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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两不相欠
“在你派刺客追杀曦儿的时候，你的结局就被注定了。萧绎，给你自主选择一种死法怎么样？”楚言非俊眸一凛道。
“王爷，楚王爷！求求您，要杀就杀我吧！”一旁的小夏见状心中惊恐万分，一把挡在了萧绎的面前。
“让开，不关你的事！”说着，萧绎便一把推开了她。
这次本就是他输了，他自是要承担后果，他萧绎还没沦落到要一个女人为他挡灾的程度！
楚言非见状浅浅勾起了嘴角，一个眼神示意。众暗卫便开始对萧绎发动了攻击！
萧绎此人修炼天赋也不错，现在已经是三阶灵圣，面对这些刺客的击杀，还是能略微抵挡一会。
但也只是一会。
当铺天盖地的长剑朝他刺来时，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彻底的绝望与无力！可就在这时，之前被他推倒在地的小夏突然一把冲了进去！
林曦然见状眼神一凛，心中大震。
真是个傻女人啊，爱的真傻。
“停下！”她最终还是出了手。
小夏现在还怀着孩子，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是这场风波的受害者。
众暗卫闻言，纷纷利落的停手收剑，退到了一旁。
而此时的小夏正死死的挡在萧绎面前，目光坚定的可怕。
楚言非见状，只是挥了挥扇子并未多言。
“小姐，若是今日小姐肯放过王爷。事后小夏会以死谢罪。小夏的出身小姐也知道，我的命不值钱，但求小姐放过二王爷！”
“你的命若是不值钱，你家小姐也不会喊停了。你是个性格坚毅的丫头，至少你的命在你家小姐眼里，要比萧绎值钱多了。”楚言非见状悠悠道。
而此时在小夏身后的萧绎此时心中也是大震。说实在的，当这个小女人不怕死的冲进来的那一刻，连他的心被狠狠的震撼到了。
她为了他，竟然真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小夏，你知道之前为什么我会默许你叫我‘小姐’吗？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让我进萧府就会有事来求我。只要你还叫我小姐，那你就还是我的小夏，我曾经说过，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
“所以现在，我又怎么可能真正伤害你心爱的人。更何况，你与他已经可以组成一个家庭。你以前不是最想有一个家么？我不会让你的梦破碎。”说着，林曦然深吸了一口气。
难过吗？是有些难过的吧。
即使萧绎之前如此想利用她，她到最后却还是要成全他们一家子。这根本不符合她以前的行事准则。
“能，放过他吗？”她几乎是有些轻颤的问着楚言非。
后者却是一把搂过了她，楚言非知道，林曦然比谁都想拥有一个家。这个女人表面上看似狠戾，但对自己在乎的人，却几乎是可以付出一切。
所以他才那么心疼。
“你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只要她开心，他也可以付出一切。
“小姐...”此时的小夏早已泣不成声，痛哭流涕。
她这辈子最不幸的莫过于从一个健全的家庭流落到林府，做了好几年的粗实丫鬟，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但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也是因为自己做了林府丫鬟，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能碰见林曦然。碰到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
“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了。”
“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林曦然静静道。两不相欠，也，再也不见。
而对面的小夏闻言，则是浑身一颤，哭的就没有停过。
“萧绎，你可知你在这场争斗中为何会败？”楚言非搂着林曦然冷冷道。
“漏算了慕容淇这个小人。”萧绎之前沉浸在震惊之中，现在听到楚言非的话他才缓过了神。
“错，你败就败在，你以为你自己已经失败了。”
“什么意思？！”萧绎闻言满眼的不可思议。
楚言非闻言淡淡道：“我这边得到的消息，七日后你将会被发配边疆。但，这对你来说无异于是个好消息。”
见后者疑惑的样子，楚言非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萧氏也就只有你的谋略能够让我瞧一瞧，还有便是萧玺了。林府一倒，现在的兵权都落在了边疆的叶将军手里。而这叶将军却是萧玺下达命令来监视你的。你懂此中深意吗？”
“你是说.....”萧绎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大震。
“没错，东洲的大半兵权都在叶将军手里。萧玺也不算太傻，这次萧贺遇刺慕容府一反常态，他是看的出来的。他想稳住萧氏江山就不能失去你。他把你发配边疆一是为了警示太子，二是，若是有一天，东洲易主，你可以起兵造反。”
“父皇...”此时的萧绎闻言心中更是万般滋味。他争皇位不仅是因为不服萧贺，更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父皇从来都是小看他，不在乎他的。
可现在，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你确实样样都比萧贺强，但论做皇帝，你不一定比他适合。这也是你父皇考虑的原因。还有，叶将军得到的是密旨，这意味着就算是新皇也无权干涉。他已经把最大的底牌都送给你了。若是有一天萧贺不中用了或者是慕容氏要篡位了，到时候你都可以一举夺下王座。所以我说，你并没有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萧绎艰难道。
楚言非是太子一党的人，没道理要帮他。
“让你想开点，这样你们在边疆的日子也会好过不少。若不是曦儿不同意我杀你。萧绎，你早就死了。早在更早之前，我便想对你下手。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谢谢。”萧绎最终还是闷闷道。
楚言非不仅没杀他，还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他没道理不感谢。
“谢我做什么，要谢就谢你面前的女人。是她的恳求让我们动了恻隐之心。”楚言非淡淡道。
萧绎没有说话，只是上前紧紧抱住了小夏。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才值得自己好好珍惜。
林曦然见状也轻舒了一口气，半晌，只听她静静道：
“以后，你好好待她。”
她也只能做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