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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轩将宁心雅送回内室,简单的为她清理下,盯着她熟睡的模样看了好一会,这才径自走了出去,他要去找母亲问清楚,什么平妻。
只是在他刚走,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那眸光中一点都没有应有的迷离,反而异常的闪着精明诡异的光。
不大一会,宁心雅便站起身来,重新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衫,复而坐在梳妆台前,将头发上的首饰悉数卸掉。
“来人。”宁心雅对着空落落的房间,喊道。
只见一道身影,极速的闪到她面前,语气恭敬地出声:“主子。”
“去,将那母子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告诉我。”宁心雅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口道。
“是。”
因着高琳身子特殊,李老夫人同她说了一会话,便打发她去的自己的院落休息。
没过对久,身边的孔嬷嬷便领着一个中年妇人走来。
“见过贵人。”那妇人见到李老夫人,忙恭敬地道。
“刘师傅不用多礼,是这样的,我今日想给琳儿做些衣服,我手中倒是有许多布匹,劳烦你去挑选下,随即按着最新的款式做出。”李老夫人笑了笑,大致说了一下要求。
“可以,没有问题,这是我最近新设计的样式。贵人若没事,可以参考一下。”刘师傅从袖中递出一叠厚厚的纸张,交给李老夫人。
“嗯,孔嬷嬷你带这刘师傅先去库房吧。”李老夫人开口吩咐道。
“是。”
李老夫人,不疾不徐的打开,兀自那双浑浊的双眼闪过一抹惊艳,这刘师傅的手艺,竟比的过宫里衣坊,若按着这些做出来,琳儿定要风华无限。
正看着,便见李晨轩脸色铁青的走过来。
“轩儿,你看看,这是母亲给你做的….”李老夫人刚要张嘴,便听见李晨轩不悦的声音响起。
“母亲,我何时说要娶琳儿为平妻了,我记得早就给母亲说过,我这一生只会认心雅为妻。”
李老夫人原本欣喜的眸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她告诉你的?果然,那宁心雅的手段不可小觑。”李老夫人边说,边将手中的纸张叠好,放入一旁。
“母亲,多想了,雅儿什么都没有说,是我无意中从她呓语说的。”李晨轩无奈的叹了口气。
复而又出声道:“母亲,琳儿的孩子我认,只是这平妻是决计不可能的,不过她生出的孩子我倒可以放在心雅身边抚养长大。”
“胡闹。你若如此做,你又该如何给琳儿一个交代。女子的名誉大于天。”李老夫人冷哼一声,脑中却在极力的运转。
李晨轩直到此时,目光中多了一丝纠结,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我可以纳她为贵妾。但是平妻之位定是不可以,母亲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儿子心意已决,若母亲一意孤行让人准备所需的东西,那就休怪我不可以了。”
“你…..你个没良心的,竟然如此同我说话,怎么?你难道连母亲都不要了吗?”李老夫人被他气得直发抖。用手指着她,怒斥道。
“怎么会?母亲,你想想,玥儿这才去世没多久,我就干出了这等糊涂事,我又怎么能继续在心雅身上补刀呢?”李晨轩任命地跟她分析出声。
“那又怎么样?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同你一般大年纪的男子都做父亲了。”李老夫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但瞧见李晨轩猛地变得痛苦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转移问题道:“这样,你的说辞,我会认真思考下。但是现在琳儿那里,我也希望你可以好生照看一番,毕竟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李晨轩闻言,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
不大一会,孔嬷嬷便带着刘师傅过来。
“可有选好?”李老夫人敛下目光中的情绪,询问道。
“是的,贵人您放心吧。若没有其他事,那我回去准备。”刘师傅躬身行一礼道。
“嗯,那便有劳刘师傅了。”李老夫人笑了笑,随即让孔嬷嬷送刘师傅出去。
空荡荡的屋内,李老夫人认真的思索,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她自是知道李晨轩的脾气,只要是认准的事情,必定会遵循。
她的轩儿如此过来找她,若说里面没有宁心雅的手笔,她是铁定不会信的,看来这宁心雅一天不出,一天便是个祸害。
想着,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和凉薄。
因着徐氏刚接过府中的中馈,很多事情并未能整理的十分清楚,再加上有部分的管事不配合,所有处理起来会有些吃力,故此宁墨一早便去了那里,帮其徐氏好生处理。
直到午时,宁墨才从涵文苑出来,便直接去萱姨娘那里。
“花大夫,萱姨娘今日怎么样了?”宁墨出声询问道,因着暗卫的帮忙,将其把府中的侍卫引走,故此,此时的屋内,只有花折一人。
“比昨日好多了,若不出意外,再过几个时辰便会醒来。”花折打着哈欠出声,边说边收拾药箱,那眼底是浓浓的墨色暗影。
“多谢花大夫。”宁墨言简意赅的出声,但那语气里皆是诚心的谢意。
“无妨,都是君煦那小子的功劳,你若想写,便谢他。”花折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自有一股潇洒之意。
“宁墨感念于心,若日后有需要宁墨帮忙的地方,也请不要同我客气。”宁墨仍郑重地出声。
“好吧,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执着的很,与我那君煦侄儿倒是相配。”花折出声调侃道。
宁墨闻言,那张绝美的脸蛋瞬间染上绯色,不自在的低下头。
花折瞧着她这幅模样,心下好笑,依着他的直觉,他的君煦师侄,遇到宁墨定是他的福气。
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笑意逐渐变得暗淡起来。
宁墨低着头,并未看到,若她看到,稍作怀疑,也许那件事情便不会是在那种情况下的得知。
两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花折便自离开了。