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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脸色变了又变，一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只得命人松开了贺翰。
“你不要逼我对你用刑。”张副官警告道。
“也请你也不要逼我跟你与鱼死网破，这样只会两败俱伤。”白滢面不改色。
两人僵持不下，张副官直接将枪对向了她。
“帅印在哪？”他问道。
白滢眼底噙着些许笑意：“在戚沐城手中。”
“我当然知道在他手中，要不是他现在昏迷不醒，我怎么会来问你详细问你。”张副官脸上带着一丝戾气。
“张斌，你为了苏蓁蓁，值得吗？”白滢轻声问道。
张副官顿了顿，眉头皱得厉害：“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才是孩子的生父吧，若戚沐城知道他最看重的兄弟睡了他的女人，还给他带了一顶一辈子的耻辱绿帽，他会怎么看你？”白滢一字一句说道。
“在我来你这里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张副官神情莫测，“蓁蓁那么好的女孩，他不珍惜，那我就光明正大去珍惜！”
“为了一个女人，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白滢叹了口气。
“那戚沐城要美人不要江山，只可惜，你跟他活着是不可能再见面了。”张副官看向白滢的神情多了一丝恨意，“杀我儿者，必偿命。”
白滢笑出了声：“如果是苏蓁蓁自己杀死那孩子的，你又是否要她偿命呢？”
“不可能！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不是那种歹毒的人！”张副官火气很大，“我不许你污蔑蓁蓁，你没资格说她！”
“那孩子跟你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她身为戚沐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那孩子活下来？你这是被她迷了心智，为了她什么都豁出去了！你动了北帅府，南帅府和东帅府他们不就趁着乱变直接吞了过来！你以为以你一己之力带着一堆听话照做的兵，就能统治好戚沐城手下的城池？”
“戚沐城驰骋沙场多少年，你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子跟着他一点点锻炼成如今这体魄，你以为没了他你还能步步高升？你看看他身上的枪伤刀伤，你有吗？你都是在战事安稳后才跟着他，一旦其他军阀政府宣战过来，你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戚沐城七八年来打下的江山，全毁在你手里！到时候别说你的苏蓁蓁，你的祖根都会被那些吃人不眨眼的恶魔挖出来销毁干净！为了一个苏蓁蓁，你就魔怔成这副鬼样子，还妄想自己做大帅？你扪心自问，你够资格吗？你有那能力吗？”
“张斌你听着，没有戚沐城的栽培，没有我的提拔，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一个无名小卒！”
白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字字如雷，敲击在张副官的心口，让他面色无比难看。
任何一个男人被女人这般教训，都会觉得颜面尽扫。
张副官被苏蓁蓁说服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迈出这一步。
苏蓁蓁想做大帅夫人，那他就翻身做大帅。
张副官脑子发热，又有美人在怀时没想太多，总觉得只要绊倒了戚沐城，接手他名下的所有，那一切依旧太平。
毕竟民国四大帅之北帅实力不可窥视，就算换了主子，所有人应该都还是会忌惮吧。
可此刻，被白滢这么一训斥，张副官的确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