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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请安
“这样啊……”林常在脸上神情微变,但终究不敢说些什么,便只是抬眼看了林锦绣一眼,谁知这仔细一瞧,林常在便顿时吓了一跳,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林锦绣的脸道:“娘娘……娘娘的脸……”
林锦绣猛地一愣,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红兰,红兰顿时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挡在林锦绣的面前,俯身对林常在道:“对不住了常在,我家娘娘身子近来一直不好,怕是不能陪常在说话了,还请常在先回,改日再来看娘娘便是。”
“绿珠,送常在出去。”红兰脸上带着慌乱,但还是尽可能地保持平静,吩咐着身边的丫鬟。
“那……那娘娘好好休息。”林常在又看了林锦绣一眼,有些害怕地转移了视线,连忙走了出去。
林锦绣见了便知道不对,双手抓紧了椅子,抬头看着红兰问道:“怎么了,本宫的脸怎么了!”
“娘娘……”红兰看了一眼,便立时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道:“娘娘无事,不过是有些小疙瘩……”
“找镜子来!”林锦绣心中顿时一片惶恐,推了红兰一把,自己踉踉跄跄地起身去找镜子。
由于林锦绣身子虚弱,走了几步便扑倒在地,红兰在身后跟着,却是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林锦绣,总是被林锦绣推开,直到林锦绣扑在了桌子上,看着面前的黄铜镜吓得立时尖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脸一阵惶恐,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娘娘……”红兰也很是惊慌,明明走出内殿之前林锦绣的脸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怎么这个时候却……
林锦绣却仿佛是崩溃了一般,捂着自己的脸不停地喊着:“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
“奴婢这就去找太医!”红兰说着,立时跑了出去。
可即便是太医来了,也对林锦绣的脸毫无办法,看了半天之后低下了头,道:“微臣无能,娘娘脸上的伤很是奇怪,微臣……微臣束手无策……”
“废物!”林锦绣大喊一声,将自己面前的太医推开,有些崩溃地尖叫着:“下去,都下去!”
“今日之事谁若是敢在别处再提半个字,当心你们的脑袋!”
冷冷地威胁着,林锦绣看着红兰将太医带下去,又将所有的宫人都屏退开,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寿安宫,柳如烟来寿安宫请安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十五,于是两人便一起来了寿安宫,太后早已等在了大殿里,看着柳如烟进来,眼底的神色暗了暗。
立时有嬷嬷上前为柳如烟和十五引座,寒暄了几句,太后便看着柳如烟,并没有做任何的隐瞒,直接问道:“关于立后一事,想必惠妃也已经听说了,今日呢哀家就问问,惠妃对此事是个什么看法。”
“立后一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妄议。”柳如烟很是规矩地颔首,并没有回答。
太后闻言便笑了笑,并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道:“想必惠妃也已经听说了,哀家心目中的人选是丽妃。哀家知道皇帝喜欢你,但是立后一事关系匪浅,论资历你比不过丽妃,如今丽妃又诞下这后宫的第一个子嗣,惠妃若是个懂事的人,自然也该明白这些道理。”
听着太后教训一般的语气,柳如烟倒是并不介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辩驳,对太后应声着:“是,太后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朝廷着想,臣妾明白。”
听言,太后脸上方才露出欣慰的神色,但还未说什么,便听十五很是愤愤不平地起身道:“母后不公平,为何丽妃生个孩子就可以当皇后了,惠妃娘娘多次同皇兄出生入死,也曾奋力保护过母后,为这后宫做的事情也不少,母后怎能因为一个孩子……”
话还没有说完,柳如烟便拉了十五的袖子一把,示意十五别再说了。知道十五一向心直口快,但此事十五说的越多,反倒越对柳如烟不利。
“没规矩!”太后冷下脸来看着十五,因为十五的顶撞而很是不悦。
正说着,外面林锦绣便走了进来,门外宫人一声通传:“丽妃娘娘到——”
林锦绣缓步走进来,眼神别有深意地看了十五一眼,便俯下身子给太后请安:“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平身吧。”太后说道:“难为你了,病中还来给哀家请安。”
“只是个小病,不妨事。”林锦绣笑着,转头看向柳如烟和十五,道:“十五公主同惠妃娘娘也在,方才听到十五公主在说立后一事,觉得公主所言实在太不合规矩。”
“您是公主,怎能同太后这样讲话。”嗔怪了一句,林锦绣便又转身对太后道:“不过十五公主年纪还小,太后切莫在意,提点着便是了,想来必定是十五公主接触了什么不好的人,才会这样无礼。”
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柳如烟,林锦绣意有所指。
太后便瞪了十五一眼,望着还想要说什么的十五道:“丽妃娘娘如此为你说话,还不快退下!”
“我……”十五站起来,还未说什么便被柳如烟死死地拉住了袖子,柳如烟便也站起身来,对太后道:“太后,十五公主年纪虽小,但性子率真,说话向来也口无遮拦,也是在为本宫抱不平,并没有诋毁丽妃娘娘的意思,想来是丽妃娘娘误会了。”
柳如烟并没有否认自己同十五关系好,而是一脸无畏地看向太后和林锦绣,道:“既丽妃娘娘来了,那臣妾便不打扰太后休息了,这便告退。”
“十五也告退了。”十五有些怨怪地看了太后一眼,转身跟着柳如烟便要走。柳如烟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个十五,总是这样能闯祸。
今日这一番闹腾,没得太后还以为是柳如烟将十五给带坏了。
偏偏林锦绣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引导的,太后也难免会这样想。
但是看着十五一脸坚决的样子,柳如烟便知道是劝不动了,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在前面,十五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寿安宫。
谁知不久后林锦绣也跟着处出来了,几步上前赶上了柳如烟和十五:“惠妃娘娘今日好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