困意,又不想躺着,来在院门口,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活动着四肢。
恰好这时,眼见不远处,走来一个中年男人。小小的眼睛,瘦尖的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倭瓜脸,头顶瓜皮帽,一身灰色发白的旧大褂,脚蹬黑布鞋。
这造型,现在生活中,谁还穿大褂?
老远我便看见了这个造型奇怪的男人,走路一瘸一拐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我,停下脚步,一遍一遍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
看什么看?臭流氓?我可不记得咱们村里有这样的人!大白天的,他要是敢轻举妄动,我一嗓子,能喊来不少邻里街坊,到时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随着他越走越近,那个男人竟迈步来到我的面前:“小姑娘,你是这家的亲戚吗?”
“干嘛?你谁呀?”我戒备的向旁侧了一步,与大褂男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呵!我是新搬过来的,大家都叫我王少半仙!”男人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很有礼貌的笑了笑。
王少半仙?我倒是听过大仙、半仙的!还从来没听过叫少半仙的,不过,这名字起的,是来搞笑的吗?
“你……有事儿么?”我依旧保持着警惕心,斜着眼睛看他。
“我看,姑娘印堂发黑……”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可源?”
一回头,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视野里。
“诶!石头!”
“行了行了,王瘸子,又在这儿胡说八道呢!可源,你甭听他瞎掰!”石头嫌弃的瞥了一眼王瘸子,走到我的面前,抬手就去推王瘸子。
“你个石头,咋说话呢?什么叫我胡说八道?我……”王瘸子还要辩解,石头没好气的嚷道:“快走快走!”
“诶!石头,这啥情况呀!”回头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王瘸子,我一脸蒙圈。
王瘸子摇晃着脑袋,叹了口气,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这是半年前,新搬过来的一个神棍,又说自己懂奇门遁甲,又说会算命看风水!没看他算准过几次,你不用听他的,估摸又是缺酒喝了。你不怎么回来,看你面生,想骗你点儿钱,买酒喝呗!”
“这样啊……”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可源,你啥时候回来的?好多年没见了,刚才我差点儿没认出来你!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呀!”
石头家跟舅爷家挨着,就隔了一道院墙,小时候,我和石头,基本是天天黏在一起。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发小!
“行啊,现在变得挺会唠嗑的呀!”我拍了拍石头的肩膀,又继续道:“我昨天刚回来的!”
“诶!可源,你听说铁娃家的事情了么?”
“我知道,昨天的时候,我去他家看过了!”
石头瞧瞧左右没人,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道:“我听我妈和大姨聊天的时候,说是二毛和铁娃晚上出去喝酒,喝高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村后正新建的水塘去了。铁娃掉进了搅水泥的罐子里……死了!”
“可是……水塘就算新建的,半夜还干活?那水泥罐子,怎么也应该是关闭的状态才对呀!”我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