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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仇恨再升,意外之喜
景瑞长公主定了慕云歌的小字,总算是完成了今日及笄礼的最后一道职责,她松了口气,洗尽双手,喝了暖身的茶,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含笑看着新晋成年的傅容月。
此时此刻,她才能安然的打量这个女子。
论容貌,景瑞长公主长在深宫,看过不知多少比她更美丽的女子,晃眼一看,只觉得傅容月脸上的胎记奇丑。可一看到傅容月的神情,景瑞长公主便知道自己并未看走眼,这个女子眼里的平静蕴藏了太多,乍一看温和,再一看刀光剑影,一瞬间,她只想到一句话。
金麟岂是池中物。
她暗暗叹了口气,难怪玺儿这样一个从不拿正眼瞧人的性子会对她青睐有加,连陛下都为她颇多费心。
傅行健和程氏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傅容月跪上前来,静静的聆听他们的训诫。
傅行健和程氏分别说了一些话,大多是祝福嘱咐之意,跟寻常人家女儿及笄礼上的训诫差别只在用词上。
他们说完,傅容月再次三拜九叩,同时恭恭敬敬的答话:“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早在一边等候多时的傅清这才站出来,扶着傅容月起身,静静站立在厅前。
傅容月走到正厅前的空地上,优雅地微提裙摆,向四周的宾客福身,这是最后的谢礼。
此时已近午时,夏日的太阳已有些毒辣,阳光撒在傅容月的脸上,映照得她的肌肤几乎透明,来京都时尚且平凡的女孩儿此刻已让人挪不开眼睛。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头上的整套玉饰熠熠生辉,却比不上她的眸子令人心醉。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胎记几乎看不见,五官便凸显得格外美丽。
她微微一笑,恍然间便让人觉得美艳不可方物。
这一切都落入了一个人的眼里。
傅家旁边的阁楼上,魏明玺撑着拐杖站在那里,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一直锁着厅前的可人儿,她微笑,她说话,她抬头,她福身……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他如坠梦中,带起他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骄傲。
她……及笄了,从今以后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
只有天知道,他等这一刻其实已等了多久!
傅行健待慕云歌谢过了满座宾朋,便起身作揖,在正厅前宣布:“小女容月的及笄礼已成,本侯在此谢过诸位的捧场啦!”
顿时,掌声雷动,宾客们都站起身来,连声对几位主人家说恭喜。
到了这里,傅容月的及笄礼已算是全部完成,剩下的便是宾客道贺的时间。按照京都的惯例,不少夫人都会直接将礼物送给傅容月,这也是一种向人昭示刚及笄的女儿受人欢迎的意思,更是一种暗号,意味着大家可以向她提亲。
傅容月的婚事早就定下,乃是寿帝亲口许诺,但借此跟未来的陵王妃拉近关系,便意味着跟陵王拉近关系,跟越发被重用的忠肃侯拉近关系,更何况,寿帝为了她的及笄礼特意免朝一日,其中的深意便令人遐想,没人会傻到计较一份礼物钱。
毕竟这份礼物钱跟陵王、跟圣意比起来,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一堆人蜂拥而上,争先恐后的送上自己的礼物,傅容月含笑而立,一一谢过,让梅琳和绿萝登记造册。
连魏明远和魏明钰也有礼物送上。
魏明远送的是一套珊瑚发饰,精良的做工十分考究,一看就不是凡品。魏明钰送的则是一张古琴,有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名琴绿绮,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样的热闹无疑深深刺痛了傅容芩的心,她摸摸自己的手腕,同魏明钰互明心迹这么久,她不过得到了他一只玉镯而已,而魏明钰呢,他竟连傅容月喜欢抚琴都打听到了,这份礼物若说没有费心投其所好,她是打死也不信的。
她看着被人群围绕的傅容月,眼中不免酸涩起来。
她想起自己及笄那一天,也曾被这么多人包围,人人都努力的夸奖她、迎合她,也有很多人送自己名贵的礼物,不过才过了一年,母亲被休,容慧失踪,父亲也变了,已然物是人非。
恨啊!
若不是傅容月进京,哪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明明就是一个低贱的乡下丫头,凭什么能享受她都不曾享受过的礼遇?长公主亲自为她挽发,宫中德高望重的嬷嬷来做托盘有司,这样的荣宠凭什么傅容月能得到,而她就得不到?论容貌,她远远超过了傅容月;论才气,谁不夸忠肃侯府的大小姐饱读诗书?
上天为何就一点都不公平?
傅容芩远远的盯着傅容月,目光仿佛淬了毒一样阴狠,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得意吧,傅容月,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一无所有!
傅容月在京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怎样,人是因她进京的,她也一定有办法让傅容月在京都销声匿迹……
她想着,目光落在梅琳手中的礼单上,一抹算计悄然爬上了眉梢。
就在傅容芩满心盘算之时,傅容月正与扮作商户小姐的白芷柔正在说话:“柔儿,想不到你真的来了,我太高兴了!”
“我答应过你的嘛!”白芷柔撅起嘴巴:“就是我爹死脑筋,说什么都不准我再出门,要不是有人帮我求情,我压根儿就出不来。”
“柔儿,我没想到会给你添那么大的麻烦。”傅容月满心歉意,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歉。
白芷柔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低声说:“这也不怪你。我爹他好多年没来过京都了,难免对京城有所偏见,不肯踏足一步。不过,他要是认识了你就不会这也觉得了,你那么好,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就可惜……你出不了京都,我爹也不肯来这里,怕是没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了,我想想就觉得遗憾。”
“有机会,我一定去神农岭拜访。”傅容月笑道。
白芷柔叹了口气,没说话,她倒是希望傅容月来,可神农白家隐迹山林,就算傅容月有心,哪里是那么轻易能去拜访的?
她甩甩头,甩掉自己的心伤,忙将自己的小礼物送上:“上次我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你脸上的胎记是中毒的结果吗?回头跟我爹说了,我爹说他多年前曾遇到一个人,也是跟你一样,脸上爬满了胎记,我爹说是胎里带来的毒。这是白家独有的祛毒秘药,是当年我爹为了医治那人特意研发的,说是有奇效,你每日服食一粒,连服七天,肯定就会有成效的。”
这礼物可真是太贵重了,傅容月忙道了谢,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两人正说着话,梅阑珊携手宁平安也过来了,傅容月忙拉过梅阑珊,很是高兴的为她引荐,不过,这里人多口杂,梅阑珊性子又张扬,她怕被梅阑珊嚷得满座皆知,只介绍了白芷柔此次来这里的化名。
梅阑珊听说是商户之女,倒也没什么歧视,见白芷柔性情温软,顿觉不投脾气,没精打采的打了声招呼。
反观白芷柔,听说眼前的女子便是梅向荣的女儿,她眼中露出几分惊讶,略有些羞涩的跟她打招呼:“梅小姐真性情,倒有些江湖儿女的豪爽。”
“呀,你却怎么就知道了我想闯荡江湖?”这话颇得梅阑珊的心,顿时对她刮目相看。
白芷柔红着脸低声说:“我猜的。”
傅容月却瞧见她说这话时眸中有一丝羞赧,眼神蓦然转柔,神态根本不像是凭空猜测,更像是证实了什么是的,显然,这是有人告诉她的,而告诉她的那个人在她心中分量非同小可,能时时撩动她的心弦。
傅容月暗暗蹙起眉头,心中突的一跳,有什么飞快的闪过,她没抓住。
不过也不容傅容月多想,梅向荣在傅行健那边说了会儿话,对傅行健拱了拱手,就带着梅清谷往这边来了。
傅容月瞧见了义父,可惜时下不能多说,父女两个眼神短暂交汇后,梅向荣就带着梅清谷先行一步。傅容敏跟在两人身后,眼也不眨的瞧着梅清谷,稚嫩的脸庞染上了一丝失落。
梅向荣走了,梅阑珊也得走,她捏了捏傅容月的手掌,留下一句:“我改日再来看你们。”这才追着梅向荣而去。
傅容月送走了她,心中仍想着刚刚的问题,不由将眼波落在了白芷柔身上,不料还没想明白,宁平安忽然扯了扯她的胳膊,笑道:“容月,你看,陵王殿下来了……”
“陵王殿下是谁?”白芷柔一脸迷惑。
傅容月不想瞒她,一五一十的说了:“陵王殿下是陛下的第九子,也是……我未来的夫君。”
白芷柔点了点头,抬头看去,正门外果真进来了一行人,当先一人坐在轮椅上,身穿华服,冷漠的容颜带着高傲,是被身后的侍卫推着进门的。她的心猛地一沉,再怎样长相绝伦,但坐在轮椅上也不过是一个残废,容月这样的人品,就算不能嫁给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也该会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男子啊!
她心中满是苦涩,一下就握紧了傅容月的手,露出几分心疼来。
傅容月没觉察到她的心思,她的目光看着随人群被姚远推着过来的魏明玺,看着他身后的人群,猛地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