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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翠鸟饿着肚子叽喳,离窝觅食。
城主府烟火初生,奴婢们起身忙碌。
半宿未眠,连夜赶路的疲惫还刻在眉眼间,云浅凉起身推开窗子,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秋日的早晨有薄霜,晨起时还是入夜后骤降的凉意,站了一会刚睡醒时的懵懂在凉意的侵袭下消失,脑袋逐渐清明,开始自食其力的独自梳妆更衣。
云浅凉居住的地方叫熙和院,是城主府内一处独居的院子,院里应有尽有,格局与青松院不同,但都属于一院独居式。院子里不若万宋那般喜爱种花草,反正没什么精致,更多的是生活气息,有种悠然舒适之感。
云浅凉拿了铜盘去院子里打算洗漱,秋日的井水刺骨的凉,手指触碰到冰凉的井水时不经瑟缩一下。
“养养还真矫情上了。”云浅凉摇头自嘲一句,一把将双手放进水里,直接掬起一捧清水往脸上洗,反复几次,扯过搭在肩膀的锦布擦干。
洗漱过后,云浅凉走出院落,打算在城主府内闲逛一番。
清晨的城主府还很安静,熙和院这边比较安静,似乎被特意叮嘱过不许靠近打扰,她走出好长一段距离,才见到有奴婢忙碌,看样子是往熙和院去,见到云浅凉身影时有些惶恐。
为首的奴婢穿着一袭绿衣,加快脚步,人到近前噗通跪在地上,“奴婢来晚,小姐恕罪。”
云浅凉听着跪下时的声响,只觉膝盖一痛,城主府的路全部铺着石板,膝盖处都是骨头拿一下可不好受。
“我不是来做客的,你们无需伺候我。”云浅凉面容清冷,就如晨起时覆着一层薄霜的花草,带着丝丝凉意,不好靠近。
话落,云浅凉往前走,避开那群行礼下跪的奴婢。
“小姐要去何处?请让奴婢们作陪。”为首的奴婢急忙起身询问。
“不必。”云浅凉摆摆手。
云浅凉并未想出去何处,只是在院子里逛逛而已。
城主府的庭院好不奢华,也不精致,所有的事物都没有特别打理,而是随着性子自由生长,连长池边的假山都是自然形成的的独特形状的岩石,一眼望去,别有一番奉为。
坐在岩石边,望着一汪清澈的池水,云浅凉渐渐失了神,思绪飘到了天涯海角。
一袭白衣随意座靠在岩石边,黑发如墨,松垮的束在身后,绿叶硬石为景,秀色柳眉,朱唇玉肌,好衣服养人耳目的画卷。
寂老路过时无意间瞧见这副画面,看着换掉男子装束的女子,未做女子装扮时看着于那人还不太像,此时再看眉眼里满满当当的是那位主子的影子。
跟随在他身后的人见他盯着一处发愣,眼神里有光,仿佛看到了希望。
那四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亲眼目睹云浅凉女子打扮,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像,太像了!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像极了辞世多年的云澜公主,桃花眼分明多情,但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一份深厚的专情,好似天塌下来都不会变。
当年他们看过另双桃花眼,那人眼里是抗争的决绝,把他们逼得险些再无法再往前一步,而他们也把人逼到拼着受伤也要离去的地步,最终丧命在外,而今看着那张有八分相似的脸,如同看见了十多年前那道决绝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寻思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昨日场面,云浅凉说那句还得了时是怎样的神色?
细细想来,当时无人在意,以至于仅过一晚,竟无人回想起她说那句话时眼睛里是怎样的情绪,只记得她语气寡淡,轻飘飘的,乍听之下察觉不出丝毫情绪。
云浅凉回眸,目光冷淡的地朝那边扫去,她挑了出比较僻静的位置,没想到还是让人发现了。
出于礼数无法当做没见着人,云浅凉自岩石假山后走出,规矩老实的行了哥给长辈的礼,“寂城主。”
“姑娘若觉无聊,让阿迟与清寂陪你娶街上逛逛,熟悉熟悉。”寂老行事说话稳重,眼下双方未正式相认,他言辞间始终将云浅凉当做是孙儿的友人,交情算不得深,招呼亦不太热切,点到即止。
“寂城主客气了,留我在城主府住下已是感激,再要求其他着实过于叨扰。”云浅凉客客气气的与人客套一番,待人的态度因人而变,当真是见人说人话,见过说鬼话。
昨日争执时在场的人都见过她是一副不成器的样子,今日这番客套又真像那么回事,搞不清哪个才是她的本性,但用句难听的话形容,她这叫虚伪。
“进门是客,姑娘不必拘谨。”寂老转了转手里的拐杖,指腹在拐杖的雕刻上摩挲两下。
云浅凉沉吟,目光落至那与昨日不同的拐杖,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而拐杖雕刻着游飞而上的龙,手柄处正是横着的龙首,手握住时如按在了龙劲上,压着出不了头。
缠龙拐。
龙向来是天子的象征,这摆明是挑衅之举。
云浅凉淡然地收回视线,佯装不懂,答道:“实在是城内百姓都认识寂少主与清寂少爷,请他们作陪太惹人注目了,实在想逛的时候,我自己去就好。”
“如此怠慢姑娘了。”寂老客气道,临了要走时突然提醒,“这逍遥城城主只会是云家人,姑娘谨记,下次莫要叫错了。”
云浅凉默了默,“是我失礼了。”
这话在其他人面前说不算什么,但恰好她姓云,暗示之意再明显不过。
寂老带着人走远,云浅凉不由松了口气。
她此次愿意来逍遥城,不过是想了解逍遥城的情况,看看她体内的跗骨之毒,逍遥城内是否有人能解,随身带着个定时炸弹,且这个炸弹有可能带到后代身上。
她与顾亦丞年轻气盛的,虽谈不上贪欢,但床笫之欢正常会有,两人从未想过避孕,把毒解了怀孕生子就可少些顾虑。
清寂从不远处走来,宽慰道:“你无需有太大压力。”
“还好。”云浅凉无所谓的笑笑。
“昨日吴叔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清寂苦恼的说着,却被云浅凉出声打断。
“我只是说说而已。”见清寂半信半疑的望着她的眼睛,云浅凉弯唇望向京城方向,“我真要在这伤着,回去会被骂不说,日后可能真出不来了,我虽不想担这份责任,但也没想过因我之事让你们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